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武试的难度提高,不少人得日日锻炼,付出更多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通过。 策论的考核比较宽松,基本上武试通过,策论写的通顺就算过关了。 顾清辞说的话,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踏实,所以必须搓搓顾清辞的锐气。 “行。”顾清辞原本也没准备低调隐藏,就和孙彭墩去马场比试。 武学不少人,都知道顾清辞是案首,也有些好奇,在他们来之后围着看。 “乡试时,用的草人,草人会左右移动,我们按照这个标椎来比试骑射,每人十箭。”孙彭墩跟顾清辞说。 顾清辞没有异议,移动靶,的确有点难度,需要好好测算准备。 顾清辞先来,骑射时箭箭正中草人的脑袋。 孙彭墩看的目瞪口呆,还没上去,就认输了。 “没想到我们珉山县出了你这样的天才!你说你的弱项是策论,那好,我让夫子每日给你上半日课,专门教兵法策论这些。”孙彭墩认输后却是心情大好,跟顾清辞说。 “……”顾清辞达到了目的,但是这个心情是五味杂陈。 每天学习写作文,这得是多自虐啊! 没办法,为了考上举人,只能再拼两月。 拼搏两月,咸鱼一生。 还是划算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清辞每日都忙的很,日常的锻炼,练字,背武经,学写策论等等。 期间,郭同宜他们的审判下来,涉及到河堤决裂,死了一些无辜百姓,郭同宜作为主犯,被判秋后问斩,家人连坐流放,都改为贱籍。 赵将军从县里驻防的七品将军升为六品,升到了州府。 六月底时,珉山县来了新的县令。 刚上任,上一任又是因为贪污被抓的,刚开始还是比较谨慎的。 一时间,珉山县很平静,尤其是商户的日子。 顾清辞没有其他杂念,安心备考,从早忙到晚。 晚上躺到小榻上倒头就睡。 早上顾清辞起的早,一般阮芷都没起来。 所以阮芷每日只能在吃晚饭时,看到顾清辞。 顾清辞匆匆吃完饭,又去练字,看武经,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 阮芷感觉顾清辞自从下山后,变得有点奇怪。 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有时候还会躲避她的眼神。 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倘若她眨巴着小狗眼说要和她睡一张床,也未尝不可。 她倒是认准了守夜的小榻。 莫非还要她主动要她过来? 阮芷微微有些着恼。 只看顾清辞每日备考辛苦,累的秒睡的样子,也没多问她,让人每日给顾清辞准备的吃食,只要是能买到的,弄来的好的,都给顾清辞加餐。 虽说顾清辞每月有五两银子的伙食费,阮芷给她加餐后,有时一餐的伙食费都能过一两银子。 阮芷都没跟顾清辞细计较这些了。 经过之前连续的暴雨,珉山县这边像是把雨下完了,接下来两个月,也就只下了一场小雨,雷声就那么几下就没了。 顾清辞感觉天气有变,从武学骑马赶回去,天已经放晴不打雷了,只能失望的又回武学继续。 忙碌占据了顾清辞的心思,和阮芷几乎都不碰面了,恋爱脑好像没了。 入了八月后,要乡试了,阮芷和顾清辞提前从珉山县出发前往省城幽州考试。 去幽州比贵德府远,要一天多,中间要在客栈住宿。 白日两人同乘马车,顾清辞便感觉难熬的很,恋爱脑根本没有消失,只是被她压住了,一和阮芷相处,就蹭蹭的往上冒。 顾清辞借口透透气多半日都在外面骑马跟着马车。 晚上住客栈时,看到有空房间,顾清辞多要了一间房间,和阮芷分开住。 对于顾清辞这种行为,阮芷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下越发疑惑。 顾清辞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吗? 顾清辞拒绝了莲蓉和薛琳环,说只有她一人足矣,对她父母的尊重,对弟弟的耐心教导,甚至在洪水要来时,冒险将父亲换了上来的行为…… 她以为顾清辞对她是一片赤诚。 现在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要备考,怕被影响吗? 阮芷暂且给顾清辞找了个理由。 等考完后,再好好问问顾清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幽州城里,阮家只有一家店铺,没有客栈酒楼那些,不过提前让店铺伙计定了房间,在乡试到来之际,他们还是有房间的。 在客栈住了两日,顾清辞迎来了武科考试。 早上起来,阮芷送了顾清辞去考试。 和院试的模式差不多,排队进去,分组考核。 一组一组的进去。 轮到顾清辞入场考核时,在高台上负责监考的几人,其中一个女子到了屏风后的华盖下。 “殿下,那日臣对殿下提起的那位歪脖子秀才,轮到她考试了。殿下可要看看?”那女子跟华盖下靠躺的一位穿着绣金软袍长相贵气的女子低声说道。 “哦?”那女子懒懒的应了声,从榻上起来,似乎有点兴趣。
