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化身热心关怀的天使,给刑越安利方法:“你在墙里砌一个位置出来,宝贝放进去,再用水泥糊上,防蛇虫鼠蚁,还防潮,什么都防就是不防贼!因为贼呢,惦记不上你这些破烂。” 刑越回来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满地板都是湿哒哒的,她的难堪,在步窈的阴阳怪气下更显狼狈。 手工小屋,纸星星,还有立体书,都被刑越一并装进黑色垃圾袋里,脸上的雨水流淌而下,她站床边正颜厉色:“再让我听到你喘气,我把你也收进去。” 从刑越踏出这个房门的第一步起,步窈就憋着气,现在刑越还理直气壮对她放狠话,她呵呵一笑,抱起被子劈头盖脸就摔刑越身上:“刑越,你贱不贱!你自己闻一下被子上什么味道,我说你今晚怎么不开夜灯,原来……做、做那种事!你怎么敢的?当我面这样,还出去找前女友!” 蛇的嗅觉很敏感,尤其是对同类的气味,刑越虽然尾巴有疾,没有蛇的气味,但该有的,比如汗液,血液,这些味道和寻常人一样。 所以刑越出去前,在被窝里偷偷自我纾解的那种味道,很明显。 她钻进被窝就发现了,刑越这混蛋,上一秒想着她那样,下一秒就去找别的女人。 听到步大小姐的指控,刑越镇定自若:“大小姐在恼什么?我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你难道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这样做了又如何?也不能证明我想的是你。” 她不顾步窈的小火山要爆发,把被子放回床上,拎着垃圾袋出门。 下楼梯的时候长舒气,差点吵输了,好险,不然要被步窈嘲一晚上。 刑越把垃圾丢到小区的垃圾站里。 她漫步在路上,短短和贺枝温相处的几十分钟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有钱真好,有权真好,连分手三年一条消息都不回你的前女友,都得回来求你,回来找你吃饭。 可笑的是,钱权都不是她的,是步窈赋予给她的,她都能想象到步窈知道这件事后,那嘴脸要怎么怎么嘚瑟,小毒妇,嘴比蛇都毒。 刑越好恨啊,步窈把她整的,快仇富了都。 刚回到屋子,门都没关上,站门口就被扑了个满怀,带着草莓果汁的红唇用力亲着她,又凶又暴躁,跟要把她吞了似的。 她想推开,脖子被紧紧勒住,温软的蛇信子扫荡她的唇间,舔舐她的每一寸,这个吻太深了,深到她能描绘出步窈蛇信子的形状。 那分叉的两边灵活又淘气,勾着她回应,含吮…… 她们抱着进了屋内,门刚关上,步窈就被抵在门板,亲了又亲,刑越就像在沙漠里汲取水源的女人,渴的厉害。 步窈都有点呼吸不过来,她才是强吻的那一方,刑越怎么不反抗了?刚刚推的那两下是做样子的吗? 刑越好会演,真闷骚。 她尽量回吻刑越,脸颊红扑扑的,吻到餍足,问:“你跟她亲了没?” 刑越反问:“谁?” “还能有谁?你还有别的前女友?”步窈抓住她衣服,虽是询问,但言语间已经透露出嘲讽,“跟贺枝温在外面干嘛呢?回来这么快,外面没有你们喜欢的酒店吗?” 刑越嘴巴有点甜,她去接水喝,一边说:“大小姐这样不对,你就不能安慰我?关心一下我?让我有种就算被别人抛弃了,我还有你的安慰感?你老对我冷嘲热讽,在我伤口撒盐,我怎么幸福得起来?我怎么想复婚?” 每次她对步窈上升一点好感,步窈总是要在她心窝捅刀子。 本来家庭阶级就是跨不过的障碍,大小姐还总这样高高在上,她要累死。 步窈站在她面前:“难道我是你的第二选择吗?”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在选妃,”刑越更细致的解释,“我意思是,你能不能安慰一下我?虽然是我咎由自取,可是连这个房子里,除我以外,唯一一个会喘气的,都要奚落我……我们连那个,谈恋爱的氛围都没有,怎么复合?” 想到以后,如果和步窈复婚,下半辈子都要这样度过,她还不如单着一辈子。 刑越也清楚,她总是狠不下心去拒绝步窈,除了自身颜狗,容易心软外,更多的还是她真真切切感知着步窈热火如荼的感情。 偶尔闹小脾气也很可爱,但长期不能正确表达情感,这点可爱她真的受不住。 红色的蛇尾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不由自主地爬在刑越身上。 步窈何尝不知道刑越今晚有多累,有多狼狈,弄成这副模样都是别的女人祸害的。 “你都去找别的女人了,还要求我安慰你?”她疾言厉色,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刑越,难道她不委屈? 刑越仰头坐在沙发上,神色疲态:“那大小姐想怎么惩罚我呢?知道我被甩了,再来踩两脚?这样会显得我们两个比较般配吗?” 大厅里的主灯没有开,亮着的暖色灯照在刑越身上,她浑身都萦绕着孤寂感,好像身处哪里都是在流浪。 步窈尾巴蹭着刑越手心:“你要我怎么做?” “抱着我,别说话。”
