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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的攻击力已经很强了。 沈芷柔的耳朵红红，她把头埋的更深，她从飘忽不定的水面中清晰地看到自己没皮没脸的笑容。 宋怀玉甚至还加了一句：“所以，你想换了穿穿看吗？” 宋怀玉她疯了！ 她，杀疯了！ 杀的就是我！ 沈芷柔的脑袋简直要炸开了。 宋怀玉为什么这样啊！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有本事来真的啊！ “嗯？你说什么？”宋怀玉没听清沈芷柔说了什么。 哦，沈芷柔刚才一不小心，激动地把心里话叨叨了出来。 “我说，你有本事来真的呀！”沈芷柔破罐子破摔。 脸红彤彤的，像是刚成熟的苹果。 宋怀玉愣了一下，然后笑得不行，整个人附在沈芷柔的身上，抱着沈芷柔的腰肢，笑得一颤一颤的。 黑色泳衣的弹性很好，沈芷柔已经感受到了。 宋怀玉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柔声在沈芷柔耳边说着：“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我喝酒了，还是你喝酒了。我们两个，像是都醉了。” “都醉了。”沈芷柔无意识地重复着。 玉兰花味的酒，足够醉人，光是闻着就醉了呢。 宋怀玉和沈芷柔就这样趴在泳池的玻璃天际边缘，没一会儿，就看着夕阳慢慢从对面的山头落下，看着余晖散发金光照着晚霞，看着起风吹着河面泛起金色的波光。 山间的落叶被吹了下来，浮在泳池中。 沈芷柔用手上推起水波，将树叶赶走。 “起风了。”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宋怀玉说着离开了玻璃边缘，倒退着往回游。 沈芷柔追着宋怀玉的方向游去。 宋怀玉在浅水区等了一会儿，等到沈芷柔过来，她才起身。 黑色的泳衣出水，水纹形成一道边缘线在宋怀玉的身上，自上而下游走。 宋怀玉踩着扶梯台阶一步一步向上。 随着泳衣和肌肉之间的间隙变化，藏在泳衣里的水被挤压出来。 沈芷柔在后头跟着，不敢抬头看。 “我已经用你手机跟前台点餐咯，他们很快就会送上来。”宋怀玉已经用一旁的浴巾左右擦完头发，再包裹住自己，然后耐心地站在泳池边等待，嘴角噙着温和笑意，“你还不想出来吗？” 沈芷柔以为泳池里没有了宋怀玉这个干扰项自己就会好一些。 但将注意力放回到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还是不好意思。她只是习惯了穿着白色泳衣在水里的感觉，可是现在要出水。 “这就出来。”她没什么底气。 沈芷柔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脱离水面，感受地心引力的坠地感。 而更多的是，宋怀玉那直白的视线。 沈芷柔不自觉地收紧核心，希望自己保持良好的体型状态。 可是哪怕沈芷柔经常健身，但她太久没有游泳了，对身体肌肉的控制难以平衡，有浮力和没有浮力之间的落差感让她猝不及防。 踩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的时候，不由得一个趔趄，向前扑去直至撞在了柔软之中。 那股玉兰花香让沈芷柔清晰地判断自己栽进哪儿了。 手里柔软，身上温暖。 沈芷柔抬头就看到宋怀玉温柔的笑意，将自己整颗心缠绕。 宋怀玉抓着她的手臂，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冲撞，只是小声问着：“这么不小心啊？” 沈芷柔憋着一口气，只能从鼻腔里憋出一声似是而非的“嗯”，然后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宋怀玉笑着用自己的浴巾大方地将扒在自己身上的沈芷柔完全包裹进来：“别着凉了。” 沈芷柔想低头回避视线，却又不敢低头。 黑色泳衣的布料近在眼前，就连宋怀玉的呼吸起起伏伏她都能看见，宋怀玉的呼吸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沈芷柔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这个想法将她的脸完全染红之前，她付诸行动。 她朝宋怀玉靠近了一步，也学着宋怀玉的语调低低声说着：“我没把你撞疼吧，姐姐？” 说着还试图伸手揉揉被撞的柔软处。 沈芷柔从心底承认，这种行为确实有耍流氓的嫌疑，但她崩住了，没有退缩。 指尖碰到宋怀玉的瞬间，沈芷柔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没能看清宋怀玉的表情就被浴巾剩余的部分完全遮盖住脑袋。 宋怀玉缓慢地揉搓沈芷柔的脑袋：“先把头发好好擦干。” 沈芷柔一下没了脾气，变回了原来乖巧的模样，垂着头让宋怀玉帮自己擦头：“谢谢姐姐。” 头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看来，现在这里不止有一个人对姐姐毫无抵抗力的人，还有一个人对姐姐这个称呼毫无抵抗力的人。 沈芷柔忍不住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让沈芷柔又有了底气。 头顶上却突然加重了力道，像是报复一样。 沈芷柔还是笑着，并不吭声，任由宋怀玉施为。 沈芷柔保持着低头状态。 视线范围内只有自己的脚和粉色拖鞋里宋怀玉的纤纤玉足。 粉色将宋怀玉的冷白皮衬得更加雪白，她的指甲上好像还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均匀地反着光。 “好了，你自己再擦一擦，可以回房间了。”宋怀玉冷不丁地说着。 沈芷柔还有些意犹未尽。 摘掉覆盖在头顶的浴巾，就看到宋怀玉轻踩着步子回到房间，她的心情肯定很不错。 沈芷柔的心情自然也很不错，她将浴巾披在身上，跟着回到房内。 房间里的灯都被点亮了。 宋怀玉手里提着酒店提供的浴袍，不紧不慢地穿在身上，左右合起，将黑色泳衣露出的腰间完全遮挡。 她随手把腰上的绳子一系，松松垮垮的。 转头对沈芷柔笑笑：“到你啦。” 随后自顾自走到沙发边，在茶几上拿起一个透明玻璃杯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拿在手里。 沈芷柔就这样看着她一手拿着酒杯，平衡感很好地踢掉拖鞋收着腿脚蜷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意翻阅着各个频道。 这样的松弛感，好像在自己家一样，沈芷柔有些看不懂。 但宋怀玉收起腿之后看起来小小只，好可爱。 沈芷柔收回视线，也向挂着浴袍的衣架走去。 沈芷柔觉得自己有种超能力，只要宋怀玉看向自己，她就能察觉到视线。 才不过走进来五六步，当宋怀玉从余光中消失的时候，视线就投了过来。 沈芷柔站在衣架前，不动了，也不回头，只是问道：“偷看我做什么？” 宋怀玉没有否认，咬着酒杯边边反问：“你这个人，背后是长眼睛啊？怎么知道我正看着你？” 沈芷柔侧过半身，看着拐角墙面玻璃质地的装饰反射中沙发上的宋怀玉，对她招了招手。 宋怀玉看到沈芷柔的举动才反应过来，顺着看过去，就跟镜面反射中的沈芷柔对视，她轻笑着：“好嘛，我不看你。” 又故意用沈芷柔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道：“真小气。” 沈芷柔如果真的小气就会选择抱着浴袍进浴室换。 虽然她原本的打算确实如此，但她此刻站在原地，脚下一动不动。她的肩头上下一摆，吸了水的浴巾便失去了倚靠重重落地。 宋怀玉说了不看，但她的视线压根就没有挪开过。甚至在浴巾落地后，整个人舒展开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动作，侧躺着看。 电视节目完全变成了无用的背景音，沈芷柔比那些更吸引她。 沈芷柔也学着宋怀玉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对待浴袍。忍住那关切的视线带来的酥麻感，慢慢解开浴袍系紧的腰带，缓缓将浴袍抖开，提着双肩从衣架上拿下来。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宋怀玉看了一眼房门，猜想应该是之前传唤的客房服务，他们送晚餐和零食来了。 宋怀玉拿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被放到了一旁，她站起身穿拖鞋的同时，再看向沈芷柔。 那件浴袍已经将沈芷柔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腰带也是一丝不苟地系紧。唯一暴露白色泳衣的地方，只剩下脖子后的绑绳。 宋怀玉想想，自己刚才应该只移开了一秒钟的视线吧？ 这是什么，一秒换装吗？ 宋怀玉不由得轻笑着，路过沈芷柔身边时，评价道：“小怂包，这只是客房服务来了。你准备好了吗？我去开门咯。” “等一下。”沈芷柔拉住宋怀玉的手，拉得突然，和宋怀玉的力气相反，形成冲撞。 宋怀玉反应不及，回身就栽进沈芷柔的怀里。 宋怀玉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就听到沈芷柔“啊”了一声。 这场面像是刚才泳池边的翻版，宋怀玉靠在沈芷柔身上先忍俊不禁。 “怎么了？”宋怀玉就这样大方靠在沈芷柔身上，和沈芷柔刚才的反应截然不同。 沈芷柔现在明白了，自己就是吃了脸皮薄的亏。 当然，也没有说宋怀玉脸皮厚的意思。宋怀玉分明也是红着脸才干出这种事的。 沈芷柔舔了舔后槽牙，拉住宋怀玉浴袍的衣襟往中间收拢。 松垮的腰带少了拉扯的摩擦力，直接垂落下去。 “嗯？拦着不让我开门，是为了脱我衣服啊？”宋怀玉低头看着沈芷柔的手，又看看腰间松散开的腰带。 这话说得又轻又慢。空气中漂浮着酒精的气味。 沈芷柔非常确定宋怀玉是故意为之。也不吱声，左右手用力把浴袍贴合在宋怀玉身上，再将腰带系紧。 她不管了。 她就是在意，她就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宋怀玉穿着泳衣的样子，她要把宋怀玉包裹起来，如果可以，就像今天的生日礼物一样，包裹好在绑上缎带。 不知不觉，随着思绪走偏，宋怀玉的腰带被沈芷柔生生系成死结。 宋怀玉这下真忍不住了，摆弄着死结，笑得不行：“你要是不想让我去开门，我就去卫生间躲着好不好？” 说得跟金屋藏娇似的。 沈芷柔挠了挠脸：“不用啊，你去开门就是了。” 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 宋怀玉也不着急，只是抬头看看沈芷柔：“所以，确定吗，现在我要去开门吗？”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问题，可也正是因为这是一个本不需要提问的寻常问题，让沈芷柔脸热。 沈芷柔不看宋怀玉，也不回答，自顾自改变主意，由自己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的就是宋怀玉的轻笑声。 宋怀玉遂了她的愿，也不走动，站在原地，看着沈芷柔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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