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愿将膝头的书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过头看向她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温柔和煦,“和同学玩的开心吗?” 谌鹿将手中提着的礼盒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蹲下身靠在沈岑愿的膝头,语气有些疲惫,“不好玩。” “姐姐,我……” 谌鹿闭着眼睛在她的膝头蹭了蹭,想开口说她能不能不去京市了。 可刚一开口,她就及时的止住。 沈岑愿有些疑惑的捏了捏她的指尖,“小鹿,你想说什么?” 谌鹿在心底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时,笑容又变成在沈岑愿面前独有的明媚,“我想,今天晚上姐姐还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留意到沈岑愿面上的犹豫,谌鹿抱着她的手臂轻晃,“姐姐,好不好嘛。” 沈岑愿原本想要拒绝谌鹿的,可一想到谌鹿明天就要去京市了,再回来就又是一个月之后,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小撒娇怪~” 宠溺无奈的捏了捏谌鹿的鼻尖,沈岑愿轻笑着道。 “推我进去吧,瑄姨应该做好午饭了。” 谌鹿笑着起身应下,安稳的推着她往屋内走去。 吃过午饭,陆礼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陆景湉的房门。 房门被打开,陆景湉有些讶异的看向站在她房门外的陆礼,她还以为是陆景泽来着。 “姑姑,您找我有事吗?” 尽管内心有些疑惑,陆景湉还是笑意甜美的将她礼让进房间内。 陆礼看着面前装修的公主风格极尽奢华的卧室,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她坐在沙发上,端起陆景湉倒给她的果汁,轻抿了一口。 “景湉,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送给你的项链吗?” 陆景湉闻言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她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些年陆礼送给她的各种生日礼物,但都没有关于项链的记忆。 陆礼每年送给她的,不是玩偶就是各种书籍,别说项链了,就连手链头饰都没有送给她过。 她每次收到那些礼物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陆礼太没有创意。 摇了摇头,陆景湉有些委婉的笑道,“姑姑,您是不是记错了,您好像没有送过我项链。” 陆礼听了她的话,眉心轻皱,但又猜想或许是那时陆景湉的年岁太小,而小孩子又多半喜新厌旧,玩几天就把那玉坠取下了也说不定。 可随后陆礼又在内心否定自己,那玉坠再怎么说,也是陆景湉的抓周礼,即使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了,大人也会好好的帮她保存起来才是。 又看了一眼陆景湉,陆礼只是点了点头,附和着称自己应该是记错了。 从陆景湉的房间里出来,陆礼转身下了楼,向楼下的李管家询问他是否知道家里的相册放在哪里。 她记得当年周岁礼举办后,他们一家人是拍过一张全家福的。 李管家很快把相册找出来,一共有厚厚的三大本,陆家每次有人过生日,他们都会拍全家福,而且里面还有许多幼时的陆庭、陆礼,和陆景泽与陆景湉的照片。 让李管家帮忙把相册都抱进她的房间,陆礼坐在桌子前,缓缓的翻开了那厚厚的相册。 第一本相册几乎都是她父母的合照,看着年轻时的母亲,陆礼忍不住勾起唇角。 之后是他们三人的家庭合照,后开有了她,三口之家慢慢的变成一家四口,而母亲的面容也逐渐老去。 或许是他父亲经常忙于公事不回家的缘故,陆礼从小就与他的感情淡漠,而自从父亲出轨与母亲离婚后,她就再也没开口唤过他一声。 如今物是人非,他她父亲在陆礼和她母亲出国没几年就去世了,而她的母亲,也在上个月去世。 翻到第三本相册,排在最前面的第一张照片就是陆景泽的抓周宴上的全家福,慢慢往后是陆庭三口人的合照,再往后…… 陆礼皱眉看向陆景湉出现的第一张照片,照片后面赫然写着 景湉的三岁生日 。 一路往后翻,确认了照片出现的顺序没有错误,陆礼不死心的又重新翻了一遍第二本相册,依旧没有找到陆景湉三岁生日之前的照片。 谌鹿带着耳机,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她看向在出口等待她的沈桥松,温声开口,“舅舅。” 刚下飞机谌鹿就收到了沈桥瑜发给她的信息,沈桥瑜被沈桥齐缠在了公司,一时脱不开身,沈桥松听说了谌鹿要回来,便打发走了沈桥瑜派来接谌鹿的秘书,自己开车来了机场。 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沈桥松从谌鹿手中接过她的行李箱,语气带着自来熟般的亲近,“几天不见,小鹿是不是又长高了” 谌鹿暂时关掉了手机中正在播放的外文广播,“舅舅说笑了。” 沈桥松倒是不在意她的冷淡,反正他也只是在集团混吃等死,谌鹿以后对沈氏会有什么影响,他还真不是很关心。 毕竟他也知道,在他家老头子的眼里,沈氏只配交给沈桥齐那个老狐狸。 他沈桥松,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注定沾不到边。 帮着谌鹿把行李放在后备箱,沈桥松倒是绅士风度十足的帮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请进。” “谢谢舅舅。” 谌鹿也礼貌的回应,但在弯腰看到同样坐在后座的另一个人时,还是没忍住眉梢微抽。 赵琪琪把脸上的口罩稍微向下拉了些,笑着向谌鹿打招呼,“小鹿,好久不见。” 谌鹿坐在她身边,如坐针毡,无它,她有些闻不惯赵琪琪身上喷的香水味,每次闻到都会想要打喷嚏。 距离稍远一点还能忍得住,可这近在咫尺的浓厚香味,让谌鹿的小脸微动。 “舅妈好久……阿嚏……不见。” 有些尴尬的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谌鹿面含歉意的看向闻声都向她看来的沈桥松和赵琪琪。 “抱歉,舅舅舅妈,我有些感冒……阿嚏……”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面,谌鹿抓着纸巾尽力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接触到这几乎飘满了整个车厢的香味。 倒是赵琪琪,一听到谌鹿说自己感冒了,便主动的坐的离她远了些,还重新把自己的口罩给戴戴好。 “不好意思啊小鹿,舅妈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了,这种关键时候可不能生病掉链子,你能理解舅妈吧?” 谌鹿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包裹性似乎很好的口罩,点了点头,被纸巾捂住的口鼻说出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我特别能理解,舅妈,您带的还有口罩吗” 赵琪琪正在用眼神示意坐在前排开车的沈桥松开窗通风,散一散这车里的细菌病毒,闻言,忙不迭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口罩递给谌鹿,“有的有的,小鹿你戴上吧。” 谌鹿听着她迫不及待的声音嘴角微抽,但还是结过口罩戴上。 再不戴上口罩,她这一路上还不知要打多少个喷嚏。 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沈桥松抽空往后排看了眼,心里却有些疑惑,刚才下飞机的时候谌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感冒了? 回到沈家,谌鹿刚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了一套新的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再不洗澡,她就要被那股味道腌入味了。 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铃声,但在浴室内专心洗澡的谌鹿并未听到。 铃声被挂断,两秒过后又重新响起,但在一段长长的铃声过后,电话仍旧没有被人接起。 夏如晴失望的看着没人接听的电话,随后哀嚎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自从那次在图书馆见过面之后,她就想着再约谌鹿出来见面,原本以为第二天约她出来逛街的,谁知谌鹿直接拒绝了她,说自己有事情要忙。 那之后她担心自己打扰到谌鹿,就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刚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了谌鹿的电话,可接连打了两遍,都是无人接听。 有些丧气的在床上翻滚两圈,夏如晴看着自己父母发过来的催她回云市的消息,又看了眼和谌鹿几乎算是空白的聊天界面,抿了下唇,还是订下了第二天回云市的机票。 或许谌鹿是真的有事情在忙吧…… 订过票的夏如晴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默默想道。 洗过澡从浴室出来,谌鹿看了眼两通未接来电,有些疑惑的给夏如晴发了条消息,问她有什么事情,然后又给刘瑄发了条消息,让她转告给沈岑愿她已经平安到达京市。 换好衣服后,谌鹿便出门去往公司找沈桥瑜。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睡着的夏如晴错过了谌鹿发来的消息。
第23章 谌鹿看着面前厚厚一摞终于看完了的文件, 长吁了口气。 这次她在云市待了有一个星期,原本和沈桥瑜说好的只回去两天就回来, 结果她一不小心就多待了几天。 期间和沈桥瑜通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表示过对谌鹿回去时间过长的不满,让谌鹿几乎以为沈桥瑜是没有对她生气的。 谁知道自从她再次回到京市,在公司等待她的就是沈桥瑜看似宽和的笑容和满满一大摞的文件。 这些都是上周沈桥瑜一个人处理过的文件复印件,她特意让秘书打印出来留着谌鹿回来学习。 为了让她安心看文件,沈桥瑜还特意给她单独置办了间办公室。 谌鹿:…… 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谌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端起桌面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 起身开门,谌鹿看着站在门外的沈桥齐, 有些意外的顿了下,“舅舅找我有事吗?” 沈桥齐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不容小觑的女孩,他已经收到消息,上次他暗埋在方案书里的漏洞并不是沈桥瑜发现的,而是谌鹿, 这个仅仅在公司学习了一个月的孩子。 想到这里,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小鹿最近在集团学习还习惯吗?" 尽管他表现的再怎么温和, 也依旧掩盖不了沈桥齐是一只暗藏爪牙的狐狸的事实。 谌鹿从容的点了点头,“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 “那就好。”面上的笑容看似更真挚了许多,似是真的在为谌鹿而感到高兴。 沈桥齐凭借着自己微弱的身高优势, 视线在谌鹿身后的办公桌上转了一圈。 “不请舅舅进去坐会儿吗?” 沈桥齐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谌鹿看着他,其实挺想问一句他不忙吗? 之前在沈桥瑜的办公室里时,她经常看到沈桥瑜忙的连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反观沈桥齐, 谌鹿经常在私下听到秘书处的几位秘书聚在一起聊天,说沈桥齐上班的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公司里的各个部门转悠, 就像是皇帝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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