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愿意让董倪烟利用她来忘记郝思瑾。可是,当真真正正知道了这个真相时,她却逃了出来。 难怪当时董倪烟会回她,笨蛋,是因为你还年轻,不懂现实的残酷。 人处于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状态下,心境会变,想法也会变。而这种变,是潜移默化的,往往不去仔细的想,就不会被发现。之前没有得到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只想得到,不管什么代价。可一旦得到了,便开始害怕失去。回过头一想,当初她说她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董倪烟可以真正爱上她。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真真切切的决定。 雨并不大,可是郝诏阳没遮没掩的坐了很久很久,身上早被淋湿了,雨水顺着贴在额前的发,往下流淌,渗进了眼睛里,又涩又痛。郝诏阳甩了一下头,抹了一把脸,将湿了的发往后拨,眨巴两下眼睛,朦朦胧胧间,她看到了一个撑着雨伞的纤长人影,慢慢的走到她跟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撑着伞为她挡雨。 郝诏阳抬起头,那张被冻得苍白的脸朝向来人,笑了,说:“我是不是很笨很幼稚?” 董倪烟不说话,只是空出一只手,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披在郝诏阳身上,然后俯下/身,帮她拉好领口,猫儿般深邃美丽的眸子看向郝诏阳,平静里多了一丝复杂。 郝诏阳将手搭上董倪烟的脸,万般恋恋不舍的苦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现在好了,我想通过来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 董倪烟扯动了两下纤薄完美的唇,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换了只手撑伞,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祈星佑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的说:“我回到酒店了,没见郝诏阳,你找着她了吗?” “我找到她了,不用担心,谢谢你。”董倪烟平静的回道。 “那就好,不要跟我客气,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先挂了,BYE~” 挂了电话,董倪烟叹了口气,然后面向郝诏阳,认真的说:“郝诏阳,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发生过的事情我无法控制,有些过去遗留下的问题我需要解决,但并不代表我还惦记着过去,我既然选择了忘记,就绝对不会再回头,所以,我要你相信……” 董倪烟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出来前,祈星佑对她说了一番话,未找到人前,她一直在反思。没有谁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沟通是必要的。 从前没有迈出过那一步,觉得没有必要,爱不爱,看行为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得嘴里表达出来? 但行为也会迷惑人,误会的存在不一定是对方的错,也许双方都要检讨。董倪烟看到郝诏阳仿佛想通般的表情,小鹿般的大眼,藏不住东西。 她是真的爱着自己。董倪烟心里有点堵,看着郝诏阳那苍白而有些脆弱的笑容。 她不想她伤心。 于是坚定地说了下去,“你要相信,我喜欢你,这点,是真的。”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郝诏阳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她反复问了无数遍的问题,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不浪漫的环境中得到答案。 “你……说什么?”郝诏阳害怕是自己幻听,不确定的问道。 董倪烟没有马上回她,而是放下了雨伞,反正刚刚她帮郝诏阳撑伞的时候,自己身上也被淋湿了,既然两人身上都湿了,那再遮也是无谓。 放了伞后,董倪烟牵起郝诏阳,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董倪烟认命般的,又重复了一次。 “郝诏阳,我喜欢你。” 这样类似表白的话,董倪烟第一次说出口,以前总是觉得难以启齿,可是一说出来后,她就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一阵狂喜涌上郝诏阳的心头,之前的种种委屈与难受的感觉都统统被这句话给清洗得一干二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一把将董倪烟搂入怀中,像抱住全世界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地抱着。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爱你……”郝诏阳在董倪烟耳边低语,然后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小心翼翼的吻着,索求着。 也算是失而复得吧,郝诏阳本以为董倪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忘却过去的工具,但董倪烟冒着雨出来找她了,还跟她表白了,而现在,还窝在她的怀中回应着她的吻。 沐浴在漫天丝丝细雨中,就连北风也变得温和,即便周遭是冬夜的冷空气,但郝诏阳的心,却温暖如春。 “回去吧。”郝诏阳对怀中人轻声说道。 董倪烟的气息仍有些不稳,脸色潮红的,轻轻“嗯”了一声。 郝诏阳牵着她的手,像牵到了全世界一般洋溢着幸福的笑。人家说,单细胞笨蛋的苦恼来得快,去得更快,此话果然不假。 