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照七爷的手段,云凊然这呆子一定会输。 云凊然松开她的手,将手伸向安无名的脖子。 安无名大惊,捂着衣服极其羞涩:“云清然,你要做什么?你要想那啥也不急这一时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太好罢?虽然我也喜欢刺激的,但是这……这有点……”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的解开一个扣子,“那如果你很着急,那来就来罢,先说好,我在上……” “陌姑娘!” 再抬头云清然面色已经带了几分好看的潮红,她有些没好气道:“你那小脑袋,整天在想什么?” “你啊。”安无名老老实实的回答。 云清然的面色又红了一分,拉下安无名不老实的爪子,仔细将她开了的扣子重新系好:“你就会耍嘴。” 不是啊,她虽然嘴上功夫很好,但她手上功夫也更棒啊,虽然没有具体实践过,但是多年的小画本她可不是白看的! 云凊然避开安无名欲说还休且肆无忌惮的眼睛,系好扣子后,将安无名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抽出来:“用这个当赌本。” 一直被安无名贴身佩戴的玉牌被提溜了出来。 安无名急了:“这不行,这是你送我的,可不能又给了别人!”而且云凊然说有了这个牌子,可以随意吃云家的所有糕点,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能拱手相送! “无妨,”云凊然目光温和了下来,“他拿不走。” 安无名信了,她向来都最信云凊然。云凊然说拿不走那就是拿不走,就像是云凊然说讨厌她,就真的一直不喜欢她。不过,安无名还是有些失望,她方才还以为她伸手进来是要解开她的兜兜呢,不对,她没兜兜啊,难道以后为了增加情趣她还要穿兜兜?可是她没奶奶穿个屁啊。 “咳……”云凊然又轻咳一声,“陌姑娘,麻烦你……以后想入非非时,不要将心里话说出来。” “欸?”安无名双手环胸,“你知道了!?” 云清然淡淡道:“什么?” 安无名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幅几乎一览无余的身体,有些悲痛:“你还问!云凊然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显摆你奶奶大!” 话音刚落。 安无名口上去堵上一只冰凉滑腻的手。 云凊然斥道:“越发没规矩了。” 怎么就没规矩了?记得以前偷瞄她洗澡时确实隐约能看到她胸前的丰盈,她还一度想埋进去……啊,云凊然的手好滑好软,好想舔一口。 就真的舔了一口。 云凊然倏然收回手,有些气恼道:“陌姑娘!” 见云凊然生气,安无名伸着的舌头很尴尬,不知该不该收回来。 见安无名这幅模样,面无表情的云某人喉间微动,连忙转身看向窗外欣赏风景,只剩秀气的耳朵红的可人。 过了半晌。云凊然深深吸了口气,将目光移回来,面色恢复往常的平静如水,端起架子训斥安无名:“以后不准在外面说这些话。” 安无名不服气:“那在哪儿说?” 云凊然张了张口:“回我……” 外面有人敲门,七爷瓮声瓮气道:“听闻姑娘特意来赌坊找老夫赌上一把?现下可是聊完了,老夫可能进去了?” 这老东西不知躲在门外听了多久,如今终于敲门进来了。安无名虽然内心极其鄙夷七爷的做法,却又因被整了两次心有怯懦,不敢说话,偷偷的瞄了云凊然一眼。 云凊然面色如常,只戳了一下安无名贼头贼脑的脑壳,整理了好姿容,便起身开门。 七爷进来,见安无名冲他笑,叹了口气:“陌姑娘也真是执着,又换来一帮手。这次想要砸掉坊里多少桌椅板凳?” “不砸了不砸了,我们带赌本来的。”安无名恋恋不舍的把玉牌往前一推,只盼望这云凊然这次真的好运气,不要折了玉牌又将自己卖进去。 七爷拿起玉牌,眉间微动:“这是谁的牌子?” 云凊然淡淡道:“是在下的玉牌。” 七爷道:“您就是东……” 云凊然淡淡的望着他,不言一发。 七爷收住话头,转身将骰盅摆在了案上:“姑娘想怎么赌?” 云凊然歪头看安无名的意思。 安无名道:“摇骰子,谁摇的点大谁赢。” 那就摇骰子。 云清然将骰盅拿过来,上下摇晃了几把,定盅,开盘。 安无名很绝望:“完了。” 骰子上清晰的显示这,三个三。 如果这场猜小的话,说不定就赢了,安无名懊恼无比。一时间又有了想要夺过玉牌跳窗逃走的心思。 安无名想给云凊然投去眼神暗示,却见她面色无常,且怡然自得,一丝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你看,大户人家教育就是好,即使现在心里吓尿了,面上也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一点她就望尘莫及,她看起来吓尿的时候,其实真的吓尿了。 七爷见是三个三,面上却没有要赌赢的喜悦感,反倒是在云凊然淡漠目光下,用袖子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而后才小心翼翼的拿起骰盅,深吸了口气,上下摇晃了几圈。 定盅。 开盘。 望着三个骰子,七爷舒了口气。 安无名不可思议:“三个一???”又揉了揉眼:“当真是三个一???” 惊喜的抱住云凊然:“你太厉害了!