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点了点头,急忙回房穿好了鞋子。 匆忙推开隔间门时,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姜眠好。 i 只是...... “绿酒?”铃兰错愕地看着眼前人,觉得自己花了眼:“你......”
第49章 叶清歌听见声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凤鸣意看见坐在床畔上的少女,又看见她手中潺潺灵力。 “你也醒了啊?”凤鸣意轻声说着:“这小姑娘不仅仅灵力损耗严重,也被吓得不轻,身上全是伤,我还以为伤得最深的是你呢。” 尽管压着声,可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厢房中依旧有些大。 叶清歌不耐地抬起眼,冷冷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 凤鸣意被这眼神震慑到,立马乖巧地闭嘴说:“那你先治着,我先去看看别的。” 嘴唇被牙齿压住,含糊不清地说完后便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铃兰看着走出去的凤鸣意,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原先想问的话也卡在了嘴边。 在冷冷地视线下,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安静,叶清歌会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姜眠好受了多少伤她刚刚已经全都查看过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可昨夜的心绪间竟全然察觉不到痛。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将痛全都忽略。 叶清歌看向姜眠好的手掌,被磨破了的伤口起了血泡。 十指连心,光是看着就痛。 “真是蠢笨。”叶清歌忍不住叹道:“吾乃堂堂神女,怎需你一介低阶草灵来救?” “那满朝仙神都放心吾一人,可偏偏你不放心。” 叶清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还翻那样高的山,舞比自己胳膊还重的剑,对抗着天敌。 明明是破点皮都会掉眼泪,看见毛毛虫都会吓哭的小草精。 叶清歌将灵力渡完,又轻轻地将姜眠好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掌心的血泡被灵力疗愈,可受了惊吓...... 木门被拉开又合上。 叶清歌一走出来,便与门外的两个人对上视线。 “眠好她......”铃兰掩不住关切,压低声音问:“还好吗?” 铃兰原以为伤得最重的是绿酒,可刚刚凤鸣意将救治她们的过程全说完。 说起姜眠好时,听得铃兰心惊肉跳的。 膝盖,手臂,后背,几乎浑身都是伤口。 可昨夜竟一声痛都没说出来过,甚至连半点不适都没表述出来。 就这般喜欢绿酒吗? 铃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天生的好皮囊,尽管是粗布麻衣都掩不住的气质。 比起嫉妒,铃兰更多的是羡慕。 “你刚刚说的吓着了,可有东西治?”叶清歌没有理会铃兰的视线,冲凤鸣意说:“多少价,你开。” 凤鸣意连声说:“不不不用,我还得谢谢仙君,昨夜我夫人同我讲,仙君以一人之力与那翱鸟抗衡,您是除了神女外,华山的第二个恩人啊!” 叶清歌不想听这片汤话,不耐地皱了皱眉。 “在后山!只是那补气山参成了精,满山跑,甚是难得。”凤鸣意察觉到警告的视线,立马闭嘴说:“我去帮仙君摘。” “不必。”叶清歌冷冷道:“你带路,我亲自去。” 凤鸣意一惊,意识到里面的人应该估计很重要,于是立马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 “我也去!”铃兰手一挥,屋内的剑便稳稳飞到她掌心:“既然难得,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 ...... ...... 纤长鸦睫轻颤,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床上人皱了皱眉,挪动了下身子。 振翅蝶张开翅膀,床上人悠悠睁开了眼。 姜眠好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脑袋一空,昨夜的记忆回笼。 绿酒! 手臂撑着床板坐起,姜眠好发现自己被人疗了伤,换了衣服。 就连掌心的水泡都被人细心处理了。 “绿酒?”姜眠好轻声唤道,可没有回应,她又道:“铃兰?” 空寂的房间里没有回应,姜眠好急忙掀开被子跑下床。 脚一落地,膝盖处传来的痛便直直钻心。 “嘶。”姜眠好抽了口气,脚下步子不敢停,三步并作两步拉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宽敞的院子,被四方的房子围住。 院中有一个正扫地的妇人,朴素的衣袍却掩不住妇人的美。 看背影身形很是年轻,可发髻却盘得很低。 正在门口扫着地的姜云眷听见门口的响动,回过头。 木门上倚着一个少女,素色衣衫衬得面容苍白,怯生生的碧色眼眸望着自己,像一只小鹿似的。 想起这是那三人中伤得最重的少女,姜云眷温柔问:“你醒啦?可还有不适?” 