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动我!我和程旭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 男人见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三两下就被那肌肉女放倒,急了。 暗处有人蠢蠢欲动。鹿兮辞回眸扫视了一眼,呵了一声。 “程家?又不是程谨行程霄安,我怕你?”鹿兮辞没听说过程旭这号人,她说的是程家这一辈最出色的两个人。 她一脚踢在男人胯处。“我姓鹿。”虽然,此鹿非彼陆。 男人打了个哆嗦,不止是因为那里被踢到。 “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听到那个音,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若真是跟程旭关系好就算了,可他只是狐假虎威,程旭也刚好看不惯君攸悦。 随后鹿兮辞让保镖把那瓶有问题的酒带上,她自己则牵着君攸悦往外走。 事情好像结束了。 君攸悦松了口气,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被鹿兮辞拉着的手腕隐隐发着烫,烧着。 她想说点什么,“谢谢你”似乎有些干瘪,“幸好有你”又太过谄媚。 “陶笙还······”结果她只说出了这么个句子。 鹿兮辞手劲儿兀地加大,捏得君攸悦吃痛一声。 虽然早知道君攸悦语言交流能力几乎为零,但鹿兮辞还是止不住的生气。 本就没有消散的火气被这么一浇油,燃到她快失去理智了。 胸腔闷着,又针扎着痛。 她深吸一口气,却止不住鼻酸,再看向君攸悦,眼尾泛着红。 “她怎么?她没长脚,不会跑?还是她很重要,也需要我去亲自把她请出来?” 难得把水深火热的妻子救出来,她还在惦记她外面的小情人,换谁都不可能高兴吧? 虽然,是不是真的情人还有待考量。 不是鹿兮辞自夸,她真不觉得还有人受得了君攸悦这副冰霜似的态度。 除非那陶什么的和自己一样,只看脸。 而且,鹿兮辞也有自己的考量。 都是女人,再怎么情敌,她也不可能放着陶笙在那种环境不管。 她放了狠话,摆明了自己和君陶二人是一伙的,不可能再有没长眼睛的人去招惹陶笙。 只要陶笙长了脚,那就不可能有事。 君攸悦再次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只是想找话说。 她忙的这几天一直都在想鹿兮辞,也很高兴鹿兮辞能来帮自己。 至于鹿兮辞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哪儿,她不想深究。 但这番话要是直愣愣的说出来,也太让人害羞了。 于是,回程一路无话。 君攸悦做了一路心理建设,终于在到达两个人的家门口时,很小声的跟鹿兮辞说了声谢谢。 鹿兮辞不带感情的看了她一眼。 谢什么?谢谢她救陶笙是吗? 留给君攸悦的只有鹿兮辞房门关上的嘭咚声。 声音很大,听得出极为用力。 君攸悦讪讪的摸了下鼻子,窘迫的不行。 她好像真的惹鹿兮辞生气了,气的还很严重。 她想哄一哄鹿兮辞,给她道个歉。可是她该怎么做?
第3章 关上门没几分钟,鹿兮辞就后悔了。 遇到这种事,君攸悦肯定也不好受,说不定还在害怕,自己不该给她甩脸色才是。 回溯起刚刚君攸悦的种种反应,还有最后那句极其小声的谢谢,鹿兮辞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阳台对着夜空出神。 她会不会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自己呢? 鹿兮辞试图说服自己。 君攸悦方才认出自己的瞬间,那眼神是喜悦,还是惊恐? 鹿兮辞演了许多人物,分析过许多角色,下意识就把君攸悦当成电影里的角色,一帧一帧的剖析着回忆。 她多想找出些证据,为自己迟迟不肯放手做出合理的解释。 思来想去,回忆里的眼神和话语都淡去,竟是又开始闪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呸。鹿兮辞不欲加深自我攻略的进度,摇了摇被酒精麻痹的有些不清醒的头脑,试图把君攸悦那太过鲜明的外表晃出去。 大脑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沾了酒精的大脑。 鹿兮辞越是刻意回避,二人曾经的相处,那些让她心动的瞬间就越清晰。 直到鹿兮辞彻底的醉了,君攸悦也没能溜出她的脑海。 * * * 婚房有三层。大概是协议结婚的缘由,鹿母在帮忙选购婚房时,专门挑了这栋房间多的小别墅。 二、三楼都有一间大床房,方便两个孩子分床睡。 这会儿君攸悦还窝在一楼的沙发里,纠结着自己该如何向鹿兮辞表达心思,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影靠近。 直到那个人从背后勾住君攸悦的脖子,君攸悦才警惕了一秒,回头,撞上了鹿兮辞的手臂。 “君攸悦!”鹿兮辞吃痛一声,松开手。 但细听,语气里并无怒意,只带了些嗔怪的意味,似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没给君攸悦反应时间,鹿兮辞又游鱼一般钻到了她身边,在沙发两边看了看,似乎是在犯难。 坐她左边好,还是坐她右边好? 鹿兮辞比划了一下,最终拉住君攸悦的手,坐在了她的腿上。 君攸悦被鹿兮辞这突兀的态度转变弄懵了。 但她情绪很少从脸上表露出来,这会儿也只是稍微放大了瞳孔,盯着鹿兮辞的桃花眸不放,欲看出些什么来。 “一周没见到你了。你这次又在忙什么?也不回家。” 