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名哭着扑了上去:“也行,你死的太惨了,被割了头还要被这般对待。你家恩主我一定会杀了亥冥殁这个骚娘们替你报仇!” “等等。” 亥冥殁突然道,弯腰将被踩的稀巴烂的脑壳从脚底逃出来,凝眉道:“这不是也行。” 随之将这脑壳的脸颊揭了下来,露出一个滚圆的东西,外面被覆盖上了血浆和人皮面具,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人的脑壳一般。 这个滚圆的东西上还有一个小按钮。 亥冥殁道;“奴家捏开。” 安无名瞧不起亥冥殁的没见过世面:“这么神秘的东西,一定是层层加密,你捏能捏开?起开,我来!” 她来。 安无名从头发里扒拉出一个细铁丝,自从那年被世家打入大牢后,安无名便有了走到哪儿都会藏一跟铁丝的习惯。 亥冥殁道:“阿宁,你能撬开?” 安无名对于亥冥殁的鄙夷嗤之以鼻,自信满满:“我要撬不开我是狗!” 半个时辰后。 安无名:“汪汪汪。” 原本一筹莫展的二人却没想到这一叫,引来了大黄的癫狂,暴躁的大黄立即扑上来对着安无名就一口。 安无名吓得连忙将手中的圆球砸向它,大黄张开血盆大口“嘎嘣”一声。 圆球破裂。 里面一本老旧的手札掉落了出来。 亥冥殁隔着牢笼,眼疾手快的将手札从大黄身前掏出来,后退十几步后,才敢将手札翻开。 清秀小字,低调谨慎。此刻安无名手下写出的就是这个字体。 这是陌图本尊的字体. 这手札字数不多,二人很快就将这些字阅读完毕。 这才知道整件事的原委——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断更是因为参加婚礼。那个大哥哥我小时候还暗恋过他。 往事如烟啊啧啧啧
第55章 被锁记 陌图的手札大体上是这样记录的—— 百年前有一个传闻, 占卜世家末氏有一本无字天书,能推演过去未来朝代更替,有长生不死之妙法。而无字天书被封锁于高楼之上, 外设层层结界,外族之人根本无法进入。即使进入, 书面上空无一字,不懂其中诀窍之人也是看不懂的。而末氏一族旁支却研究出了一种能看到无字天书文字的密法,令末易世进入末家内宅,借机混入楼中偷窥无字天书。 末易世勾引末家侍女霍离,借机进入阁楼中, 偷窥无字天书, 找到了长生之法门, 学会了世间最难之内功——易筋经。而长生法门没有看完,便因私自偷窥天机,引来天火, 烧了整个末家。而天火焚烧之感,便遗留在所有末家人身上。 陌图, 原名末途,为末氏嫡系最后一子。每到月圆之夜的火烧之感,噬骨之痒,便是源自于此。 为了避免牵连,末易世这个旁支与末族断绝所有关系,改姓沐氏。从此末家销声匿迹,而沐氏逐渐崛起。但因终究为末氏旁系, 免责不了火烧之惩罚,是故沐家族人,也会偶然复发烧痛之疾,代代相传。 沐易世从无字天书中偷窥的长生之法门便是借命。即,沐易世的身体死去,借用儿子,儿子身体死去,借用孙子的……直至借用到如今沐砚彰的身体。 但终究因为没有阅读完天书全文,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长生,且痛楚越发强烈。是故,沐氏一族占卜问卦,推演出家族中会有一子,可能寻到无字天书之消息。 可因为不知到底是哪个孩子会得到无字天书的消息,便命人将家中所有适龄子嗣丢养到各地,派人悉心教导,以找寻天书之事。 而其中,出现了一个不可控的子嗣——安无名。 因为她将女魔头险魄的扳指带回了世家,沐氏一族深以为其武功智谋无双,极其惊慌,便想趁早铲除这个祸害。却没想到次次刺杀陷害不成,都被安无名恰好躲掉。于是沐氏一族便宣扬宁安宫主为魔头杀人无数,征召江湖之正义人士统统铲除。却在这个时候,又推演出,这个子嗣死后会重生在携带无字天书秘密的人身上,最终这个子嗣会带着无字天书的秘密回到家族。 之后,便有了世家剿灭女魔头宁安宫主后,安无名再次重生的故事了。 在手札的最后一页。 陌图只写了这么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完这则手札,安无名和亥冥殁二人都陷入沉默。 安无名静默了半晌,突然忧郁的说道:“原来那黑厮老哥说的没错,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家族的计算当中。” 见她突然露出这幅表情,亥冥殁一时间有些慌乱,就要抬手将安无名搂在怀中给她一个温暖的抱抱。 却没想到安无名又喜不自胜的美道:“没想到我对家族来说这么重要哈哈哈哈哈!!”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还真不错! 亥冥殁原本要抱抱的手立即捶了过去:“……你是不是有病?” 安无名明显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她美滋滋的摸了摸被捶痛的脑壳,装模作样的扮演深沉:“像我们这种大户人家,总得有些世人猜不透看不穿的秘密,这样传出去才显得神秘不会被欺负。哎呦,像老亥你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言语中,还吐露着对亥冥殁的心疼。 亥冥殁:“……” 等安无名稍微从这种假想的幻觉中清醒一点后,亥冥殁忍不住拆穿她:“阿宁,既然陌图这个身体的存在对沐家来说这么重要,那么沐家到底是想要这幅身体来做什么呢?而且可以不是背叛咱们了么,为何又告诉我们这个?” 这话问出来,安无名面上的喜色缓缓消失,她抚平自己脸上的笑痕,也十分疑惑:“对啊,沐家千方百计的将我骗回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觊觎我的美色?” “不可能!” 