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就应该在一起。”蓁蓁摇头晃脑小模样认真的不得了“戏文里都是这么唱的!反正,我支持您!” 蓁蓁的话戳到了萧一瑾的心坎上,自己要是愿意—— 那他呢?他会愿意吗? 一个武将之家,一-->> 个郡王世子,其中悬殊不是一星半点儿。 若真的郎有情妾有意,身份的鸿沟,又该如何跨越呢? 此时此刻,萧一瑾心中顿生一股酸楚来。 低头瞧着碗里的饭菜,又瞥了眼蓁蓁,抿嘴挤出一丝笑容来—— “说的跟真的似得,还不吃饭。” “哦——我都忘了。” 夜已深,人已静 蔡云旗隐匿在寺庙后门的拐角处,一个戴着面纱的妇人疾步走来。 “怜姑姑,是不是有消息了?” “香菱跟她丈夫躲在了西郊乡下的农庄里,不过这次我们没有打草惊蛇,发现人后也没有露面,现如今象升在那里盯着呢。” 蔡云旗猛地握紧拳头,皱眉道—— “我这就跟你去!” “不可,老太妃还在寺里,若是世子爷现在就走了,明日肯定赶不回来,到时候老太妃要是找不着你,该着急了。” “倒忘了这个。”蔡云旗点点头“我方才心急了,那这样吧,明日下山后,我立刻去西郊的农庄与你们汇合。” 第二日,老太妃起的早,只用完了早膳,便就要下山了,就连晌午都没等到。 不过这正如了蔡云旗的意,早点下山,自己便能早点去找怜姑姑跟象升他们。 “怎么瞧着你心不在焉的?”方清韵抬手探上蔡云旗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孙儿就有点累了。”蔡云旗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是困倦了。 “难怪,我就瞅着你脸色不对,寮房里睡得不习惯吧?”方清韵心疼自己的孙儿,连忙摸了摸她的头“这马上就到了,你回去睡一觉,好好补补眠。” “嗯,孙儿知道了。” 说是困倦要睡觉补眠,可真的一回到宝阁楼,蔡云旗那双惺忪朦胧的眼睛,霎时又变的锐利精明起来。 “哥儿,您这是——”素雨正铺着床,就见蔡云旗往外头走去。 “我要出去一下,要是祖母来了问,你就说我去找白姐姐了。”说完,又扭过头补了句“千万别说漏了。” “嗯,奴婢知道。”素雨见蔡云旗似乎有些着急,便又问:“要不要让千瑞跟着?” “不用,我去去就回。” 说完,蔡云旗便迈着大步,急急地出了门去。 一路上快马加鞭,好不容易到了怜姑姑说的地方,却见院子中一地狼藉,小心翼翼的踢开木门,哪里有什么香菱的身影,屋子中间躺着个蒙面人,穿着打扮像与杀手无意,再看眼他的脸,从未见过。 蔡云旗心中慌乱,四处查看着—— 一道石头刻的三角符号,自己认得,这是象升和怜姑姑跟自己之间的特殊记号,只有他们三人识得。 蔡云旗一路跟随记号,找到一处废弃的义庄。 “怜姑姑,你在吗?” 这时躲在棺材后面的人,才露出脸来—— 怜姑姑同蔡云旗对视一眼,随后同象升让开了身子。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人,两只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妻儿。 而她怀里那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就是香菱。 蔡云旗望着眼前一家三口的惨状,有些震惊,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倒是怜姑姑先了腔,道—— “原本我跟象升想等到世子您来了,再一同过去,可不知道从里来了蒙面人,冲进屋子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若不是象升反应快,只怕香菱一家人就要就此消逝了,只可惜那个杀手死了。” 怜姑姑说完,又望向香菱,不解道—— “那些人都要杀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就这样一直瞒着,你觉得就能有活路吗?!” 香菱哭的泪眼婆娑,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一个劲儿的不停摇头。 “你们都别再逼我们了!!!”那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终于喊出了声“那人说了,要是香菱敢说一个字,就要要我们一家子的命!你们行行好,别再逼我们了!!” 男子的声音又粗又沙,像是沙石剐蹭树皮的粗粝声。 顿时将怀里的孩子都吓哭了。 蔡云旗目光落在那孩子的脸上,面色通红的像是喘不上气的模样。 “我们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晋京的,可孩子病了,乡下地方又治不好,没了办法这才回来的,谁能想又被你们盯上了。” 那汉子说着又抹了把泪,夫妻二人顿时哭作一团。 怜霜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蔡云旗伸手拦住了,只见她垂下眼眸,看着香菱怀里的孩子—— “先给孩子瞧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闷,又是码字到深夜的一天 顺便说一下,今天剃了一个帅帅的发型感谢在2021-07-06 08:32:29~2021-07-07 00:25: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隽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2、她会恨自己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所有人一提到当年的事不是像祖母跟姜嬷嬷那样回避,就是如香菱这样惊惧万分? 自己的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千方百计的瞒着自己? 要杀香菱一家的人又是谁? 蔡云旗想得偏头痛都犯了。 