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冥殁戳了戳二人,示意她们往下看。 只见,原本好端端修习易筋经的沐家家主,身子突然极其痛苦的扭曲起来。这个扭曲的姿势和疼痛的表情,安无名在自己的身上看过无数次。 “他竟也患有烈火焚烧之症?”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结束了
第54章 入狱记 房梁下这人, 不管从扭曲姿势还是痛苦的呻|吟声,都像极了安无名犯病时的模样。 安无名揣着满腹的困惑,还在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见身侧一个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亥冥殁已经跳进房屋中点住了“沐彦彰”的穴位。云凊然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安无名, 也跳了进去,顺手将这厢房的门上了锁,以确保不会有外人突然闯进来。 见这两个人都壮着胆子进去了,安无名当然也不能认怂,嘱咐了可以和也行在房梁上放哨, 便悄咪咪的潜入了厢房中。 “沐彦彰”此刻的神情极为痛苦, 烈火焚烧之感的痛觉将他的面色烧红, 青筋暴起,若不是因被亥冥殁点了穴位,怕是早已痛苦的滚下软榻, 泡进冰水中去了。 安无名于心不忍,说道:“亥冥殁, 你先解开他的穴位罢,我看他此刻的情形也反抗不到哪里去。我们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他,可千万别让他因此疼死了。” 亥冥殁不太确定:“真的要放?” 安无名道:“当然。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亥冥殁便要为“沐彦彰”解穴,但手指刚碰到这人的穴位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又道:“不行,我觉得不太对劲。云木头, 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顺理成章吗?” 云凊然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亥冥殁道:“我们在南江镇遇到伏击后,黑厮将这些年来对阿宁的精心部署全盘托出,实在有点不打自招故意说出来的意思。而且那些黑衣人摆明了要将阿宁抓走,结果却突然撤退让我们得以逃脱。” 安无名不以为意:“那是因为我们武功高,那些黑衣人打不过我们。” 云凊然倒是跟亥冥殁想到一起去了,眉间蹙紧,淡淡道:“而且我们找到安无名原来的身体过于顺利,原本村庄的老百姓突然消失,似乎是为了方便我们找寻安无名身体而可以为之……而且,那所谓的沐彦彰留出讯息也像是故意引导我们来到沐府。”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听得安无名头皮发麻,她只不过是想寻求自己的身世罢了,这其中怎么会有这么多阴谋说。 她哂笑道:“你们俩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不过就是我们运气好罢了,哪里有这么多的阴谋。而且指点我们来沐府的也不只是在安宁身体里的沐彦彰啊,这不是还有也行和可以么?是不是啊,也行,可以?”仰头问道。 但此话已出,却没有得道她想象中的回应。 房顶上静悄悄,仿佛空无一人。 “也行?”安无名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却隐约听到一丝兵器与皮肉相碰撞的声音。 云凊然面色微微一变,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呼吸一滞。 安无名在厢房中仰着脖子道:“怎么样,这俩臭小子是不是睡着了?看我不捶死他俩。”刚要气汹汹的跃上房顶,却听上面传来云凊然努力压抑颤抖的声音。 “别上来。” 安无名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跳了上去,刚落地还没等看清什么,眼睛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遮住了。 “别看。也行没了。” 也行没了。 安无名强笑道:“没了是什么意思?这臭小子去了哪里?” 沉默不语。 安无名强行拉下云凊然的手。只见眼前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端正的摆放在一滩血迹上。 这是也行的脑袋。而他的身体,早已不知去向。 更不知去向的,是可以。安无名看了云凊然一眼,后者紧紧握住她逐渐冰凉的手,低声道:“也行的死法,跟当时说书先生一样。” 厢房内突然传来亥冥殁的痛苦的闷哼声,原本安静的沐府,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将沐府照射的灯火通明。当时围剿她们的蒙面黑衣人正悄无声息的围住她们不远处。而她们觉得呆萌可爱的小白脸可以,正站在人群中冷笑的望着她们。 云凊然道:“安无名,看来,我们中计了。” 这次声音不容往常,微微有些起伏,有些苦淡,有些无奈。 看着原本单纯小可爱的可以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她,安无名头皮仿佛有万般虫蚁啃食一般,麻的厉害,又想起房下传来的亥冥殁的呻吟声,安无名忙趴下身,对着洞口叫道:“亥冥殁……你还活着么?” 了无声响。 只见家主厢房内倒着一个软趴趴的身体,灰发散在她的身边,将她此刻苍白的面孔遮住。亥冥殁此时不知受了什么磨难,已经晕厥过去,虽然只隔着几米,但安无名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反倒是原本倒下呻 吟的“沐砚彰”轻松的活动了下手腕,缓缓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深渊一般的眸子中毫无暖意,唇角微微提起,冲房上二人咧嘴一笑。 