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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方莘就说：“看看吧，我和她关系多好啊，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顾雪彦当时恨不得打死方莘，人家让着你，你管这叫关系好？ 他讨厌方莘。偶尔也讨厌一个男生。 总是有个男生在跟着何晚，顾雪彦总能看到他，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好像只是跟着，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为什么总跟着何晚？ 这个问题，顾雪彦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有一天突然想通了，那个男生喜欢何晚。 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顾雪彦挺气的，但他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就是生气，不想让那个男生喜欢何晚，也不想何晚喜欢那个男生。 所以当何晚转学时，顾雪彦还是很高兴的，当然，是方莘没出现之前。 方莘和那个男生比起来，顾雪彦还是对男生比较喜欢。 方莘太讨厌了。总是仗着何晚喜欢她，为所欲为。假惺惺地关心着何晚。趁着何晚昏迷，用她的身体胡作非为。 顾雪彦说她了，她又说：“是何晚杀的我。 她该赔我，我没让她赔。我对她多好啊。” 她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顾雪彦总是不知道怎么反驳。确实是何晚杀了她，欠了她的。 方莘真的很烦。不去烦何晚的时候，她就来烦顾雪彦，时常跟顾雪彦炫耀，她对于何晚来说有多重要，而顾雪彦和何晚不过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罢了。 某一天，一个男生突然闯入了何晚的生活，这人叫苏子阳，但很眼熟，顾雪彦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这个男生一出现，顾雪彦就感觉到他喜欢何晚了，而后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些喜欢何晚，意识到这一点后，顾雪彦越发讨厌苏子阳，苏子阳一出现，他就找事。他笃定了苏子阳不敢动何晚。 后来苏子阳让何晚去看医生，何晚还就真的去了，顾雪彦和那个医生聊了一会儿，医生一直在劝他离开，说这样下去对他对何晚都没好处。 顾雪彦当时也挺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离开。 但后来他发现何晚并不在意，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一心一意地陪在何晚身旁。 苏子阳那小子着实令人讨厌。顾雪彦不喜欢他，他带着何晚出去玩儿，居然只订了一间房，还骗何晚说是酒店弄错了！ 顾雪彦当时没忍住，狠下劲儿踹了苏子阳一脚还骂了他一句，他没还嘴。 不过何晚那就好玩儿地很开心，顾雪彦也就没追究这件事。 回来之后，顾雪彦常常会等何晚睡着之后，去找苏子阳聊有关何晚的事。说来也是好笑，找情敌聊喜欢的对象。 他们两个经常都是聊着聊着就想打起来，偏偏苏子阳还舍不得下手，就占了下风。 顾雪彦每当这时就挺得意，得意的同时，他也感到悲哀，他和他喜欢的人在同一具躯壳里。即使他们在一起，他也无法拥抱，无法亲吻他的爱人。 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于是，顾雪彦犹豫了很久，和苏子阳说，让苏子阳放心追何晚，他不追了，这个机会让给苏子阳了。 苏子阳对何晚真的很好了。 何晚被人欺负的时候，顾雪彦真的很恨自己个他在同一个身体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那天苏子阳抱着何晚哭了很久。顾雪彦全都看在眼里。他突然想到几年前初中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男生也这样抱着何晚哭，那是何晚快要转校的时候。那个男生好像叫苏润阳。 苏子阳大概就是苏润阳吧。 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啊……苏子阳那么早就喜欢上了何晚。 好像顾雪彦才是中间插进来的那个人？ 当何晚问起他们以前认不认识的时候，顾雪彦说了不知道。他撒谎了。他心里还是很嫉妒苏子阳。 果然，他喜欢不上这个男生。苏子阳他懦弱，胆怯，不敢为何晚站出来。苏子阳好在哪儿？顾雪彦不知道，但何晚应该知道吧。她应该也挺喜欢苏子阳？ 后来顾雪彦不常出现了。他觉得何晚应该喜欢苏子阳。他想试着消失，他本就不该出现，他的出现大概就是个错误。 再后来苏子阳去挑事了，想把欺负何晚的人引到自己这边。顾雪彦晚上去找他时，他说让何晚离他远一点，何晚不想再回到从前了。 顾雪彦也叮嘱了何晚。 不过顾雪彦看苏子阳也挺不好熬的，就告诉了何晚真相，何晚去找了苏子阳。这事好像让他们的感情升温了，顾雪彦觉得应该为何晚而高兴，但他高兴不起来。 何晚睡了之后，他哭了。他本就不该出现，但他却爱上了何晚，一个那么遥不可及的人。 苏子阳果然是个白痴。和何晚关系变好之后，又把何晚拉进了深渊。他们被人堵了，最后还是顾雪彦把人救了出来。 顾雪彦现在就像个老母亲一样，不放心这，不放心那。 何晚开始变得不正常了，顾雪彦一直想办法开导她，但是不行，她越来越不对劲了。顾雪彦觉得有点大事不妙的节奏。 他试着叫苏子阳去开导何晚，但何晚并不接受。 然后就真的出事了。 何晚杀了她的母亲。 顾雪彦劝她去自杀，她和顾雪彦吵了一架。 警察发现了尸体。何晚说她当时在苏子阳家，苏子阳居然也说是的。 顾雪彦当天晚上就去找了苏子阳，苏子阳说他们没有串通过，是苏子阳想这么说。然后顾雪彦了解到苏子阳维护了何晚两次。顾雪彦和苏子阳打了一架。 