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 为啥平白无故被内涵了? 苏宓彤自我命苦道:“以后和你一块出门还不得被我那些哥哥笑死,还有六姐和九妹一定会背后嘲笑……” 白清胧黑脸:“………………………………” 敢情自己是行走的笑话呢,千万匹“尼玛”在心里踩草而过,她冷下脸只想把苏宓彤一脚踢到孔爷爷画像下面再修行修行。 人傻就要多读书。 多积口德。 搂着苏宓彤小臂的手指根根收紧,僵直的笑容对苏宓彤声东击西:“公主,诶,你看那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一道闪电划过沉闷无光的天际。 由于闪电打岔,白清胧悬在空中的伤腿还没落下,苏宓彤毫无察觉地伏在她肩上抽泣,调整了个最满意的出脚角度正要开踹—— 这时一个人抱着两件雨氅穿过雨幕走进来。 “五殿下。”那人叫了声,一股淡淡清香袭来。 无比熟悉的声音比惊雷的杀伤力更大,白清胧诡异的姿势尴尬在空中,瞬间社死了。 天。 死定了啊。 竟被女主当场发现企图殴打她亲妹妹! 然而苏见雪只是扫视着伏在她肩上的女人,指责的语气似乎骂错了人。 “起来,你还要趴多久。”?
第93章 092 如果两个人挤在览星亭空间勉强凑合的话,三个人只能说异常拥挤。 狭小的地方气压自然低,苏见雪站在中间,和苏宓彤分开后的白清胧自觉缩到角落,在强烈的危机感之下缩卷身体,连那条伤腿都死死贴在另一条腿后。 雨声渐浓,她放缓呼吸频率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运气太背了叭,一张脸苦得像喝了八百盒浓缩中药。 “把面具戴上。”苏见雪看都没看妹妹,声音里仿佛淬了冰。 苏宓彤一哆嗦,低头强行挽尊:“是她非要抢,又不是我……” 白清胧:“!!!”还搁这浇油呢。 她赶紧夺走话题:“那个啥,谢谢你送伞过来。” “刷拉——” 被扔出门外的两把伞在狂风骤雨中显得格外脆弱,在狂风的拖拽下伞柄和伞面瞬间分离。 白清胧:……………………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嘴角登时垂头丧气向下撇着,望见伞的下场不由鼓了鼓喉咙,只想求求了,苏见雪快点忘记这件事叭。 但以女主睚眦必报的个性,现在被抓包殴打她妹妹……白清胧丧气地垂眸。 以她的角度看苏见雪心情确实不太好。 最近两人的关系告急,过去牢不可破的白苏联盟岌岌可危,崩盘近在眼前呀。 三个人以极近又极远的距离站着,最怕空气突然地沉默,在沉默中爆发总好过在沉默中灭亡,得说些什么。 “那个,雨真大,今天夫子讲到第几章?”白清胧脑子还没跟上,嘴巴先动。 这句话仿佛石牛入海,老半天回答她的只有落雨声。 她瞥了眼苏见雪继续问:“大皇姐来了吗?” “二皇兄呢?” “三皇姐怎么样?” …… 直到问到十九皇弟奶娘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苏见雪还是纹丝未动站着。 那张银霜面具完全浸入览星亭阴鸷的壁影里。 几滴水从外面吹进来,白清胧摸了把额头,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时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四、四皇兄可有找我?” 她顶着一头热汗问,衣襟覆盖之下的皮肤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阴冷的天气交织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从心底升起,一切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白清胧想到四皇兄不太招人待见的地位,苏见雪都不正眼瞧他,那么……圣书阁还有一个人必得苏见雪关注。 伤腿抵住墙根,心虚的她笑了笑:“是夫子让你来送伞的吗?” 圣书阁现在收纳几百人同时进学,官宦人家的子弟身娇肉贵,娇惯成性的他们早在几岁时府中就请有先生讲学,与温声细语的家塾先生比起来,圣书阁夫子严苛不讲情面的作风让许多人不适应。 但苏见雪从来没有抱怨过,可见对夫子还是尊重的。 也只有夫子出面才能使唤得动苏见雪。 但愿夫子牵挂犯错学生的拳拳之心能感动女主,念起同窗之情,今日放她一马。 “九皇子央求的。”下一刻苏见雪打碎了白清胧的幻想,寡淡开口:“夫子说天气突变,便提前下课和司业到盛丹殿品画。” 白清胧:…………………… 老匹夫! 没有师德! 下次上课吃零食她一定像老四老九那样肆无忌惮大声咀嚼。 此路不通走其他路,拧着腰在身上搜刮几个圈,白清胧寻找还有没有可以用来讨好苏见雪的东西。 “五殿下。”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苏见雪瞅见鹌鹑一样的白清胧冷笑一声,突如其来关心道:“腿受伤怎么不坐下?腿应该放软垫上休养才是。” 软垫??? 读取到关键信息,白清胧介于相信和不敢相信之间。 苏见雪慢悠悠重复,这次的话简明扼要:“软垫拿进来。” 苏宓彤最先反应过来,她憋住笑向白清胧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随着几声惊雷响彻外面的天空,三人同时望向早被踢出门外在风雨中凌乱的软垫。 白清胧:现在苟命还来得及吗? 她开始后悔招惹苏宓彤了,以后与女主有关的人和事,能远遁的绝不靠近! 但当下能怎么办,泼天的雨势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刺骨的风吹到身上跟冬泳一样刺激,白清胧感觉现在出去能吹出个离子烫效果。 不出去行不。 