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们抽到的地方就是一个咖啡馆,她们需要演奏乐器,这样提供乐器也……不算犯规吧。 两组人带着各自的摄像大哥走上了去往打工地点的路线,只剩下不知道地址在哪儿苏未拾和白螺春,还有她们的怨种摄像大哥。 苏未拾与白螺春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嘛。 节目组给了一把吉他和一架电子琴,苏未拾想起今天看的白螺春简历,问道:“你会弹琴的对吧?” 白螺春点点头。 苏未拾敲定了打工方案:“我们去街头演奏!” *** 没有钱,只能走着去打工的地方。 任默言走在前面不说一句话,陈茉莉在镜头前说个没完。 “我还是第一次上这种综艺,感觉好新奇,默言你呢?”陈茉莉把话题拐到任默言身上。 对此任默言只看了她一眼,没说多余的话:“我也是。” 刚出道,可不是第一次上吗,纯纯废话。 陈茉莉笑容不减:“说起来我和默言以前就认识,我们俩在一个公司里面当练习生,她性格活泼带着我一起玩,后来我朝她借钱,一直就忘了还,现在看来咱俩相遇就是为了让我还钱啦哈哈哈~” 她说话有梗,很快摄像大哥就被她逗得憋笑。 任默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就顺势搂住任默言的胳膊。 当时任默言人小心机也小,被骗了半个月生活费也不敢告诉家里,陈茉莉这个有心机的,骗完钱就转型拍电视剧去了,她连人都找不着。 亏她还在一起当练习生的时候帮她说好话。 任默言脑子放空地看向远方,就任由陈茉莉这么搂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苏未拾连地址都不知道,她想到这就想笑,可要维持自己的人设,只勾了勾嘴角。 这个嘴角被拍成了特写,以至于第一期播出之后网友疯磕任默言和陈茉莉的CP。 走着走着就到了快乐养猪场。 任默言在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闻到猪场里面的味儿时还是心下一沉。 陈茉莉拽着她问:“你说,每个猪猪都有名字吗?” 任默言第一次在一天内沉默这么多次。 “你给她们取一个。” “说得对。” 老板先是带她们去了住所,整洁的房间和地板,还有一股清香,连洗澡的地方都准备好了。 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只有一张双人床。 任默言边整理行李边想着怎么洗脑陈茉莉睡地板。 另一边陈茉莉已经开始期待睡觉,她对着镜头说悄悄话:“我们俩晚上睡一张床,嘿嘿嘿……” 陈茉莉还没嘿嘿完,老板就来安排任务。 工作有喂猪和清理猪场。 每一个工作量都很大,需要两个人共同完成。 两个人换好装后就跟在老板身后,看老板怎么完成这些工作。 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才发现做起来很难。 装饲料的桶很重,猪猪也不听话,每次清理猪场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任默言被猪猪拱倒了两次,第二次坐在地上时陈茉莉还在笑,笑着笑着就也被拱倒了。 于是又轮到任默言笑,笑着笑着两个人一起笑。 摄像大哥看着也被气氛感染,整个猪场快乐的气氛不断蔓延。 怪不得叫快乐养猪场。 相较于任默言和陈茉莉的工作,于子健和韩时的工作就比较轻松。 拉面馆生意火爆,于子健善于与人交际,就被安排到了大厅接待客人,有不少年轻客人认出他是乐队队长,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照,忙得他要死。 韩时在厨房帮忙,他平时在家没事就做做饭,由于手法太熟练导致厨师长十分信任他,韩时也开始忙碌起来。 两组人都如火如荼地开始工作了,苏未拾和白螺春还在街边吹冷风。 两个人都很上镜,穿着的外套被风吹得扑腾扑腾,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起。 一张萧瑟的图片诞生了。 “你不是说要街头演奏吗?”白螺春问。 “是啊。” “那你怎么还不准备。” 这回苏未拾没有立即回答。 白螺春默默转头看她,苏未拾也看白螺春。 “我好害羞啊。”
第66章 综艺(三) “我好害羞啊。” 白螺春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住。 她不是什么积极的性格,苏未拾不敢弄,她也没啥兴致弄了。 她们在街边站了好一会儿,不断有粉丝询问在干嘛。 “在拍节目。” 粉丝:原来只要站在街边就可以了吗。 这么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苏未拾终于鼓起勇气来布置演奏的现场。 白螺春看她动起来了,也动手把电子琴架好。 两个人肩并肩,默不作声地调音。 白螺春所在队伍的团综经常街头演奏,她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而苏未拾初来乍到,在熟人面前可以放开,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她好慌。 调好音了,苏未拾摸弦的手都有些抖。 白螺春问她:“唱什么?” 唱什么呢,乐队训练拿好多曲子练习,随便挑一首吧。 