第33章 顾清辞这些日子好吃好喝,营养丰富,每日适当锻炼,个头比刚穿来时上蹿了两寸多,也就是六七厘米,只是还未完全长成,在一众参考武秀才中不算高,但是颜值出众,单单是皮肤就比其他参考武秀才白了几个色号,远看尤为明显。 站的笔直,英气中带着青嫩,打眼一看,似是娇生惯养的小书生,不似习武之人。 “殿下,就是那位最白的小赤乌,殿下别看她这样子,箭法很不错。”兵部侍郎越玉茗指着场中待考核的顾清辞跟她旁边的女子说。 越玉茗在顾清辞考武秀才时,是监考之一,发现这样有趣的事便当个乐子告诉了旁边这女子。 箭法好,倒也没什么,到越玉茗这个层次,见过的军官猛将多了,箭法好的有不少,但是歪着脖子箭箭命中靶心的,也就顾清辞这独家一份了。 “这脖子不好好的吗?”那女子掀起眼皮看向顾清辞的方向,恹恹的说了句,似乎感觉无趣了。 越玉茗神色一窒。 “等下考核射箭时,让她给殿下瞧瞧。”越玉茗赶紧说。 那女子不置可否,靠回软榻上,眸子垂着,很没精神的样子。 越玉茗悄悄退后几步,找到自己的随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 那随从立刻下去到了考核的马场中。 顾清辞正在活动筋骨,准备等下用圆满状态,最标准的姿势完成这次考核,以雪之前她歪脖子案首的耻辱。 还没等轮到顾清辞,顾清辞感觉有人靠近,看到那人打扮,衣服是官服,顾清辞疑惑。 “你可是顾清辞?”那人到了顾清辞身边问。 “正是。大人有何事?”顾清辞朝那人一礼。 “考核时烦请顾秀才用上次考武秀才的射箭姿势。”那人朝顾清辞低声说。 “上次的姿势?”顾清辞一怔。 “歪着脖子的姿势。能不能在上面留名,就看顾秀才了。”那人颇有深意的看着顾清辞。 顾清辞被一口气呛到,咳嗽了两声。 什么鬼?! 她考武秀才时到底引起了谁的注意?竟然要她现场再表演个歪脖子射箭! 她现在没落枕,歪着脖子射箭,很制杖啊! 枉她还想要帅气的重塑形象! “大人当真?”顾清辞调整了下问。 “当真。有贵人在看。”那人说。 “……行叭。”顾清辞一脸复杂的应了。 据说乡试的监考,都是从燕京城派来的,这人又说是贵人,谁知道是什么品级的官,她都得罪不起。 歪着脖子射箭,不是不能射,和平日校准的方式稍微不一样。 看顾清辞应了,那人便退下了。 顾清辞活动了下脖子找找感觉。 很快轮到顾清辞上场了。 依旧是先考核步射,弓箭比考武秀才时需要的力度大了一些。 顾清辞的力量训练这段时间也在进行,比考武秀才时力气大了不少。 有一石弓,一石二斗弓,还有一石五斗弓可选择。 一石五斗,对于顾清辞来说可以拉,但是拉满有些费劲。 顾清辞选了一石二斗弓,给自己留了点余地,万一那什么贵人又出什么新花样,可以应付。 原本应该帅气拉弓射箭的表现时刻,顾清辞拿到弓箭后僵硬的将脖子给歪了下,然后感受风速,校准角度。 饶是顾清辞脸皮还算厚,这会儿也有点脸热。 跟顾清辞一组的人原本不认识顾清辞的,看到顾清辞的姿势,纷纷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考完的武秀才之一低声问其余人。 “你们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贵德府的案首,最擅长的便是歪脖子射箭,一歪脖子百发百中!” 其中和顾清辞一样来自贵德府的一个武秀才想起了在贵德府的传闻说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真有此事啊!”有人感叹。 顾清辞校准好,凭经验射出第一箭,正中草人的脑袋。 周围惊呼声响起。 步射只要能射到草人身上,都算合格。 一般都会选择面积较大的身体部位。 较小的头部,只有自信箭法好的会射。 其中能射中头部眉心又为最佳。 顾清辞做到了。 连续两箭射到头部后,顾清辞又在草人心脏部位射出两箭,之后剩下的几箭分别射中了草人的双肩,双腿等。 既然有人在看,顾清辞决定来个“表演”赛。 步射结束,到骑射时,顾清辞将十支箭射的位置和步射时一摸一样。 “还算有趣。” 被越玉茗提醒来观看歪脖子秀才射箭的女子,看完了顾清辞的步射和骑射给出了一个结论。 越玉茗微微松了口气。 “鹰扬宴时臣可和她一叙否?”越玉茗看那女子起了兴趣,低声问。 “只是举人。”那女子只给了这几个字,又懒懒的躺下了,纤长的手指摆了下,越玉茗不敢再多问,眼里闪过无奈,从华盖下退出,重新回到监考坐的位置。 顾清辞完成射箭又去刀石考核。 也不知道对方还要不要看,刚才那告诉她要歪脖子的小官不见踪影。 剩下的只能继续歪脖子完成了。 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等她考完试后要打听下监考人的姓名,实在是有些奇葩了。 顾清辞考试完,感觉脖子都僵的有点直不起来了,去文试场内,按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点。 文试的策论,顾清辞在考前准备了许多,写完让教导的夫子批改精修,真题实践,看到题目联想了下套用之前写过的一篇,将中心思想放在这个主题上,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写完了考核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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