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若败了,盛国就…”官员着急道。 “我不会败,也不会撤兵。”萧瑾咬牙道,“若我毫无还手之力,自然会遵从上命撤兵。” “将军,您是要抗旨吗?”官员大惊道。 “晋地是踏入中原的门户,若撤兵,将来要想再南下,便要难上多少倍尔等清楚否?”萧瑾怒道,“恕萧瑾,不能从命。” “将军,违抗皇命可是杀头的罪,就算您是盛国的开国功臣…”官员还想劝诫。 “我知道,”萧瑾闭眼道,“等战争结束,我自会回京请罪。” “将军…”官员抬手。 “来人,将大人请进帐内,好生伺候。”萧瑾抬手道。 “是。” “您不能这样,将军。”圣旨掉落在地,官员连忙趴在地上磕头拾起,苦苦哀求道,“您这样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士卒堵住了嘴,随后拉进了一处关押犯人的地牢里。 而盛京那边,传旨的官员离去多日,却并没有见萧瑾撤兵,传旨的官员也没有回来。 君臣众人以为是官员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便又派了几名官员前往晋地传信。 但派出去的人员接连失踪,随后引起了朝中的恐慌。 “萧瑾一定是扣留了传旨的官员,拒绝撤兵。”朝堂上,众臣聚集在一起商讨,“陛下,大将军拥兵自重,如今不但抗旨,还扣留朝廷命官,这样的行为,与谋反何异?” “尚书大人慎言,大将军为盛国征战,忠君爱国,且不可说这样的话,自乱阵脚。” 有人相信萧瑾,自然也有人不信,“那为何陛下的圣旨下了有十余日,却迟迟不肯见她撤兵。” “大将军不撤兵,自然有大将军的考量,我等皆在朝,前线的事也都是通过快马送报,并不知场上实际情形,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大将军征战多年,难道还不清楚该不该撤兵吗?” “萧瑾手里握着的,可是盛国的全部精锐,若陛下的圣旨都敢违抗,那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有大臣道。 “陛下,臣相信大将军不是那种人,她不肯撤兵定有理由,请陛下派人问清原委。” “陛下,萧瑾抗旨不遵,已是违背人臣之道…” “够了!”小皇帝怒道,“皇考当初传位于朕时,临危受命于大将军,这些年她为盛国做的,诸位都有目共睹…” “可萧瑾违抗的是圣旨!”大臣道,“我朝立国的根基如果毁于一旦,那么盛京就危矣。” “司卿有何见解?”小皇帝转头问道群臣后列的年轻人。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这个新面孔,此前她并不在朝,故少有人认识,“这个女官又是何人?” “回陛下。”司儒出列,“臣不懂军事,故也不知萧将军究竟作何想法,是否有赢敌之计,但臣知道,萧将军定不会做叛国之事,撤兵守国也终究是下策,但是萧将军毕竟带走了盛国全部的精锐,这样就造成了京都空虚,如今河北道已丢,若是速战速决还好,可若战争持续长久,就对我朝不利了,臣认为,是应召回。” “可是现在萧瑾不肯撤兵!”有大臣怒道,“就因为她打了败仗,所以不肯撤离,非要与卫军死斗分个胜负,她身为主帅,手握重兵,岂能弃国家与君王于不顾。” ----- 而卫军那边,卫曦深夜聚集了所有将领,并在事后单独召见了两位指挥使以上的将领,其中包括一名女将,于九月三日向晋地发起了总攻。 萧瑾率军迎,此次交战,卫军主帅于阵中指挥三军,两军厮杀时,卫军主帅负伤。 消息传至盛军,盛军以为喜,然自第一日交战卫曦负伤后便以养伤的名义于后方指挥,再未露面于阵前。 作者有话要说: 萧瑾的人设一开始就是勇、武,心眼子没那么多,执念深,内心背负着愧疚,为情所困。 而女主,前世几乎一生都在平权,为了女性累死累活,最后是活活累死的,就连萧都没有她那样的觉悟,萧只是为了延续爱人的心血。 这样的人,是将平权刻在了骨子里的,否则她作为帝王,享受着封建社会男尊的福利,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盯着这么大的浪潮去做这样的逆行之事,她从未忘记自己是女性的身份,也没有忘记女性在那个时代只能处于阴暗中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这样的觉悟,的确不止是女主才有,但只有女主去做了,实践了,成功了,换做是你们,你们会选择一个有经验的人,还是一个新人?)不排除有私心。 说女主这一世未必还能做到的,难道骨子里的东西也会丢掉,还是她是变成男的了? 文里从没提过盛国强大,得民心就是强大?而且文里说的都是两国间力量悬殊一个是大一统的王朝,一个是割据势力,宁国一直内斗,才没空搭理边境小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是将战争写的一笔带过,但是实际的惨烈没有写出来。
