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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后遗症[穿书]

时间:2023-09-16 02:00:42  状态:完结  作者:湮秋

  云烬雪身体僵硬, 任由水流从指间流泻。

  站在门前的少女,露出大半张脸, 与纤长的身子, 郁沉沉的视线望过来,于黑夜中两点幽幽星火。

  这般气度绝然之人, 被门框住部分,仿佛艳丽画作的一角, 让她不合时宜的想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副浓墨重彩的壁画。

  思绪刚跑偏, 便被云烬雪一把抓回来,这可不是发散思维的时候。

  再沉默下去, 保不齐那个心思百转的少女会有什么离谱猜测。

  人一到紧急时刻, 脑子就转的特别快。

  云烬雪没过脑子, 脱口而出道:“所有进入神极宗修行的弟子,都需要弄清楚来路,即使是我带来的人, 也不例外, 所以我去打探过你。我怕你介意,所以一直没说。”

  有理有据, 并且这法则也确实存在, 云烬雪在心里夸赞自己, 反应太快了!

  江炎玉微微昂首:“哦...原来是这样。”

  她缓步走过来,动作很慢,仿佛行走在花园中,欣赏着满园香绽。

  “师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

  来到她面前,江炎玉蹲下来,与她一起试着水温:“师姐怎么看待我利用你,把江家人都杀光了呢?”

  很好,你这小姑娘不装了是吧,直接承认确实利用了我。

  不过,此刻的小反派,让云烬雪记起刚碰见她那会。

  少女年纪轻轻,浑身伤口,一步步从屋子里走出来,面容还稚嫩,却凌厉,冷郁,充满压迫感,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炼气场。

  云烬雪也只得像那时一样,紧紧绷着身子,尽量维持住与自己角色相符的沉稳与老练。

  “我方才说过,去打听过你,自然也知道你的成长经历,对于那样的家人,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

  云烬雪垂眸,玉白的手纳入盆中,搓洗着毛巾:“况且,他们本就是妖修,已经无可救药了。”

  “若我只是路过发现,也势必要铲除,举报妖修某种程度下还需要奖励呢。所以我不在意,你也无需挂心。”

  江炎玉瞧着人,也伸手入水中,无意间与她的指相互追逐,搅动水波。

  “师姐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虚伪,很工于心计,很让人毛骨悚然吗?”

  云烬雪默了片刻,抬眸道:“我知道你事出有因,我只希望下次,若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用去拐弯抹角,甚至利用我,可以吗?”

  眼神避无可避的撞在一起,屋内光线并不明朗,再清晰的画面也被镀上一层朦胧暖光。

  人与人之间,能交流的方式有许多,但常常只是最简单的视线相触,便开了闸门,兜不住种种你来我往。

  目光之桥虽无形,却是最锋利的宝剑出鞘,也无从斩断的柔软。

  最终,江炎玉垂下视线,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水下两人不知何时相触的指上。

  她低声道:“知道了,师姐。”

  .

  第二天一早,云烬雪便接到消息,要去云之上开长老会。

  长老会议,顾名思义,便是五位长老们聚在一起商讨宗门大小事件的会议,所涉及内容往往相当重要,甚至决定着宗门未来的发展走向。

  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轮得到她这种小辈参加。

  但昨天才发生过邪修侵入的重大事件,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会议内容一定与此相关。

  而云烬雪作为其中一位亲历者,过去汇报详细情况以供分析复盘,也比较符合常理。

  提醒两个小孩要按时吃饭,云烬雪便赶去了云之上。

  千鸟峰林以北,有一座高耸入云,常年被白雪覆盖的险峻山峰,名唤云之上。

  传闻云寿鸿前辈格外喜欢站在此处山崖,俯瞰整个宗门,以此来做规划,并在建筑格局已经确定的情况下,又在此处多修了一座观景台。

  后因为地方隐蔽,加上深山高峻确实危险,便被单独圈出,加上一层盖,改为长老们的会议亭,直接用山名做代称。

  而从远处望来,琉璃翠瓦,通透长亭,仿佛是山尖雪色的蔓延,清澈如冰。

  若坐于其间,看云卷云舒,山明水秀,又只觉得心胸豁达,仿佛万千思绪都被整理明晰,是不可多得的清修福地。

  飞身落于云之上,如冰一般的建筑似乎散着着阵阵寒气,平台开阔,已经围坐了不少人。

  除了已经到位的四位长老,还有他们的弟子也都在。

  拓行风先注意到人,朗声道:“大师姐来了。”

  丘远行转头过来,和蔼笑道:“来来来,坐这边。”

  环顾一圈,四位长老南北东西相对而坐,弟子都分别坐在偏各自左后方。

  云烬雪发现自己居然是最晚到的,没有仔细打量人的心思,赶紧拿了块蓝色蒲团准备坐下。

  眼风一扫,又注意到孤零零坐在角落的南鸢。

  四长老宴鹤是唯一没到场的,她徒弟自然也独坐一边。

  想到她那位可能再也醒不来的师尊,云烬雪顿觉心疼,便又绕去她身边坐下。

  “我坐在这里好了。”

  丘远行笑道:“都行都行。”

  面朝北的一位黑袍老者道:“南鸢,你师尊如今还在沉睡吗?”

