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按照原来的账本清算,一个按照田堂静的在账本记载的办法。 发现数目一致,按照田堂静的办法总会快一刻钟以上。效率蹭蹭蹭的上涨。 “此法甚妙!不但一目了然,还减少时间,按照算法反推检验更是准确。”查到此处,两人略显震惊地看向田堂静。 此时她已经揣着剑走出门口了。 如果一本提高一刻钟,那八本就是节省一个时辰。 算账就是又要快又要准,才能及时更新大量流水账。避免烂账再出现。 田堂静一走。 整个大堂便喧闹起来,以何奇数两人为代表,议论纷纷,都是对这个会计基础法赞不绝口。 他们讨论激烈,却没发现魏金杵鬼鬼祟祟进来偷偷藏了一本会计基础法的抄本,又溜出来了。 魏金杵溜到自己的小屋越看越觉得精妙,最后他觉得自己该学下来,连平日的猪朋狗友来约喝酒都不去了。钻进被窝美滋滋的学习。 田堂静现在已经回宫了。 她神清气爽的样子,反倒让魏影放心多了。 “去打水,然后在门口等着。”魏影吩咐赵公公。 赵公公连忙出去随即走去厨房忍不住吐槽:“想支走老奴就支走吧,还找借口。” 刚好遇到杨帆,杨帆又想去厨房偷吃正好撞上过来的赵公公。 杨帆心虚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公公,你今天不和陛下一起吃饭?” 赵公公一看她那个二层下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想蹭饭?” “有饭吃!”杨帆眼睛都亮了。 “去和君侯一起吧。” 杨帆两眼突然失去高光变得空洞。 两人正聊着厨房那边传来碗筷落地的声音,杨帆第一个闻声冲过去,踹开门,发现厨房的门确实被人打开,有人潜了进来。 她急忙去小橱柜找到自己的蜜罐子,忍不住松口气:“幸好没被偷!” 赵公公随后赶来听到这句话,恨铁不成钢道:“要是陛下在这里,高低都得说,肥死你算了!” “查到什么?是耗子还是偷吃贼?” “应该是人。”杨帆抱着蜜罐看向那窗户,厨房的窗户是支起来的,以前留条缝就行了,现在整个口打开,很显然贼人是从窗户大摇大摆出去的。 不过出去需要打得那么开? 还真是光明正大偷吃。 赵公公赶紧确认一下餐点有没有少什么?发现少了八个肉夹馍。 “哎哟!我的馍啊!” “还好偷的是公公的。”杨帆庆幸道。 这时未央宫已经简单用了午餐。 魏影正喝着茶听小夫婿在财库的遭遇。 “夫人你是不知道,财库的账多烂,留了很大空间让人操作,所以要明文规定起来。”田堂静磨得嘴皮子都快破了。 魏影将茶杯推到她桌前:“润润嗓子。” 她端起来一口喝掉。 魏影突然注意到她的记账办法和她的行为:“你是想利用记账的人,自动过滤掉从前的算法?” “嘿嘿,没想到我的小算盘被你发现了。”她挠挠鼻尖十分不好意思道。 果然夫人才是玩战术的高手。 她这点把戏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反正与其强行纠正让人觉得不喜,还不如让大家都了解我提供的算法后自行选择。” “夫人,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 魏影提醒她:“魏氏的圈子没有那么容易融进去,你的办法除非内部的人接收,否则很难打破缺口。” “那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能摁着牛头饮水。”她恢复成佛系的状态,跟之前打鸡血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可她不知道魏影在心里很看好她。 大概小夫婿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就是很轻易影响身边的人。 田堂静要是知道夫人的评价,她肯定会补一句,自己是个带节奏大师。 “夫人,下午我们去哪里玩?”果然某人瞬间暴露了自己咸鱼的属性。 魏影本就不打算将她安排到财库,现在既然在财库已经做了事,那做多少都一样。 “你想去哪?” 田堂静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在里面掏出两锭大银子,她献宝似的上贡:“夫人这是我今天在财库预支的工钱。” “预支?” “嗯!预支!表哥说每个月会给我两百两工钱,我提前预支了二十两,下午和夫人出去逛街应该够了。”她美滋滋地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心想果然知识改变命运。 现代学的能在古代派上用场。 这样她以后应该可以摘下废物的帽子。 越想她就越开心,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 魏影轻轻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做的很好。” 被老婆一夸,她更是得意地摇头晃脑,玉冠后的垂缨都在胸前晃荡,就像荡千秋一样。 魏影温柔地注视她,再放手便要将她发间垂缨摆好,没想到某人的反应有点激烈,她迅速抓住魏影的手,顺道将垂缨挑到身后:“那个,我突然想起厨房里还有我让赵公公做的肉夹馍。” “下午我们就带肉夹馍当便当。”