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说的一本正经,十分笃定。 明月挑眉,又问,“忍得住?” “忍不住。”这话说的倒是十分干脆。 明月无奈摇头,“那你自己处理好。” 这人不回来她天天挂着,人回来了给她惹的全是大事。 她万万没想到,秦家唯一剩下的独苗竟然有一天会被人追婚追上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她脑袋都被气大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她也懒得再管! 看着她娘亲离开,秦歌唤了清风过去。 “查的怎么样?” 清风摇头,“没有查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都城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只剩三品以上官员没有查了。” “三品以上?”秦歌手中握着茶盏,悠悠的晃着。 “三品以上官员府邸我们实在不好带人去搜,而且这次逼宫,他们也算有功,实在不好下手。” 这都城里里外外搜了三遍,偏偏翁宛梦找不到,赵潢也找不到。这人真会隐身术不成。 “不用,带人去廷尉府搜。就说是传我的令!拦者杀无赦!” “可是将军,万小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进去。而且你们的关系……” 清风不好继续说下去,这万轻语也算是秦歌的挚交,这么一搞。两人难免要起争执。 “罢了我随你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又在作什么腰!不知轻重!”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廷尉府不消片刻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48章 我不许你走 “不知秦将军到我府上所为何事?”万钧站在门口,眉头紧锁,语气不善。 万钧身居廷卫之职十几载,和秦武属同批官员,与秦武关系亦是不错。 可看来这秦歌偏偏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万大人,今日都城有叛贼逃窜,我手下之人前来禀报,说是看见人入了你廷卫府,我深知万大人人品,只不过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我两家关系本就匪浅,我更是不好坏了这规矩的,您说是不是?” 秦歌勾着一侧的唇角,淡漠的看向万钧。 “秦将军说的有理,自然没有因为我坏了规矩的道理!将军请!” 万钧再是不甘也不敢对秦歌有所不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的玄武王朝早就不是新一代人的天下了。而眼前的这位更是天之骄子。这外表看着天下还姓魏,可实际上掌权的是谁不言而喻。 就算此时秦歌想要取而代之,也无人敢多说废话。 “感谢万大人体恤。”秦歌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随后摆手示意手下搜府。 “秦歌!你敢搜我廷卫府我今日和你没完!”万轻语从门里跑出来,掐着腰站在门口,往日里淑女的样子也来不及装。 “人交出来,我可以赦免你们廷卫府一切职责。否则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秦歌拧着眉头,声音严厉,如同长辈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似的。 “秦歌你想要搜我廷卫府,就从我身上跨过去!”说着还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往秦歌的马上撞,有点撒泼的意思。 秦歌抚了抚额头,“她在拖延时间,把人给我按住,搜府!任何地方都不得放过。” “秦歌!你搜了我们就断交!你听到没有!”万轻语情绪激动,不断挣扎,眼睛通红。 “万轻语!”秦歌怒声呵斥。 “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对着干是么!还敢跟我说断交!我是不是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秦歌!她不行!你别动她!”万轻语声音穆然之间红了,眼神无助的看着秦歌。 秦歌眉头紧锁,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们……” “是。”万轻语眼神坚定的点头,将那一个字咬的很重。 秦歌盯着万轻语沉默半晌,眼神晦暗,淡淡开口,“只这一次,下次我绝不轻饶,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动她不行!” 万轻语连忙点头,泪水划出眼角,吸了吸鼻子,“我保证。” 秦歌朝着清风摆了摆手,正预搜府的人从里边撤了出来。 只是虚惊一场,因为万轻语的阻拦,廷卫府幸免于难,恢复往日平静。 万钧眼神凌厉的扫向万轻语,碍于两旁手下在,只低斥一声,“你跟我进来。” 万轻语擦干眼泪,跟在她父亲的身后。 之前隐忍不发,现在四下无人,万钧冷声质问,“秦歌要找的人当真在我将军?你给藏了起来?” 万轻语低头不语,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我私藏叛贼?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廷卫府都跟着你陪葬啊!把人给我交出来!” “父亲!她现在正受着伤,能不能等她伤养好后我再……” “万轻语!你现在是想要护着她!且不论你私藏罪犯的罪过,你堂堂廷尉府小姐,竟然私藏男子,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谁还敢登门娶你!我平日虽是跳脱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糊涂啊!”万钧被她气的浑身发抖。 “父亲,她并非男子,而是女子!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嫁人!用不着他们提亲!”万轻语站在万钧对面,脊背挺直,侧着脑袋不肯认错,亦不肯交人。 “你混账!”