第31章 做1 我知道你的秘密 一阵温香扑面而来, 刑越的视野突然满目黑夜,柔软的雪峰挤压着她,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感官无限放大。 刑越没有挣扎太久,很快就投入进温柔乡里,抱住面前的女人休憩。 “你真的跟步夫人吵架了吗?”她问起, 有点喘不过气,脸面抬起, 呼吸沉乱。 步窈顺势靠在刑越身上坐下,尾巴蜷起, 都窝在沙发:“嗯, 我妈说你是穷女人, 我是富公主,离开她的接济,我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了。” “……”刑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蛇尾, 细抚蛇鳞的形状,“你妈妈真实诚。” 步夫人说的对,不管是结婚那段时间,还是她们相处的现在, 步窈的吃穿用度,都是步家在支出。 如果这份开支落在刑越身上, 或者是她们共同之间,那问题显而易见,步窈的一双高跟鞋都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 除非她抛弃高跟鞋, 穿舒适为主的鞋子, 不然她的脚很难有高跟鞋能穿的不受伤。 刑越:“你什么时候回家?” 步窈按住刑越的手, 就让那只手心一直搭放在她尾巴上,她看着刑越:“你这时候不应该说‘大小姐安心住在我家,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 怎么会是赶她回去呢?步窈小脸不满,要刑越把刚刚那句收回去,重新再说一遍。 刑越已经过了喜欢说不切实际话的年龄:“可是离开家里的经济支持,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能不能接受降阶级的生活方式?你的衣服鞋子都是名师定制,有钱没人脉都买不到。你能忍受这世界上有人和你穿同款的衣服?你戴的首饰都是千万级别,能忍受未来十年以内都不添新珠宝?别说我现在是个普通人,就算我是天王巨星,也给不了你能跟步大小姐身份比拟的特权。” 脑子一热的时候,什么都能放弃。 真行动起来,谈何容易?步窈现在就像和家长闹矛盾的十八岁小姑娘,不管爸妈怎么劝说,都非要跟一个地位和家里有巨大悬殊的人走,关键是,这场热恋还是步窈单向的。 刑越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和步窈同居,只是打算收留几晚,没想到步窈来真的,没有想回家的意思。 “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反应?”一直蜷动的蛇尾逐渐落寞,盘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步窈不理解,“别人要是碰上这种事,肯定会承诺给对方更好的生活,你干嘛要劝退我?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跟我重新在一起?” 刑越的态度,好像一直以来都模棱两可,亲一下也行,抱一下也没关系,更进一步也无所谓,但提到复婚就是“没有幸福的感觉”“没有谈恋爱的氛围”现在还直接劝退她,赶她回家。 “那都是哄骗人说的话,”刑越无奈,步窈都二十八了还信这种骗术,“正是因为我认真考虑过,才做出的选择,你觉得我能给得起你现在的生活吗?你跟家里决裂,日子会很难过的。” 刑越现在的心态,只想找个合适的稳定下来,别的都不考虑,她折腾不起,她急需一个温馨的家。 “我不怕!”步窈执意要留在刑越这里,“少管我,我受不了自己会回家,你跟我试试不行嘛?我那么喜欢你,你老赶我走。” 她不喜欢哭,哭是懦弱的表现,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从小到大都不爱哭。 刑越老是说这些丧气话,感知到刑越对她的态度,她会生气,会难过。 “你真的……”刑越一时失语,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她想起和她仅有数面之缘的父亲,她爸在家中是长子,原本计划毕业后就继承家里的大工厂,后来在大学和她母亲相识相爱。 可是她的妈妈,是山里走出来的姑娘,连上学都是靠着村里人资助。 便遭到强烈反对,但架不住年轻气盛,她父母私奔了。 好景不长,在刑映暖怀孕后,孕期反应厉害,辞了工作在家里养胎,原本生活吃喝不愁的太子爷,自从私奔后日子已经过得很艰苦,刑映暖此举,更是让两人婚姻关系降到冰点。 在刑父熬不住,溜回家时,却发现家里的工厂早已被亲弟弟和叔伯联手刮分,他的怨气和憎恨便宣泄在刑映暖身上,怪刑映暖让他失去了一切。 自此长达多年的冷暴力,连刑越出生都没回家,一直耗着耗着,把一个文静温柔的妻子,耗成歇斯底里的泼妇,逼着离了婚。 刑越心绪恍惚,突然意识到,现在步窈的选择,和她父亲年轻时如此相像,如出一辙…… 怀里的女人,是奢华璀璨的珠宝,她连成为戒托都不够格。 “大小姐再考虑一下?”刑越这个年纪,不允许她无所畏惧。 她的不坚定,和退缩,都源于两人的出身。 在没有碰上步窈前,刑越一直很自信,她知道自己能力不差,学业有成,有房有车有存款,可她引以为傲的成就,连给步窈定制一双合适的高跟鞋都办不到。 步窈要气哭了,蛇尾拱起,一直戳刑越的脸:“还考虑什么?不是在尝试中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你都不跟我试,你就打退堂鼓。” 步窈越说越气,她直起腰,两人面对面,她语重心长教育刑越:“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有勇于挑战的魄力?” “比如?” “比如我想做1,你要当枕头公主嘛刑越?” * 雷鸣电闪的雨夜,冷风瑟瑟。 车内的妇人头戴珠钗,身穿禅意衫衣,就算是临时出行,也时刻高雅端严,她正细读手机上的短信。 [李叔,你过来在刑越家小区的垃圾站找找,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有纸星星和手工小屋。]
94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