说着她起身飞快跑出未央宫,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 魏影垂眸略显沉思,她并未多想,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一眨不眨。 未央宫殿内突然刮起一股不寻常的风。风中还微微夹带着一丝肉饼的味道。 魏影迅速抬头,视线落在横梁:“音姐,何时回来的?” 那空无一人的横梁后,突然出现一个健硕的身影,那人坐在上面晃着双腿,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 一身黑衣浑身包裹严实,若不是认识,很容易被当成刺客。 魏音音很没形象打了个饱嗝,似乎刚吃完东西,才道:“回来不久,先去了厨房一趟。” “果然没令我失望。” 魏影突然想到小夫婿方才准备的肉夹馍,怕是她在厨房又要闹翻天了。 语气便无奈道:“下次我让掌厨给你备好,不要随便乱吃。” “哎哟,真是成亲了,我就变成多余的。”魏音音闻言立即跳下来,站在魏影面前,高大健硕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遮住,要是寻常人肯定压力山大,但魏影只是淡淡一瞥,便收回视线。 “有什么消息?” 魏音音道:“那名叫姜恭的老人似乎一直在查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有什么事?” “不是魏氏,是你家相公的,天家二十年前的秘闻。” 魏影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听到与田堂静有关,便要多询问几句。 这时魏音音靠近她这才发现她已经摘下面具。瞬间引起她的注意,比起天家的秘闻,似乎更在意魏影身上发生的事。 魏音音沉着脸指尖抬起对着魏影的獬豸面具:“为什么换了?” “这个?戴久了自然会换。”魏影抬起指尖轻轻敲了敲。 “那以前我让你换你似乎不怎么愿意。”魏音音的口吻有点奇怪。 “那是以前。” 魏音音突然陷入了沉思当中,再抬起头问道:“是因为你家小相公?” 魏影毫不犹豫道:“与陛下有关系,但是我自己决定的。” 此话一出。魏音音突然坐在田堂静平日坐的位置上,整个人变得有些感慨。 一会看看这位妹妹的面具,一会低下头有些落寞,但基本是在为她高兴。 “你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一点,而我还留在过去。” 魏影宽慰她:“音姐我不会忘记过去的事。” “但随着时间以后怕是会彻底遗忘过去的恩怨。你就是靠那份恨意才有现在的一切。”魏音音有些担忧:“我怕你因此失去动力。” 魏影沉默一下,她想起自己某人见面的第一天,某人像只小鸡被人押着,原本以为她会灰头灰脸,胆小如鼠求饶。可却没有。事实上那人确实很害怕,可无论是害怕,还恐吓似乎对她都无用。 可以说魏影从未见过那么奇怪的人。 她一度以为某人有病。 后来发生的一切,她猜想小夫婿应该对挟持她的人有恨意,至少是会想报复的类型。 然而她想多了,后来那些挟持都抵不上她去睡一回懒觉。 那时魏影就好奇田堂静,世上怎么会田堂静这种人存在?懒得去恨,而别人不怀好意对待她,她似乎也天不怕地不怕当即报复回去。 可大多数事情,她都很大方地遗忘了,就好像那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她牢记在心。 魏影垂着眸闪烁着几分淡光。 “音姐,也许世上的恩怨情仇,都不过是自己一时的执念。时间到了,就会想要淡忘。” “看来你的变化真的很大。”魏音音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去追姜恭,应该一直待在她身边监督她才对。 魏音音决定不再提这事,她心情有点烦躁,就好像熟悉亲手带大的妹妹,突然被人抢走了。 她第一次产生这种危机感。 “我似乎小看那条豆芽菜了。” 魏影闻言叹气道:“音姐,原来是你。” 最近相处的一段时间小夫婿在她面前抱怨过,有个大姐叫她豆芽菜,她还在自己面前捏着自己下颚的肉肉说自己才不是豆芽菜。 魏音音见她突然满脸无奈的样子,十分奇怪。 她很快记起边城的事,不由冷哼一声:“你的小相公可真小气,这点事都要向你告状。” 尽管是小事,魏影还是事无巨细拜托道:“陛下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音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少对她说,她像豆芽菜的事。” 魏音音发现妹妹突然变成了贤妻良母,她有些痛心疾首站起来,努了努嘴,最后又跳回横梁。 上面传来赌气的声音:“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豆芽菜的魅力还真不小。” “还有那肉夹馍,都要你出面吗!” 魏影站起身本想跳上去,没想到上空突然洒落十几颗花生,对准她的方向制止她的动作。 “音姐你误会了,那个是我与夫君下午要去......。” “这事我记住了,我还要去调查姜恭的事,可别忘记那疯子已经彻底盯上你家豆芽...相公,说不定还会绑上第三次。”魏音音的话成功挑起魏影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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