鹿兮辞把玩着君攸悦的左手,看见她的指尖依旧圆润无比,指甲被修剪到用力也没法在皮肤上刮出痕迹的程度,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与她十指相扣。 “项目忙,我······”怀中的女人软似水,她刚沐浴过,身上还散发着些许热气,随着呼吸往外扑。 气息牵着沐浴露的玫瑰香往君攸悦鼻子里送。 清雅的香气也似玫瑰的藤蔓,从鼻尖生根,细密的延伸出枝条,直至君攸悦的心窝,再将它缠住。 君攸悦加重了呼吸,隐约嗅到些酒精的味道,以为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皱了下眉。 她若注意力不被带偏,是能够发现鹿兮辞神情醉醺醺的。 只是醉了的鹿兮辞异常主动,君攸悦对此毫无抵抗力。 鹿兮辞伸手,摸上眼前人眉间的鼓包。 只一个动作,就拽着君攸悦抬头,注视着妻子,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女人的体温也有些高,热意洒在君攸悦脸上,暖了她那因情绪低落而发凉的皮肤。 握得极紧的手指也发着烫,指腹抚摸过手背,激起浪花一样层层叠叠的欲念。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渴、热从心底生出,短暂的眼神交织间便占据了君攸悦的头脑。 她不禁想起两个人那些亲密的经历,脑海里全是鹿兮辞这样那样的可爱。 她红润的脸蛋,吐着难忍娇声的檀口,微缠着的眼睫······ 女人就在她面前,只要伸手,就能碰到,只要开口,她就是自己的。 君攸悦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对上那双常年含笑的桃花眼,却看见了眼尾尚未消散的红晕。 对了。自己还没有道歉。 君攸悦把妄念暂时掩下,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奇怪的疑问句。 “你不生气了?”说完,君攸悦就闭了嘴,她简直想打自己这张说不来话的嘴。 “还在生气的。”鹿兮辞睁着清凉的眼睛,眸底尽是欢喜的光点,讲出来的话毫无说服力。 “你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为什么要接那杯酒?”她问的很轻,声音却掩饰不住的颤抖着。 “应酬不好拒绝,酒杯是武器。”君攸悦一句话解释了两个问题,一口气说了超过十个字,有些累。 见鹿兮辞如此担心自己,君攸悦自知理亏,难得觉得不够,又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鹿兮辞叹息一声。她这会儿是完全喝醉的状态。 醉了的她不似清醒时的胆小谨慎,会为君攸悦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忧虑许久。 酒精能壮胆,她也能更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太过担忧君攸悦可能的厌恶,以至于什么都不说。 “不准有下次。还有,再遇到危险,给我打电话。”鹿兮辞戳起君攸悦的脸,伸手带来的风让君攸悦闭了下眼。 她那卷翘的睫毛跟着上下颤动,羽毛似的撩过鹿兮辞的心头。 “嗯,唔······”君攸悦的唇被点上,情不自禁的喟叹一声。 两个人做过不少比这亲近的事,但好好道了歉,得到了鹿兮辞的原谅,君攸悦还是有些欢喜。 就连这样玩闹似的触碰也变得舒服无比,她主动抬头,闭眼凑了上去。 她在邀吻。鹿兮辞心弦跟着一颤,手指不听话的滑开了那略启的软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心上人的唇缝里挑逗她。 君攸悦没能得到想要的亲吻,一时间有些落寞,她张嘴想问,舌尖一不小心舔到了鹿兮辞的手指。 触电似的赶紧。她耳根红了。 鹿兮辞倒是自在,很喜欢她这样的羞态,还用手指在她舌尖流连了几下,才慢悠悠的滑出来。 真软。鹿兮辞那晕乎乎的脑子给了这么个词,带着她俯身,终于吻上羞涩的爱人。 这个吻带了玫瑰的香甜,酒水的醇厚,加上两颗年轻的心脏,甜醉的叫人上瘾。 君攸悦在鹿兮辞的攻势下很快便软了身子,起了点异样。 最初她还会为自己这样的反应害羞,几次之后,她也习惯了这样······叫人发烫的反应。 “在这儿?”中场休息时,君攸悦嗓音有些沙哑,抱着鹿兮辞,闷闷的问了一句。 “不喜欢?也可以去床上。”鹿兮辞手指撩起君攸悦的头发,卷成圈玩着。“你抱我。” 君攸悦从善如流,就着这姿势,把鹿兮辞抱上了自己房间。 在鹿兮辞想把她压在床上前,君攸悦咽过口水,按住了她。“我没洗。你也没剪指甲。” 鹿兮辞眨了眨眼,姑且作罢。 接收到女人略带疑惑的眼神,君攸悦心虚的别过头。 她不知道鹿兮辞每次这样撩拨她的时候都是醉着的,只知道鹿兮辞的技术差得让她有心理阴影,不肯让她如愿。 ······ 鹿兮辞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她努力睁眼,眼睛发肿,她睁的困难。 宿醉带来强烈的头痛也拽着她往梦乡坠,她试了半天,没能成功支起身子。 不接了。鹿兮辞重新让眼皮黏上,昏昏沉沉准备重新入睡。 直到她摸到身边的热源。 她猛地睁开眼,瞬间清醒,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身侧。 君攸悦怎么又睡在她身边了!不对,是自己怎么又睡在君攸悦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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