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廉连忙解释。 我怎么觉得,这是在捉奸?我要不要解释一下? 不过看着窦樱渲怒火中烧的模样,还是没有开口。 “行了,盯着的人也走了,你也赶紧走,苏长宁不知又发什么疯,刚刚差点迎面与窦燕山的人撞上。” 窦樱渲终于松动了表情。 反观顾廉,在提起禁地的那位公子后,他就一脸紧张,与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完全不同。 “怎么不早说?”他落下这句话也不听窦樱渲再说什么就径直离开了。 此时房内只留下我与窦樱渲大眼瞪小眼。 她关上房门,朝我走来。 “你,真的生气啦?”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虽然平时与她很是亲密,但不得不承认,在窦樱渲生气的时候会散发出浓烈的气场,让我有些害怕。 窦樱渲坐到我床上,脱了鞋袜钻进我的被窝抱住我。 “我知道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是,只要想到他在你的房间与你独处我就不舒服。” “我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情况不管……所以……” 窦樱渲语气里有些委屈,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所以,你就一直盯着,等外面监视的人走了你才进来?” 我将她她的话补充完整,一脸无奈又带着点甜蜜地看她。 “嗯…”她不否认,抱我的手更紧了些。 “那…以后又来人怎么办呢?你总不能每次都这样吧?”我问道。 “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我会解决好的。”窦樱渲眼眸沉了沉,平躺到我的床上。 “我困了,先睡了,妹妹早些歇息。”刚刚说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沉睡的呼吸声。 我笑了笑,她一直等在外面等到深夜,加上这些日子来一直劳累,一定很辛苦。 我轻吻上她的额头,躺在她的身边环抱住她,也渐渐陷入了睡眠。
第36章 变故 这几天来,将军府笼罩在低气压中,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总是有人守着,让府内人心惶惶。 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找张瞎子了,毕竟现在出府,到哪都有人跟着。 窦樱渲让我呆在府里,自己却不知去向。 我只有在府里无聊度日,整天担忧着窦樱渲,确也无能为力。 有时候,窦樱渲会突然蛊毒发作,痛苦万分,并且发作的频率愈发频繁了。 好在我在张瞎子那里学到了针灸之法,也能暂且抑制她的痛楚。 但我心里也清楚,这样下去也绝不是长久之法。 天气愈发冷起来,很快就迎来了冬至。 这天格外寒冷,飘起大雪,京城内已是一片白色。 窦樱渲体寒,很是怕冷,冬天里裹得像个粽子一般,脸色也不好,显得苍白孱弱。 但即使如此,还是冰霜病美人的模样。 她此时坐在我屋内,手里拿着暖炉,缩成一团。 我将熬好的药递给她:“来,喝了。” 她闻到药的气味,眉毛簇起得能夹死只蚊子。 她捏起鼻子躲开:“不能不喝嘛?” 在给她喝药时,她就像个小孩儿,总是同我撒娇。 我一脸不容拒绝:“当然不行,这是在调理你的身子。” “听话,快喝了。喝下吃个蜜饯就不苦了。”看着她哀求的神情,我放缓了语气,将药递给她。 窦樱渲不情不愿地接过药,似乎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下。 我一直盯着她喝完了药,才将蜜饯递给她:“苦口良药,姐姐可得受着。” 她将手里的空碗放下,拉住我拿着蜜饯的手用力一扯。 我被她拉到怀里,手里的蜜饯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蜜饯掉了,妹妹可要赔偿我!”说着她吻住我的唇,撬开我的唇齿。 苦涩的药草味儿钻进我的味蕾,我不禁蹙眉,轻哼着推开窦樱渲。 窦樱渲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欠样:“妹妹的味道,比蜜饯还甜!” “是吗?那看来明日药材里还要多加几味药,不然怕是治不好姐姐的味蕾。”我故作恼怒的状态,但我的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 窦樱渲讨好地笑着:“饶了我吧!好妹妹。”说着又来抱我。 “外面如此寒冷,抱着妹妹要暖和不少。” “最近我们见面的次数只手可数,我一直没有好好地陪着妹妹,妹妹一定也很想我吧!” 窦樱渲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若不是她一副病弱的模样,我倒是觉得她精力充沛得很。 这时将军府的大门却突然被暴力打开,一群身披盔甲的人冲进府里。 并且将军府外面也被一圈人围了起来。 此时的将军府犹如瓮中之鳖,毫无防备。 这惊动了府里所有的人,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我们自然也听到了,一瞬间窦樱渲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待在里面别出来。”窦樱渲对我说道,站起身快步出了房门。 突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起来,我追着窦樱渲到门口。 “小心!”我担忧地看着她,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走出去关上了我的房门。 虽然她不让我出房门,但我还是将房门打开了一点缝隙,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况。 窦樱渲直直地向前院走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眼前。 不一会儿,一堆人走进后院,领头的人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人便横冲直撞地四处翻找起来。 见状我也无法淡然处之,退回房间里,心里像无数石子投入了水潭,无法平静。