第97章 暗度陈仓 卫军以车轮战进攻晋地且连续多日,主帅卫曦负伤后,却并没有真的在后方养伤。 而是独自一人乔庄打扮骑马北上就在进攻晋地的前一晚她暗中派遣将领率五万轻骑从河北道绕开盛军视线越阴山北上。 卫曦一夜奔袭数百里,终于追赶上队伍就在大军即将抵达时为盛京密探所发现。 一夜间,盛京城鸣钟示警驻起防线,还在熟睡的官员百姓皆被这钟声惊醒。 大殿内小皇帝焦急的在御座前来回打转,而殿堂中央,文官们纷纷指责领兵在外的萧瑾,甚至有的还破口大骂。 生死之际,原先盛廷的祥和不复存在“萧瑾抗旨不遵,非要在晋地与卫军僵持,这下可好敌人都绕到后方来了。” 司儒看着沙盘上的地形,“塞外地形复杂有山脉为阻且多地设防敌军是怎么绕过来的?”她看着众臣“难道我朝出现内鬼了?” “什么?” 砰! 一声炮响打破了盛京城的宁静“报敌军围城。” 众臣大惊“是何人领的兵?” “领头的戴一银色面具,不知是何人。”士卒回道。 “银色面具?”诸臣陷入恐慌。 “传闻那上天入地的金海棠便常戴一银色面具。”有人道。 在宁盛两国中,金海棠这个名字,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凭借一人之力,成为军方恐惧的存在。 攻城的大.炮在城墙上开了一个口子,因轻装行军,便只带了一门攻城炮。 然诺大的盛京城中守军不足两万,就算加上其他地方的守军,也不足五万,且非精兵。 一支羽箭射到了城楼的木房上,守城将士将箭上绑附的信取出送往禁中。 小皇帝着急的打开,发现是一封劝降书,她愤怒的将其撕碎,“敌军想劝朕开门投降,卿等有何看法?” 听到劝降,朝中有一大半官员便起了退缩的心思,“盛京防守薄弱,精锐之师又远在晋地,若赶回,最少也需要五日,那时,恐我们尸骨都凉了。” “盛京城还有守城的火.药,只需要坚持五日,等待…” “你怎知萧瑾会回援,又怎知敌军没有在中途设防拦截。” 城中迟迟没有反应,每隔半刻钟便会响起一声炮火,火.药的威力,炸伤了好些守城的将士。 炮火声成了盛京城的催命符,随着伤亡扩大,百官内心的防线也在一点一点被摧毁。 然仍有一些存有傲骨的官员,“誓死不降。” “我们的守城炮,根本打不到他们,而他们的大.炮射程之远,可直击城内,不用开战,我城内百姓就要死于炮火之中了。” “陛下,可让臣出城,与敌军谈判周旋,拖延时间等大军回援。”司儒出列道。 “你?”众臣都不信任司儒,“一个连仗都不会打的小娃娃,去作甚。” “我虽不懂排兵布阵,却也不会贪生怕死。”司儒硬气道。 “可是司卿孤身入敌营…” “卫军只是炸城墙,说明他们并不想见血流,他们势众,本可强攻,却要与我们和谈,说明还有周旋的机会。”司儒道。 ---- ——卫军营地—— 帐内,摆钟与落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六郎的棋是越发诡异,心思也越发精密。”萧念慈将手里的子放回棋盒。 棋盘边放着一张银色面具,卫曦笑道:“这局棋,是我赢了。” “报。”士卒飞奔至营帐,“启禀大帅,盛京派出一名使臣,求见大帅。” “使臣?”卫曦摩挲着手背,“是想拖延时间么,盛京城内,除了李娴,还有如此自信的能人,敢孤身入敌营。” “是不是能人,六郎见了不就知道了。”萧念慈道。 “好,我倒是想看看,她要如何为盛京拖延时间。”卫曦起身道。 “大帅,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士卒又道,“虽穿着官袍,但年岁,看着实在太小。” “小娃娃?”卫曦皱眉,扭头看了一眼萧念慈,“诺大的盛京城就派个娃娃前来?” “娃娃?”萧念慈皱起眉头,“我不曾听过,除了陛下,朝中岂会有如此年轻之人。” “让我去会上一会。”卫曦揣着好奇走出帐。 “我就不去了。”萧念慈坐在帐内道,“以免惹人嫌疑。” 士卒搬来一张太师椅,塞外的风极大,卫字军旗格外耀眼。 “走!”几个士卒捆绑着盛国使臣带到了卫曦跟前。 卫曦坐在太师椅上,背对来使,咆哮的狂风吹打着司儒瘦弱的身躯。 她看着卫曦的背影,猛的一惊,只觉得无比的熟悉。 【“爹爹,爹爹。” “爹爹。” 皇帝发现了身后的女儿,一把抱起。 她坐在皇帝的腿上,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爹爹,他们为什么要哭呀?” “因为他们是犯了错的人。”皇帝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宠溺道,“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那如华犯了错,爹爹也要惩罚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帝。 皇帝却哈哈大笑,“爹爹怎舍得惩罚我们的小公主呢。”】 但等座上的人转过身时,她的幻想便又碎了,司儒礼貌的拱手,“盛国使者司儒,见过大帅。” 一边是梦境破碎,一边却是梦起,卫曦瞪着双目,“你…是盛国的使臣?” “是的,大帅。”司儒回道,“司儒虽年轻…” “我问的不是这个。”皇帝道,“你的爹娘呢?” 司儒皱起眉头,不明白卫曦的用意,“她们都死于战乱了。” “所以你才投靠盛国?”卫曦又问道。 “是。”司儒回道,“对于大帅劝降的提议…” “来人。”卫曦打断道。 “大帅。”几名士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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