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今朝饭店,快!”坐进车里,鹿兮辞下了令。 司机看得出小姐心情不好,不敢触她霉头,行进过程十分安静。 就快到目的地了。鹿兮辞望着飞逝的街景,脑海中忽然闪现过方才接受采访时的记忆。 “鹿老师又在给我们秀戒指了,您和妻子真是恩爱啊。您的妻子这会儿估计也坐在电视机前,正在观看我们的颁奖典礼吧。请问您有没有什么想对妻子说的话?”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鹿兮辞拧着眉。 仿佛排练过千百次一样,夸奖和感谢妻子的话自动就从她嘴边溜了出去。 “当然是感谢她的支持和理解,也感谢她长久以来对我的信任和坚定的选择。我能拿到这座奖杯,有她一半功劳,待会儿回家,她一定会跟我抢这奖杯的。” 话说得滴水不漏,鹿兮辞都能猜到今晚就会有大肆宣扬她婚姻幸福的帖子了。 媒体想靠博人眼球的内容获得流量,对家想靠捧杀让她翻车,网友想磕cp吃糖吃瓜。 鹿兮辞勾出一个自嘲的笑。 她在公共场合描述的君攸悦,没有半句话是真的。 支持和理解?君攸悦搞研究,比她还忙,就算都在京城,两个人三五个月见不上一面也是正常,若不是有阿姨常来打扫,婚房都能攒几层灰。 信任和选择?君攸悦和陶笙的绯闻在知情人士的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也都对君攸悦和鹿兮辞的婚姻不过一纸协约一事心照不宣。 抢奖杯又是哪个平行世界人设崩坏的君攸悦做得出来的?就她那常年冷着,冰坨子一样的态度,怕是不会多看这奖杯一眼。 饭店的招牌用了强光,鹤立鸡群,在黑夜里倔强的刺着人眼。 鹿兮辞认命似的闭上眼,忍下心口的一阵绞痛。 君攸悦从没有喜欢过她,这是事实。 但她喜欢君攸悦有八年了,这也是事实。 作者有话说: 感谢点进来的每一位读者! 本文是感情流小甜饼,行文进度稍慢热,但稳定日更。 对设定感兴趣的话,可以麻烦点个收藏支持一下吗~ 你们的每一个点击,收藏,评论都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再次感谢各位支持~ ———— 带一下下一本~已经开文了!感兴趣的话点进作者专栏就可以看见啦,点个收藏吧~(鞠躬)(比心) 《被标记后金丝雀A她死遁了》/《演绎爱恋》(文名还没确定) 乖顺白切黑金丝雀A * 凉薄别扭偏执金主O,O攻A受,视后x总裁,真追妻火葬场 文案悄悄丢一下,就一下,后面不会了!别屏蔽人家(鞠躬) —— 季栀微家道中落又被人骗钱,走投无路后,摈弃尊严,伏低做小,乖顺听话的当了顾云晖四年情人。 顾云晖掌门多年,手腕高明,魄力十足,姿态遥渺,身段非凡。 一双水眸看谁都像动了情,偶尔一眼,勾得人神魂颠倒,却毫不走心。 这样无情的仙,注定不会为谁堕入红尘。 可她独将季栀微养在身边,钱性到位,待季栀微不薄,偶尔的戏弄,看着也像出于喜欢。 临近协议结束,季栀微捧着颗赤忱的心,准备将喜欢放到光下,却听见顾云晖和什么人说: “我那小情人?无非是养着作乐罢了。 季家害我那么惨,我当然要好好玩玩她,折磨一番,再把她丢了。 不然,哪里称得上报复?” 原来那些被季栀微铭记的“爱”,全是演的。 * 再后来,季栀微拍戏时遇到山洪,可能有生命危险。 彼时顾云晖有事,闻言,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去看她的提议。 再想起那个乖巧的姑娘,却得不到回信。 助理提醒道:“顾总,季小姐已经死在那场山洪下了。” 顾云晖抬头,平日多情的水眸,也没了光。 传言道商界大佬顾云晖风情万种,水性杨花却也凉薄冷漠。 某日忽然转性,再美的人也近不了她身。 她为一个人收了风流,磨破膝盖,喝吐了血,那人也没有出现。 * * * 三年后意外再见,季栀微已经成了一剧爆红的视后。 她演那被渣a抛弃的坚强小可怜演的出神入化,出圈片段更是惹得路人都能看了哭。 顾云晖将她堵在角落,只得来一句话:“顾总可能有些误会。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是为了磨练演技。效果,倒还不错。” 顾云晖看着季栀微和绯闻对象手挽手离开了宴会,终于红了眼。 那段不为人知的关系中,顾云晖演了四年,一不小心假戏真做,堕入红尘。 重逢后,却换季栀微同她演绎爱意了。
第2章 今朝饭店背靠全京最乱的商业街,门神似的压在那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前,是泾渭分明的那条交界线。 因而饭店内部也不是很干净,这会儿临近深夜,正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快要冒出来的时候。 这些是鹿兮辞在来的路上用自家公司的资料库搜出来的。 哪怕她嘴上再怎么说要放下君攸悦,心上再怎么失望,看见这些资料,她眼里也只装得下君攸悦的安危了。 就君攸悦这种科研脑老干部,来混乱不堪的商业街,岂不是羊入狼窝? 鹿兮辞步伐匆匆,她的司机兼保镖一个不留神,被她甩开老远。 君攸悦是个女人,还是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女人。 只是她自己意识不到,疏于保养。 即便如此,她也依旧似玉似月,美得入骨,多看一眼都能刺痛名为心动的神经。 鹿兮辞被店内觥筹交错的氛围晃花了眼,快要迷失在嘈杂前,瞥见了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她骤然清醒,又在瞬间为女人那蝤蛴似的脖颈沉沦。 