难道为人子女的连生母的死因都不能知晓? 她紧攥着拳头,手里的茶盏乓的一声,四分五裂,鲜血瞬间挂满了双手。 “宝哥儿——”外头儿守夜的素月听见了响动,在门外轻声问道。 “没事儿,不用进来。”蔡云旗穿着白色里衣,立在长桌前,将沾了血的手在水盆里涮了涮,伤口并不算大。 素月没有素雨那么心细,听见蔡云旗说没事不用进来后,就真的没再过多询问,守到差不多后半夜,听见里面没声儿了,想着主子应该是睡熟了,这才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此刻的蔡云旗依然没有睡意,抻着腿斜靠在软榻上发呆,手里多了个青色的小瓷瓶。 一直深锁眉头的脸上,终于松懈了些,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青瓷小瓶,思绪蹁跹。 你还别说,这华南的金创药就是好用,蔡云旗只撒了少许,手便没有之前那样疼了,血也止住了。 一瞬间,脑海中的萧一瑾又冒了出来,仿佛在自己眼前晃呀晃。 这药还是当初那人硬塞给自己的呢,现在想来幸好收了。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想到那人,总是能在自己这了无乐趣的日子里,平添一道亮眼的彩色。 这几日自己反复的翻看着那篇《赠花怜》,其中内容简直可以倒背如流,那些情真意切的字里行间,每每折磨的是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如此有趣又生动的女子,无论是谁都会想要接近的吧? 若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同她一道生活,日子定然也是有滋有味的,可偏偏自己不是—— 想到这些,蔡云旗又觉得天意弄人,心里顿时又蒙上了一层忧伤。 自己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是姐妹情?还是—— 蔡云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用力的甩了甩头,克制住内心那股强烈的躁动—— 萧一瑾从始至终只当自己是男子,就算有什么别样的情感,也是自己欺骗隐瞒在先。 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实情—— 蔡云旗不敢再想,应该会恨自己吧。 一瞬间,竟生出能瞒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成了谎话满天的人。 骗的还是自己最不想骗的人,真是讽刺至极。 第二日 天不亮蔡云旗就从郡王府里出来了,骑着一匹棕色骏马直奔白府。 白屹安还没起身呢,躺在床上不知在呓语什么,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隐约瞧见个人影,朦胧之间撩开床帏,一个高挑瘦长的人影直定定的望着自己。 “啊!你——” “阿姊!是我。” 白屹安被吓得惊出一身汗,扶着胸口缓了半晌,才让自己平稳了下来。 张口就骂道:“蔡云旗!你又抽什么风?!” 被骂了这人也不恼,还是定定的盯着床榻上的人—— “我有事找阿姊。” “有事也等天亮了再说啊!我差一点儿就让你吓死了!”白屹安真是被这人气了一肚子的火,哪有人不请自来的 “你赶紧走开!我没睡好,哪儿也不去。” “那阿姊就睡吧,我在这儿等阿姊睡好。”蔡云旗垂下眼眸,也不说话可也不挪动身子,站在原地一副哪也不去,就等你起来的架势。 这怎么睡?!这还怎么能睡得着?!! 白屹安翻来覆去了几次就受不了了,床帏外的那人跟块木头桩子似得,这要是进来个丫鬟,那还了得?! 思来想去,猛地掀开被子,瞪着眼睛瞧着床边这个‘怪人’。 “阿姊,睡好了吗?”蔡云旗刚见白屹安动身,就连忙问道。 瞧着她这副焦急的模样,白屹安有些忍不住的奇怪—— “你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蔡云旗顿了顿,凝眉道—— “我母亲的一位故人孩子生病了,可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思来想去,只有亲自来请阿姊最为安全。” 白屹安自然知道蔡云旗是个有分寸的,能让她这般上心到亲自上门,想必这位故人,绝不简单。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说着又把被子盖回了身上“我换衣服,你到外屋去等。” 白屹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背着药箱,随意挑了件深色的长衫套上,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得出门,生怕被哪个早起的婆子丫鬟瞧见。 这要是让她们看见蔡云旗出入自己的闺房,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快快——” 蔡云旗倒是没她这么小心翼翼,从哪来就从哪出去,扯着做贼心虚的白屹安就走到后墙处的长梯上了,方才自己就是翻墙进来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爬上去怎么下来?!”白屹安真是服了她了,这都是什么脑回路“你自个儿翻墙去吧,我从大门走。” 抄近道绕到后门处,白屹安又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瞠目结舌,好歹也是郡王府的世子爷,这请人帮忙的硬件设施会不会太简陋? 蔡云旗低了低头,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时间紧迫,自己没做过多准备,轻声咳嗽两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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