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回来了。” 徐父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徐母也从端茶厨房出来。 徐母让两人坐,说着一些晚餐的食谱,语气与往常无异。 对比之下,徐父就显得冷漠许多。 徐父侧了侧眼看向苏未拾,心里懊恼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这女孩这么秀气。 晚餐时间,佣人都被遣回屋,偌大的饭厅就剩下这一家五口。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还是徐母先开口说话:“老徐,你不是想和未拾喝点儿吗?” 徐父看见自家妻子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象征性地咳了两声,把藏了许久的红酒拿出来。 苏未拾酒量不好,可这回老丈人要她陪,她就陪! 徐冷晓给五个人都倒了红酒,尤其徐父和苏未拾的最多。 苏未拾乘着徐暖知不太高兴的目光,举起酒杯:“伯父,这杯我敬你。” 徐父稍稍高兴了些,看着苏未拾把红酒一饮而下。 上好的红酒,她连品都不品,徐父又不高兴了。 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苏未拾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 脑袋不对劲。 徐父为她又倒了一杯。 “未拾,喝酒呢,要慢慢品,斯文一些。” 苏未拾听的混沌,只知道徐父在与她说教,点点头,把刚倒的那杯也一饮而尽。 “哎……” 两杯下肚,徐暖知已经开始担心苏未拾的情况。 苏未拾脸通红,盯着桌上的盘子看了一会儿,眼泪默默流了出来。 徐父慌了,徐母也慌了。 这几天把她们逼得太紧,未拾都哭了。 好家伙。徐暖知赶忙过去为苏未拾拍背。 “喝多了?” “呜呜,没有。” 徐冷晓在旁边,想看又不敢看的。 徐暖知挨得近了一些,给苏未拾挠了挠下巴。 “我们先回房吧。” 苏未拾摇头,伸手去够酒杯:“我要陪,伯父,喝酒。” 徐暖知像抱孩子那样抱她,苏未拾浑身没什么力气,任由徐暖知把她抱起来。 徐暖知回头跟桌上的三人解释:“爸妈,未拾酒量不好,我抱她先上去了。” 徐母忙不迭地说:“去吧去吧。” 徐父心里有些内疚,但他不显。 徐暖知最近都有在锻炼,抱起苏未拾来还是有些吃力。 终于把人带到了房间,徐暖知轻轻把苏未拾放到床上,醉的人不自知,没骨头似地扒在徐暖知身上。 酒气喷洒在徐暖知的脖子上,烧热了徐暖知浑身上下的神经。 “乖乖,松开我。”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样,手指克制地蹭了蹭苏未拾露出的后腰。 苏未拾发出一声嘤咛,仍是搂着她不放。 “你醉得都难受了……” 苏未拾好似有魔力,勾着她一起往下躺。 “亲亲我,亲亲就不会难受。” 徐暖知分不清她是不是清醒着,脱了苏未拾的鞋子,又折回去吻了吻苏未拾的额头,一路向下,蹭得苏未拾发痒。 她咯咯地笑,眼角泛红。 她睁开眼,手指揪着徐暖知的衣服不放,她不想她下去。 “我是谁?” 她的声音发腻,腻得在徐暖知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 徐暖知摸着她的脚踝,慢慢向上,慢慢回答:“我的妻子。” 她又发出了一声嘤咛,喘着大气也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你也是……你也是我的妻子……唔……”
第84章 番外三:陈茉莉×任默言 四点半的闹钟响起,任默言利索地按掉它。 望了眼窗外的漆黑,脑子还保有一丝清明。 任默言穿戴好了衣物,独自一人来到练舞室。 前几天一直陪她的那个人没来,她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迅速投入到了训练中。 她来这里来得晚,要想跟上其他人的步伐,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一次次跌倒在地,任默言汗流浃背,镜子里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个身影。 “六点半了,要不要吃饭?” 镜中的陈茉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刚出炉的小笼包和豆浆。 任默言没有说话,陈茉莉自顾自的把小笼包分成两份,坐在任默言身边。 公司里说陈茉莉要转型成偶像,所以才来到这里。可任默言却认为,陈茉莉只是在演员的圈子里混得无聊了。 她想到这里找找乐子。 陈茉莉为任默言擦拭去嘴角的油渍,眼角弯弯。 任默言别开头,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好几次,她无法制止,也就随她了。 十六岁的任默言是孤单的,父母因事故去世,受熟悉的叔叔的照顾,她得以来到娱乐公司当练习生。 十七岁,陈茉莉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搞不懂这位大小姐的行为,大小姐有时恶劣、有时又善解人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习惯了大小姐的接触,也习惯了大小姐的吻。 