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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寄情于画 “庾释之喜好美色, 你故意向他释放信号,他会以为你看上了他,从而向大王讨要你。你想过没有?” 尽管心中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很,但碧河还是冷静自持地告诉枕月这件事的弊端。 枕月倔强地别过脸去, 不予回应。 “你认为大王会不会将你送走?你为了留下来, 甘愿为奴为婢, 说, 哪怕主子要将你当成礼物送人,你也不会有怨言。你可能确实不会有怨言,但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的弟弟妹妹还没救出来, 你自己又陷了进去,那你当初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勾引大王?” 枕月被碧河说得羞愤难当, 恨恨地跺了跺脚, 一边抹着泪,一边小跑开了。 碧河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相信枕月不会再做无谓的事。 但想到枕月那么倔,被自己这么一激,说不定真会这么干。 罢了,还是去哄一哄吧! …… 宾客全散去后, 赵商容拉着王摇霜回了北斋。 “摇儿累不累?”赵商容热心地将王摇霜一条腿抬上来,准备帮她捏腿。 光天化日之下, 王摇霜摆不出这么不雅的姿势,含羞地将腿收回,故作端庄地道:“大王, 妾身不累。”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就跟昨晚一样。” 想到昨夜叫这人的名字叫到嗓子不舒服, 王摇霜一张俏脸登时红得比那天边的云霞还要鲜艳几分。 “赵商容!”王摇霜给了赵商容一个明确的眼神警告。 她知道干瞪人唬不住人,可是论动手又有损她的身份,只能面带微笑地掐了赵商容的腰一把。 有衣袖挡着,任谁都没法说她的动作不雅。 赵商容面不改色地牵起王摇霜的手一把捂在手心,言辞恳切:“我在,摇儿唤我做甚?” 底下的婢女看得一脸艳羡:“大王和王妃真是恩爱!” 王摇霜皮笑肉不笑地道:“妾身还得去处理公务,大王若是闲得慌,不妨把陈长史招来,再商谈一下出藩的事宜。” “我陪王妃去处理公务!” 对赵商容来说,她们此刻是新婚燕尔,感情正浓。 光是看着王摇霜,她都能呆呆地看上一整日,恨不得化身双面胶,将自己跟王摇霜黏在一块儿,哪里舍得跟王摇霜分开?! 她的目光跟火焰一样灼热,目之所及,皆燃起了炽热的焰火。 王摇霜被她看得体温越来越高。 昨夜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王摇霜更是清楚,只要让赵商容与她独处,以赵商容那面上正经,私下花样颇多的性子,最终遭殃的也必然是自己! “大王,你告诉妾身,在妾身之前,你真的没宠幸过别人?”王摇霜发言质疑。 “真的没有!”赵商容认真得只差没对天发誓了。 突然,她附到王摇霜的耳边,小声地道:“摇儿是不是觉得我技术娴熟,误以为我有很多经验?” 王摇霜:“……” 耳朵都被她喷出来的鼻息给撩拨充了血。 她怎么可能承认? 这不纯粹是助长大王嚣张的气焰吗? 王摇霜故作淡定地道:“妾身的意思是,大王若是宠幸过别人,那么对方大概没有告诉过大王,还有待改进呢!” 赵商容一点儿都没被打击到,毕竟理论知识再丰富,没有实践过,谁敢说一定能得满分? “嗯,摇儿说得是,我会认真吸取经验,加以改进的!”赵商容认真地点点头,“不过这得辛苦一下摇儿,让我多钻研实践几晚了。” 王摇霜没想到大王竟不要脸地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倒没有执着说今晚得自己来伺候大王,毕竟光是昨晚的一番折腾,她便发现母亲教她的都派不上用场,而且只能躺着取悦大王,在如此让彼此都能尽兴上面,经验依旧太少了。 虽然不知道大王都是哪儿学来的手段,但既然能让自己舒服,必然是女子之间正确的欢好方式。 她不妨先观察和学习,待学会了,再来伺候大王也不迟。 王摇霜道:“大王,你的年纪还小,不宜纵欲过度。昨日是单日,那往后每逢单日才能同房,若是遇上月事,便只能往后推移。” 赵商容倒是没拒绝。 王摇霜的身体不好,她也不是真的色中饿鬼,非得每晚都逮着王摇霜来求欢。 不过为了长远计,还是得让王摇霜补一补身子。 …… 王摇霜光明正大地去了东斋,并且在里头翻找了一下,找出已经被大王装裱起来的自己的画像。 她佯装是初次发现这幅画,待大王过来寻她,她再一脸惊喜地问:“这是大王画的吗?看打扮,跟妾身有些相似呢!” 赵商容的心漏了一拍。 可旋即想到她们已经互诉衷情,她不必再藏着对王摇霜的感情,便坦白:“是我画得你。” “大王为何要画妾身?”王摇霜明知故问。 赵商容道:“别人的丹青是为了警示和告诫君王、世人,我的丹青自然只为描绘出心中所爱。” 王摇霜神情娇俏,看着有些许惊喜和害羞:“所以,妾身是大王心中所爱?” “你当然是。”赵商容走过去接过那副画,“我画了很久,怕画不好让你笑话,一直都不敢拿出来给你看。” 如今被王摇霜意外发现,她反倒松了口气。 其实别看她在床上那么奔放,又常常以闺房密语来逗弄王摇霜,但爱之一字,她是很少说出口的。 她在表明自己心迹方面很是笨拙,而且杂念多,总是有所顾虑,所以看起来倒不如王摇霜那么勇敢。 