董倪烟怔怔的看着两个牵在一起的手,微微抬起头看向郝诏阳的后脑勺,郝诏阳天然微卷的发是披肩而下的,发尾处只是随意的扎了一下,单看背后,竟然还挺稳重可靠。 她呆呆的着着,浓密睫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清的情愫。 郝诏阳专注的找位置,自然是看不到董倪烟此刻的表情,哦,不对,就算看到了,郝诏阳也猜不透这位面瘫美人的心思。 郝诏阳就是这样的一个二愣子。甚至于两个人坐下来看了半天,这二愣子也看不懂这电影讲得是什么内容,满头雾水的勉强只能分出了男女主角是谁,嗯,长相还算养眼。这就是她对电影的唯一感想了。至于影片人物嘴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郝诏阳是没办法听得懂的了,郝诏阳只有英语勉强能拿出手,其他国语言嘛,饶了她吧,她没董倪烟那变态的头脑跟能耐,在校期间的专业知识都来不及消化,更别提去学什么其他国语言了。 相比起看专注看字幕,她更热衷于偷瞄身边这位难得坐姿端庄的女人,做为懒骨头一枚,董倪烟经常给她的印象就是坐没坐相,全身部位都尽可能的与凳子沙发之类的东西做最最亲密的接触。 此时,董倪烟肘部架在椅子把手处,手托着腮,那双美丽的大眼镜从侧面看睫毛更是又浓又密,长而翘起,她的身子是朝郝诏阳这边微倾的,淡淡的幽香总是不经意间传进郝诏阳的鼻腔,沁入她的心脾,刺激她的神经。这对郝诏阳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她总要很小心的注意自己的手,千万不能不自觉的去将董倪烟拥入怀中。 迷恋或者是一时肾上腺作祟激情爆发的体现,但几个月过去了,激情还健在,迷恋仍依旧,这又是一种什么心态? 难道是因为习惯?据说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但这两个字刚出现在郝诏阳的脑海中,便立即被她给摇头否定了,直接脑补把那两字打上叉叉再用个大锤子给敲个粉碎。 因为,用习惯二字来描述感情,会让她觉得自己的这份爱被侮辱了。 她是真的爱她,好吧,再老套她也要补上一句:比珍珠还真。 为什么一个个体可以迷恋另一个个体如此之深?郝诏阳不禁也迷惑了。 如果不能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的话,郝诏阳唯有把这一切当成天注定好了。 上天就是注定了她要爱上董倪烟,然后再注定她们两个没法走下去。 就像电影里所演的,爱上仇人,能有好结局吗?最终伤害到的,不单单是自己,更是身边最亲密的人。 所以,想开了就好,就不要再去纠结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人是要向前看的。 郝诏阳默默地的在心里对自己说:郝诏阳,加油,你是可以走出来的! 一场电影到尾声,看里头角色的表现就知道结局是美好的,直接也影响到了郝诏阳心情,当电影散场之时,她摆出张笑脸准备说送董倪烟回去之时,突然间发现了一件事情。 再回想,整场电影下来,董倪烟基本上就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眼睛是凝视着电影屏幕的,甚至连眨眼都鲜少,也不嫌用眼过度导致眼睛疲劳,更不怕身子僵直血脉不顺。 郝诏阳不禁好奇,这是什么电影?能让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董倪烟董大小姐能专注至此? 她扭过头看向屏幕,却只见黑底白字的一堆完全看不懂的蝌蚪文,心里狂擦了一把汗之后,她决定,还是别管这个了,先送这位大小姐平安回家才是正事。 岂料董倪烟看完电影后,也不知道是闹哪门子别扭,又或许是之前就带有不满的情绪,对郝诏阳不理不睬的冷面相对,郝诏阳觉得现场灯光不够亮,怕她摔倒,好心扶住她,还被她刻意的一把甩开。 如果之前的生气不明显的话,那这回郝诏阳再迟钝,也能完全感受到董倪烟的怒气了。 大庭广众之下,董倪烟又是极度吸引眼球的货,众目睽睽的被董倪烟甩开,郝诏阳只能摸摸鼻子,讪笑一下,尴尬的跟在董倪烟屁股后头,心里直纳闷,摸不清董倪烟是生哪门子的气。 郝诏阳跟着跟着,两人就晃到了车子前,郝诏阳刚摸出车钥匙,董倪烟就很突然的抢了过去。 郝诏阳愣是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向董倪烟,只见董倪烟歪着头直视她,面瘫脸难得带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嫌弃的表情,态度很欠扁的开口说了两个字。 “笨蛋!” “呃?”郝诏阳傻乎乎的不知道回什么话。 一说完董倪烟便转过身解锁钻进了车子里,动作居然不拖沓。等郝诏阳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驱车往出口方向,甩出郝诏阳有十来米远了。 郝诏阳急忙想追过去,但还是慢了,等她跑出去,也只看到董倪烟的那辆车的车尾灯。郝诏阳顺手拦了一辆正巧经过的出租车,气喘吁吁的跟司机大哥说:“快!快追上那辆车!” 董倪烟的车技她可是见识过的,哪里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开车回去?郝诏阳心急如焚,为董倪烟担心,却忘记了去想一件事情。 董倪烟,为什么会骂她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啊。。。 还有一个月某饭就解放了,今年也就这个样了,年初的空闲到年中开始大忙呀,一直忙到现在,每天感觉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了也没精力码字了,实在是抱歉。 