她赔着张笑脸轻轻挪向苏见雪,人心都是肉长的,耳朵都喜欢听软话,眼见下一刻就能扯住人家的衣角。 “捡回来。”苏见雪彻底斩断白清胧最后一丝幻想。 白清胧笑着试图最后挣扎:“我腿没事,医官说多活动才能疏通淤血,放在软垫上不利于经络舒展。” 然而苏见雪只是看向亭外。 旁边蹲着的苏宓彤看了眼外头风雨凄凄的惨景,抱着施舍伤员的想法打算说几句好话劝阻,她清了清嗓子话到嘴边,抬头撞着苏见雪的眼神就不敢说话了。 她的勇气在苏见雪如冰的目光中被拧干了。 苏宓彤用语言证明自己的立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欺负人。” 白清胧:“?” 苏宓彤揉了揉胳膊:“你打得我好痛。” 白清胧:“???”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这副身板哪能打她啊。”白清胧“哇”地一声委屈嚎出来,该示弱的时候从来不含糊,在混战中往往谁的声音大谁有理,她可怜野猫一样蹭向苏见雪胳膊。 然而她才不敢真挨着女主,隔着半指的距离停下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惜除了被寒冷冻红的鼻子,愣是与哭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见雪冷冷挑了下眉。 白清胧咬唇不管三七二十一,置之死地而后生,小心翼翼挽住人家胳膊。 哭不出来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先声夺人,她揪出苏宓彤不可饶恕的“罪行”,几筐屎盆子倒扣:“苏宓彤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猛踹我腿,□□眼睛,不停取笑我身体单薄,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不是么?苏宓彤是个直性子,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闭嘴吧,我都替你丢人,你弱别人还说不得?” “听别人说前年狩猎你被老虎吓哭,去年和尚书家公子打架被人一只手揍得鼻青脸肿……” 苏宓彤不客气地揭露五皇女不堪的过去。 这话脆生生落进苏见雪耳里搅得一痛。 她的脸色在昏暗中衬出一滴不满,苏宓彤的取笑刺了下左边的耳膜,又刺了下右边的耳膜,往复之间,一句话就拨动了苏见雪不满的情绪。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她想,口无遮拦的苏宓彤不适合再站在这里,外头的环境更能让她成长。 但苏见雪忍住想要维护白清胧的冲动,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直立在那里不动声色。 “不止呢!”苏宓彤说得起劲又越发委屈,她的嘴唇微微不满上撅,“听说你暗恋祈家二小姐被人当众拒绝,哭得稀里哗啦,回去路上还哭晕在恭房门口。” 白清胧:“…………………………” 恭房就是洗马桶的地方,倒在哪里都不能倒在那里,她偷偷望了眼苏见雪神色一凝:“没有这回事,宫中以讹传讹的风气呀——” “千真万确的事,怎么,不承认算什么英雄,你跪在祈家小姐面前发誓今生非她不娶,送的金钗被她扔回来还划破了手。”苏宓彤将细节摊开在白清胧面前,不怕她不认。 说来奇怪,自从幻境回来之后,苏宓彤对白清胧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加上白清胧夺魁又日益受宠,宫中有关五皇女的任何过往都被挖出来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包括五皇女苦恋祈家二小姐的风月事。 靠,面对苏宓彤剥皮拆骨的揭短,白清胧无语至极。 因为本来就是真的,她看过书,书里绿皇女当年可是被祈栖梧拿捏得死死的。 可她不是绿皇女,没有对祈栖梧的执念,反驳起来显得愠怒而真诚:“呸,这就是谣言,祈栖梧就是愿意嫁给我,我也一辈子,不,三辈子都不娶她!”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苏宓彤讥笑道。 白清胧真怒了。 越说越歪,从身体弱扯到当年绿皇女瞎追白莲花的事,专戳人家肺管子找事,在苏见雪面前非要把她扒得不剩一件衣服。 关键当事人又不是过去的绿皇女了。 她抿唇望向苏见雪。 苏宓彤都嚣张成这样苏见雪完全没反应,白清胧眼神黯淡了下,只能加大火力,反正当时只有祈栖梧和绿皇女在场,是黑是白全凭一张嘴巴,苏宓彤和女主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一个外人稍有不慎就被看扁炮灰了。 在女主心里的形象不能垮。 于是,白清胧得委屈表情忽而转冷:“这些无稽的事说来笑笑就算了,她还笑话我带不出门,卖给麻子瘸子做媳妇都没人要!” “嗯?你!!” 苏宓彤显然没想到白清胧会这么说,当下心里第一反应不是计较白清胧添油加醋的捏造,而是想到如果五皇女和麻子瘸子在一起,那将来要嫁给她的自己不就是麻子瘸子,这种自损的话她怎么会说。 没有给苏宓彤哔哔的机会,白清胧狠狠瞪起眼睛:“她笑话我带出去丢人,笑我、笑我……” “她还笑话我给她有眼疾的四哥哥做妾都不配。” 在原书里,南夏太子仁德软弱,对南夏皇帝和大臣毕恭毕敬,守成有余但魄力不足,可惜南夏连年兵祸,所管辖的领土被周遭的国家一再侵占,显然守成之君并不适合风雨飘摇的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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