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天指节不由自主蜷缩起来,她紧紧皱眉,额角隐约有青筋显现。呼吸急促,在莫青溪终于心满意足,放开她的间隙,忍不住低低喘了两口气。 “莫青溪......” 莫青溪若无其事用脸颊蹭着她的颈窝,秦迎天脖子上的铁链到了现在,仍没有松开的迹象。冰凉被暖意覆盖、浸透了,转而被同化为灼人的滚烫。 秦迎天不止是脸颊在烧,浑身上下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蔓上绯红。她耳根烫得厉害,手抵着莫青溪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却又感觉自己失了力气,居然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啄吻很快进行为不轻不重的撕咬,濡湿的凉意从她的脖颈一直往上蔓延,再到下巴,被莫青溪尖尖的虎牙留下几个印痕。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又轻又浅,触感昙花一现般掠过,刚烙下自己的气息,瞬间又毫不留情抽身而去。 任何地方似乎都无法得到她独一份的宠幸偏爱,更无法让这个傲慢的人儿为之驻足。 她漫不经心在秦迎天的身体点下细微的火星,火星迎风飞涨,秦迎天的理智快被她的动作焚成虚无。 以她们的身份,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莫青溪是她的妹妹,是跟伏慕等人一样的,没有区别的,妹妹。 可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跟伏慕做出来? 秦迎天手搭上她的肩膀,浑浑噩噩的理智早已处在崩溃边缘。 莫青溪似乎觉察她的溃不成军,若有若无轻笑一声,咬住她的唇瓣。下一刻,一截滚烫的软舌探了进去。 秦迎天本能想要向后退去,又被按在自己后脑处的手强行制住。 莫青溪真的没用多少力气,猫儿轻挠似的清浅力道,又仿若一尊精致的琉璃塑像,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种一触就碎的脆弱感。秦迎天却好似一头笼中困兽,焦躁不安,无论如何挣不开她的束缚。 唇舌交缠,从蹭到舔,再到咬,秦迎天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彻底丧失主动权,只能被动迎合。 莫青溪的动作起初霸道强硬,到了后来,似乎满意她的乖顺,温柔捧住她的脸颊,变成安慰性质的舔舐。 秦迎天眼眸迷离失神,眸子中水汽潮湿。她的手指蜷得很紧,用力扯着莫青溪的肩膀,几乎要将她身上的衣衫彻底扯烂。 过了很久,莫青溪终于停下动作,她的唇角在秦迎天起先无意识的反抗中,被她的牙齿划破,唇舌相抵中,两人口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直到这时,她才分出一点心思,感受到口中火辣辣的疼痛。 莫青溪抬起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唇角的伤口。尖锐的疼痛转瞬即逝,她轻捻指尖,隐约的血色随之烟消云散。 她面上神情意味不明,蓦地笑了。手落在秦迎天的脑袋上,温柔道:“好狗狗。” 秦迎天竭力压抑住喉间不自控的□□,胸膛起伏,额上一片汗津津的水珠。她完全被莫青溪突如其来的一吻搞懵了,到这会儿还未反应过来。 “莫青溪......” 她成功喊出莫青溪的名字,只是千言万语在喉间冲荡,争先恐后想涌出来。彼此倾轧、交锋,居然没一句顺利突破声带的阻隔。 复杂的万千思绪在她心中汇成滔天巨浪,秦迎天恰如浪尖上的一叶小舟,在汹涌的波涛中摇摇欲坠。 莫青溪再次搂住她的面颊,她眼睛看不到,冰凉的指尖却能清晰感受到指下的滚烫。几乎能将整个人烧灼起来的热意从秦迎天的眼尾、唇角,一直蔓延到耳后。 她的身体此刻似乎尤其敏感,莫青溪的手指只是轻轻划过,她便不由自主轻颤起来。 温柔的轻笑缓缓流过秦迎天的耳畔,莫青溪手上的动作愈发重了,没有半点怜悯心思。 圆润的指甲并不尖利,淡淡的钝痛还未生出,又被她柔软的指腹轻松抚平。秦迎天眸子半睁,在压抑的喘息声中,用尽浑身力气抬手,握紧她的手指:“莫青溪,适可而止!” 莫青溪含笑按住她的脖颈,刹那间,喉间收紧,生死被她人置于掌中的感觉,陡然让秦迎天生出一种自己被强制戴上铁链的荒诞错觉。 随着莫青溪牵引的动作,细细的链子哐当作响。没有实形,却响在秦迎天心间。 她恍恍惚惚,不可置信地想,这种感觉,简直太荒唐了。 下一刻,莫青溪又按住她的唇角。秦迎天唇上那点濡湿的凉意,被她冰凉的指尖一激,异常明显:“什么叫适可而止?” 绵绵细语柔如轻舞,拂绕在秦迎天心间。 莫青溪稍稍用力,那比天边的云层更软的唇陷下去了一些,滚烫湿热的内壁将她指节吞进去一小截。 秦迎天不自觉扬高脖颈,紧紧闭眼,神情压抑难耐。 她轻喘了两下,这才用力握住莫青溪的手腕,在她想要更加深入之前,将她的手臂拉开了。 秦迎天身体的颤抖幅度更加大了,她想要保持冷静,奈何高温将她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她越想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就愈发难以办到。 有那么一瞬,居然打心底因为自己的凄惨遭遇,对自己生出一点自怨自怜来。 任是谁,被自己的妹妹吻了之后,也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吧。 秦迎天满心别扭,还没能缓过神来。心底五味杂陈,忍不住狠狠瞪了莫青溪一眼。发昏的大脑已经全然顾不上她是个瞎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的事实。 莫青溪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短暂的停歇仿佛是她对秦迎天仅存的一点悲悯之心。很快,那手又挣开秦迎天的控制,在她无力的注视之下,落到了她的脖颈上。 秦迎天身体轻微颤抖,莫青溪这次没有杀机,指尖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来回打转。