再忙多一个月这样,某饭就有时间休息了,到时再慢慢恢复正常更文哦~~ 等我咩?等我咩?(星星眼ING) 表拍飞人家啊~~~TAT 第91章 第九十章 借酒浇愁 郝诏阳是没追上董倪烟的车子,只差那么两三秒的时间,黄灯眼看着就要成红灯,董倪烟的车子一个干净利落的冲刺便冲过了地上那道标线,郝诏阳只能对着红灯干瞪眼,司机耸耸肩表示没办法,郝诏阳也不可能强要他冲过去,只能做罢。 郝诏阳猛打董倪烟电话,却被挂断,之后就是随郝诏阳打,她就是不接电话,郝诏阳是又气又急,本来她脾气好,不容易生气,这气完全是给董倪烟那女人给逼出来的,因为担心过度。 其实也不想想,董倪烟她既然有本事无伤无痛的自己开车出来,自然就有能力再开回去。 董倪烟骂得对,郝诏阳的确是个笨蛋。可是,董倪烟却是对这个笨蛋上了心。她眼睛虽常年雾霭霭的,但并不是看不清东西,她能清楚的看到,郝诏阳从停车场追出来那一刻的慌乱表情。 郝诏阳是个脑筋拐不过弯的主,而董倪烟她自己呢,在感情方面却是迂回过了头。 想对郝诏阳好,却又不想让她知道,想要拥有一段理想的感情,却又不愿意直接跟对方表达。当时留意到郝诏阳回头看了祈星佑的骚包车,就买了辆车给她,又不想让她知道她刻意买给她的,于是装成大路痴,让郝诏阳不放心给她开。其实对她来说,开车不过是件简单的事,只要她想,拆了那辆车都有本事原原本本的再给它装回去,零件都不会搞乱,当然,只是理论上OK。 “难道真是我性格太别扭?”董倪烟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的在心里说道。 今天本来只是想见见郝诏阳,明明是感觉到她那浓浓的爱意还在,可就是见不得她那克制的样子,龟龟毛毛的,让她忍不住就想生气。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没了原则,董倪烟不承认她是心软了,想直接跟郝诏阳摊牌说清楚某些事,但是说了的话,这段时间的折腾又算什么?! 不不不,她才不会去说呢! 只是,郝诏阳那张慌乱的脸却在她脑海中徘徊,久久不去。 可恶啊! ――― 郝诏阳不知道董倪烟是回哪边家,她先是让司机送她到董家大宅,也就是董爸爸他们住的地方,刚好大门开了出来一辆车,郝诏阳一看,正是上次晚会上看到的董彬寒,硬着头皮挤出笑容上前问道:“你好,请问董倪烟回到家了吗?” 董彬寒在郝诏阳刚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眼前这个女人,他已经是查过了底细,也猜到了她跟自己那宝贝妹妹是什么关系。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自己的妹妹居然跟她有过那样的关系,虽然他也不觉得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但相比起来,他更不愿意看到妹妹跟女人有染,且不说董倪烟那种身份这种事情被捅出去了会让世人怎么说三道四,这个他可以不在乎,但看看郝诏阳,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生,能帮自己的妹妹承担些什么?而且女人跟女人又不能结婚,更没法要小孩,这种人生是残缺的,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完美的妹妹身上。 董彬寒外表看似新潮,在这方面的想法还是很守旧,一想到上次宝贝妹妹生病了还在床上念着郝诏阳的名字,他就极度的不爽,于是冷冷的看着郝诏阳,回道:“没看见。”就发动车子要走。 郝诏阳算是吃了闭门羹,也猜不透董彬寒说的是真是假,但从董彬寒对她的态度隐约可以猜到,上次晚会她跟祈星佑聊的话题应该是给他听了去,不由的更发愁了。 郝诏阳不死心,她想起董倪烟自己住的那套房,猜想董倪烟没准是没回董家大宅,而是回了那边,于是又用电话叫了辆的士载她过去,在小区大门找了个门卫,形容了一下董倪烟的车子特征,问他有没有看见这车开进去,那门卫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郝诏阳只得陪笑骗说那是朋友的车,喝了些酒自己开车回来,有点担心,想知道她有没有平安回到家。保安一听她这么说,便放松了警惕,非常有礼貌的跟郝诏阳说十多分钟前见到那车开进去了,郝诏阳这才放了心。 难得碰上了面,还看了场不知所云的电影,最后却是不欢而散,郝诏阳心情郁闷的回到DNY二楼,天色已暗,诺大的空间,只是开了几盏瓦数很低的常亮灯,室内一片阴暗,郝诏阳从未感觉过如此的孤独与空虚,就连刚刚爱上董倪烟那阵,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耐。 吧台里有张懒人椅,董倪烟在的时候,它就摆在那,董倪烟离开之后,它还是摆在那,郝诏阳舍不得搬开它,因为见到它她就会想到董倪烟静静的倚在那里喝酒的优雅姿态,睹物思人。 这种煎熬,何时才是尽头,郝诏阳觉得自己需要喝点酒,因为她被压抑的快要受不了了。 ――― 郝诏阳这厢喝酒,董倪烟在那头也在喝酒,与郝诏阳不同,董倪烟这货本来就是酒鬼一枚,搬到这里来后,没人管七管八的,原本就爱随性的她,基本上除工作跟睡觉时间外,一空闲,不是端杯就是举瓶。 她该庆幸自己在老爹家里从来没这样,要不然,董爸爸跟董哥哥们就不会这么争先恐后的为讨好她而把她的地下酒窑给填满了各地美酒。几百支好酒,没有一瓶是她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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