顾雪彦认为喜欢可以，但是要理性一点，在杀人这种事情上怎么还能维护？而苏子阳却认为喜欢就要完全站在她那一边。 顾雪彦问他有没有想过事情败漏，自己也会被牵连。苏子阳说他知道。他还专门查了包庇罪，他这种情况大概会坐个几年牢，不过没关系，还有另一种情况，事情不会败露。 后来何晚又做了许多事，警察已经盯上她了。 于是，何晚选择了自杀。 顾雪彦很高兴何晚临走时的这段路，是他陪着走的。 结束了。 或许何晚下辈子能过得没那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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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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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 第二十一章 番外——梦一场
杀人事件很快就随着热度过去了，何晚还挺庆幸自己没被发现。 苏子阳心里也是挺高兴。 虽说在学校里仍然会有霸凌的事情发生，但是苏子阳总会护着何晚。 上了高二之后，两人就双双转学了。 新学校意外的还不错，起码没有再发生过校园暴力。 高二分班时，苏子阳和何晚在一个班。苏子阳就接着尽职尽责地当个小老师，每天给何晚补习功课，何晚其实天赋不错，只是不想学，想不明白学习有什么好的。 苏子阳跟她讲了许多次学习的好处，她被说服了，开始认认真真跟着苏子阳好好学习。一年下来效果还不错。何晚的成绩也提升了不少。 高考过后，两人分数仍旧相差许多，不能上到同一所大学。何晚觉得没什么，只觉得是时候说再见了。苏子阳却发了疯似的，想要和何晚填报同一所学校。被何晚拦下了。 最后苏子阳选了一个适合自己的，且离何晚学校比较近的大学。 填好志愿后，何晚就一直窝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练习画画，很久没有出来过。 直到有一天苏子阳过来敲门了，很疯狂地敲门，何晚画画的手都抖了一下，她仔细地擦掉画错的部分，然后才站起来去开门。 门打开后，苏子阳看到何晚，顿时放下心来，问她：“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关机啊？担心死我了。” 何晚说：“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 何晚上高三之后，买了一部手机，不过她不是很喜欢用，经常放在一边放上很久。 何晚又问：“有事吗？” 苏子阳看了何晚一会儿，抬头摸了摸后颈，头也慢慢低了下去，声音低地想蚊子哼：“确实有件事……” “什么？” “我说……”苏子阳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问何晚：“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去淮城。像高一那时候一样。好吗？” “嗯，行。”何晚说：“那我得赶紧收拾东西了。” “好、好。”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何晚又问：“还有别的事？” “嗯……我帮你收拾？” “行。” 苏子阳进了出租屋。这不是他第一次过来了。自从何晚租了这个房子，他就常常过来，偶尔是因为要帮何晚补习，偶尔是因为想让何晚多出去走走……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见何晚。 何晚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捞出来几件要带的衣服，这时她才想起来有话没问，她出了卧室问苏子阳：“我们过去几天？” 苏子阳正在看何晚画的画，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何晚，“你想在那儿待几天？” “五天吧。上次就是五天不是吗？” “好像是。那就五天。” “嗯。”何晚又回到了卧室里，她准备带三套衣服，应该够了。她本来准备只带两套，后来怕洗了之后干不了。 苏子阳合上了何晚的画画本，走进了何晚的卧室，帮她叠衣服，然后放进一个行李箱里。 这个行李箱是苏子阳买的，不买行李的话，外出就得拎袋子，很累。行李箱拉着走比较方便，省力。 收拾好行李时，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苏子阳开始给何晚做饭，何晚就坐在沙发上画画。 做好了饭，苏子阳把饭端到了桌子上，“吃饭吧。” “马上。”何晚还在画。 苏子阳好奇地走了过去，何晚马上把本子合了起来，这个本子和苏子阳之前看到的那个本子不一样啊。 苏子阳习惯性揉了一把何晚的头，“吃饭了。” “好。”何晚放下本子，走到了餐桌旁坐下吃饭。 后来何晚去洗碗的时候，苏子阳偷偷翻了一下那个本子，里面画了好多张画，全部全部都是他。 苏子阳看着看着就看脸红了，合上本子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那个，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好。” 苏子阳出了出租屋，往家走。他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那个家离这里还挺远的。 第二天，何晚整理好东西，带了个帽子，背了个包，拿上手机，拉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在火车站，何晚坐在椅子上等着苏子阳，苏子阳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个煎饼果子，就和高一那会儿一模一样，都是加了好多东西，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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