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帝后?便可,其他人打了就?打了。”玉珉心平气和道。 顾一瑟暗自点点头,果然是站在权势巅峰上的?人,她又问:“我要是打了谢臣年呢?” “是谢臣年没用,连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打不过,怨不得?你。”玉珉淡然。 顾锦瑟提了一口气,再?听到‘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后?,无端脸红。 她说道:“我觉得?谢相像女人。” “然后?呢?”玉珉蓦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不省心的?人:“你想扒人家衣服检查吗?” 顾一瑟噗嗤笑了出来,靠在玉珉身上,笑得?花枝颤颤,玉珉甚是无奈,抬手将她发髻上的?金簪扶正。 笑过一通,顾一瑟也觉得?舒心多了,便道:“等有时间,我就?去试试。对了,谢相知晓我是顾一瑟。” 她坐了起来,担忧地看向玉珉。 玉珉依旧稳如?泰山,“知晓又如?何,两家亲事是两家定,并无旨意,旁人知晓也无妨。” 不是欺君之罪,便不算大事。 顾一瑟觉得?也对,舒心地又靠在玉珉身上,喜滋滋道:“顾一弦骂我是东西,我一拳打了她。你可知晓白莲花?” “莲花?”玉珉被她贴着,有些不适,但还是忍住了,“你说得?白莲花可是会扮可怜来害人?” “咦,你怎么知道的??”顾一瑟惊讶,难不成这里有现代人? 玉珉坦然:“旁人说的?,这个词语许久以前就?有了。” “嗯,顾一弦就?是白莲花。”顾一瑟说道,猜测多半是前人留下的?,她又问玉珉:“绿茶呢?” 玉珉也知晓,“绿茶是外貌清纯的?女孩,内里却是处心积虑害人,与白莲花一词相似。” 顾一瑟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珉,“你知道中?国十大发明吗?” “不知道,这又是何物?”玉珉被看得?心中?发憷,下意识将顾一瑟的?身子朝外推了推。 顾一瑟沮丧,玉珉这般古板,必然不是现代人。 试探错了,她又说道:“我觉得?她是白莲花还是绿茶。” 玉珉颔首:“找户人家给她嫁了。” “嗯?”顾一瑟兴致勃勃,“你有办法?” “目前没有,盯着便是,她不过是一闺阁姑娘,翻不了天?。”玉珉掀开车帘望向外面,语气却显得?漫不经心,处置一个姑娘罢了,有太多的?法子了。 顾一瑟点点头,却见她盯着外面,自己?顺势也看过去,外面都是卖吃的?。 “在外面吃过再?回去吧。”顾一瑟心动了。 玉珉摇首,“回去吃。” 顾一瑟立即瞪她一眼,老?古板。 放下车帘,一阵阵香味飘了进来,顾一瑟双手托腮,尽力忽略阵阵香味,盘算着过几日领着木梨出来好好吃一顿。 玉珉这人……不适合出门,适合在家待着。 到了长公主府邸,下人来迎,管事禀道:“皇后?娘娘召殿下入宫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玉珉颔首,顾一瑟好奇起来,忍不住问玉珉:“为了清安公主的?事情吗?” “多半是的?。”玉珉也不隐瞒。就?算规避风险,也该让站在漩涡旁的?人知晓自己?的?处境。 顾一瑟点点头,皇后?换了夫君,换了身份,但长公主这个小姑子没变呀。 武帝之妻,长公主是她的?小姑子。 今上之妻,长公主还是她的?小姑子。 没有变化。 两人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更衣,顾一瑟不大习惯一日换几套衣裳。 换过衣裳就?吃饭,顾一瑟端起饭碗就?吃,玉眠只?抬著,似乎想着心事。 顾一瑟想起长公主的?好,便主动说道:“可要我入宫去看看母亲?” “不必了,她应付得?过来。”玉珉抬眼,只?见没心没肺的?女孩眼眸炙热,神色认真地看着她。她面色舒缓,放低语气说道:“皇后?找母亲多半是诉苦,但母亲不喜欢听这些事情,坐立难安。” “ 我也不喜欢,都已经改嫁了,活得?那么风光,还惦记从?前做甚。走了就?不要回头,又要走又要回头,啧啧啧,假得?很。”顾一瑟吐槽,但那日所见,皇后?确实温柔端庄,称得?上一国之母。 她自己?吐槽,忽略对面玉珉面色冷了许多。 玉珉放下筷子,默然片刻,“你知晓皇后?改嫁的?事情?” “改嫁?我觉得?是弟霸兄妻,你想想,刀搁脖子上,嫁是死,不嫁也是死,选择嫁也在情理之中?。”顾一瑟慢悠悠分析,“但是若勾结在前,当我没有说着这些屁话。” 玉珉冷笑:“你的?话,与母亲倒有几分相似。” “是吗?”顾一瑟含糊其辞,嚼着肉,眼睛大大的?,煞是可爱。 玉珉莫名?笑了。 女子 顾一瑟的?豁达, 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玉珉时而会在两人身上看到重合的?影子?,顾一瑟看似胡搅蛮缠,实际上很明事理。如同长公主, 看似漫不经心,却?从未让玉珉分心过。 用过午膳, 长公主便回来了?。顾一瑟立即抱起瓜子?, 拉着玉珉去给长公主请安。 玉珉好?心提醒她:“这些吃食,母亲处也有。” 顾一瑟只得放下?, 推着玉珉, 车轮跑得极快, 玉珉感觉自己都快要?飞了?出去。 “你这么急做甚。” 八卦的?顾一瑟回道:“我好?奇皇后?的?故事。” 玉珉:“……”何等大事, 竟然就只剩下?八卦了?。 长公主已然更衣梳洗了?,坐在坐榻旁揉着眉眼,见两人进来打起精神,目光落在顾一瑟身上,“今日可顺利?” “很顺利,劳母亲记挂了?。”