亥冥殁立即否了这个不存在的可能性。 “……”很伤心,亥冥殁对她爱的太深沉,总是不承认别人也爱她的事实。 亥冥殁托腮道:“既然沐家人确信你能带来无字天书的消息,那就证明你这幅身体上确实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阿宁,你仔细想想,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有。”斩钉截铁。 “好好想想!” 安无名仔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特别丑算么?” 亥冥殁面上升腾起一丝黑雾。 安无名几乎连滚带爬的从这暴躁魔头面前滚开,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再想想,你别急我。” 她几个月前还是一缕自由自在的魂魄,除了睡觉就是欺负三千和傻子师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几个月前,师父突然说有有缘人出现,让她试着投身转世。她就试了试,结果就……出不来了。没办法,她就只好将就用着这副皮囊行走江湖,中间还数次因为面目丑陋而屡次遭人嘲笑。然后就遇见了王灵鸢、老大、云凊然、亥冥殁、也行、入画、花自怜、可以这些人……实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她的火烧之痛变得更加频繁了,想来是因为陌图这个身体是末氏嫡系的缘故,而且每次疼痛时还要伴随虫蚁噬骨之痒…… 欸? 安无名回过神儿来,发现亥冥殁正撸起她的袖子,对着她的手臂端详。 “你要对我做什么?”安无名捏着嗓子假意惊慌道。 亥冥殁扫了她一眼,配合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啊。”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叫喽。”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二人把台词对完,一同收起方才猥琐和慌张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眼,一同低头研究起安无名的手臂。 已经过去了火烧之痛的日子,她手臂上的抓痕已经变得极其浅淡,上面因抓痕形成的字迹也几乎无法辨认。两个没文化的人埋头钻研了一会儿,宣告研究失败。 亥冥殁倒在草垛上,感慨:“算了,人各有命。” 安无名也倒在草垛上,晃腿:“就是。沐易世再狠也不能给我抽筋儿剥皮罢,我到底也是家族的孩子呢。” “你别晃腿。” “怎么?”安无名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暧昧道,“被我的美腿诱惑到了?” “这倒不是,”亥冥殁捏了捏安无名大腿上的肉,“你的肉晃起来DuangDuang的,看着很油腻。” 安无名扑上去与亥冥殁决一死战。 “你好意思说我?你的胸都下垂了,还不穿紧身肚兜兜着点?” “你懂个屁,你就是平板嫉妒奴家风姿才这么说的。” “我嫉妒你个锤子!” 扭打成一团,阵仗极大,老鼠逃窜,烂草横飞。 二人从天黑打到天亮,又从天亮打到天黑,实在难分难舍。 中途沐家家主沐易世顶着沐砚彰的皮囊出现过,后面还跟着可以等黑衣蒙面人,声势浩大的在牢笼外站了半晌,又是怒喝又是喧嚣的,见二人实在是顾不上他们,又怕冷不丁进去被二人误伤,几人相顾无言后,又走了。 打了一天一夜,二人停下动作,满头大汗的瘫倒在地上。 “我、我们不应如此……”亥冥殁喘着大气道,“我们把力气都用光了,万一沐家人拿我们开刀,岂不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就是,这都要怪你,”安无名撅着腚将脸埋在草垛下汲取着从地表下散上来的凉气,“若不是你说我的肉油腻,也不会引发出这次争端。” 对于这次失误,亥冥殁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她抹了一把汗,坐起身来向安无名伸出了友谊之手:“都是奴家不好,把你惹生气了,阿宁,我们和好行么。” 行。 安无名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过就是密友偶尔说错句话罢了,作为自己的朋友,她还是可以原谅她的,要不然就显得她很小心眼儿了。 于是她就要挣扎着从草垛中跳起身来,可也是巧了,不知是不是连日来过于疲惫,她竟一时间没用上力气,不仅没像预想中的那样跳起身来,还摔了个屁股蹲儿。 安无名吃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大脸盘。 一声极其压抑的憋笑声响起。 二人又打作一团。 牢笼外的大黄见她们二人又闹起来,向外移了移窝,习以为常的合眸睡了过去。这两天,真的让它体会到狗生艰难。 二人打闹的动作放慢了下来。 亥冥殁靠在安无名的耳边道:“大黄睡了。” 安无名低声道:“他妈的,终于睡了。为了让这条狗放松警惕,差点没累死我们。” “正好帮你减肥了。” 什么嘴里面吐不出什么牙来,安无名一头把亥冥殁顶出去。 亥冥殁爬上牢笼顶部望风,安无名从鞋底掏出一根极细的铁丝,扭了几下,对着锁头捅了捅。 只听“咔哒”一声。 亥冥殁惊喜的望过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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