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倪烟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瞧就知道郝诏阳在扯谎。更何况,这几天其实不对劲的人是郝诏阳,而不是她。 “郝诏阳。”董倪烟抿了抿薄薄的唇,轻轻的唤了一声郝诏阳的名字,郝诏阳一听,挺直了身板,一副认真要听董倪烟说话的样子。 “你不觉得真正要坦白说点什么的人应该是你吗?”既然郝诏阳有了想沟通的意识,董倪烟没有理由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心虚,并不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别人,而是怎么就不小心一点让郝思瑾给偷袭了。当然,如果郝诏阳真的想知道这些,她会如实说出。 郝诏阳没有想到她会就此一问,怔了一下,心跳声突突突的,跳得极快,她很有种冲动想把这几天困扰在她心间的疑惑给问出口。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艰难止住,故作开朗道:“没事啦,我能有什么事呢,哈哈。” 面对打着哈哈的郝诏阳,董倪烟不说话,一张淡然的脸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郝诏阳被她那深邃迷人的眼睛给震慑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郝诏阳无法忍受自己对心爱的人有所欺瞒,于是站起身来,有些心急的说:“董倪烟,我知道,我这几天不对劲,你也看出来了。没错,我是有心事,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给我些时间好吗?” 郝诏阳决定了,她要去找裴沅荷,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是吗?她与董倪烟的关系,不应该建立在猜疑与欺瞒之上。 这样的决心来得突然,但也是必然的事,对郝诏阳来说,她若是选择逃避,便没有办法问心无愧的面对董倪烟那双过分美丽纯净又带着信任的双眼。 “嗯。”董倪烟不再说什么,也站起身,拍拍郝诏阳,道:“晚了,洗洗睡了吧。” ――― 裴沅荷接到郝诏阳的电话时,对着电话笑了好久。因为她知道,她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裴沅荷的姐姐叫裴清荷,印象中,裴清荷总是带着浅浅的温婉笑容,长相又柔美,是个柔情似水一般的女子。 “姐姐……”裴沅荷仰起头靠在椅背上,视线穿过薄薄的轻纱帘,看向远处的天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你知道么?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最在乎你的人,是我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别人?为什么你会死呢?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到快要发疯了呢……” 裴沅荷自言自语着,没有人看到,她脸上荡漾着迷离涣散的神情,扯动着痴痴的笑颜,竟然有些精神质。 ――― “你们正式交往了?”祈星佑边倒茶边问沈熙。 “换个话题。”沈熙知道祈星佑指的是沈慕慕。要说沈熙对沈慕慕没有半点好感,那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但也仅限于朋友间的好感,没到想把关系进一步发展的好感。 沈慕慕本身长相就很讨人喜欢,性格也不错。不过有一点是令沈熙惊讶的,那就是她没想到沈慕慕在床上居然是个攻,而且还不习惯当受。明明看来起这么的受,可真到了床上,却不知道为什么,打死不愿意做受。 沈熙自然是不会明白沈慕慕之所以这样做的真正原因,不过她倒是不介意谁攻谁受,反正当受也不错,生理上跟心理上都有享受。 没错,她跟沈慕慕终于走到了上床的那一步,只是沈熙并不想对其他人说她们之前的关系,毕竟她是将要结婚的人,而沈慕慕,还有她的大把路要走,沈熙不想担误她。 沈熙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第一次是在哪一年了,反正是大学那几年发生的事情,她因为无聊,又带着些好奇进了某个LES酒吧,碰上个身材长相都不错的美女,两人一拍即合,你情我愿的,就去了酒店,那女人并不知道沈熙没经历过,一开始就激烈,所以沈熙对于当时的回忆一开始并不是很美好。 所幸对方马上就明白了这点,之后就温柔了,沈熙才有机会尝到滋味。那晚上几乎没睡,沈熙现学现卖,收获颇丰。 离开酒店后,沈熙没有再见那个女人,也没有想再见她的冲动,对沈熙来说,当时只不过是场发泄罢了。她不习惯对熟悉的朋友倾诉心事,只是对不认识的人才会半真半假的吐一些,反正吐完就忘记,别人也不会记得,这样才是最好。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沈家大家长的寿辰,沈熙必须得回一趟京城。沈熙明白回去就意味着什么。她父亲已经替她物色好了几个结婚对象,都是条件很好的适婚男人。这次寿宴的主角不单单是沈父,还有她。 而她能做的,顶多也就是让结婚拖延成订婚而已。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只能尽量的满足沈慕慕的愿望,多花些时间陪陪她。 而董倪烟的事…… 沈熙端起茶杯,笑了笑,心想,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也不用她再操心这个了吧。 “老狐狸,你笑什么?”祈星佑没好气的发话。她比沈熙小了几岁,天生的毒舌让她在称号前还加了个老字,完全忘记了她的另一半文若谦,年纪比沈熙还大。 沈熙倒是不介意,她不像董倪烟那样会记仇,也就没打算怼回去。她笑道:“小佑,你说我们俩个看人准不准?” “拭目以待吧,验收的成果的时刻也快要来临了。”祈星佑抿起一小口茶,微微一笑,混血儿样的绝美面容竟然带着些许期待。 “只希望……”沈熙轻叹,继续道:“只希望郝诏阳不会令我们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抓头) 五一玩过头了,好难收回心呀~!!!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如果爱 司徒肆收拾着行囊,准备去另一个城市走秀,沈熙特意守在房门,问她:“你几时回来?星期六就是爸的寿辰了。” “三四天就回来了,赶得及。”司徒肆扯上包包的拉链,随性的往身后一甩,拨了一下已经长到锁骨的细发,深褐色的反光像是染过一般。 沈熙顺着司徒肆拨发的动作,视线停留在了她的锁骨上,想到了网上锁骨放硬币的梗,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想,或许只是形容一种类型的美罢了。司徒肆偏瘦,并不像董倪烟那种瘦不露骨,而是锁骨有些明显,有种纤细骨感的美丽。沈熙怔了一下,她突然发现司徒肆好像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硬是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那种少年完全进化成了女人的那种感觉。 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呀。沈熙在心里头感叹着。 司徒肆说完了刚才那句话,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就是她的行李了,即将出门时,她停了脚步,没头没尾的问了沈熙一句,“姐,如果我离开,你会想我吗?” “离开?你要去哪里?”沈熙惊愕的问道。 司徒肆回过头,挑了挑眉毛,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熙皱眉,严肃的说:“小肆,你是我妹妹,你去到哪都是,别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这里永远都是你家。你是不是又东想西想什么事情?”司徒肆的不安定长久以来就是沈熙的心病,她有想过请个心理医生开导一下司徒肆,可又怕这样会刺伤她,只有沈熙知道,司徒肆敏感又脆弱,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她不想破坏了女孩现在的平静。 司徒肆微微一笑,看似无奈的说:“所以说,我最讨厌这样的你了。” 沈熙听了,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司徒肆口中说出讨厌她的话,让她心情有些复杂。司徒肆果然又变得奇奇怪怪的了。正想追问,司徒肆却缓缓转过身,在沈熙的注视下,走出了门口。 沈熙微眯着眼,心中有股怪异感慢慢滋生,司徒肆离去的背影,有些寂寥。 ――― 郝诏阳再次见到裴沅荷,是在裴沅荷公司附近的咖啡厅。两人要了个僻静的角落。 郝诏阳开门见山的说:“小姨,据我了解,董倪烟并不是这种人,这中间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 裴沅荷倒花茶的动作一顿,不缓不慢的问:“小阳,你有当面问过她吗?” “呃…”郝诏阳哪里问得出口,只得讪讪的答道:“没有。” 裴沅荷却笑了,“你来找我其实只是想为董倪烟洗脱罪名吧?”不等郝诏阳开口,裴沅荷继续说道:“没有用的,小阳,这些都是事实,再找什么理由也洗涮不掉她身上的罪孽,你爸被踢出郝氏董事局,你父母双双失去心爱的人,这些,都是董倪烟跟郝思瑾为了一已私欲造成的,这都是事实,你就是再怎么找理由去否定也否定不了的。” “可是……”郝诏阳的心微微刺痛,“小姨,你能把你经历的这事原原本本的跟我说吗?”尽管信任裴沅荷,郝诏阳却不愿完全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错事就得接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我所说的就是真相了,你要是想知道得更清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郝诏阳问:“现在吗?” “随时都可以呀。”裴沅荷笑道,她巴不得郝诏阳能快点与那个人见面。 郝诏阳今天特地腾了时间出来,就是想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见裴沅荷这样说了,便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吧。” ――― “唔……”董倪烟突然发生一声轻轻柔柔的声音,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在思考,其实不然。她只是被红酒杯给刮了一下。 她慢腾腾的放下了杯子,摊开手,白细的的指间涌起一小颗血泡。 “怎么突然间流血了?”李云芥赶紧抓过她的手,紧张的仔细检查是怎么回事。 “没事,刮破点皮而已。”董倪烟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除了情人,她并不习惯跟其他人有太亲昵的举动,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真是的,文康怎么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啊?环境不好,又吵杂,服务也不行……”李云芥连连抱怨。 李云芥口中的文康,全名董文康,是董倪烟堂哥哥之一,前不久刚跟李云芥确立了恋爱关系,李云芥将来极有可能会是董倪烟的堂嫂。 “啊!等等,小烟,你别再用这杯子喝了!” 李云芥见董倪烟又要端起刚刚刮伤她的杯子,赶紧制止她。并且伸手抢过了杯子。举起对着光一看,就在杯身跟高脚的接口处,有处极不明显的凸起瑕疵,李云芥不敢置信,这种地方怎么会用这种廉价的酒杯。 “这种杯子怎么能上桌给客人用啊?!”李云芥很生气,赶紧叫服务生。 那服务生小弟可能是新来的,面对客人的投诉不知所措的,态度诚惶诚恐的不停道歉。
95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