好似单纯想要贴着她的身体,保持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淡淡的痒意令秦迎天克制皱眉,她额角迸出青筋,被吸吮啃咬的感觉仍在,挥之不去的幻觉甚至模拟出莫青溪软舌的温度。 她用力咬了下口腔内的软肉,牙齿深陷进去,尖锐的剧痛伴浓烈的铁锈味漫开,方才的不真实感终于开始逐渐褪去。 莫青溪仰头看她,手似有似无摩挲着她的脖颈,以一种商量的语气,闲散道:“姐姐,帮我打造一条狗链子好不好?不用太粗,细细的一条就够用了。” 莫青溪穷得只剩下自己的命,哪儿能跟秦迎天这个身价富饶的太女比拼家底?这荒诞的话一出,任是秦迎天再如何恍惚,也像是被闷头按进冰水中,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狠狠压住莫青溪的肩膀,几乎咬牙切齿道:“莫青溪,你不要太离谱了!” 莫青溪不搭理她的话,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顺势又摸上秦迎天滚烫的耳垂。 那点溜圆的软肉被她的指尖捏着,任她随意搓扁揉圆,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秦迎天的耳根早已红透,火烧得她口干舌燥,双腿发软,甚至要靠着小瞎子肩膀的支撑,才能勉强保持自己没有瘫软下去。 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糟糕透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瞎子目不能视,看不到自己此刻狼狈至极的模样。 莫青溪以指代梳,帮她梳理稍显凌乱的发丝。莹白如玉的指尖在黑暗中轻舞,温润无暇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秦迎天的心神被跃动的微光攫住,忍不住侧首瞧了一眼。 她的眼神很好,甚至疑心自己看清了上面那点由她咬出的齿痕。 齿痕周围的肌肤微微泛红,殷红在黑暗中一点也不打眼,却刺得她眼眸微痛,仿佛被钢针伤到般,“嗖”地收回视线。 莫青溪缓缓道:“上面还要再加个铭牌,写上小狗的名姓,和她主人的名姓。万一小狗哪天走丢了,别人也能顺着铭牌的指示,将它送回到主人身边呢。姐姐,你说对不对?” 秦迎天脸颊涨红,强烈的羞耻感从诸多纷杂的情绪中探头探脑。她忍了又忍,到底不忿,低低怼一句:“你也太低看小狗了,小狗怎么可能会跑丢?” 莫青溪被她逗笑了,趴在她的肩头,笑得前俯后仰,收不住势头。 她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断断续续道:“真想把小狗用链子好好栓起来,绑在我身旁。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秦迎天先是忍不住皱眉,可听到最后,或许是“永远不会分离”这几个字戳中了她的内心。短暂的沉寂过后,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最后,也没能再出声反驳什么。 秦迎天不识情爱,在这方面的敏锐度,自然不如莫青溪。莫青溪前世时无法修炼,又不能离开魔宫,她拥有过的时光虽然短暂,可细细数来,前世做的最多的事情,居然都是在思考如何打发时间。 红姨知道她喜欢灵界有趣的小玩意,时常给她整些人族当下时兴的东西回来。那些个关于诸多才子佳人、修真界道侣八卦之类的话本书籍,在魔界被魔族们嗤之以鼻,却是人族极为喜欢的物什。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至少在情爱这一方面,莫青溪颠覆了两人宛如鸿沟的实力差距,反过来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她终于停下笑声,秦迎天皱着眉头,帮她拭去眼角笑出的生理性眼泪。 莫青溪轻轻瞥她一眼,眼尾红通通的,眸中萦绕着潮湿的雾气。纵然没有任何引诱之类的举动,这个脆弱至极、好似任人为所欲为的姿态本身,也挟带了不知名的魅惑。 虽然刚才主动的是她,她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无辜的猎物用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残酷的猎人,将自己最天真纯粹好欺负的一面赤/裸裸袒露出来。 这家伙,不知道究竟什么毛病,惯来喜欢示弱。偏偏秦迎天明知她是装的,小羔羊的牙齿已然被打磨锋利,尖锐的獠牙有着致命的危险,却总是不自觉被她这幅伪装的模样所蛊惑。 秦迎天心里堵得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归刚才被小羔羊踩在脑袋上肆意妄为作乱的举动,还是令她始终耿耿于怀。 但莫青溪懒洋洋倚在秦迎天肩头,指尖把玩她的发梢。没作任何解释,轻飘飘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略了过去:“姐姐,你怎么比二殿下晚这么久才过来?” 主动吻人的是她,无端端搅乱一池春水,毫不负责转头就扔的也是她。 秦迎天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站着,视线禁不住往莫青溪脖颈上瞧。她恨得牙痒痒,实在想给她如玉般完美无瑕的脖颈烙下自己的印痕,让她尝尝胆大妄为的苦果。 奈何仅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她的冲动。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混乱,她尚未从一团乱麻中抽丝剥茧,捋清自己的思绪。此时此刻,自然不好妄动。 “......大长老这次闭关的时间太久,族内一直联系不上。二长老实力不济,无法破开大长老闭关前布下的屏障,进去她的闭关之地探查情况。因而忧心忡忡,生怕她急于求成,导致落下心魔。她想请我出手进去一探究竟,催促我早日回到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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