第37章 形势 我的房门随着“咚”的一声撞击声被踢开,几名男子冲进屋里。 我戒备地看着,躲在房间角落。 他们看了我一眼,仿佛不是要找的人便不再管我,在屋内四处翻找,连床底都没有放过。 他们搜查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收获便向院中站着的领头人报告。 看到他们收队离开后院,我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前院。 前院站着许多人,将中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甚至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此时后院的人也聚到了前院,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拼命踮起脚尖才勉强看到里面的状况,中间的两个人果然就是顾廉和窦樱渲。 顾廉紧簇眉头,眼神狠狠地盯着面前官员打扮的中年男子,释放出肃杀之气。 而窦樱渲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的想法。 听闻手下人什么也没搜到,原本看起来还耀武扬威的官员一时便转换了态度。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将军府防守严密,怎么会有宫里的盗贼藏匿于此。不过小人也只不过是按命令形式,将军可莫怪罪。” 那人堆起笑,推卸着责任,命令手底下的人撤出将军府。 窦樱渲此时走上前,不知塞了什么到官员的手上:“陛下的圣旨,自然要严格执行。差使做得没错,不过下次差使前来做客也要提前知会一声,我们才好迎接不是?” 这是官场上必不可少的一环。 收到好处的官员喜笑颜开,连连道是,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嗤之以鼻。 “不过…夫人你也知道,这近日里京城实在是动荡,没有命令,我也不敢擅自撤兵,也算是保护您和将军的安全,你们可千万别怪罪!”官员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 美名其曰保护,实际上就是软禁,以搜查盗贼这么烂的借口搜府,看来将军府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了。 最近的情况窦樱渲都没与我讲,我都不知已经到了如此程度。 看来今年过年都不安生了。 送走官员,士兵们退到府外,府内才变得空荡起来。 顾廉板着脸,府里的人都不敢大出气,生怕再惹他生气。 顾廉看了看府里的人说道:“行了,别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府里的人们这才散开,但私下讨论是免不了的。 我没有动身,就停留在原地。 窦樱渲看到了我,向我走来。 她结上我斗篷上散落的短带,轻轻拍去落在我肩上的雪。 “天气寒冷,妹妹别出来挨冻了,回屋去吧!”她的眼神依旧温柔,与刚刚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垂下眼帘,掩盖住我担忧的神色。 再次看向她,我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拉住她的手。 “姐姐别只顾着我,你的手已经冻的通红,去房间里抱个暖炉好好暖暖才行。” 说着我便拉她向后院走去。 隔墙有耳,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 回了房间,我们一直沉默着,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并且考虑到现在危险的情况不敢随意说话。 而窦樱渲不说话的原因或许有许多,我无法猜测。 天渐渐暗下来,门外守着的人数只增不减。 我没有见到顾廉,窦樱渲也一直待在我的房里,看来至少现在府内没有监视的人。 我做到窦樱渲身边,自将军府被围后,她已经坐在桌边盯着眼前的纸一天了。 纸上都是鬼画符般的图案,我完全无法参透,只有静静陪在她身边。 “吃点东西吧!”我将小圆递进来的粥放到她面前。 她这才回过神来,将粥喝下。 “此次我们的处境很难吗?”我问道。 “是,难确实很难,但船到桥头自然直,算是绝处逢生。扳倒窦燕山本就不简单,我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后生。”她吹了吹粥,压低声音说道。 “哦?怎么说?”她愿意同我说,我自然更愿意多听一些。 “上次你进入苏长宁的院子,禁地便不再是安全之所,更何况上次他与监视的人差点撞上,所以苏长宁已经被送到离此处几十里地的茶馆安置下来。” “将军府现在最大的危险也就在他身上,任谁私藏敌国质子都是死罪,更何况顾廉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 “虽然现在将军府被陛下怀疑监视着。但背后的丞相大人却比我们危险得多。” “朝堂之上最忌功高盖主,陛下早就疑心窦燕山有谋反的心思,我在暗地里推波助澜,顺便铲除了他底下的几个助力,窦燕山早已焦头烂额。” “虽然他也怀疑到了我头上,但陛下与丞相之间水火不容的气势愈发猛烈,他也暂时没有余力来对付我们。” “好在现在陛下还在以为我们是丞相那边的助力,但若是最后扳倒了窦燕山,也难保陛下不会对我们出手。” “现在的状况说危险也危险,说安全也算安全。此时在顾廉的功勋下,陛下也不至于在毫无罪证的情况下与将军府彻底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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