大小姐总会说:“别在意,只是个朋友间的亲亲,我们可都是女生。” 可她明明感受到,大小姐和自己的剧烈的心跳。 任默言的十八岁,陈茉莉并没有参与,可以说是在任默言的十八岁生日之前,陈茉莉借了她八百块钱,从此陈茉莉就没了踪影。 萦绕在任默言心头的不清不楚的感觉,被八百块钱灭了个干净。 那是她省吃俭用的全部资产中的可观的一部分,任默言把陈茉莉的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也从公司来到了学校。 这是任默言来一中之前的故事。 她和苏未拾一众人组了乐队,意外地很受欢迎。 大火之后,她又一次见到了陈茉莉的名字,只是当初的悸动早已不在,只剩下那八百块钱。 陈茉莉依旧那么漂亮,灵动的眼睛,灵动的神采。 任默言瞪着一双眼睛看她,想把见到她后的感觉重新来过。 综艺的节目为什么要两个人一组?为什么工作的地点是养猪场?她为什么又要和陈茉莉一起? 任默言想不通,她不舒服,苏未拾也别想舒服,她把苏未拾的纸条吞了。 当天晚上她就有些闹肚子。 奇怪了,连住所都只有一张床。 半夜任默言上厕所,陈茉莉在门外守着,时不时地问她需不需要吃药。 她懒得回答她,等再一出门,陈茉莉竟然买了药给她。 她被陈茉莉半胁迫地吃了药,喝了热水舒舒服服地躺上床,旁边的陈茉莉,为什么离她离得那么近? 任默言想不明白,翻了身。 陈茉莉靠得更近了一些。 任默言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有些灼人。 陈茉莉问她:“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夜里,任默言装作已经熟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陈茉莉的话不能信,她在拍摄的时候说什么“默言性格活泼带着我一起玩”,都是骗人的,明明那时候……是陈茉莉一直陪在她身边。 任默言合上眼,身后的陈茉莉仍然不死心地问:“睡着了?”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轻了许多。 得不到任默言的回答,陈茉莉的胆子大了一些。 一双热乎乎的手搭上腰的时候,任默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陈茉莉的嘴唇碰触任默言的后脖颈时,任默言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陈茉莉消停了,任默言也脸红了。 第二天,任默言很奇怪。 怎么陈茉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快乐的养猪呢。 养猪比想象中累多了,任默言着床就睡,每次醒来都能看到陈茉莉抱着她。 就好像回到了一年前。 综艺拍摄结束后,陈茉莉怎么样也强迫任默言重新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想一想之后的生活,应该就和陈茉莉没有交集了。 任默言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 可回到学校之后,陈茉莉找她的频率好高。 高到一下课就会给她发消息,比下课铃还准。 十二月初,苏未拾的生日来到。 任默言因为参加生日惊喜,有两个小时没有回复陈茉莉,陈茉莉就干出了一件让她震惊的事。 她居然找来了一中。 陈茉莉冒着寒气,笑意盈盈。 任默言心有些满,问她为什么到这儿来。 她说想你。 想你。 任默言留下一句“你走吧”,头也不回地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自那之后,陈茉莉不再找她,任默言专心复习,似乎是已经心无旁骛。 寒假,除夕夜。 大雪又让任默言想起苏未拾生日那晚的场景,陈茉莉好漂亮呀,自始至终一直这么漂亮。 她想着陈茉莉,陈茉莉也来到了她的家门前。 陈茉莉喝得有些醉,往她手里塞了八百块钱。 “我拿走你八百块钱,是想让你记住我,你把我删了,你还怎么记住我?我这么热情,你为什么把我丢下?” 十九岁的任默言,听到了二十一岁的陈茉莉的告白。 “我喜欢你,我管你喜不喜欢我。” 她这么说着,冲进门里,把任默言扑倒在地。 酒鬼在她脸上啃来啃去,都是酒臭味。 任默言把她推走,关好门,又给地上的陈茉莉好好梳洗了一番。 陈茉莉在床上闭眼假睡,酒醒之后,想起来的只有满满的后悔。 任默言从客厅归来,点亮了一盏台灯。 她坐到床的另一边,看着窗外接连不断的烟花,心跳似乎已经和她们的升起的频率重合,一下一下好快。 陈茉莉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又像是鼓起了勇气。 “你,你怎么想?” 她的另一只眼睛来不及睁开,任默言已经来到她面前,吻住了那只聒噪的嘴。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陈茉莉心里的烟花也迫不及待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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