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以外形气质论女人味,而是以做家务来论女人味的话,司徒肆绝对是比沈熙要有女人味多了。沈熙是个工作狂,时常恨不得把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工作上,除了以前跟董倪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会分出时间照顾那个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家伙之外,她基本上就是把时间都统统交给了工作。尤其是这段时间,更是忙碌。 司徒肆知道沈熙的心思,她是想借忙碌的工作来压制些什么,沈熙嘴里不说,但心里肯定是纠结的。司徒肆明白那种想爱不能爱的痛苦,除了当事人以外,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沈熙为什么要离开董倪烟的人。 沈熙家是律师世家,从她曾祖父开始,便是从事律师这个职业,到她爷爷那一代,沈家便在司法界赢得了卓越的声誉,她爷爷创建的西锋律师事务所是华国自改革开放之初的第一代律师事务所,发展至几十年后的今天,西锋以在中国、美国纽约两地执业的服务方式,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跨国律师事务所。 沈爷爷只有一个孩子,便是沈熙的父亲,而沈熙的父亲也只得一个孩子,那便是沈熙,因此,沈熙绝对是西锋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沈熙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她身上,加载了太多的责任与义务,她无法放弃家族使命,也无力对抗家族势力。 司徒肆在沈家生活了十年,深知这一点,沈熙习惯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以至于别人都以为沈熙是个多么的坚强的铁娘子,但实际上沈熙也会伤心难过,也会为了感情掉眼泪。 为了董倪烟的事,沈熙没少掉过眼泪,尽管沈熙隐藏得很好,但却瞒不过一直以来关注着她的司徒肆。司徒肆心疼沈熙,所以那个阶段她非常讨厌董倪烟,觉得董倪烟太过于冷血,对沈熙的好视若无睹。 司徒肆心想,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让沈熙如此难过的,她一定会尽全力守护着沈熙的。她爱沈熙,是的,她爱她,从十四岁开始就爱着她。 可是,这样一个双手沾过血污的自己,又怎么有资格去爱她呢? 原本,司徒肆就打算着这辈子,不越界,就这样守在沈熙旁边就够了,但是随着这段时间沈熙的日渐消瘦,却还要没日没夜的埋首于工作间,司徒肆急了,她怕沈熙的身子被累垮,于是对沈熙的作息时间开始干涉起来。为此,两人没少吵架,这不,昨晚上沈熙基本上没睡什么觉,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猛灌咖啡,司徒肆自然是要制止她,说要是觉得困就去睡觉,沈熙因为精神不好,弄得脾气也不小,见司徒肆又来啰嗦她,心里也火了,来了一句“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老是管我东管我西的?” 司徒肆冷静的摊着手道:“你父亲办理了正式的领养手续,所以,我应该称你一声姐,而做为你的妹妹,我完全有义务对你的自虐行为加以制止。” 沈熙头仍胀痛着,她咬牙指着司徒肆道:“好,好,你真是个负责的妹妹啊,要这样说来,那对于你平时的滥情私生活,我这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管管?” 司徒肆没来由的一阵怒意,自从沈熙搬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跟人搞一夜情之类的混帐事,每天都是家里,学校,菜市场三点一线安分守已的生活,没想到沈熙个没良心的,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居然完全没发现。 司徒肆堵气的拿起沈熙的咖啡杯,一仰头,把里头的咖啡全灌进了自己肚子,然后“砰——”的一声,用力的把杯子压在桌面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 沈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紧闭的房门,嘀咕道:“这孩子,生什么气啊?中邪了吗?” 沈熙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哄她,这时候,祈星佑的电话来了,那女土匪找人从来不预约,电话一接通,噼里啪啦的就是“沈熙,快些带上你的宠物到惜琴大酒店,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带人封了你的事务所……” 沈熙面部肌肉抽动着,心里直骂祈星佑流氓土匪恶霸无耻□□,还学港片泼油漆?啊呸~! 挂了电话,沈熙突然想到,啊?我的宠物?不会是指小肆吧? 于是,两人还在冷战中一起到了酒店,吃完了饭,众人一起浩浩荡荡杀去了MOON酒吧。 郝诏阳这回不敢坐祈星佑的车,她带着董倪烟上了表姐的车,见每人都各自有坐骑,郝诏阳问董倪烟会不会开车,她表姐便笑着抢先回答了。 “谁敢让她开车啊?这家伙是有名的睡神,你不担心她性命还得担心被她撞上的倒楣鬼的安全呢。” “这样啊,那我应该去买辆车才行。” 慕慕一听,问了一个在餐桌上一直想问的问题,“羊咩咩,我说,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 郝诏阳脸红,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董倪烟,不知道该答是还是答不是。董倪烟脸对着车窗,郝诏阳看不到她的表情。 郝诏阳想了想,出其不意的牵起董倪烟的手,对表姐认真的说:“算不算在一起得由她说了算,不过,我确实是在追求她。” 慕慕笑道:“果然不愧是姑姑跟姑丈的女儿啊,连这点都继承了,表姐真羡慕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同性恋,哪像我啊,喜欢一个女人还得偷偷摸摸的。” “慕慕表姐,你也喜欢女人?”