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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姐姐，外头冷，我们回屋子里吧。”说着还将她身上落雪的地方抚了去。 白烟寒看着她，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呢，“长得这么高，师尊都摸不到你的头了。”白烟寒随口提一嘴，没想到她竟低下了头，把脑袋伸到她面前。 白烟寒诧异，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摸摸的意思？ 白烟寒把手放到了她的头上，揉了揉，已经好久没有揉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了？ 白烟寒“噗嗤”地笑了，这孩子，真可爱啊。 等她摸够了，巫枫丹挚情地看着她，“寒姐姐，你以后是想摸我的头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会低下头让师尊您摸的，不会累着您的。” 那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温情，白烟寒想，如果，自己不离开的话…… 白烟寒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道：“好，我们回去吧。” 又是这样！寒姐姐到底在说什么离开，她到底去哪里？不过，不急，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巫枫丹把自己的疑问压在心底。 “师尊，您赶紧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白烟寒不经意地瞥到巫枫丹的肩膀湿了一片，应是给自己打伞的时候都倾斜到自己这边了。 “好，你也是，回去换件衣服，别冻着了。” “弟子告退。” 时隔八年，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与寒姐姐相遇的地方，八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那时的自己是脏脏的小孩儿，对寒姐姐那时说的长大以后要报恩于您的，我已经有实力可以保护她了吧。 巫枫丹去了星霜峰的修炼的地方练了一个时辰才回去休息。 这个夜的风有些大，还很冷。 主殿内。 几位峰主和宗主，在讨论着如何与魔族周旋，结束的时候已经丑时了。 “空月，你，你这段时间过得如何？”殿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沈泯仇突然叫住了金空月。 金空月一怔，头也不回道：“很好。”抬脚就要走，沈泯仇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皆是一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不想让她走。 金空月脚步想走，但不知为何想动却动不了，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手，手应该抽出来的，可是……她不想，就留这一刻的温度，就这一刻…… “空月，我上次秘境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与你说话，你就走了。”她拉住的手不愿意放下，对方也没有挣脱的意思，她也就大胆了起来，握得更紧了。 感到了沈泯仇握的更紧了一些，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想说什么？” “我……”她应该说什么呢，那次之后，我与她相处的机会都是极少的。 她的声音极小道：“我，我们还有机会吗？” 她说完的那一刻，一位弟子突然闯了进来，本是要来锁门的，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人。 “啊，抱歉，我以为这里没人了，对不起，打扰了！”那小弟子，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捂着眼睛转身就跑。 也就是在那一刻，金空月一下子就挣开了她的手，“哎，你别误会……” 哪知那小弟子早就跑没影了，金空月道：“啧，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峰主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留着沈泯仇一人在原地呆了许久，直到手心里温度不再有，那本应该柔软的指尖，因长时间的抓药，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没有等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好，要是说出口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自己就真的与她有缘无分了…… 走之前还把那位小弟子要关的门带上了。 而这边的金空月，出了主殿的大门也跑了，跑得不比刚刚那位弟子慢，跑着跑着，便停了下来。 寒风刺痛着她的脸，让金空月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手心的温度也在渐渐地消失，金空月捂住那只被牵得暖和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滚烫的泪水滴落至她的指尖。 “我们，还有机会吗？”金空月喃喃道。 这几日，星霜峰一直是忙忙碌碌的，不得有一刻的休息，人们也一直在对抗着魔族，暗地里的侵扰，峰主们商量着等着年过完了在告诉百姓，魔族的事，让他们过个好年。 他们不只在忙魔族的事，也在为迎新年做准备。 不知是不是魔族那边也是在过春节，这一阵子很安宁。 除夕夜。 芈音绝组织自家峰的弟子在今晚放烟花，峰顶上那有一个宽阔的大亭子，容下近百人，有些想近距离看烟花的人也都爬了上来，一到过了什么大型的节日，峰内是不允许御剑飞行的，除非特殊情况。 登山的人不多，在峰的半山腰也是可以看的很清楚地，峰顶又冷又高，人还是较少的，不过白烟寒已经早早地爬上了峰顶，坐在一个石墩子上，对着夜空发呆。 这里的夜空也是与我在三次元看到的一样吗？不对，那里的夜如白昼，看不到几颗星星。这里，繁星点点，群星灿烂，好美也很像小枫的眼睛。 白烟寒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嘛，嘶，有点冷。 白烟寒搓搓胳膊，倏地背后一阵的暖意袭来，巫枫丹把自己的斗篷脱了，披到了白烟寒的身上。 白烟寒转头便看见自己的小徒弟从乾坤袖里又拿出了一件斗篷，给自己穿上，“是小枫啊，来看烟花的？” 看来也不傻，还知道又给自己披一件。 巫枫丹嗯了一声，主要是想来见你的，寒姐姐。 