这一笑,险些让安无名腿软的跪倒在地。 这不是沐砚彰。 沐砚彰那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露出这么冰凉的笑意。这个人的眼神极其古怪,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能展现出来的。 安无名抓起云凊然的衣袖,二人几乎同时跃起,踩着房梁上的瓦片飞速移动。虽然二人轻功了得,但云凊然的轻功主要是来自安无名教授,而安无名的轻功却又是沐家派出的师父传授的。归根结底,二人的武功法门与此刻沐家黑衣人的法门是同出一宗。 在黑衣人逼近之时,云凊然便意识到了。虽她二人轻功较高,但因连夜的探查真相,早已疲惫不堪,眼下又要躲避追捕之人时不时发射来的暗箭,逃跑之时实在是心力不足。即使耗费全部心神搏上一搏,许是也只能撑上一盏茶的功夫,她们迟早还是要被捉住的。 云凊然反握住安无名的手,将她拉入一个幽深的小巷,轻声道:“你信我吗?” 安无名一怔:“自然信你。” 云凊然深深地望了安无名一眼,低头压住了她的唇。冰凉的触感由唇及身,将安无名冻得打了个激灵。 安无名含糊不清道:“喂,云凊然,也不急在这一时罢。”她们此刻被追杀哎!虽然在这种情形下那啥很刺激,但是有点太不惜命了罢,也行已经被砍了头,她们再不跑怕是也要折在这里了。 云凊然喘着气离开她的唇,摸了一把她的胸口,低声道:“信就好。” 安无名为自己胸前过于平坦可能咯到云凊然手这事儿觉得很愧疚,但见某人摸胸这动作,以为某人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要对她进行一番感天动地的表白,内心慌张中又有点羞涩,她重重的点了点她的猪头,羞赧道:“嗯。” 嗯完后,云凊然显得颇为紧张的抿了抿唇。 来罢!让云木头把爱意表达的更猛烈些罢! 就在这时,黑衣人已经追到。云凊然将安无名从小巷中拉出来,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向安无名的胸口。 把她。 用力地。 推向了黑衣人。一团肉球突然砸过来,把黑衣人吓的乱了阵脚。 双面间谍可以在空中接住安无名,却被重量坠的直线下落,蒙面黑衣人又前去接可以,一时间掉落一串黑衣人。 云凊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无名与几乎死掉了的亥冥殁被关进了沐氏地牢中,跟着被一同丢进来的,还有也行的脑袋。 可以这个烂屁 眼的小白脸,还阴险的特地将也行死不瞑目的眼睛特意摆放到能直勾勾的盯着安无名的方向。并在地牢外放养了一只凶神恶煞的恶犬,安无名一动,狂吠之。 安无名人生中第二次,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房中。 这次牢房四周密不透风,没有上次滴水的缝隙,也没有好心半夜投食和藏铁丝的好心人,甚至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 悲伤之下,安无名准备吟诗一首表达自己的落魄。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有个秘不外宣的独特身份,那就是江湖非编制诗人,曾经也写过十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一度在坊间风靡。 虽然,都是被某些特殊行业服务者当做小黄 诗给借用,但这也不能抹杀她身后的诗词歌赋功底。 望着也行的脑袋,安无名吟道:“京师秋风吹满地,宁安宫主真争气。这个江湖太疯狂,美人被当疯婆娘。” 这诗刚念完,就听到一声憋笑。 安无名机警的四处嗅了嗅,除了牢房外蹲坐的看她很不爽的大黄恶犬呼噜呼噜的发出声音外,快死了的亥冥殁正一滩肉泥一样趴在地上,毫无生命健在的感觉。 也许是惊吓过度,让她出现幻听了。 安无名觉得吟诗不够,还想一展歌喉,于是她唱道:“京师秋风吹满地呀,宁安宫主真争气呀真争气~这个江湖太疯狂~美人被当疯婆娘~”正要进入副歌循环,只听又传了一声憋笑声。 安无名一jio踢飞亥冥殁:“你死不死?” 几乎死去了的亥冥殁被突如其来的一踹,整个身子划出去了一米,却仍然没骨头一般趴在地上,没有气息。 “有好吃的。” 没动静。 “我要捶你了啊。” 一动不动。 “天上下钱了。” 毫无气息。 安无名面无表情:“要不然,我踹了云凊然跟你好吧。” 话音刚落,眼前那抹灰白色直挺挺的坐起身来,对她眉开眼笑:“说话算话吗?” 安无名又飞上去一脚。Q裙,悟唔祁究伊祁三以三 再次遭遇家暴的亥某人心里舒服了,摸着自己歪着的脖子感慨道:“那秃驴手劲儿真大,一定还没有成亲。”又折服于自己的演技,“还好当时奴家顺着他的劲儿自行扭断了脖子,要不然怎么能跟你患难见真情呢,是不娘子。” “。” 安无名木着脸:“怎么没扭死你。” 亥冥殁喜滋滋道:“老话说得好啊,爱学习的孩子运气不会太差。遥想奴家刚出道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常常去云家溜达,久日无趣便经常到藏书阁看看,结果就学会了缩骨功。方才就是用缩骨功躲过了一劫。” “我知道,你当时是去看苦恋而不可得的子卿夫人呢。” 亥冥殁收起表情:“再多说奴家就在这儿干死你。” 安无名吐了吐舌头。 亥冥殁冷漠道:“别学戏本里面大姑娘吐舌头装可爱,你这样好像小哈。” 牢房内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鸡飞狗跳。 二人正想再大战十八个回合时,亥冥殁却不小心踩到了也行的头颅。只听得“咔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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