  根据他发间金饰,衣上纹路,较为冷漠深邃的面相,以及那标志性的鹰钩鼻,云烬雪认出这是二长老唐忠仁。

  南鸢一袭水红长裙,跪地而坐,那衣裙便散落在周身,仿佛池中盛开的荷花,清雅芳香。

  只是,面容却郁气深重,那双时刻柔软含情的眼眸,也因为长时间的压力而失去光泽。

  她施了一礼,才缓缓开口:“师尊至今还未醒来。”

  这嗓音里的苦涩,简直能拧出水来。

  丘远行笑容淡去,轻叹口气:“四妹怎会突然害这急病,原以为她那种修为,顶多三两个月便能醒来,现在都已......唉。”

  “我在外期间,也多方打听,从未听说过有修者会这样,如此奇事,只希望别是什么探不出由头的怪毒才好。”

  说话这人的嗓音,异常清亮高昂。清脆之余,咬字清晰,语速较快,又干净利落。

  让人忍不住料想,若是将之丢进一堆嘈杂声浪里,也能让人精准分辨。

  云烬雪看过去,只见那说话女子大约三四十岁,一身没有多余花纹的青翠直裾,并未束发,满头青丝与大袖一道,被风吹的飘飘而飞。

  她也坐着,但并不像其他人那般跪坐,或盘坐。

  而是一腿支起,手肘搭上膝盖,另一腿盘下,身子后仰,另一手撑着地面,稍稍仰头迎风,看着颇为潇洒肆意。

  这是三长老乔语山。

  为了不遮掩主角光环,原书中对几位长老的描写并不多。

  但就在在寥寥戏份中,云烬雪还是记住了这位说一不二,异常凌厉的三长老。

  无他,只因书中简单交代过她的结局。

  并无婚嫁,一生无子,为神极宗兢兢业业大半生,在女主燕归星可以全盘接收宗门事物后,便放弃长老位置,于人间浪迹。

  她离开宗门后,并非像修者普遍那样,找一处福地安稳此生。

  而是比之前更加入世,关心百姓疾苦,常常仗义相助,被民间尊称为玉山仙君,以赞其品格高洁。

  这般女子,正是云烬雪最钦佩的人,所以众多角色之中,也最为期待看到她。

  如今得见,发现与自己想象相差不离,更觉心中满意。

  这恐怕就是纸片人成真的快乐吧。

  唐忠仁道:“老五善用毒物,他都没发现什么蹊跷,应当不是了。”

  最后一位长老安安静静坐着,端起面前茶盏抿了口,又放下,默不作声。

  他穿着纯黑衣袍,宛若一滴沉甸甸的墨。小半边脸上血管突出,又被垂下来的黑发遮掩。

  五长老季图,擅长用毒,早年间不小心把自己毒哑了,声音嘶哑难听,所以不喜说话。

  往往不到迫不得已,基本不会开口。

  宴鹤无端昏迷一事,各方都努力了许久,可惜始终查不出缘由。

  宗门事物繁多,给与充足的保护之外,也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亭中安静片刻,丘远行道:“就算如此,南鸢你的课业应该也没有拉下吧。”

  南鸢道:“我一直按照师尊给我制定的计划修习。”

  丘远行抚着胡须:“那就好。”

  由宴鹤引起的话题,就到此结束了。

  接下来,云烬雪开始详细复述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

  提到最后的云开业与潘波魂时,丘远行道:“我们今天那么早开会,也是因为这个。”

  他说到这便停住,仿佛很头疼,那边唐忠仁接话道:“这两个人,昨天晚上都死了。”

  云烬雪吃了一惊:“都死了?”

  丘远行道:“是啊,两人分明都关在不同的地方。那潘波魂也不知什么能耐,自己逃出来了,又找到云开业,将他杀害后自尽,把所有查案的头绪都掐死了。”

  这死的也太着急了,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毁灭证据一样。

  但又有谁能绕过重重看守,潜入牢房,连杀两人而后潇洒离去呢?

  比起真有这种恐怖的人物存在,倒不如相信,真是潘波魂那疯子大半夜又发癫,跑去将人弄死了。

  他们那边一死了之倒是干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人无从下手,难以处理。

  丘远行又叹道:“现下最让人犯愁的,是云书军。”

  “他昨天晚上也回来了,本来听到的消息是弟子死去,来到后却发现,自己儿子也惨死了,在后山牢里哭嚎了一晚上。”

  这位大长老昨天初见时还精神奕奕,此刻却有些萎靡,大概是被副门主的哭喊所震慑,久久不能回神吧。

  云烬雪问道:“云开业的死相,也很凄惨吗?”

  唐忠仁道:“凄惨都不足以形容,称之为虐杀都不为过。”

  想起昨天那些弟子的死相,云烬雪觉得,就算是虐杀,应该也不会比那个更残忍了。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五长老季图补上了最关键内容。

  “根据尸体情况,我们推断,他应当是活着时被人一刀刀刮干净的。并且舌头和声带都被挖了,所以无法惨叫,也就没人发现。”

  这嗓音乍一听,还以为锐器划在玻璃上,极为尖锐,但又莫名粗嘎,在场几人都不动声色的闭了闭眼。

  怪不得他不说话,确实非常人能忍受。

  不过活剐,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这俩炮灰彼此之间,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死法的,怎么相互折腾起来了。

  云烬雪也喝了口茶水,腹诽完后,又苦笑一声。

  嘿,光说别人炮灰,我自己难道不是吗?

  大家都彼此彼此,还是不要随便嘲笑了。

  唐忠仁神色肃穆,微微垂眸:“云副掌门昨晚说一定要给他儿子风光大葬,宴请四方。若在平日,此举合情合理,但在这个当口,实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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