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 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 作者: 谦虚豌豆 【本文文案】 作为家里最废物的庶女,阮棠身为小姐却饱受嫡母虐待,最终被迫把自己献给摄政王柳明玉。 听说摄政王嗜杀好色,从前也有人进贡过美人。进去是美人,出来就是被折磨致死的冤魂。 被扔到床上,阮棠看见那条美女蛇向自己逼近,鲜红的信子在耳畔吐了两下,然后…… 眼神可怕得能杀人,腰肢却软倒在自己的膝上。 阮棠惊了:不是说摄政王是当朝猛a吗?o装a不是诛九族的死罪吗? 那个夜晚,是阮家废物庶女与摄政王故事的开篇。 ——初夜—— 一夜温存,阮棠狼狈地打算偷溜,床榻上发髻散乱的摄政王懒懒地说道: “知道本王真实身份的活人都在这间屋里,想死的话你就快点跑吧。” 阮棠惜命地摸了摸脑袋瓜子,只能战战兢兢地留在她身边。 ——后来—— 白天,作为摄政王臭名昭著的鹰犬,阮棠站在摄政王身后,默默帮她除掉前进路上的阻碍。 夜里,阮棠吻住她颤抖的唇: “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棠,柳明玉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攻略那个装A的摄政王! 立意:深陷泥潭也要相互救赎。
第一章 阮棠挪了挪浸在雪水里的赤足,疼得眉头紧皱,才发现脚底冻裂了,道道血痕还在渗着殷红。 快午时了,天却还是那么冷,她至今又水米未进。 但她依然站在这棵老树下,差不多被积雪掩盖了半个身体也没有动,毕竟是她主动要站在这里的,也是她自己不愿穿鞋的。 她所站的这座山没有名字,但很有名气,因为山里多野兽,所以吸引了远近不少的猎人。 如今阮棠虽然是个刚过十四岁的娇小姐,却也算是个猎人了,因为她在猎熊。更确切地说,是在充当猎熊的诱饵。 正是隆冬,这个季节,本应是没有野熊出没的。 不过这个捕熊的要求是阮棠的嫡兄提出来的,因为他想要熊掌。对于这个宝贝嫡长子,父亲总是倾尽所有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阮棠的父亲是当地知府,她的嫡兄刚刚分化为坤泽,生得一副好样貌,资质上佳。阮知府欣慰极了,到处给说亲。 这样的家世和品貌,阮棠知道嫡兄一定会找个极好的人家。但她没想到,竟能好到这样的地步。 嫡兄说亲的人家,是当朝那位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收到王爷来信时,阮知府站都站不住了,对着信件磕了几个响头,接着就手忙脚乱地安排招待。 听说王爷喜食熊掌,但隆冬季节野熊大都冬眠去了,门客建议说用活物当饵,诱熊出动。直到这时,始终沉默着的阮棠蓦然站出来,恳切地请求父亲,让她去当这个饵。 阮棠又不傻,她心里掂量得很清楚:这个季节哪有熊啊?没有熊,她这个诱饵当然就没有危险。 她不过是做出这种帮父亲解忧的样子,好忽悠父亲让账房把平时克扣的例银发下来罢了。 阮棠没有嫡长兄那种高贵的出身,她的母亲只是阮知府无数外室情人中的一个,因为有了身孕,阮知府不得已才给了她母亲一个侍妾的名分。 况且人家嫡长兄虽是男子,但却是品质极佳的坤泽,貌美身娇,谁看了都要夸一句美人。 而阮棠呢?不说别的,光是她脸上的那块红疤,就让人望之生厌。 嫡长兄和父亲才是一家人,至于阮棠和她的母亲,不过是这个府中多余的人。阮棠知道,在嫡兄嫡母那里,她只是个又丑又贱的碍眼货,根本不配什么“阮家小姐”的名号。 她主动提出作饵的时候,父亲满心欢喜地就答应了。阮棠并不意外,毕竟父亲不疼她也不是一天两天。 倒是嫡兄,平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此时倒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咬牙切齿低声暗骂: “居然还敢来出风头?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配跟我抢王爷么?” 事情不出阮棠所料,寒冬腊月的,根本没有野熊出没。按照计划,她只需再坚持坚持,站到太阳落山,就可以回府跟父亲复命了。 猎不到熊又不是她的问题,要罚也得罚那些埋伏在附近的猎人。反正她这个做女儿的已经尽力了,只要能把银子讨回来就心满意足。 想到这里,阮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母亲的身体本就单薄,这些年贫病交加,也就每况日下。府里的人个个都拜高踩低,她们这一房的例银月月都克扣,嫡母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好拿她们的例银出去放贷,赚得盆满钵满。 但愿这次父亲能发话,好让母亲有钱治病,挺过这个寒冬。 阮棠还显稚嫩的手紧紧攥住,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虽然她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 北风呼啸,阴云怒卷,刀子般割过阮棠的皮肤。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树根旁长出来的一只小蘑菇。 小蘑菇此时已经很累了,双眸也逐渐发沉,难以克制地摇晃着脑袋。 阮棠倚在树干上,双眼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闭了起来。 混沌中,她猛然察觉到树干晃了晃。 阮棠又惊又怕,小狗似的弹开了身子,离开树干。