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法”这个店名是乔言取的,原本不叫这个,一开始的店名本是“KAFFA”,指的是咖啡树可能最早被发现的一个地名,埃塞俄比亚的KAFFA,以此寓意她们这个店主要卖咖啡,但后来乔言认为这个名字没啥特点,不如中文看着顺眼,于是整了个音译的“卡法”,瞬间就高大上了不少,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如今竞争对手取名“咖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 容因托朋友到那家店试探过了,发现“咖发”的经营模式连同装修这些都与自家店铺挺像,甚至两家店都是双层楼,只不过“咖发”的店铺是楼房的一二层,不是小洋房。 对手的意图挺明显,无一不在擦边挑衅这边,但卡法这一方也不能怎么样,因为相似只是感觉上的相似,两家店细节上的偏差还是很大。 比如“咖发”只卖咖啡,不像卡法卖得这么杂,比如“咖发”有意打造自然主题式的经营风,再比如“咖发”卖得甜品与这边完全不同,那边的很多东西都是传统工艺纯手工制作,号称要把外来食品与国风结合。 容因整不明白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是同乔言知会一声这事,心底里不是特别在意。 做生意的潜在对手数不胜数,卡法店小,实力就那么点,总不能公开跟人家打擂台,地理位置干不过,横竖也没办法。 天底下卖花的双层楼饮品店多了去了,又不是她们的独创,这种时候除了淡定应对,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乔言对其亦看不上眼,管它什么发,大家各凭本事抢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那么大点事。 两位老板在这上面高度统一,想法不谋而合。 都不喜欢争抢,随遇而安。 乔言与容因聊了聊端午游玩的事,分享一下各自的假期。 容因的端午节过得挺有意义,她出去当志愿者了,到福利院探望小朋友,还往某个村小捐了一些钱。容因打算国庆去村小实地考察,准备再为那边捐点物资,她不像乔言这样背房贷过日子,近些年赚的钱大部分都存着了,基本没咋花。 乔言说了一些齐木镇的经历,可还是不提周希云。她拐弯抹角问了容因几个奇怪的问题,大体还是同性恋那点事,但问得比较委婉。 容因都回答了,有了前一回的经验,这次就不刨根问底是为什么。 后面的一个星期都是两边跑,白天卡法,晚上西井大院,一面干活挣钱一面养病。 咳嗽持续了两天,渐渐好转后就无碍了,最无奈的还是嗓子难受,声音越来越哑,像砂纸打磨过,大有愈发加重的趋势。乔言天天吃润喉糖都不管用,三四天后就成了半个哑巴,连大声说话都困难。 乔言再去了次医院,医生表示发炎了而已,少说话多喝水、吃点药就没事了。 徐子卿忧心得很,勒令乔言若非必要不准开口,连着煮了好几天润嗓子的汤给她喝。 乔言表面样子装得乖,私下里还是会偷偷同周希云讲话,哪怕对方不怎么回应,嘴巴门打开就关不上。 以及,她还是不忘要债,日日对着周希云的耳朵喊还钱。 被磨得受不了后,周希云塞了几张现金给她。 她数了数,粗着公鸭嗓说:“还差五毛。” 周希云说:“没有了。” 她把手伸周希云衣服兜、裤兜里摸摸,“不是才发工资不久?” 周希云解释:“又借出去了。” 身上没钱就是没钱,多一毛都没有,搜不出来。 乔言手欠东摸西摸,到后头还是自讨苦吃。 周希云托着臀把她抱起来,她拧周希云一把,“做什么你……” 周希云埋下去咬她,她疼了,却忍着没出声,动静都不敢弄出一丁点。 “周狗。”她不解气骂了一句,上手扯周希云的头发,不过没用力,手指小心卷起发尾那一截拉了拉,如此就算是报复了。 周希云紧紧钳住她的腰背,鼻尖轻嗅她的脖子,嘴唇挨她喉咙上。温柔觊觎又致命,随时都会咬破她白嫩皮薄的那层肉似的。 乔言觉得这人有毛病,像个理智冷静的变态,发作起来拦都拦不住,但除此之外又都是好的,平和,克制,说话做事都文静,御姐女神范儿气场两米八。 “乔言……”周希云老是叫她名字,语气低低的。 乔言捂住这人的嘴,凶巴巴说:“别喊我,在你面前看不见是不是?” 怕楼下有谁突然上来了会听见,整个人都紧绷着。 分明没干太出格的事,可心里就是怕得要死。 对方随便做出一个举动都会跟着紧张,时刻担心门会被忽然打开。 乔言说:“你明天不准来了。” 周希云不应声,选择性听不见。 这人后一晚还是照常出现,不仅来了,还带上一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是个穿白色短背心、碎花裤衩的瓷娃娃,丑不拉几的,很是辣眼睛。 周希云将瓷娃娃摆桌上,还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乔言怄得发慌,坚决不承认。 周希云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这样,款式都是这种。” 乔言否认,自觉幼时是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绝不可能这么糙,还穿这样复古的裤衩。 某些人就是对自个儿有十万倍滤镜加持,将以前的糗事美化的渣都不剩,全然忘了第一次见到周希云时,她就是穿着这一身光脚坐小竹林底下玩泥巴,那时周慧文带着周希云到这边来认人,她见到一袭白色小裙子的周希云就冲上去要抱,结果蹭了周希云一身脏泥,还厚脸皮死不松手,当场弄哭人家。 周慧文还拍照了,有照片为证。 “谁抱你了,你别污蔑人。”