郝诏阳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慕慕抽空回头给了郝诏阳一个苦笑,道:“傻瓜,难道你没发现刚刚那一桌上都是女人吗?我们都是同一国的。” “啊?这个…还真没发现。”郝诏阳狂擦汗,她只知道她跟董倪烟,沈熙,还有司徒肆,以及文祈二人是而已,其她的,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一般都是物以类聚的,像我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聚在一起成了好朋友,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在性向方面,不用在彼此面前遮遮掩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的家庭那样可以接受这种关系的。” 在两人闲聊正火热时,一向如老僧入定的董倪烟突然回过头,两人吓了一跳,董倪烟极其缓慢的伸展了一下四肢,再将手掌轻轻摊开放置在嘴边斯斯文文打了个哈欠,这才半眯着带雾气的美眸,慢慢伸手指向车子后方道:“车开过头了。” 郝慕二人同时狂擦汗,大姐,早点提醒啊,等你慢悠悠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说,都超过十万八千里了! 慕慕只得又往前开,到十字路口处再折回头。下车时,郝诏阳才突然想起,问道:“表姐,你刚刚说你喜欢一个女人,是我们这一群人里的吗?” 慕慕锁了电子锁,回头笑得贼兮兮道:“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顺便怀念一下年轻时曾经一起赶文的慕慕同学。 第31章 第三十章 送佛送到西 原本郝诏阳是牵着董倪烟的手进的MOON酒吧,在酒吧里见了沈熙,郝诏阳心里还是会有些异样的感觉,毕竟,她知道沈熙与董倪烟有过这么一段关系,现在她不小心喜欢上了董倪烟,又决定正式的追求人家,所以面对了沈熙,难免有些不自然。 沈熙似乎没有感觉到郝诏阳的异样,她甚至还拉了她与董倪烟坐在一起,然后自已跑到另一头坐。 郝诏阳到现在仍猜不透沈熙的奇怪行为,觉得这位御姐的心思比董倪烟还难猜透。 MOON酒吧作为一个演绎性质的LES酒吧,居然也会在地下设有一个酒窖,这在C市是比较少见的。这都源于在法国生活了多年的钟舒静对于红酒的十分喜爱。 同样有些小酒瘾的文若谦到了酒吧后,与钟舒静一拍即合,再加上她们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怎么适应太喧嚣的地方,所以决定一起下酒窖去慢慢小酌。她们知道董倪烟也喜欢喝红酒,便扯着她一起下了地下酒窖找酒喝。 董倪烟其实很无辜,一个是觉得自己还没老啊,二个是她那可爱的小屁屁一旦坐定就只想罢工不想动,而且她喝酒根本不在乎那酒的好坏,只要求不要有人工色素与不要有香精的味道,不过实在要有,为了那酒精度,她也照样能咽得下去,这样一个不挑嘴的垃圾桶级别货色,为什么就总是给人造成她很会品酒的错觉? 估计也跟那盲目宠着她的哥哥有关,尤其是她二哥,在家里地下弄了个大型私人酒窖,董倪烟跟郝思瑾在一起时,学会了喝酒,某日回到家突然来了兴致,自己跑到酒窖去拿了瓶红酒,好巧不巧,还让她拿了瓶酒王,1982年的Petrus,虽然没拿中61年份的,但也足够让她的哥哥以为她会品红酒了,为了讨妹妹欢心,她二哥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送来一大箱高级的红酒,再加上董倪烟气质过于飘逸,什么举动都会给人造成十分从容优雅的感觉,以至于人们看到了一气质优雅的仙女拿着一瓶高级红酒的画面,也就造成了她对红酒有研究的错觉。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董倪烟连醒酒什么的都不会,红酒君一肚子憋屈却无法诉说,这董倪烟根本就是活生生在糟蹋它的人生…呃,不,是酒生价值。 董倪烟想对钟文二人说:“你们自己去就好了呀,不要扯上我啊!”只是她迷迷糊糊的张口得太慢,想发话时已经被那两个因有了共同话题而有些小许兴奋的女人给架到了半路,于是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又懒得吱声了。 在她被架走之后,立即上来几个女人围住郝诏阳,郝诏阳被这阵式给吓了一大跳,什、什么情况?! 沈熙见状,只是笑而不语,坐在远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沈熙知道,董倪烟这次肯带郝诏阳出来,应该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祈星佑抓起一副扑克牌,切洗了几下,对郝诏阳笑眯眯道:“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郝诏阳纵然是迟钝,也明白来者不善,她突然想起了董倪烟出门前那句话,“今天你有更重要的事。” 郝诏阳怎么觉得像是在接受一场考验?像是董倪烟在考验她,也像是董倪烟的亲友团要考验她。郝诏阳隐隐觉得,或许,过了今晚,她与董倪烟的关系可能会不一样。 因此,哪怕心里没底,郝诏阳也决定勇敢的接受挑战。 祈星佑虽酒量不怎么行,但她也是个大玩家,酒桌上的玩意她样样精通,早就从多年前的午夜小色魔进化成了如今朋友圈中的赌神。 这赌神大人再加上一个新加入的同样闹腾级人物,文若谦的多年御用秘书大人,吴岱琼,更是让小白级别的郝诏阳同志难以招架。每次轮到她抽牌,不是抽到最小的A就是抽到最大的K。两样对郝诏阳来说都很为难,抽到A得用真心话回答问题,抽到K则得来个大冒险。郝诏阳心想,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可偏偏她看不出祈星佑的老千出在哪里。 游戏一轮下来,郝诏阳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秘密全给逼着说出来了。郝诏阳没玩过这游戏,人又太老实,输了还真的老老实实满面通红的就回答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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