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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

时间:2023-09-05 10:00:40  状态:完结  作者:一只黑熊

  祝云自从几日前贸然引气入体伤了经脉以后便卧病不起,连着几日都在床上歇息,此番是祝雨察觉到不对劲以后匆忙跑进房中,将姐姐从被褥中抱了出来,否则眼下没人帮没人管的祝云多半还在榻上沉眠。

  少女脸色苍白地缩在妹妹怀中,这么一看好像两人的身形差异又打了起来,刚才的动静将她从昏沉中吵醒了,意识暧昧地抬头看了一眼向时雁,又软软地垂下了头,她的怀中揣着一块正在散发蒙蒙辉光的墨玉,正是向时雁交给她的那一块。

  祝雨目睹了刚才向时雁生生将那人双臂拧断的场面,表情阴沉却不见恐惧,反而还隐隐透露出一丝快意。和虚虚抱着玉佩的姐姐不同,祝雨死死地捏着那块发光的鹤纹玉,玉坠边缘甚至在她的手掌上印出红痕,她手中的这一块是祝云从贡宁的遗物中找出,在推测自己逃脱无望时转交给妹妹的。

  向时雁半跪下来,伸手摸了摸祝雨的头:“害怕吗?”

  “那帮暴徒还没来过这里。”女孩平静地摇了摇头,而后又意有所指地说,“况且,师尊事前准备的防身之物甚是有效,我们并未受伤。”

  意思是她已经猜出此次祝府动乱是向时雁所谋划的了,这反而让向时雁本来将要出口的话顿了一下,斟酌了片刻才道:“祝柽听闻事变,回府之时遭人袭击,现在徐白二老正在查看那边的情况,不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此话一出,祝雨便投来有些惊异的眼光,让向时雁心突然紧了起来,谁知她看了看表情沉静的姐姐,又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真是令人伤心,看来城主也不怎么厉害。”

  祝柽之死给了世家一方完美的反击借口,只要没人出来自首说城主是自己杀的,那便什么都往闯入祝府的散修们身上推。可是散修也不示弱,咬死了绝对没有此事,甚至还将杀人的嫌疑推到流言中在淮海城潜伏的妖族身上,又将事情的焦点拉回了最开始。

  在祝柽的葬礼筹备的这段时间,双方数次协商以后终于达成了共识,即将重建的议事堂中将由三大家族轮换着分出两个席位给城中散修选出的代表,今后共同商议城中之事。世家此前派出调查黑市的队伍中也掺入了几位散修,以确保公正透明。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有混迹灰色地带的妖族之前在淮海城中活动,现在也找不见踪影了,不过是各退一步做个样子,这样一来散修一方也无法再用这个理由挑起什么事端。

  既然已经私了了,那祝柽的葬礼便不宜太过声张,残缺的尸体在灵堂摆放了几日便草草下葬,连哭灵的队伍都没有。堂前为他披麻戴孝的女儿表情冷淡毫不悲伤,佯装哭泣的宗亲们心中更是藏满算计,向时雁站在灵堂外远望祝柽的牌位,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城中风波平息的这段时间,向时雁也在与祝氏宗亲的拉锯中取胜。如今祝柽一死,按理来说他并非无嗣,应该由祝云继承家主之位才对,实际上扶持年幼不知事的祝云也不失为妙计,然而若是这个懵懂女孩身后站着一个玉苍山,宗亲们便很难控制她了,一来二去反倒不讨好,倒不如一开始便反对她继任。

  另一方面,眼下祝柽无端身死,宗亲们只能猜测是向时雁或者另外两家所为,他们知道散修虽然鲁莽但还不至于如此没分寸,更被说祝柽死前还遭人折磨,明显就是仇杀。

  可纵使他们内部一致认定是向时雁下的毒手,女人在事发时可是与徐白二老在一处,他们无凭无据。再者向时雁可以反咬他们一口,毕竟祝柽一死最直接的获利者不正是分家的各位吗?

  不想让祝云继任家主,更不想让她留在淮海城,好让玉苍山有途径干涉祝家内部事务,祝氏宗亲又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明着反对祝云的继承权,只好同意了向时雁在祝云祝雨成年之前代为抚养两人的提议,而在此之前则由身为族长的祝峯暂代家主职务。

  黎桧或许会对祝家有所垂涎,但说实话向时雁却不愿意为了贪这难得的利益而将两姐妹拱手让人,此决议她尚未请示师兄便独断专行了,事后或许还得连着贡宁一事一同解释。向时雁带着双胞胎,操纵飞舟离开了淮海城。

  她却没有立刻赶回北坞镇。

  夜深之时,三人停在旷野之上,向时雁升起火堆,又确认两个女孩都睡着了,才在原地布下一个阵法,自己悄悄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向时雁赶到时杜若已经等在那里了,披着斗篷的少女在夜色中懒散地靠在祝氏祖坟外的大树下,脚边放着一盏橙光莹莹的灯。

  “前辈真是让人好等,难道是将那两姐妹哄睡着了才来赴我的约?”杜若一开口便是酸气。

  向时雁歉然道:“原是我邀你,还劳烦你多等,真是不好意思。”

  杜若反而叫她这句话弄得没了脾气,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将脚边那盏灯挑起:“我们快走吧。”

  向时雁点头,抬腿跟上她。两人修为都已至元婴,夜视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杜若手中的灯并非凡物,它散发出的淡香能够遮掩、消除痕迹,无论是残余的灵力还是滞留的气息,都会被此灯散发出的香气溶解、中和。这个法宝最鸡肋的地方便是它只能在事后使用,在对敌中没有任何助益,原是杜若瞧着有趣弄来把玩的,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站在宗祠正门面前,按照在祝柽下葬前窥见的暗码将祝氏祖坟外圈的阵法解开。

  杜若提着灯凑近向时雁的手,淡香浮动,掩去机关之上的痕迹,她看着向时雁被暖光映照的脸,突然出声:“您取祝柽性命便是为此吗?”