白烟寒帮她把斗篷整理好，自己戴上了帽子，静静地等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不远处也有几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有趣的事，她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俯瞰着峰底人们忙碌的身影。 巫枫丹听不到白烟寒内心地声音，巫枫丹望着她的侧脸，黑夜把她的面容都藏了起来。 她的内心有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张口问道：“寒姐姐，你不会离开我，我们的吧。” 夜色朦胧，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只有隐约的轮廓。好像也没有听到寒姐姐的内心。 此时午正的钟声响起，“咻，砰！”烟花接连不断蹦到天上，炸出了一朵朵灿烂又短暂的烟花。 烟花绽放出火花的光，让她的脸庞轮廓清晰可见，白烟寒闭上了眼，许下了一个新年愿望。 巫枫丹轻笑，她的寒姐姐还是那么的温柔啊，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自己也许了个愿望。 20.第 20 章她的自述 第二十章她的自述 两人看完烟花，都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攸宁这时在找白烟寒，没想到师尊和小师妹在一起，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如此的安谧。脸上的神情顿时阴了下来，此刻却觉得刺眼，想把她们分开，“师尊，你们在这里啊，峰主找你们下去一起吃饺子了。” 白烟寒与攸宁对上眼的那一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也从攸宁的眼里看到了与巫枫丹一样的情愫，也只是一瞬，或许是她看错了。 “知道了，一起走吧。” 攸宁在白烟寒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看向了巫枫丹，巫枫丹察觉到了，但是转头就看到师姐微笑地看着她。 “小师妹先去找他们吧，我想与师尊说几句体己的话。”攸宁拉着白烟寒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根本不等巫枫丹回应，直接轻拽着白烟寒就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才放开她。 白烟寒有些担心她，平常攸宁是比较稳重地，平日里是不会这么冒失的，“怎么了，攸宁，发生什么事了吗？” 攸宁刚刚看到了，小师妹的眼神，她没有把握，她与自己是一样的，小师妹也对师尊是喜欢的，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师尊，可能您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十一年前那日您下山，遇到了一个小孩儿，她已经饿到了快要死的地步，是您给我买了几个馒头，然后告诉我以后有事可以去回雁峰找她，她说她叫白烟寒。” 白烟寒想了半天，原白烟寒的记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吧，十一年前的事，她记得不太清了，不过说到一个小孩子记忆里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怎么原白烟寒的这两个徒弟都是在小时候遇见的，这有缘的遇见啊。 “不过那个孩子没有去找那人，她那时候带着斗笠，只是模糊地看清她的模样，白发，堇眸，是她的样子。为了去追随她，那个孩子拼命修习，直到回雁峰的四年一次仙剑大会，她被选进了，终于成了那位的亲传弟子。只不过她的师尊不记得了那个孩子了，但她不伤心，她觉得只要可以留在她的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那个孩子依旧不满足了，她……”攸宁突然哑住了，她，真的要说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吧，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一直做她的…弟子。”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自己是最没有资格的。 白烟寒轻笑，摸了摸她的头，“那就一直做我的弟子啊，十一年前了的事，我记得不太清了，只是那一年我自己去下乡好像是有这事，原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啊。都长这么大了啊，好孩子。” 攸宁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在白烟寒的怀里大哭，“师尊，我，不是好孩子。”攸宁哽咽地说了一句自己不是好孩子，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师尊，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孩子。 是近两日压力太大了吗，白烟寒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没关系，偶尔也是可以做一下坏孩子。但只是偶尔啊，过年了，就不要哭了。” 攸宁哭了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了，白烟寒失笑，自己的徒弟们怎么都长不大啊，轻叹了口气，“好了，擦擦眼泪，我们可以回去吃饺子了哦，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攸宁马上整理好了情绪，跟着白烟寒回去，吃完饭后，白烟寒就把攸宁的任务往自己的里面揽了许多，即使自己的任务已经排得很满了。 “烟寒，攸宁，你们回来了，就等你们了。”沈泯仇看到她们回来了，赶紧把锅里的饺子端到她们的面前，看到了攸宁眼角红红的，也没问什么，只是一直朝她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攸宁的碗里就有了堆成小山似的菜，“我马上要吃不完了，不要再给我夹菜了。” 攸宁颇感无奈，直到攸宁开口说话，他们才停止夹菜。气氛比刚刚好多了，他们也开始其他的话题。 魔族。 “魔主，大长老说他今年也不回来。” “嗯，退下吧。” “又不回来啊，小没良心的人。” 饭后。 金空月打算离开，这吃饭还是沈泯仇硬拽过来的，本就不太好意思，不过饭吃得倒也没有很尴尬，相反还算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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