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人的哀怨。就连魏影都不易察觉顿了下,哪怕早已习惯某人隔三差五的咕噜话,也在此刻被她的夫君刷新了认知。 魏影已不记得自己对她有过多少次无奈:“陛下不想抓到罪魁祸首?” “抓到暴打一顿后能掉金子?”说到这她忍不住好奇道:“朕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用老鹰来对付我?”害得她以为自己今天倒霉透了。现在看来居然是人为。 “因为我。”魏影道。 话出她也不是个傻子,只要牵扯到夫人,那么肯定和老太太有关了?否则姓魏的怎么敢对付自己的当家人? 除了老太太还有谁? “老太太就那么憨,敢授人以把柄?” 魏影道:“祖母是在试探本君。” 她就迷惑了:“朕对夫人还是有清晰的认知,朕不至于重要到需要你亲自出马,从而放弃马家屯。” “看来陛下靠猜测便猜到不少。”魏影顺其自然道:“至于祖母敢对你出手,便是为了对本君使用声东击西。” “从而掌控马家屯的调兵权。” 田堂静听完也对,袭击天子的口风暂时没有酿成事实,哪怕酿成事实魏氏也有借口掩盖事实,而光靠口风是无法击败魏氏。 没有直接的证据诸侯怎么敢趁机讨伐?很显然她这个棋子,只要不死,是无法成为诸侯短时间征讨的借口。对诸侯来说现在死掉的天子才是最好的天子。 没有天子的法理上,也就不存在噬主的罚罪。相反还有可以替天子报仇的理由。 同样天子死了,诸地局势失衡,乱世罹祸便会提前降临。 强者自强弱者自灭。 而现在的诸侯们再想拿活着的天子当借口,都得掂量一下魏氏的力量,魏氏可不是金氏,假借一个尊王攘夷的旗号就能将金氏吞并。 老太太就是靠着擦边来挑战别人的底线。 “那你祖母真的不怕朕出意外?让你精心筹划的一切付之东流。”她十分纳闷,本以为老太太只是不喜欢自己,其实老太太根本就是把她当成重新夺权的垫脚石。 “罢了,你们魏氏啊!哪一个不把朕当棋子,反正当谁的不是当。”她一副我早就看清现实决定躺平任由你□□的表情。 魏影却少有地沉默了,她面具下的凛利双眸此刻却装着田堂静的身影。 她没有反驳她的说法。 田堂静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内讧,她赶忙道:“我突然想到那个叫魏三的是不是养了很多鹰?” “魏氏的狩比规则是一只活鹰顶十只猎物,那我要是有十只老鹰岂不是直接逆袭!” 她在计算时,清俊的脸蛋难以遮掩的激动,而是那份获得狩比胜利的惊喜。 魏影从未见过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但似乎都和自己无关。 她垂下睫毛,剪影落在眼帘:“夫君要的,我都给你拿来。” “以后陛下不喜欢的事,本君亦不会强求。” 话落,魏影径直朝上山走去。 这两句话不同自称,似乎表达着不同的心情,整得田堂静愣了好几拍,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半天。 等快见不到魏影,她才赶忙追上去:“你等等我。” 她追上魏影时一直跟在魏影身后,打量着她的背影。仔细琢磨着夫人刚刚那两句话的情绪。 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未能得到答案。 毕竟夫人平常的情绪不是冷淡便是漠然,似乎对事业以外的事并不感兴趣。 她因为看过原著也早就默认魏影就是事业型的女强人。 除了主打事业,应该不会再对其他事物感兴趣。 可她又不能问,问了要是发现只是个误会,那就囧大了。可不问又非常好奇,真是愁死她了。 “你在此处等候,我叫你再上来。”魏影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上坡才能靠近山腰侧有一间不起眼的绿林小木屋,很显然这是叫魏三的暂时的待的地方。 她赶紧点头:“你快去,别让他跑了!朕不会拖你后腿的。” “陛下帮了我很多忙。”魏影留下这句话飞快踏草离去。 这句话又把她整懵了。 她确实对魏影很有价值,可这个节骨眼说这个的用意是什么? 而还在河边等待的赵公公半天等不见陛下,叫她又不应。 吓得他以为陛下可能被河水冲走了。 他顾不得一切跑去找田堂静,发现田堂静早就不在水坑,里面也没有她人。 他顿时跌坐在岸上慌忙求救道:“陛下丢了!陛下丢了!” 田堂静还不知道岸那边已经鸡飞狗跳。 魏影上去大概一刻钟,她就在山腰附近听见一声男人的惨叫,便知道夫人把魏三的狗头打爆了。 她赶忙顺着声音跑上去,找到条小路,直接走到木屋前,发现这个木屋还不小,有三间房,其中两间的笼子养着嗷嗷待乳的幼鹰。 旁边一个笼子肉眼可见的是成年大鹰。 总共有七八只,她看见大鹰立马就流口水了。 “丰收!大丰收啊!” 她的声音引出魏影。 魏影从屋里将魏三一脚踹出来,那男人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嘴里恐慌叫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恶鬼面具下的丹凤眸满是戾气,今天的君侯似乎非常不高兴。 魏三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大喘气。 不同于这边狼狈的场面,笼子那边的人却欢快地嗷嗷叫:“这只好大,这只也好大!” “它还敢啄我!哈哈哈!现在都落到朕手里!