一想到董倪烟那句表白的话,郝诏阳便忍不住呵呵傻笑,还越笑越得瑟了,傻不啦叽的。董倪烟看着她那得瑟小样,脑子又惯性便秘了,她是真的不明白,那几个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轻轻松松便可以让人变傻子? 也难怪董倪烟会不能理解,因为她从小听这种什么我爱你呀我喜欢你啊之类的话听到耳朵起茧,先是她的变态老妈,再到她的花痴老爸,然后再到她那堆变态花痴哥哥,再到学校里的记不清名字长相的阿猫阿狗,再到郝思瑾等等等等,数不清的我爱你我喜欢你铺天盖地而来,自然就基本上免疫了,对她来说,这种话顶多只会让人不好意思,怎么能把人变傻子呢? 走着走着,郝诏阳突然想到,咦?董倪烟不是个大路痴么,怎么能找得到她? 她忙好奇的就这个问题问董倪烟,董倪烟正咬着牙抖着身抵抗飕飕寒风,对郝诏阳这个让她觉得带污辱性的问题没什么兴致回答,但是又不想让正在天真无牙傻笑中的郝诏阳失望,只得轻描淡写回道:“运气吧。” 她才不会告诉郝诏阳,当她发现郝诏阳跑出去后,心里十分狂乱不安,先是让祈星佑出去追,然后她立即打郝诏阳的电话,结果发现郝诏阳根本就没带电话出门,装着手机的包包就摆在二楼门口附近,也就是说,郝诏阳连钱包也没带出去。 下着雨的,钱包也没带,董倪烟就猜想郝诏阳肯定到不了多远的地方,然后她顺着附近的街道四处找。她不想麻烦到祈星佑,所以找了个借口让她回酒店,其实支走祈星佑的真正的理由是,她才不想让那以取笑人为人生最大乐事的女魔头日后拿她们这事当笑柄四处宣扬。 其实她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几条街,总之,她感觉她这辈子还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走得她是两脚发软,四肢无力,脚后跟估计还被磨破了皮,方才找到了暴露在雨中的郝诏阳,还上演了一段雨中诉衷情的戏码。 雨中诉衷情,听这名字浪漫吗?浪漫吧,可是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拿董倪烟那丢死人不偿命的羸弱身子来说,不知死活的学人家大冬天的淋雨表白,病死她活该。 不过算了,上天既有好生之德,又有毁生之恶,所以决定让那只董姓妖孽病她个三天五天的就算了,然后让她留在人世间继续危害苍生吧,尤其是危害郝诏阳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表误会。。。(摆手摆手)人家没有卡文,真的真的没有。。。╮( ̄▽ ̄)╭ 修文,锁文回头再慢慢弄,反复修还老不过关,累不爱。。。╮( ̄▽ ̄)╭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同一阵线 狗血剧还在继续,当晚郝诏阳同志跟董姓妖人两人湿辘辘晃到家就直奔了浴室,一甩掉身上冻死人的湿衣服。 董倪烟挨着墙动弹不得,软绵绵的骂她。郝诏阳轻笑温柔的哄她,董倪烟看她笑得有些刺眼,想反击,弱点又被掌控着,毫无办法。 董倪烟也不是个会矜持的货,你要压就压吧,反正她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只有被压的份,被压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享受了,以前偶尔有过几次反击也是把人家弄得不上不下的,极度不满意,有时还害对方自己解决,回头甩她个差评。从此以后董倪烟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事要有天份与体力的,而正巧这两样东西她出娘胎的时候忘了带。 120分钟后,董倪烟穿着料子舒适柔软的睡衣,昏沉沉躺在了大床上,郝诏阳收拾了一下浴室,又去喂了小包子,才回到床上美滋滋的把董倪烟抱入怀中,结果这一抱立即惊出她一身冷汗,冲去翻医药箱找体温计,一测,好家伙!三十九度二! 再一看,那只病猫几乎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吓得郝诏阳急忙打电话向韦医生求助。 董大美人这一病就足足病了五天,躺在床上乖乖当个称职的别扭小屁孩,不情不愿的挨打了三天针,那老不正经的韦医生也坏心,一边跟郝诏阳叽哩呱啦连珠炮似的闲扯蛋,一边毫不含糊的辣手摧花,手起针落,挥挥衣袖,第三天后留下三个小肿包,还左右不平衡的,不是她不想平衡,而是只有三针,就算想平衡也平衡不了啊,韦医生倒是不介意给那个麻烦的小屁孩多打一针,但小屁孩肯定是死活不乐意的了,生病本就难受,躺着还被人免费参观,参观完了还要被扎,各种的凄楚哀怨。 不过,这世上也不单单是董倪烟一个人挨受罪,我们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司徒肆吧。自从某天某件事情发生后,她便躲到了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李钰意家里去了。 本来司徒肆是借李钰意的沙发睡觉,谁知当晚莫名奇妙发起了高烧,我们的李大帅T上了一轮网,跟网上的姐姐妹妹们胡乱侃了一番后,已经是凌晨时分,正打算洗洗睡,经过客厅时见司徒肆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还发出细细的□□。 李大帅T一时慈悲心起,难得展现一下同事友爱,瞄了一下司徒肆,结果发现她居然发烧了,于是一手搭在司徒肆肩下,一手放在她腰处,一发力,轻轻松松抱起了司徒肆,把她放到了床上。又去找了退烧药喂她吃下。 司徒肆那是标准的模特身材,比李钰意还要高上两公分,但她比李钰意要瘦,穿着短裤睡觉,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露出来,李钰意一直觉得她跟自己是同攻属性,也禁不住多瞄了几眼。 李钰意仔细打量了一下司徒肆,发现司徒肆长相其实很女人的,脸又瘦又尖,五官很精致,唇红齿白,睡着时那纯真无辜样还挺诱人犯罪的。 尤其是近段时间,司徒肆好像有意无意的留起了头发,半长不短的,更是让她变女人味了许多。 视线从司徒肆的脸移到了她那细长的脖子,宽大的T恤领口让她的锁骨暴露了出来,十分的性感。 李钰意“啧啧”感叹两声,突然发现司徒肆锁骨下有淤青的痕迹,她挑了挑眉,扬起了一丝不意察觉的笑,然后直接倒床上搂着司徒肆的细腰也跟着睡过去。
95 首页 上一页 45 46 47 48 49 5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