乔言嘴硬。 周希云转动瓷娃娃,让其面朝床头。 乔言搓搓胳膊,“转开转开,这丑得真吓人,我怕半夜起来了看到做噩梦。” 徐子卿从门口路过,往里瞅了眼,径直瞥见瓷娃娃,站外边就说:“哪儿买的,怎么跟乔乔小时候那么像?” 乔言如鲠在喉,憋屈到不行。 周希云轻笑,回道:“街边礼品店买的。” “做工不错,看着挺顺眼。”徐子卿说,扔下一句评价就又走开了。 脚步声渐远,乔言起身就要找人算账,周希云则不慌不忙把门反锁。 房间里一阵折腾,不可开交。 徐子卿、姥姥都只当是又在闹矛盾干架,知晓孩子大了有分寸不会太过,一概不插手。 中途,屋内的灯关了,屋里黑沉不见五指。 乔言被压在下方,趴床上动弹不了,她不服地挣了挣,直到一只手抚到腰后了,才轻弱地哼哼一声。 周希云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她的态度比翻书还快,立马服输:“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但已经迟了,不顶用。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凌荫的猫猫眼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1154072 3个;32769009 2个;太阳系搭车指南、46980316、46432263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多喝粥 66瓶;你一点都不肥 30瓶;柚子皮 19瓶;瑾宝 18瓶;鹿洲七七 10瓶;暮云、徐行、二两四喜丸子、穆 5瓶;Sparrow、大白羊、10米长泽雅美、嚯嚯嚯、生椰拿铁、林濠、3060282 1瓶。?
第044章 小楼房墙体厚, 质量扎实,隔音效果一绝。 房间内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外边安宁光明, 敞亮的走廊宽阔, 楼道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都泛着勃勃生机与盎然的活气,底下两位长辈正在看电视, 客厅和厨房亦都亮堂堂。 只有二楼的这里沉抑昏暗, 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悄然进行,各自的小心思被夜色恣意吞食再放大,悉数展现出来。 风时不时吹进来,骤然间又有些冷。 周希云随手拉过一条宽大的毯子,盖住她俩。 乔言往后躲了躲,可未能挪开半米距离就被逮住脚踝抓回来。 二人不出声地僵持了片刻, 最终还是以乔言的再次失败告终, 反抗只是徒劳。 乔言拍拍身上那位的肩膀, 说不了话,真怕突然被发现了, 胆子小得要命, 这会儿比谁都怂, 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时刻揪心。 周希云在她唇上堵了几秒,低声说:“安静些,没事。” “我妈有钥匙, ”得以短暂自由的乔言深深换了口气,“她随时都可以进来。” 周希云啄一口她的唇角, 说道:“不会。” 乔言说:“我妈又不是听你的……” 周希云对乔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钥匙在姥姥那里。” 语罢, 又不让某人再瞎咧咧了。 钥匙都在隔壁姥姥房间, 要用得上来找才行,到时势必能听见动静,哪会被发现。何况徐女士真要是想进来,肯定先敲门喊人,哪会是去找钥匙,搞得这么麻烦。 这么一想其实挺有道理,符合徐子卿直来直往的行事作风。 乔言没想到这一茬,只顾着担心去了,现在勉强安定下来,不过还是紧张,心跳都砰砰砰加速,挨上去就能清楚听到。 毕竟是在自家,不是其它地方,感觉和客栈那次完全不同,想镇静下来都难。 周希云把毯子盖过头顶,挡住外面的所有。 密闭的小空间会让人感到安全些,仿若多了层无坚不摧的隔绝屏障。 亲过一次后,乔言改为抱着周希云,两条胳膊都搭对方肩上,修长的白腿也勾着这人,八爪鱼似的。 周希云拍了拍她,示意放松些。 毯子蒙在顶上久了,里头空气都渐渐稀薄,变得热乎乎的,沉闷得很。乔言抓了抓毯子,欲将其往下拉动,但手上的动作幅度太小了,作用不大,没能把这碍事的玩意扯掉。 等到能呼吸新鲜空气,已是一刻钟过后。 乔言抽空摁亮床头的暖橘色黄灯,倍感关灯更有嫌疑,更容易被亲妈逮住小尾巴,便做贼心虚赶紧补救。 柔色之下,所有都放缓了,双方面对面看着,那种忸怩不安的感觉让人愈发羞耻。即使只是亲两口嘴巴,没机会做出越线的举动。 乔言霸道,耍横说:“不准看我,周希云你闭眼睛,快点。” 周希云偏不,靠近蹭她鼻尖与脸。 乔言不解气掐这人一下,但没使上指甲来真的,只是用食指与拇指捏捻周希云手臂上的肉,没弄疼对方。 一楼电视机里的方言剧很有趣,诙谐幽默,通俗易懂,演的内容比较贴近生活。姥姥看得开心,徐子卿便多陪陪她,也不着急上楼休息。 老人家平常还是比较孤单,也不是天天都会出去找老友散心,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度过白天,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跟徐子卿见见。姥爷去世后的日子总显得漫长难捱,少了许多乐趣,家里的氛围远不如从前热闹了,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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