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与温将军的事很快定下了,就在初秋某个良辰吉日,与此同时,宋暮云一直忙活的两身婚服也绣好了。 这次的婚服是她一个人做的,从挑丝线到织布,没叫旁人插手,以及上面的花样图案,是她和姜谣一个个选出来的,极好看精致。 并两张大红色绣百合花的红盖头,也是她亲手所做。 姜淮成亲后,姜家再无大事要忙,姜谣偷偷在外面买了一处宅子,带宋暮云过去了。 她曾答应过暮云,她们要再成一次婚,只有她们自己,没有旁人。 于是偌大的宅院从外面看十分正常,里面却张灯结彩,任人一看便知是要成婚的样子。 大红灯笼也是姜谣一个个挂上去的,漂亮的囍字是暮云写好剪好贴在窗上的。 这座宅院里没有旁人,只有她们,她们想做多出格的事都没问题,总之没人知道,亦无人阻挠。 两位女子换上火红精致的嫁衣,行走在花丛里。 只是初秋,天还有些热,花..园里搬进许多盛开的花朵, 有牡丹,有芍药,但更多的,是花色艳丽的百合花。 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穿着鲜艳嫁衣的人躺在花丛里,另一人俯身上去,压着那两片柔韧的唇,细细舔吻。 宋暮云双眸失神的望着挂上稀疏星星的天,那里有明月…… 明月在她眼里也渐渐变了样,水色氤氲间,再看不清任何东西。 大抵是在外面,身上便越发热了,怎么办啊,姜谣…… 宋暮云心里唤着姜谣,渐渐昏睡过去。 即便已相识多年,她还是时常受不住姜谣的莽撞。 她是武将,又每天勤于练武,哪哪都有力,宋暮云哪受得住这一次次的来。 但也比刚开始时要好多了,那时候,她只能弄一回呢,如今最少能弄三回。 两人身上的婚服沾了些泥沙与花香。 昏睡中的人被姜谣一把抱起,带回里屋,婚服被好生脱下,挂起来,明儿她们自己洗。 这是暮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舍不得就这般扔了,想一直留着。 宋暮云困顿的很,被人抱起来也没醒,被放下换了衣裳也没醒,一觉睡到大天明。 姜谣今日休了假,虽不必上朝,但仍是早早醒了,就靠在床头看兵书。 宋暮云迷迷糊糊醒来,被娇养的又白又嫩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一把勾住姜谣看兵书的手腕,接着使了使力,整个人起来挂在姜谣身上,声音黏黏糊糊,就同她这个人一样。 “姜谣~” “嗯,在呢在呢。” 姜谣一手撑着她后背,帮她调整好位置,然后换一只手拿兵书,空下来的手握着宋暮云纤软的腰肢。 怀里人戳戳对方同样绵软的胸..脯,声音带着不满,“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人。” 她指昨晚的事。 小姑娘承受不住,挣扎着想跑,被姜谣握住细白的脚踝留下了。 她浑身上下都是女子吻出来的痕迹。 锁骨是,胸口是,腰腹是,腿根也是,还,还有那处,一晚都过了,还是觉得冒着头,缩不回去,一碰着就酸胀酸胀的,有一股难言的滋味。 宋暮云纤长的眼睫眨了眨,脸颊早便红透了,不敢再动,乖乖倚在姜谣身上。 姜谣笑起来,她就不是啥好人,还对着宋暮云得意道,“谁叫你勾我的,再有下次,我还欺负你。” 姜谣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忍不住,还要说她勾她。 要有下次她照旧忍不住,然后又说是她勾的,她哪有勾呀。 坏人。 “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暮云撅着红润的唇道。 姜谣把兵书随意甩在一边,转而去亲她软嫩的唇..瓣,将人家撅起的唇整个含进嘴里,又吸又吮,亲到红肿发烫了,才终于放开。 女子水润的眸子含幽带怨的望着她,到底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怕被人亲的喘不过气来。 时至中午,两人才起身,去醉长春吃了饭,路上又买了糖葫芦和一些糕点。 今日是姜淮成亲第三日,府里挂着的红灯笼还未拆下,一眼望过去仍是喜庆的不得了。 姜谣牵着宋暮云的手从外头走进去,然而才刚踏进后院,就听见男子凄惨的叫声,“啊——” 吓姜谣一跳,她下意识抱紧了宋暮云,紧张道,“那温月羽不会把姜淮打死了吧?” 这可使不得,好歹是亲弟弟。 宋暮云也听见了那声惨叫,犹豫着说,“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成。” 两人手拉手往姜淮的院子走。 然后就看见……温月羽踩着姜淮的背,将他压..在身下,两条手臂往后剪,控制着不许他动。 姜淮一边叫一边挣扎。 姜谣:…… 干得好。 地上的姜淮已经挣扎到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了,但温月羽仍旧神色冷淡,轻轻松松压下了他的反抗。 这不是什么大事,姜谣与宋暮云都松了口气。 宋暮云看了他一眼,偷偷在笑,但不敢表露出来,怎么也是小叔子。 姜谣轻咳一声,掩住笑意,同温月羽打招呼道,“温将军,你这是……” 姜淮听见姜谣的声音,艰难扭头,看见姜谣同她媳妇儿都站在一边看自己笑话! 气的一扭头,终于心如死灰贴着石板不再挣扎。 温月羽没有起身,依旧压着他,只是微微点头,“姜将军,你弟弟想去赌坊。” 姜谣:??? 她本就对人教训自己弟弟没什么意见,现在一听他是要去赌坊,那就更没意见了。 揍吧揍吧,破弟弟该打。 “辛苦温将军教训他了,您如今是姜淮的妻子,理应对他的行为进行劝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姜谣拉拉宋暮云的手,对方乖乖跟在她身后,与她一道离开。 