于是乎,她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寄托于丹青之中,用自己所擅长的技艺来进行她独特的告白。 “怎么会?妾身一直觉得大王在书画方面已臻化境!”王摇霜注视着画中的自己,好似第一次认识自己。 原来倾注了爱意之后落笔是如此之灵动秀丽,画中的她比自己初次看时更加明艳动人。 虽觉得王摇霜过分夸奖,但能得到心上人如此高的称赞,赵商容还是很高兴的,恨不得再多画几幅。 “大王能送给妾身吗?”王摇霜问道。 赵商容豪情万丈地道:“连我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拿去便是。” 王摇霜收起画,笑道:“妾身希望下一幅画中,大王能和妾身一块儿出现。” 她的话提醒了赵商容。 “摇儿说得对,我再去寻一个丹青大家,让他帮我们画一幅丹青!” 结婚都是有结婚照的,她们至今都没有同框过怎么行? 赵商容决定养一个画师,让他将她们一些公开场合的相处画面都画下来,将来不管是不是善终,好歹有机会将她们的事流传下去。 在征得王摇霜的同意后,赵商容立马让陈长史去给她找画师。 消息传出去,云麓便毛遂自荐,道:“下官擅长写真,平日喜爱画佛像,若大王与王妃不嫌弃,不妨交给下官。” 赵商容并不是很想让一个男人整日在她与王摇霜面前转悠,而且若是让他见了王摇霜,必然会认出她跟王昭鸣是孪生姐妹,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云麓在她的手底下谋事,让他当个记录她与属吏们议事、宴饮画面的兼职画师也不错。 云麓大抵也考虑到自己不方便见王摇霜,便又举荐了自己那个一直无所事事的妹妹云谣。 云谣之父虽是云家庶出子弟,但云家家学渊厚,她也是读过书,学过画的。 不过她更擅长绘画花草植物,以便刺绣。 “难得她有一技之长,那还是该发挥其所长,不要拘泥于后院。” 大王发了话,云谣便被带到大王与王妃面前。 “既然你暂时无法回广州,而我们出藩之后,要如何安置你也是一个难题。眼下大王意欲寻找一名画师,你是女子,进后院也还算方便,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王摇霜问云谣。 云谣很少画人物,但眼下是一个能留在王府的机会,她求之不得,便应了下来。 “你也不必什么都画下来,只有孤召见你时,你再画。”赵商容道,“而且,你若是答应了在王府当画师,那你便算半个王府的属吏,应该知道什么东西能画,什么不能画;也该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该你过问和知道的事情不可以对外泄露半个字,这更要谨记于心。” “妾铭记于心!” 为了测试她能不能留用,赵商容故意在王昭鸣给她授课之时把云谣叫来,道:“你将孤上课的画面画下来。” 云谣看看王昭鸣,又看看大王,还以为是王妃身着异装,在跟大王玩什么角色扮演。 她没有多言,如实地将这个画面记下来。 这画得当场画下来,而且画完之后得交给赵商容过目后,上交至架库阁存着,任意一张稿件都不能经由她的手流传到外面。 因为一旦流传出去,别人就能借此画来达到监视大王的目的。 不过赵商容不在乎它们是否流传出去,若是流传出去了,能证实自己没在干什么对皇帝造成威胁的事情,让皇帝知道她完全是咸鱼一条,那就再好不过了。 身为画中人之一的王晓霜也没有将这件事禀报上去。 倒是大王找画师的事传了出去后,范晔找过她打听。 她这才道:“大王整日无所事事,他养一个画师,沉醉于酒色与书画,这不足为奇呀!” “他有无野心得靠陛下来判断,你只需将画师画出来的画偷出来呈给陛下阅览便行。” 王晓霜黑了脸:“我出身士族,怎能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范晔没有底线,她不能没有做人的底线。 当初为了王家,为了姐姐,她心甘情愿地潜伏进王府监视大王,可她从没想过使些腌臜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范晔语塞。 他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王晓霜,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道:“你若是有机会看到那些画,你便将内容记下来,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再汇报吧!而且,你若是随大王出藩豫州,只怕两三年内回不来,与我联络少不得要费些心思……” 王晓霜问:“陛下还没定下让大王出藩的日子,莫不是还没有安排好?”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范晔敷衍道。 王晓霜心中叹气。 在接触大王之前,她心中的大王颇为不堪,而范晔则是颇有谋略的高士。 可接触双方久了,她发现大王虽有心计,但多数时候都是糊里糊涂的模样。 偏偏世间都是难得糊涂。 范晔虽有谋略,也是皇帝在潜邸时的第一谋士,可他太精于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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