  火纹状的阵纹在空气中显现了一瞬间,随着向时雁的动作一层层解开。她回过头迷惑地看了杜若一眼:“为何会这么想?”

  杜若预想的尴尬并未发生,反而降临在她自己身上,她踌躇了一下才说道:“若无祝家宗室的解法,外面的阵术多半是打不开的,而要进入其中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一个祝家要人,再趁机获取……”

  走在前面的向时雁轻笑了一声:“确是这个理。”

  她的无所谓让杜若有些泄气,同时心中有一种冲动让她很想质问向时雁,少女沉默地站在祝柽的墓碑前,旁边的土还松软着,被她两脚踩实了。

  紧靠着祝柽墓室的空间中存放着的却不是如其他人一般的棺椁,而是一个木盒。向时雁垂眸站在那个落灰的陈旧木盒前,轻轻伸手拂去上面的尘土,在火光映照下,她看着那反光的乌木,好像隔着薄雾与某人眼中的光芒对视。

  饶是于此事无关的杜若也愣住了:“毁人一生不够,连全尸都不肯留吗?”

  向时雁叹了一口气,语气淡淡地说:“是怕她尸身上残余的阵纹被人发现吧……真是滴水不漏。”

  在她动作轻柔地将木盒从架子上取下来的时候,杜若终于忍不住出声:“那——祝柽临死之前说的话也只是胡说八道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祝柽所说的或许不是什么好话,但杜若总有一种感觉,那都是真的。

  向时雁擦去木盒上的灰尘,手帕已经一片灰黑了,她不肯用灵力图方便的举动更让杜若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女子将那个木盒抱在怀中,抬头认真地与杜若对视。

  她目光灼灼,让杜若反而忍不住偏开了头。

  向时雁说:“我不知。”

  “呃……什么你不知,你……”

  “当年师姐是如何看我,我又是在不自知的状态下对她抱有何种感情……即便是时隔二十年再回望,我也只看见一片朦胧,并无明了之事。”

  “或许,确如祝柽所言,我和师姐终究是错过了吧。”向时雁神色恍惚,好像又陷入了回忆中。

  杜若比当事人更加急切:“那——”

  “逝者不可追,我虽然没有那么洒脱,能将前尘往事全部抛却,骗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却也不会将已死之人排在生者之前。”向时雁拍了拍杜若的肩,抱着贡宁的骨灰原路返回,她的表情平静安详,“我在淮海城所做之事,确有为师姐复仇的理由,但主要目的还是将双胞胎从祝柽的魔掌中救出,更重要的是要让这群残害世间女子的恶贼伏诛,彻底斩断这条黑色链条。”

  杜若提着灯站在墓室中愣神伫立,灯影绰绰,向时雁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萧瑟。你再如何伟大,不还是救不了她吗?

  向时雁疑惑地回头问她为什么不走时,杜若才快步追了上来,又笑闹着说:“这么说,前辈之后可是要继续追击与祝柽勾结之人?恐怕其中妖族不少,不如小妖再与您同行一阵?”

  向时雁迟疑道:“淮海城一事已经麻烦你不少……”

  “小妖忝居妖皇弟子,兼协圣女一职,治理妖界便是本职,怎么能算是麻烦呢?”杜若的笑容中带上一丝阴冷,“况且拐卖女子的恶徒在我眼里本就该死,说实话我还怕您动手太利落了,让这群畜生得了好死,妖族这边就交给我吧。”

  向时雁:“……你既然要求了,那就拜托你了。”

  “不过前辈现在才考虑麻不麻烦是不是太晚了点,淮海城救出来的那些女子还在我府上呢,尚不知道如何安置。”杜若玩味地看了眼向时雁思考的表情,“家中多了一票美人其实也还不错,便充入我的后宫吧。”

  虽然明白杜若意思是她会负责安置保护那些可怜人,但向时雁感谢之余还是忍不住训诫:“莫要再将轻慢他人的话挂在嘴上。”

  杜若朝她做了个鬼脸:“这又是哪来的老夫子!”

  ……

  向时雁回到营火处时才发现祝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沉默地坐在火堆旁,腿上盖着毯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妹妹枕在她大腿上的脑袋。

  看到向时雁,她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女孩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被火光照得有些红润的脸上浮现出无措的神情。

  “你觉得我会把你们俩丢在荒原上吗?”向时雁往火堆里加了点路上捡的木枝,“凑巧有事走开了一下罢了。”

  “不,没有的事……”祝云抿着唇,脸上悲喜参半,因而将年幼的面容衬得老成了些。

  向时雁在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奇怪地问:“难道你还盼望着我抛下你们吗?”

  “也不是……”女孩的表情更加怪异,她目光忽闪着,却注意到向时雁怀中抱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木盒,想来这便是女人所说的‘凑巧有事’了,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谁知向时雁沉凝片刻,却郑重地将木盒放在了她手中:“这是你母亲。”

  怀中的物件突然烫手了起来,祝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能掘别人的墓。”

  “没什么可忌讳的,人死如灯灭,大多数时候不过是活人的念想罢了。”贡宁死后并未化作冤魂,向时雁也不知道究竟是噬心蛊连同她的灵魂都束缚住了,还是她因为两个血脉相近的女儿的出生或临死之前恢复神志见到了两个师妹而感到满足呢?活人无法凭空猜测,向时雁也只能用这样的猜想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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