走的远一些了,才敢凑近小声说,“温将军力气好大呀,姜淮一点也动不了。” 姜谣不动声色捏了捏怀里的软腰,捏的宋暮云浑身一颤,腿一软,不由自主倒在她怀里,茫然看向她,她才不满道,“不许夸别人,我力气也很大。” 练武之人力气都不小,平日里云儿也挣脱不了她呢,怎现在就只知夸赞别人了? 宋暮云被她作弄的哪哪都泛着粉色,现在还是在外面,又怕姜谣做出更羞人的事来,不得已靠着姜谣,乖乖夸她,“嗯嗯,你力气也很大。” 姜谣见她听话,满意的笑了,与她说,“姜淮平日里无人管着,做事时常太过出格,如今有温将军管着些也好。” 且温将军比姜淮大一点,为人稳重,就四个字,非常可靠。 姜谣很信任她,一定能把她那蠢弟弟打服的。 很快,院子里果然响起男子高昂的惨叫声。 姜淮被练的嗷嗷叫,又被迫坐在院子里,温月羽眼皮子底下看书,心里悔恨至极,自己为什么要找一个会武功的媳妇儿啊? 为什么!!! 谁知道会武功的媳妇儿根本不帮着他对付他姐,反而净欺负他! 书书书,书有什么好读的! 他气冲冲要扔掉书,温月羽练刀途中察觉,轻飘飘瞥了一眼,人立马老实了。 除了平时被姜谣压制的时候,他从来没这么敢怒不敢言过,但姜谣也不管他读书,以至于……现在简直是他一生里最难过的岁月。 姜淮在自己院子里苦苦流泪,姜谣与宋暮云却早已回去了。 宋暮云习惯性坐在她怀里拿出糖葫芦,姜谣拿出一本话本百无聊赖的翻着。 不过一会儿,面前又出现一颗糖葫芦。 姜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毕竟她家媳妇儿只剩了一颗糖葫芦,还记得要给她吃,但她吃的时候没有喊她! 宋暮云见她不动,糖葫芦又往她唇角怼了怼,催促道,“快吃呀,很甜的!” 姜谣眉眼间满是宠溺,低头叼起这颗糖葫芦,咔嚓咔嚓嚼,宋暮云扔了签子,一把抱住姜谣,又埋头在她怀里。 小姑娘有这个习惯,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抱着她,小模样瞧着乖巧又讨人喜欢。 起码很讨姜谣喜欢。 姜谣揉揉她的后脖颈,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笑道,“这糖葫芦可不及你甜。” 宋暮云脸颊习惯性爬上绯色,坐在人大..腿上扭了扭身子,又钻进姜谣怀里。 即便已成婚三年,她也还是如一开始那般爱害羞。 无论这世道怎么变,她们两人,总是不变的。 今日又是姜家的家宴。 两人早早换好衣裳,去往家宴,到时才发现,姜茹与慕容慈也来了。 姜谣笑着打招呼,“八皇子,茹儿。” 姜茹看见姜谣,眼睛一亮,显然也是高兴的,按身份,她大可坐着就是,但在她心里,姐姐永远是姐姐,姜家也永远是她的家。 她起身亲昵叫人,“姐姐,嫂子,我都想你们了。” 姜茹本就是规矩有礼的孩子,又嫁入皇家,整个人显得愈发大气从容了些。 八皇子倒是没起身,反而笑容都有些不对劲。 姜谣注意到,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先带着宋暮云坐下,姜茹同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温月羽则坐在暮云身边。 姜淮从姜谣一进来起就是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唯有温月羽看过去时会强装精神,叫人觉得格外有意思。 姜谣就在心里偷笑个不停。 梁清音对温月羽这个儿媳妇也很是满意,虽说年纪是大了些,但人家有能力啊,寒门出身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已是万万分不错了,要他们说,姜淮娶她,全是姜淮高攀了。 “月羽多吃些,淮儿近日可还听话?” 定下婚约那日梁清音就说了,两人婚后,随她怎么管教姜淮都行,他们长辈不插手。 温月羽也是觉得姜家规矩少些,快活些,还有姜谣,这才来的,闻言并不帮姜淮说话,而是老实且直白,“夫君下午说想去赌坊,被我教训了,除此之外,还算听话。” 姜淮震惊,他没想到温月羽打都打了还要告状! 满眼既心碎又不敢置信,姜谣手在桌子底下抱着宋暮云,见姜淮这表情,立马把脸埋在暮云脖颈里,几乎要笑疯了。 看吧看吧,谁说她是世上最爱欺负人的? 姜恒一听见姜淮想去赌坊,那脸立马就黑了,看向姜淮,“你夫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姜淮气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温月羽!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都说了不去了不去了,你还要说出来,存心想看我被罚是不是?!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姜淮气的结巴,脸都红了。 姜谣趴在宋暮云肩上看戏,姜茹又趴去姜谣肩上,只八皇子一直端坐着,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偶尔还会低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度抬头,继续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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