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那份喜悦的情绪渐渐使得那份戾气褪去,魏影收起轻羽弓,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态度。 “陛下一个人应该拿不动。” 田堂静闻言试着去提了提笼子,发现还真不轻,一个笼子起码二十斤重,而且笼子宽敞,不好拿。 “夫人,光靠我好像要多跑一趟。” 魏影一脚将魏三踹到她脚下:“这里有人。” “夫人真是霸气!”她毫不犹豫搬起笼子就往魏三旁边放过去:“快起来搬东西。” 魏三本来还有些犹豫,可听见当家那边突然有出鞘声,他万分惊惧地抱去两个笼子,嘴里还叼着一个小笼子,跟打了鸡血一样匆匆下山。 “咦!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田堂静不由奇怪道。 转眼间,她好像看见夫人的手刚从那把黑剑抽回。 说起来也怪了,她能看见夫人时常把黑剑戴在身上,可从来没见她拔过。 本以为夫人的武器是长戬,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是固定使用某种兵器的? “走吧。”魏影抬脚便离开此处。 她赶忙跟上去,反正来日方长,多观察一下就知道夫人的习惯。 魏三将笼子搬到河对面便伏下身体,等待处罚。 她当然要给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惩罚了,否则白白一身屎了。 “夫人,你说朕要怎么处罚他?” 魏影非常熟练给她举荐刑罚例子:“割耳,割舌、剁手、或者脑袋,都可。” 听得魏三瑟瑟发抖却不敢有异议。 “陛下是觉得血腥?”魏影突然迟疑一下问道。 岂料没想到身边的人却非常激动道:“其实也不必这么虐他,朕有个绝对还击的办法。” “什么办法?”魏影稍微有点好奇。那么温良的一个人会想出什么惩罚的法子。 “朕要以shi还shi!” 魏影:“嗯?” “派魏三去老太太头上拉shi!”她非但没觉得不妥,甚至认为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最好法子。让他们狗咬狗自己一箭双雕。 魏三听后,急忙抬头:“当家的,您还是杀了我吧!” “我怎么能在老主子身上......。” 他没想到天子比当家的还狠,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田堂静还以为他听错了,她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你去拉,是让老鹰去拉,别误会朕的用意!” 魏三听罢脸色更难看了。你还不如不解释! 什么误会,分明是用心险恶! “君侯!”他赶紧向最可怕的主子求救:“陛下怎么能作践老人家?” 魏影连个眼神都没有。 这家伙还有脑子道德绑架。 田堂静当即就冷哼一声:“老人家作践我的时候,也没想过爱幼?” 这次她真的不高兴了:“你一个暗中谋害朕的罪犯居然还敢推三阻四。” “朕已经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还不珍惜。”说着她还象征性考虑一下:“算了,不如让老鹰去拉一泡给老太太,然后嫁祸给魏三。” 她尽出馊主意。 让魏三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这和他亲自去有什么区别! 魏影道:“他若不愿便换他四弟去。” 此话直接让魏三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仿佛看得是两只恶魔:“这俩人,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啊!” 都是天生的恶人啊! 田堂静想了想,眨着无辜的大眼眸道:“不然的话派他们兄弟俩都去。” “呵呵,那魏三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魏影淡淡道。 魏三直接吓得脸色惨白,自己赴死便算了。 如果兄弟俩都没了,他们家就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魏三也不管给老主子一泡shi的恐怖,比起断子绝孙似乎问候老主子,两害取其轻,更值得选择! “君侯!陛下!小的愿意,愿意执行!” 处理掉魏三的事后,田堂静又想起魏影说的在马家屯的调兵权。 “对了夫人,你走了,跟马氏接触的主动权不是落到老太君手上,她身边还有马家大公子的支持,简直是如虎添翼。” 那样魏影为了保护她而丢掉兵权,似乎有点可惜。 “夫人都是为了保护我。”她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当初说好要抱大腿的,现在大腿跟人斗暂时输了一截。 “别误会,本君过来自是早有准备。”魏影开口说明原因。 “祖母能声东击西,本君自然也可以偷龙转凤。只是要拜托陛下一件事。” 之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听得若有所思。 接着魏影交给她一个青色的荷包,上面绣有一个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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