还没回头,就嗅到了一股血淋淋的腥臭味…… 她身子一软,正要转过头去,一泼雪迎头就砸了下来。兵荒马乱之间,只听老树咔嚓一声拦腰折断,紧接着就是一声暴怒的啸吼。 一头被吵醒的黑熊拍断了老树,撞碎了冰凉的空气,口中的腥风狠厉吹拂在阮棠的眉眼处,在她冰兮兮的脸颊上凝成血霜。 那一刻,阮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哭都找不着调了,整个人都跌倒在雪里。 这时节怎么会有熊啊!阮棠魂飞魄散,哪里还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只听见炸裂的吼叫声劈开冷风,送来利爪和尖牙的腾腾杀气。 黑熊已然恼怒失控,朝她飞扑而来—— 她躲闪不及,不忍心看着飞箭一般的利爪撕破自己的咽喉,恐惧地闭上了眼…… 良久,想象中的死亡却始终没有降临。 阮棠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猝然看见那利爪就悬在眼眸上方寸余,登时就唬得呜咽一声,委屈巴巴地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在下净山不力,让姑娘受惊了。” 阮棠惊魂未定,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涨得通红的小圆脸上沁满汗珠,在寒冷的空气里冒着微白的热气。 黑熊的尸体轰然栽倒,阮棠像一只被箭射翻的狗崽子,四爪朝天、露着肚皮地颤抖了一下。 三魂七魄差点在寒风中迷了路,好不容易才重新钻回阮棠的身体。 她这才看见,黑熊的心脏被人从后面刺穿了。 而这位手持单刀搏杀黑熊的猛士,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女子,身上满是乾元的气息。 北祁的人以男女为第二性,却以乾元、中庸和坤泽为第一性。坤泽是最身娇体弱的,但独有一种脆弱的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占有、豢养。 乾元则是另一个极端,鹰视狼顾,野心勃勃,是生来的统治者,凌驾于万物。 为了彻底驯服坤泽,乾元甚至颁布了法令:坤泽必须依附乾元生活,不可在外工作,更不可出将入相,违令者株连满门。 阮棠是个还未分化的女孩,不过按照年龄来说,她也快了。 她肤色不是很白,反而还呈现出那种小麦色,像是熬久了的糖浆。此时潮红逐渐褪去,本来的肤色也就显露出来,包括她鼻尖附近那痕浅淡的小雀斑,也都一个个地跳了出来。 她知道别人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就像嫡姐那样。所以她别过脸去,不想让救命恩人被自己丑到,怯怯地道: “多、多谢女侠出手相救……” 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随身带着刀剑,而且还有搏杀野熊的能耐?阮棠抹了把脸颊溅上的血腥,被这灼热的血给烫了指尖,有些惊惧地缩回了手,一动不敢动。 她怕这人连自己也给杀了。 女子在雪中擦净了刀,乜了阮棠一眼,又听身后有人唤道: “白骨。” 女子神色一凛,立刻收刀,跪倒行礼: “主人。” 阮棠也一个寒颤。 这声音听起来好冷,比她身下的雪还要冷。 她害怕又好奇地抬起头,见一道英挺的身影立在眼前,那个名叫白骨的女子就是朝这人行的礼。 这人披着雪白的观音兜,遮住了大半张面孔,阮棠只能看见一个精致的下颌。冬衣难免臃肿些,却仍能看出这人的腰身瘦削俊朗,像一棵落雪的古松。 似乎是个女人。 奇怪的是,这人看上去清瘦,身上的乾元气息却比那杀熊的白骨更重。 这太反常了。 阮棠琢磨着,又听这人冷冷地道: “让她起来。” 白骨一伸手就把阮棠提起来,像狐狸衔起猎物。 阮棠也像被拎住后颈的小土狗,耷拉着两只小手,低垂着耳朵一动不敢动。 穿观音兜的女子将手伸过来,手上还戴着一串紫檀佛珠。 阮棠不解,然后下一刻,居然发现这人捏住了自己有疤的那边脸颊。 呜呜呜……疼,但是不敢说。阮棠心中叫苦。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好像一个任人揉搓的商品。 女子打量片刻,终于松开了手,听语气好像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旁的白骨手按刀鞘,直勾勾地盯着阮棠。阮棠哽了一下,半点心眼也不敢耍: “当朝柳王爷要来我家作客,听说王爷喜食熊掌,父亲就让我在这为饵,捕猎野熊……” 柳王爷乃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号令群臣,无敢不从。这次巡幸北地,特意说了要来阮家坐坐。 “你父亲不心疼你?” 女子问道。 阮棠赶紧补充道: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娘病了,我需要钱……” 女子没说话,只是抬手拢了拢兜帽毛绒绒的帽帷子。 她的手好好看……看着这双白皙修长的素手,阮棠不禁感慨,又想到自己的手又黑又小,于是自惭形秽地藏了起来。 片刻,女子轻咳一声,白骨会意,松开了手。 小黑狗阮棠又掉回了雪堆里面。 女子的注意并未放在阮棠的手上,正相反,她的头微微垂下,似乎在看阮棠的脚。 我没穿鞋……阮棠一下子羞红了脸,却无处可藏,只好任由这人打量着自己一双赤足。 阮棠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见她对白骨低声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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