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堂静蹲在河边洗手,边洗边道:“公公,咱们越是容忍,小屁孩就越是蹬鼻子上脸,觉得咱们不敢来事。现在越是低调反而对咱们不利。” 她洗完甩了甩手里的水渍,修长如白玉的指骨,在阳光下透着莹光,极为好看。 “倒不如由朕好好教育他。”严肃不失清俊的眉眼,属于天子的威仪尽显。 赵公公看得一愣一愣的。 河边打成一团,魏兵一百人都被打懵了。 助将还在旁边喊:“陛下!是少将军不对!少将军作为晚辈不该对您如此不敬,还望您......”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谁凭空仍了把沙子,让他吃的满嘴都是。 就是这么卡话的瞬间。 魏小将当场被杨帆踩在脚下,尝到了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等杨帆挪开脚去揍其他人时,又一只长靴踩在他脸上,上面还沾着某些粪便。 “谁啊!居然敢踩本将军的脸?”魏小将刚抬头,就看见田堂静浑身是鸟屎。 臭的他差点撅过去! 什么粪天子!他从未见过如此不干净又邋遢的天子! 问题骂完,天子还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靴子,还忍不住道:“赵公公怎么办?朕突然感觉自己好臭!” “您还知道自己臭!”魏小将翻了个白眼。他刚要爬起来,杨帆故意在他身上点了个穴位,他又直挺挺倒在地上。 赵公公趁乱踩几脚,然后过去搀扶田堂静:“陛下,您再忍忍,等打完就洗了。” 话音刚落,杨帆和杨家兵们打得更猛了。 魏兵们节节败退,最后助将趁乱将魏小将拉走,骑上马纷纷逃离。 走前还听见天子喊话:“喂!这两只你们不要了?” 那助将忍不住瞥了眼天子,便急匆匆带魏小将走了。 偏偏魏小将还叫着:“你放我下来!我要跟他拼了!” 助将终于忍无可忍怒斥一声:“他是你表姐夫!” “就算老太君再不喜欢他,都轮不到我们动手,少爷你别再犯糊涂了!” 保不准天子已经意识到猎场的事是少将军搞得鬼。所以刚刚打起来才会先喊一句,自己是长辈这句话。 “反正外婆她......”魏小将还要继续狡辩下去。 助将见他还执迷不悟,便明示道:“老太君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马家屯,但你表姐未必全在马家屯。” “什么?你什么意思,现在马家屯局势紧张,她不在马家屯又会在哪里?总不会因为想念那小白脸亲自回到猎场。”魏小将一句不经意的话。瞬间点醒助将。 那助将顿时勒住马绳,一个激灵,差点将少将军丢在地上。 “刚刚那支箭该不会是......” 杨帆这边打了一顿魏兵后,别提多扬眉吐气了。 她还大喊:“陛下高明!知道那帮人外强中干!” 田堂静现在没心情庆祝胜利,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个臭天子了。 “不行,朕真的要洗洗了,不然影响士气。”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所有人。 赵公公赶紧拿出换洗的衣服。 别问他衣服怎么来的,田堂静来猎场都是抱着野营的心态来的。 “还是公公好!”她抱着衣服,挑了个河边有石坑的地方,正好当浴桶。 赵公公则在外围十米左右的地方盯梢:“陛下,您随便洗洗干净套身衣服出来。” “放心吧!朕的洗澡的速度堪比音速。”她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解开要带。 只剩下白色亵衣,她抱着双臂跳下石坑,石坑一米深,她蹲着就能过肩膀。 “得快点洗才行!”她嘀咕几声。 没想到她上空又传来几声鹰鸣,直接把她叫出阴影了。 “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又要在我头顶上拉屎!”她脸色一青,拉起脏衣服盖在头顶。 鹰鸣声突然消失了。 嗯? 她悄悄打开一条衣服缝,不知何时,岸边已经站着一道抱着黑色长剑的玉影,她戴着面具似乎刚到。 田堂静直接吓得将衣服捂在胸前,还好她没有都脱掉,否则还不得让夫人看见一对大白兔。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故作惊讶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慌张:“啊!!是夫人。” 说着她假装镇定,空出一手搭在石头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一点:“夫...夫人,一起洗枣不?” “是...鸳鸯浴。” 话落,魏影略微疑惑看她一眼,便快速退去,身形映入树荫瞬间消失不见。 吓得她魂都要冒出来了:“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回过神来,她又非常奇怪,夫人不是在马家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29章 朕这回真走鸟屎运了 她急忙从河边爬起来, 匆匆套上赵公公给的衣服,跑到岸上,到处找魏影的身影。 魏影就跟消失了一般。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怎么来这里?然后又隐身了?”她抱着疑惑往回走, 正准备跟赵公公打声招呼一起归队。 熟悉的老鹰声再度在附近响起。 田堂静的脸都快绿了。 “不会吧!朕刚洗完澡!” 