那么问题来了,苏未拾又犯了选择困难症。 白螺春一低头,在琴键上点了两下。 “就唱你的成名曲吧。” 苏未拾转头看她,“《倦倦》?” “嗯。” 这个曲子刚出的时候白螺春就一直单曲循环,可以说是苏未拾的粉丝,苏未拾的电竞比赛她也有关注,知道苏未拾要来这个综艺她还激动呢。 没想到见到真人,这么怂。 白螺春撇撇嘴,想杀掉之前沉迷苏未拾的自己。 苏未拾静了静。 吉他前奏响起,白螺春情不自禁地跟着旋律打起节拍。 果然现场版就是不一样。 等到了时机,琴声加入了这场演奏。 苏未拾听到白螺春的演奏与自己这么合拍,害羞和紧张都消散了几分。 两人的演奏渐渐吸引了一些人,人们驻足观看,有的在拍视频,有的在和身边的人交谈。 前奏结束,苏未拾终于开口唱歌。 有人察觉到这是《倦倦》,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气氛越带越活,苏未拾也彻底从紧张中脱离出来,忘我地演奏着这一曲。 白螺春的脸上染了笑意,耳边是苏未拾的声音,那么悦耳,那么动听。 她也加入了演唱中。 练习生出身的白螺春丝毫不逊色于苏未拾,两人的和声成了这首曲子最美好的一段。 镜头中的人像是被上了一层滤镜,夜色与灯光衬托得刚刚好,无一不彰显着她们的美丽。 太刺眼了,她们好像在发光。 吉他声音慢慢缩小,少年轻哼着旋律,在车流穿梭的街边完成了整曲。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太好听啦~” 放在两人面前的吉他套被人放满了现金,红的蓝的紫的…… 苏未拾与白螺春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笑起来。 “下一首你们想听什么歌?” 人声四起,苏未拾和白螺春听不清,随便想了想。 苏未拾说:“我们来唱《走马》。” 白螺春应了声,刚想按下琴键,就察觉到围着她们的人群破开了一个小口。 城管说:“别走马了,还是走吧。” 一个星期后,“少年与生活”第一期播出,网上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未拾和白螺春因为引来的人太多堵塞了道路,城管不得不来遣散人群。 不过刚刚收到的现金也很多了,足够两个人去宾馆定个房间。 去宾馆的途中,白螺春没什么话要说,苏未拾思考许久,在宾馆门口站住没再往前走。 白螺春疑惑地回头。 苏未拾对着镜头缓缓说:“开房是迫不得已,我是清白的。” 她说着还举了举双手。 与其说是和粉丝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和某个人解释。 白螺春了然,又觉得这人奇葩。 “快走了大哥,我困死了。” 白螺春拍综艺那么多,这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无奈。 苏未拾屁颠屁颠跟上。 挣了好多钱,苏未拾还帮摄像大哥定了个房间。 三个房间的钱才花了总共的四分之一不到。 这一天太劳累,两人又定了豪华大餐送到房间。 为了方便拍摄,两个人在苏未拾的房间吃。 摄像大哥和她们吃一样的东西,镜头通通拍摄进去。 苏未拾边吃边露出幸福笑容,跟白螺春感叹:“我都没有试过在街边唱歌,太害羞了。” 白螺春回她:“习惯就好了。” 苏未拾听后突然想到之后的日子都要这么过,一下子就开始犯难。 “我们要一直这么下去啊。” 白螺春喝汤喝个没完。 苏未拾拽拽她,“你说话。” 白螺春抬起头瞪她,整个表情都是在说“服了你这个老六了”。 “想想办法,能不能从节目组那块把信息买回来。” 摄像大哥忍不住插了一嘴:“可以。” 苏未拾来了劲儿,“真行啊,多少钱?” 摄像大哥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 摄像大哥拜拜手。 白螺春:“五百啊?” 摄像大哥点点头。 下一秒,苏未拾豪放的把五百块拍到桌子上。 “够吗,不够还有。” 那样子,像极了暴发户。 没想到街头演奏挣得这么多,摄像大哥与导演组联系,顺利收到了打工的地址。 明天有了着落,苏未拾与白螺春决定明早出发,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 十点钟,分隔三地的六人组纷纷入睡。 *** 第二天一早,摄像大哥就敲响了苏未拾和白螺春房间的门。 白螺春比较顺利,到苏未拾这儿就死活不开。 这里的镜头就是白螺春怒气冲冲地锤门。 “开门啊你,有本事抢女人没本事开门……” 下一秒苏未拾就开门,连忙说:“你不要乱说呀。” 收拾收拾就出发,这回知道了地址,苏未拾在后面走的都有气势。 白螺春在前面走,挺直了腰背,苏未拾拉着一堆行李,这副画面看起来就像是□□老大姐和她的笨蛋小弟。 后来剪辑师也是这么标注的,又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刷屏。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行李都没收拾就要上台演奏。 老板娘让她们想唱啥唱啥,唱完一首歌休息一下接着唱,如果有客人点歌就唱。 一天下来,苏未拾和白螺春不知道唱了多少歌,嗓子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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