她甩了甩头发,把心里的旖旎都抛掉,朝君攸悦的方向快步走去。 过程中保镖替她挡下几个不知好歹,试图搭讪的人。 这个地方简直和酒吧没差。 鹿兮辞瞥了一眼不断往她身边凑的男人,神色不算好。 她已经戴了口罩,在车上换过衣服了,都还遭到这么多人觊觎,君攸悦呢? 鹿兮辞忽地嗤笑一声。这冰坨子怕是分不清搭讪和普通交流的区别吧? 冰坨子本坨正把自己的酒杯磕在餐桌上。 她平日只是懒得说话,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来者善不善。 玻璃和瓷砖撞得清脆,酒水洒了一桌,只震得守在她眼前的几个男人静了一秒,随即又嘿嘿笑起来,试图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请自重。”君攸悦忍不住开口了。 她今天后悔了百八十遍没戴鹿兮辞给她的戒指。 平时是怕影响自己做实验,今天跟实验室的同僚应酬一回,没想过他们会找这种地方。 明显是故意的。君攸悦拧着眉,把陶笙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若早知道整个局只有她们两个女性,她是一定会拒绝的。 哪怕得罪这位新晋二级研究员。 但直到半个小时前,应酬都只是正常的应酬,新晋研究员借口离开后,局面才这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别这么冷淡嘛,我们的‘所花’小姐姐。还有你的朋友,也是个大美人呢。我们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说话的男人是那位二级研究员带来的,似乎也是研究所的什么小角色,关系户而已,还没资格让君攸悦认识她。 男人取了一盏新酒杯,重新替君攸悦盛上酒。“来,敬你们一杯。” 君攸悦迟迟没有动手。 她余光在四处游走,计算着她能靠武力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 一二三······至少有五个人在暗处看着她们,而她们面前则有三个人。 君攸悦不是习武之人,平日也只是有在坚持锻炼而已,为了做实验,为了不熬坏身体,也为了······和妻子的夜生活。 她一个人很难对付这么多人,更别说还要带上一个符合刻板印象的柔弱研究员陶笙。 她也没想过就范。别的不说,她是有妻子的,光凭这一点,她就该离这些人、事远远的。 “这酒又没毒,刚刚君姐不也喝了那么多吗?怎么我敬,你就不接了?今天这个局可是程旭攒的啊。”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程旭就是那个新晋二级研究员。 搬出靠山了。君攸悦头开始隐隐作痛,为今夜应酬时喝下的酒,也为这被权欲迷了眼的研究所。 “你要是不识相,今晚她也得陪着你遭殃。”男人终于没了耐心,露出了凶恶的嘴脸。 陶笙被吓白了脸,但还是努力站稳,拉了下君攸悦的衣角,生怕她为护自己,接下这杯明显有问题的酒。 君攸悦神色确实有所动容。 她伸手,准备接过这只酒杯。 喝是不可能喝的,借它当武器,拦这三人五秒还是做得到的。 眼看着已经握上了高脚杯的握柄,一只素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那来路不明的手用了些力,撬开了君攸悦握着酒杯的手指。 玻璃杯自然的往下坠,同时失重的,还有君攸悦的心。 君攸悦看见了那枚熟悉的素戒,呼吸一滞。 她缓缓抬头,时间好似被定格在了这一秒,动作、呼吸、心跳都被放得极缓。 她好似被眼前的女子扼住了咽喉,又好似被她那多情的桃花眸撩过心脏。 对上眼神的一刹那,酒杯掉在地上,玻璃炸开,破碎声让君攸悦的世界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些略微的加速。 不过是在这种场合看见她,怎么就像见到踏云而来的英雌一般,心跳得这样快,神经这样的紧张。 她张嘴想唤她许久未见的妻子一声,对上那极为复杂的眼神,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责备、内疚、心疼、愤怒······太多情绪杂糅在那对视的一眼里,模糊了桃花眸原本的模样。 君攸悦被看得羞愧不已,偏过头,不敢直视妻子无声的质问。 鹿兮辞阖了下眼。 天知道她看见君攸悦被一群男人围着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尤其是这个家伙还打算去接那杯酒。 她知不知道她要是喝了,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两个人这么些年没怎么交流过,到底不好多说什么,鹿兮辞无视了君攸悦空白的无名指,无视了靠在椅子上不停喘气的陶笙,转头看向给君攸悦递酒的男人。 “你又是谁?也是君攸悦的朋友?” 前有原本被打发走,不放心君攸悦,主动留下的陶笙,后有这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女人。 今晚男人多次被打岔,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 鹿兮辞示意了保镖一眼,让她把这群人制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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