顾一瑟眨眨眼睛, 自觉地走?到长公主身侧坐下?,“您从宫里回来的??” 提及宫里, 长公主面上薄薄的?笑?意也随着不见了?, 抿唇说道:“清安公主找到了?, 派人去接了?。” 玉珉蹙眉, 垂下?眼去。 顾一瑟大咧咧地问?:“那、那是真的?吗?” 长公主望向?她:“你觉得是假的??” 顾一瑟憨笑?, 按照狗血剧情套路, 十之?八.九是假的?, 但面对古人,也不好?提电视剧, 便改口说道:“话本子?里一波三?次啊,您觉得呢。” “我也觉得是假的?。”长公主疑惑,说完又看向?玉珉,“我知晓你也在查,你查出什么了?吗?” “母亲经历过宫变,清安公主的?去处,您比我更熟悉。”玉珉语气薄凉,唇角微勾住,再?抬眼,眼内一片嘲讽的?笑?意。 顾一瑟瞪她,好?歹是你娘,你这么冷冰冰做什么。 玉珉被?她一瞪,便又垂下?头去。 小两口眉目传情,长公主乐了?,再?度端详面前的?儿媳,一日不见,小脸白净了?许多,气质也与初见不同,端方大气。 娶媳娶贤,是好?事。 长公主口中哀叹:“当年的?事情,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是你爹入宫的?,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没告诉我,没多久就带着你上战场了?。” 等玉珉回来,腿脚就不好?了?。 玉珉神情如常,顾一瑟继续问?道:“母亲,皇后?娘娘与先帝如何相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顾一瑟失望了?,还以为有什么月下?佳人的?故事呢。 长公主说道:“等公主回来,少不得开宫宴让你们认识,到时候就知晓了?,你们也累了?,回去吧。” 赶客了?,八卦的?人什么都没有听到,顾一瑟推着玉珉慢悠悠地离开上房。 走?了?几步路,顾一瑟喋喋不休,“我觉得吧,皇后?与今上是真爱,但因父母之?命嫁给了?先帝陛下?。” “你为何会这么想?”玉珉轻扣扶手,抬眸望去,虚空缥缈,什么都看不到。 顾一瑟迎着阳光,心情大好?,与玉珉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便道:“我猜的?,要?不然如今的?帝后?恩爱是怎么来的?呢。对了?,他们是真的?恩爱吗?” 玉珉冷眸,“表面是的?,内里不知晓。” “嗯,你这个舅母好?生厉害。”顾一瑟低低笑?了?,“你们会怪她吗?”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陈圆圆、杨玉环,江山破灭,男人们将责任推到她们的?身上。 玉珉调整过心态,听到不一样的?问?题后?心生好?奇,反问?顾一瑟:“为何不该怪她?” 顾一瑟停下?来,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婢女,示意她们远去,自己在玉珉跟前蹲下?,扬首望着冰冷的?人儿:“我听人说,今上帝位不正。照着这么推算,无论有没有皇后?娘娘,他都是做陛下?的?,对吗?” 阳光落在女孩如白釉的?肌肤上,慢慢地镀上一层金光,平日里无理取闹的?女孩突然添了?几分神秘感。 玉珉拧眉沉思,女孩突然握着她的?手,将声音放得更低,“我觉得皇后?娘娘也是受害者,宫变之?际,她有能力反抗吗?” “她不该殉情吗?”玉珉眼中的?光陡然变了?,带着几分而冷酷。 顾一瑟大咧咧地歪着脑袋,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变化,思索道:“为何要?死呢?就为了?搏一搏名声吗?” 玉珉被?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惊住了?,顾一瑟自顾自说道:“既然无力改变结局,何苦献出自己的?性命,你可知苏武牧羊、卧薪尝胆的?故事?” “她岂能与那等英雄所?比。”玉珉不屑。 顾一瑟抬首,触及到她眼中的?厌恶,心中颇为奇怪,“你那么气恨做甚?” “那我的?舅父。”玉珉对上阳光,不遮不掩地露出冷笑?,“舅母对舅父不忠,我该高?看她吗?” 顾一瑟信了?,下?意识握住玉珉的?手腕安慰,“都过去了?,你也无力改变呢。对了?,我好?奇,五公主是先帝骨肉吗?” 玉珉一噎,她总能看到最关键处。 “我也不知晓,算算时辰,不是的?,也有可能隐瞒生辰。”玉珉再?度敷衍顾一瑟。 顾一瑟起身,推着玉珉回新房,口中喋喋不休,“我曾听人说过,男人没本事保护国家保护百姓,就将罪责推到女人身上,着实可恨。” “你这个旁人是谁?”玉珉问?道。 旁人是弹幕。顾一瑟不好?说,便说道:“茶馆里的?人。” 玉珉也信了?。 两人回到新房,顾一瑟累得爬床睡觉,玉珉则去了?书?房见幕僚。 顾一瑟一觉睡到黄昏,起来时,神清气爽,叮叮当当拖着她再?度洗澡。 沐浴出来,暮色四合,廊下?灯笼高?挂,华灯初上。 顾一瑟舒服地不行,衣来伸手饭来张手的?感觉让她走?至人生巅峰,她刚拿起筷子?,玉珉就回来了?。 玉珉也换了?身玉色的?袍服,身上染着淡淡的?香气,近后?,叮叮当当伺候她用晚膳。 顾一瑟觑她一眼,她还是冷冰冰的?,身上冷气袭人,她便识趣地闭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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