这都能赢,你是我的福将!” 云凊然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对七爷淡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七爷将陌姑娘的卖身契拿出来罢。” “哎!好的!”七爷又擦了擦鬓角的汗,从怀中掏出安无名的卖身契,恭恭敬敬的交给云凊然,便告退了。 想是因为赌赢了,云清然心情也好了起来,轻笑着展开卖身契。 笑意突然僵住,半晌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陌图姑娘?”云凊然道。 嗯?为什么突然叫她全名儿,安无名松开抱着云凊然的爪子,有些紧张地坐直身体。 “其实不必这番折腾的。”沉默了一会儿,云凊然轻声道。 安无名一脸困惑的顺着云凊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卖身契的尾端签字处,几个歪扭大字赫然呈现。 卖身者—— 陌邀莲。
第26章 饮酒记 *** 九年前。 夜色深沉, 花香袭人。 安无名又被师父撵出去练功,这次是射箭技艺。安无名因白天云凊然聊起《核舟记》时,云凊然嘲讽她胖的没有大核桃装的下, 一直耿耿于怀,连着几个时辰都在琢磨这个事情, 连晚饭都没吃,要减肥。 所以在夜晚练武时,安无名的脚下就像是踩着棉花一般,困乏无力。 安无名道:“师父,徒儿脚下无力, 今日就不练了吧。” “行, ”师父道, “那你坐着给为师射箭。” 安无名:“……” 安无名叹气:“你这个糟老头咋听不出人话里的意思呢,徒儿的意思是今日身体状态不佳,不想习武了。” “行。”师父道, “那你挂在这儿醒醒脑罢。” 而后就将她挂在了树枝上,悠然而去。 安无名挂在树上动弹不得, 怆然泪下,可怜兮兮的对某人的闺阁叫道:“我又被挂了,救我。” 寂静无声。 安无名道:“你再不来,我就……就嘤嘤了。”像以前一样,一直嘤嘤嘤到你出来为止。 木门又被人粗鲁的踢开,一铅裙女子阴沉着脸从闺阁中走出。来到树下,仰头, 没好气道:“你就不能乖乖练功?” 安无名苦瓜脸:“今天事出有因。” 云凊然不信:“你每隔几个月就事出有因。”这.里.资.源.超.多.的,尽.在.裙,吧贰私务耳苓邻臼 安无名道:“下午没吃饭,饿的腿软眼花,怎么搭弓射箭?”快点问她为什么会不吃饭,她一定要借机控诉一下云凊然的嘲讽! 云凊然偏就不遂她愿,轻哼一声:“活该。”将墙角专门为安无名准备的杆子举起来,把安无名从树枝上勾下来。冷漠无情:“怪不得今天取下来的轻松了些。” 被释放的安无名立即翻脸不认人:“饿死了,我要吃东西!你让厨房给我做梨花糕。” 云凊然负手而立:“我凭甚!” “凭你今天说我胖,影响我心情。” 云凊然懒得理会她,抬脚回了自己的闺阁,砰的一声关紧木门。 安无名又被甩了冷脸,弱小可怜又委屈的爬回自己的柴房,准备去王家厨房找点糙米饼子将就将就。 空手而归。安无名痛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云王两家都是一个死德行,抠的要死!明明下午她还看见芍药把没吃完的莲子粥倒掉的,现在厨房里竟然什么也没有。浪费!可耻! 正这么想着,突然闻到一股香气。 安无名吸了吸鼻子,顺着着味儿就熟门熟路的翻过墙头。 见梨花树下,云凊然正坐在石桌前赏月,如果她没看错,那石桌上还有一盒香喷喷的梨花糕。 安无名扑过去,吞吞下一个,很感动:“你给我准备的?” 云凊然冷漠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凭甚?”紧接着又加上一句:“只是我饿了而已,没想给你吃。”虽是这么说,却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清茶推到安无名面前。 安无名感慨道:“此时若是有酒,那真是夫复何求了!” 云凊然道:“没有。” 安无名道:“小气鬼,那天还看你在梨花树下埋了一坛的!趁现在月色皎洁,我们把酒言欢如何?” 云凊然:“……不了。” 安无名充耳不闻云凊然的意见,撅着腚飞快的将酒从树下挖了出来,打开盖子,清甜四溢。 云凊然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摸出两盏小酒杯,安无名给倒上酒。 二人一饮而尽。 安无名批评指教:“很香甜,却觉得不醇,看来这酒醉不了人了,要是再多放些时日就好了。” 云凊然:“……这怪谁?” 安无名皱着眉把这不醇的酒吃完了,大着舌头问云凊然:“之后你要干嘛?” 云凊然面色微醺,却仍是大家闺范:“……酒味太臭,需得沐浴。” 安无名点头道:“那好,我看着你沐浴。” 只见天空划过一道白光。 安无名被踢入了王家大宅。 *** 九年后。 二人离开赌坊。 见距离天亮还早,安无名提议去吉祥村后山看日出。云凊然便去酒肆拿着方才离开赌坊时七爷追出来苦苦相赠的散碎银两,去酒肆买了些酒食,让小二哥拎着陪她们去了后山。 这深夜中的后山阴阴森森,只有斑驳月光透过树枝缝隙散落。万籁俱寂,偶尔有几声压抑着的鸦雀低鸣幽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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