可这次奇怪的是鹰鸣刚靠近她,便骤然消失。她立即闻声而去,正好看见那只活鹰随着一枚弓箭掉落在河边。 那只鹰还在地面不断扑腾, 生命力旺盛。 她好想去捡漏!可更怕又得再去洗一次澡。 于是她打算喊赵公公去捡, 刚转身,就感觉后衣领被人扯住,上半身都在被人的控制之下。 “谁?” “不要乱跑。”清冷如泉的声音淡淡传来。 “夫人!”她满脸的惊喜。 随着一声夫人,田堂静感觉衣领被人松开, 她转身便看见魏影又带着一张轻羽弓。 果然刚刚不是幻觉。 “你不是在马家屯,干嘛来这里?”她奇怪道。 魏影闻言瞥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四周僻静人烟稀少景色又好,夫人却一副要独处的模样。 她臆想连篇护住自己的胸:“夫人, 大白天的不必那么猴急吧?” 魏影听懂她的意思,她迅速放开她,无奈道:“夫君的脑子除了吃的,就只剩下这些?” “不啊, 还有一部分在想你。”说着她故意凑到她身边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 魏影瞬间挑了挑眉, 见某人还有心思调侃她, 便不得不提醒她:“牙鹰袭击你并非是意外。” 田堂静立即呆住了。 “夫人的意思并非朕走什么鹰屎运,而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魏影默认。 她见此, 差点气炸了,那几泡鸟屎差点让她在夫人面前暴露身份。 想起刚刚魏影看见自己洗澡, 她马上又提心吊胆起来:“夫人,除了这些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跟朕说?” “何事?”魏影稍显疑惑。看起来她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但她还是不放心, 继续推敲道:“夫人怎么知道我在河边洗澡?” 魏影道:“刚好路过。” 她点头示意:“哦哦,刚好路过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在洗白白。” 听起来有点反讽的意味。 魏影疑惑道:“陛下何意?” “你不会觉得洗澡被看光光是件很正常的事?”她悄悄退后一步跟她拉开距离。 魏影瞧着某人的小动作,反问道:“那夫君净身时都喜欢穿着衣服?” “才,才不是!朕只是觉得河水太冷了,怕染上风寒!”她确定魏影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她暗自松口气,连忙转移话题:“夫人,用老鹰袭击朕的罪魁祸首是谁?” “魏三。”魏影念出一个名字,她便将视线转向河对面的那座山,此时河边的老鹰扑腾几下,竟然挣扎着飞了起来。 返巢,飞到河对面的山坡,瞬间落入树林。 不一会儿,一道细微的笛子声低闷吹起,树林瞬间冲出三只大鹰。犹如悬在弦上的利箭,一触即发,朝她这边攻击而来。 “站至我身后。”魏影一个旋步,拉起轻羽弓放了三箭,射中两只,还有一只不死不休朝田堂静的脑门飞来。 她吓得躲在魏影身边,没想到魏影伸手将她脑袋摁在怀里,她躬着腰,压低视角,聚精会神地瞄着已经冲撞过来的大鹰。 “咻!”田堂静感觉耳边传来弓被拉动后惯性的鸣声。 最后一只直接被魏影射死。 对面的笛子似乎也因此暂时消失。 魏影保持着弓腰的姿势,抱着田堂静的脑袋,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半响对面没有下一步动作。 看起来魏三不会那么快发动攻击。 她便推了推怀里的某人,示意她现在可以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岂料某人一动不动,魏影几乎以为她昏过去了。 “陛下?” 没反应。 “夫君?” 还是没反应。 “田堂静!”这次魏影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怀里的某人这才稍微动了一下。表示自己还活着。 魏影松口气,确定她没事,便道:“暂时安全了。” 某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脑袋就好像袋鼠藏进妈妈的口袋里。 魏影一把揪住某人的衣领将她拎出来:“夫君还要藏到几时?” 岂料她抬头眼睛闪闪发亮看着她:“夫人,你好有安全感。” “朕都不想出来了。” 魏影:...... 她毫不犹豫将某人拍到一边,提醒她:“跟我一起去对面。” “这就不了吧!我手无缚鸡之力,过去说不定还要夫人你背。就不给你添乱了。”田堂静瞬间跟她拉开一段距离,对前方的危险避之不及。 她虽然很想报仇,可小命更重要。 魏影不由分说便抓住她的肩膀,冷淡说道:“倒也不必,这样便可。” 话落,一个轻功,纵身飞跃,田堂静感觉自己好像在做升降机,忽上忽下,哪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轻功,可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轻功的角度。 等成功落岸时,魏影将她放在地上,她已经蹲在草丛边差点吐了出来。 “夫人好过分,人家不想来,还强逼人家过来。”她满脸的委屈,等吐不出来双手抱着自己:“果然新鲜感过去了,就开始粗暴对待。刚刚还在叫人家陛下,现在马上就叫人家田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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