万钧被气狠了,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毕竟是练过武的,当时万轻语就被打的像旁边倒过去,恰好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嘴角额头都是血。 万钧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连忙想叫人请大夫。 万轻语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摇晃着站起身,“父亲不必叫人,今日之事是我罪有应得,只是希望父亲打也打了,那也骂了,让我再留她两天。”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低落,脸色苍白如纸。 这种情况下,万钧再是生气也舍不得责备,终究什么都没说,看着人影远去。只能忧心忡忡叫了下人去请大夫。 万轻语进门,翁宛梦刚刚转醒,躺在床上检查自己的伤势,她伤在后背,见屋内无人便褪了衣服拿出随身的金创药清理伤口。 “滚……”滚字的音节还没有说完,翁宛梦便止住了话音。 “你怎么了?”翁宛梦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忍着刚刚结痂的伤口的剧痛,抬手去扶头破血流的人。 一时间两人倒也有些分不出到底社谁伤的更重,翁宛梦早就觉得眼前发黑,此时到了屋子里,最后的意识也跟着消散,直直的栽倒在翁宛梦的胸口。 翁宛梦面色一僵,随即也顾不得其他,先将人扶上床。 强撑着身体将手里的金疮药都用在了翁宛梦的额头上。确定人已经没有问题了,她才缓缓松出一口气。 请来的大夫匆匆赶过来,看着床上两个女人,也不由的一愣。 请她的时候不是说万府小姐出了事么?怎么好像躺在她旁边的更严重呢? “姑娘,我先给你看吧!”看着翁宛梦身后的伤口仍旧在汩汩冒血,大夫还是决定先给翁宛梦看,毕竟从他行医多年的经验看,这人若是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昏迷。 “不用,你先处理她的伤口。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将你带来的金创药都给我便好。”翁宛梦声音带着股不耐烦,态度并不算好。 大夫虽然对她的身体状况是否能照顾自己产生怀疑,但是还是不敢多嘴,直接将东西递了过去。 翁宛梦用嘴咬开盖子,忍着剧痛,将药粉撒在身后。疼的她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回头听见万轻语呻吟的声音,她转头从大夫手里扯过纱布,亲自给她包扎。身后伤口被拉扯,药粉又渗出点点红色。 因着翁宛梦处理伤口,缠纱布的手法自有一套体系,这次万轻语竟然连眉头紧锁的眉头都打开了。 看着她安稳了些,翁宛梦才缓缓的松出一口气。 大夫刚才着实被翁宛梦的气势吓到了,此时看着她包扎的手法就知道医术上肯定是有些建树,忍不住就想要开口请教。 “可否知道姑娘名姓?见姑娘出手不凡,想要结交一番。”大夫站在一旁,态度讨好的询问。 翁宛梦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诊治完了就出去。”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货色都敢往她身边凑。 见翁宛梦不留任何余地,大夫脸色涨红,她也算这都城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会被这样羞辱,不由的让他颜面扫地。声音不由提高质问翁宛梦到底在狂什么。 翁宛梦眉峰凛冽,一个眼刀甩了过去,“你若是吵到她,我就让你体会一下生不如死!” 明明只是个姑娘,可没想到眼神扫过他身上,却不由的让后退了两步。 “真是神经病!”大夫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屋子,却不敢大声叫嚷。 翁宛梦单手撑着床榻,从她旁边拿过一床被子,给万轻语盖好。因为体力不支,加上钻心的剧痛,她已然没有办法保持刚才那般淡然。 秦歌离开廷尉府,便准备去找卡塔尔谈谈,这件事拖不得了。 秦歌刚在院子外站定,门就被人打开,“你终于来了。” 卡塔尔扫过眼前一身黑色玄装的秦歌,墨发高束,冠如白玉,剑眉星目,风流倜傥,不似凡间可有。 让她不自觉的看着就有些走神。 秦歌上下扫了眼卡塔尔,眼底依旧无波无澜,甚至之前那点欣赏都荡然无存,只剩下鄙夷。 那眼神着实有些伤人,卡塔尔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她堂堂西域公主,千里迢迢,孤注一掷,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石头,偏偏她做什么事都觉得她用心不良。 秦歌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烦,“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只要你西域不动,我在其位,便可安然无虞。你若不放心你大可以给你求出一道圣旨,白纸黑字,不会抵赖。” 这在秦歌看来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卡塔尔愿意远嫁都城,无非就是问了求个安稳,既然这样那她可以给她一个更安稳的方法。 “秦将军你这是准备反悔?”卡塔尔微微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只是在与你谈条件。”秦歌抬着眸子淡淡的看向对面的女人。 “若我不同意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歌挑眉,有些戏谑的看着卡塔尔。 “是你毁约在先!秦将军亲自说的话不会不记得了么?当真以为我卡塔尔是那么好欺负,好糊弄的是么?” “秦歌我不要什么永想太平,我再说一遍,我要你娶我!三个月时间,我要看到诏书!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卡塔尔也被激怒了,明明是她答应自己的,现在竟然还敢威胁她!早就听说秦歌在战场上不择手段,没想到竟然还会出尔反尔。 “你敢威胁我?”秦歌眼睛微眯,脚步轻点,直接窜到卡塔尔面前,捏住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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