看清楚了妇人的脸,更加坚定了姜眠好刚刚的判断。 尽管衣着朴素发髻很低,略施粉黛的脸温婉恬静,讲话时脸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可面对陌生人姜眠好还是有些畏惧,她摇了摇头,半隐在木门之下。 在留出半张脸,望着眼前人怯生生地问:“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少女?她比我高些,也比我漂亮些。” 听着这描述,姜云眷忍不住轻轻一笑:“她跟你另一个朋友早就醒过来了,这会子跟着掌门进山给你找仙药去了。” 姜眠好听得懵懵的,有些不解道:“可是绿酒受了那样重的伤,怎么可以上山?” “三人中你是伤的最重的,其余两个睡了一觉便又活蹦乱跳了。”姜云眷撑着扫把看着眼前的少女,轻声说:“倒是你,你伤可好全了?怎么就下地跑动了。” 听着这善意的关切,姜眠好轻轻说:“谢谢您,我的伤已经好些了,我只是很担心绿酒。” “绿酒?”姜云眷歪了歪头:“是那个不爱笑,也不与人讲话的?” 姜眠好点了点头,解释道:“绿酒不是不爱笑也不是不讲话,她只是还没有与您们熟络,她人很好很好很好的。” “哈哈,我没说她不好。”姜云眷问:“她叫绿酒你叫什么?” 姜眠好乖巧道:“我叫姜眠好,我从太白山来,我的好朋友铃兰想找太白山上的凤鸣师父学江湖上最厉害的剑法,所以我们便来了华山。” “哟。是我本家啊。”姜云眷笑道:“我也姓姜,我叫姜云眷。” 姜眠好眼睛亮了亮,刚刚的畏惧之意消散了些,大了胆子从门后走出来了。 姜云眷看着眼前的少女,打趣道:“怎么,不怕我了?” 没想到会被看穿心思,姜眠好耳尖有些红,两个指尖不断搅来搅去。 “夫人——”险祝服 撒娇声从身后响起,姜云眷的笑意僵在嘴边,翻了个白眼后转过身。 凤鸣意三步并作两步,接过了眼前人手中的扫把:“不是说了这些事留给我回来做么?你有了身子这些事怎么能劳了我夫人的手?” 姜云眷啧了声板着脸道:“凤鸣意你是不是要买个喇叭把我有孕的事情挂在腰间说给天下人听?身后还有孩子呢,也不害臊。” 凤鸣意这才看见怯生生缩在门口的少女,懵懂无知的碧色眼眸正警惕地望着自己。 “这便是那迟迟没醒来的老三吧?”凤鸣意搂住怀中人,问道:“可好些了?” 姜眠好望着这人,咬着唇点了点头。 “都说你吓到人了,一身的肃杀气。”姜云眷娇嗔道:“手怎么又伤着了?” 眼看着眼前的人搂抱到一起去了,姜眠好又踮脚看了看凤鸣意身后。 并没有看见绿酒和铃兰的身影。 姜眠好想问凤鸣意为什么绿酒没回来,可眼前的两个人已经腻歪上了。 她只好作罢,悄悄后撤一步转过了身。 刚一回头,眼前便一黑,脑袋撞到一处柔软。 姜眠好低着头连声说着抱歉,换乱地往后退去。 只是腰间横过来一双手,刚后撤的身子被人搂住,往前一拽。 这次是彻底扑进来人的怀中,鼻尖传来熟悉好闻的清香。 “怎么老不看路。”叶清歌的声音低低,伏在耳边:“都把我撞疼了。” 姜眠好欣喜地抬起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绿酒。”姜眠好鼻尖一酸,又想起昨夜眼前人的模样,眼泪忍不住就要掉下来。 怀中人会落泪是叶清歌没想到的,她跟着凤鸣意回来,老远便看见了藏在门后的人。 像一只误闯进陌生地带的小兽,苍白的小脸和水盈盈的眼,看得叶清歌平白有些心痒。 于是便隐了身绕到了姜眠好身后。 谁料眼前人根本没发现自己,一回头便直直撞进了自己怀中。 “怎么又哭。”叶清歌抬起指尖,轻轻擦拭掉姜眠好眼角的泪。 姜眠好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把你撞痛了。” 她还在因为昨夜的事情歉疚,若是自己能再快一点。 就不会让绿酒错过月光了。 而绿酒却并没有怪自己,反而一起床便去给自己摘草药。 这话说得叶清歌心底一软,她将怀中的心绪全都感知到了。 叶清歌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软了语调,解释道:“一点都不痛,我哄你玩的。” 姜眠好却不信,她想后撤步,可刚一动横在腰间的手便收紧了几分。 这般紧密的拥抱彻底让姜眠好的眼泪决堤,她不再躲闪。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那个时候能再快一点找到你,就不会让你受伤了。”姜眠好埋在她胸前,哭着:“绿酒,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昨夜的诸般情绪涌上心头,姜眠好收紧手臂紧紧抱住怀中人。 叶清歌叹了口气,轻声哄着:“不会失去我的,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绿酒你答应我,你以后不论干什么都要带上我,虽然我笨,但是我会保护好你的。”姜眠好吸了吸鼻子,“你不可以再丢下我一个人。” “好。”叶清歌耐着性子说:“不丢你一个人。” 叶清歌低头看着怀中人的发顶,只觉得心脏处泛起丝丝别样的情绪。 但她此刻分不清,这种情愫是自己的还是同心扣中的。 视线向下,叶清歌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 正在啜泣的姜眠好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下一秒便被人从怀里捞了出来。 叶清歌将人给打横抱起,埋怨道:“身子还没好就不穿鞋,果然是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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