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波尔头痛欲裂,她的精神在爆发的临界点,稍不注意就会点燃炸裂,乔狄的威胁让她疯了般冲到了门前。 乔狄欣慰的笑了,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安抚眼前爱而不得的人。 乔波尔却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了下去,她又能怎么办。除了嘶咬她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反抗。 乔狄竟然是享受的,这该死的变态被咬的有多痛,他的笑容就有多灿烂:“不爱我,那就好好恨我,你越恨,我便越爱你,畸形的爱也是爱嘛……” “乔狄,你也别逼我,不然我们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哦?是么?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想试一试,把凌希掳来乔瑟士,我们三人对峙的场面一定特别有趣。” 乔狄狂妄的嗤笑声回荡在廊道里,那阴邪的笑声刺穿了乔波尔的神经,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敢!” 乔狄太喜欢乔波尔面露恐惧的神情了。果然,凌希永远都是她碰不得的软肋。 被关在走廊尽头的赞达被悬吊在空中,波尔小姐的嘶吼混搅着乔狄变态的笑声,终于唤醒了他的神志。 眼前是茫茫的一片黑,赞达的头上戴着锈迹斑斑的厚铁面罩。除了两个小孔什么都没有,脸上的动作稍稍大一点,粗糙的锈斑就会磨得肌肤难受至极,呼吸也极为困难。 他的身上穿着特制的牛皮防脱衣,双手交叉在胸前,袖口处的铁链连接着墙壁,双脚垂悬的石球让他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就像是一个无法破茧而出的蛹,赞达正无时无刻的感受着地心引力带来的痛苦。 为了困住这头野兽,乔狄算是绞尽脑汁设计了这一套完美的刑具。 赞达很冷静,只是听到波尔小姐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还是会动容的紧锁眉心,冷静的暗示着自己,要尽快想办法脱离险境。 …… 这一夜睡的还算安稳,纪南岑揉着凌乱的头发走出房间。 楼下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她没有选择走那吱呀作响的木梯,而是翻身攀着栏杆,抬脚抵住墙角,弹着腿来回两下接而完美落地。 正在打扫卫生的曲烨叉着腰,看到纪南岑从天而降也不意外,只是指了指桌上简单的早餐:“洗漱吃饭出门。” “你还挺勤快的嘛。”纪南岑打着呵欠调侃两句便走去了浴室。 “早上楚曦给我来电话了。”曲烨的话使得纪南岑顿住脚步,她兴奋的回身询问:“怎么样,你那智囊有出妙招吗?” “并没有,她会在三天后抵达翡冷翠,没来之前我们按兵不动。” 显然,这样的回答纪南岑并不满意,她抓了抓脑袋嫌弃极了:“头一次见着救主的人这么不着急。” “楚曦很忙的,她要先安顿好凌希和秦小姐,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你以为跟咱们俩一样,只需要打打架就OK了?” “什么叫打打架就OK?我们干的是头破血流出人命的事!反正不能闲着,我拿一份钱干一份事,等会儿我要去个地方。” “诶!你别乱来。”曲烨警惕的命令着,纪南岑走进浴室挤着牙膏嘟哝:“放心,不会乱来的,你跟着我就是了,只要钱给的够,一会儿去的地方什么都能打听到。” “不对,你来过翡冷翠?” “我一个高级安保工作者,成天满世界的飞,没点情ꔷ报信息网,这口饭我混得下去吗?你到底把我想的有多差劲?” “谁叫你开口闭口都是钱,你再大能耐,印象也就这样了。” “你给我等着!”纪南岑刷着牙哼哼唧唧,吐掉牙膏泡沫,气势汹汹地撂下狠话:“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们救乔波尔这件事,没我不行,不信咱们走着瞧!” 潦草的解决掉早饭,纪南岑和曲烨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小院。 让曲烨意外的是,纪南岑竟然对翡冷翠的大街小巷十分熟悉,外语交流非常顺畅,在ATM机前还是被她狠狠的讹诈了一笔经费,美其名曰救人基金。 纪南岑所谓的情报信息网是在闹市区的一家地下酒吧里,大清早,酒保里的已经坐了几桌身份不明的客人。 曲烨本想多看几眼,却被纪南岑制止住:“别跟嗜酒的酒蒙子对视,这些人来路不明,说不定看你不顺眼,就想嘎了你。” 走到吧台前,纪南岑朝着酒保温煦一笑。随即从包里取出一枚摩根银元雕制的机关币。 酒保正擦拭着杯子,机关币的出现让他的神色松动,目光也随着纪南岑手上的推移的方向挪动。 放下杯子,酒保拾起硬币细细观赏那精雕细琢的图腾,硬币的中心是一颗脉络分明的心脏,按下底部凸起的机关,心脏会随着按动启搏。 酒保检查结束后,将机关币交还给纪南岑,淡漠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纪南岑使了眼色,曲烨会意的紧紧跟在她身后。 酒保走到暗门前指了指门锁,又无声地看向纪南岑手中的硬币,接着转身回到了吧台。 对于进入暗门世界的流程,纪南岑轻车熟路,她将硬币插进锁口,石门机关应声启动,一条狭长的廊道映入眼帘。 曲烨轻声嘀咕:“嚯,你这搞得跟特工似的……” 纪南岑嘘声叮嘱:“这里鱼目混珠容易生事端,跟着我别回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廊道,直到石门关闭,纪南岑又开始犯财迷:“那枚硬币市值十几万,这个挂公费报账啊,不然我多吃亏!” 曲烨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瓜:“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把硬币插门上也不取走,原来是门票钱,啧……” “这是规矩,走吧。” 蜿蜒不见尽头的走廊,越往深处走视野越模糊,曲烨有些不耐烦:“你这路怎么走不到头啊?” 纪南岑还算耐心,挥了挥手解释:“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地界,藏得深不容易被发现嘛。” 终于走到尽头,纪南岑推开厚重的防弹门,地下世界映入眼帘。 在曲烨看来,这里跟黑市差不多,非法倒卖的交易四处可见,来者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面孔。 纪南岑领路,径直朝着二楼的报刊铺子走去。 乍看一眼没什么怪异,但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瞧出端倪,哪儿有人把报刊铺开在这种地方? 纪南岑虽然不抽烟,但事前准备了一盒老牌雪茄,很是大方地扔到摊子上。 铺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个头不高但精神好,见着自己心仪的雪茄牌子,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转眼看向纪南岑,他扬起的笑容和善多了:“南岑?你怎么来了?走,进屋里说。”
第72章 赠予 凌希捧着碗半天不见动作, 坐在一旁的秦韫见她没有食欲,便盛了一碗汤:“实在吃不下就喝点汤吧,应付两口也行。” 秦韫特意让家厨熬的药膳鸽子汤, 连一点油星子都没有,可凌希接过碗刚送到嘴边, 一股从胃底翻涌出烧灼的酸意袭来,她捂住嘴慌张的跑进了浴室。 凌希为了不叫人担心,刻意开着水龙头。但刺耳的呕吐声还是侵扰了秦韫和季长忆。 秦韫沉默的盯着一桌可口的饭菜, 终是束手无策的叹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长忆端着汤碗细细品味,咂着嘴解释道:“常识里胃是消化器官,但也是情绪器官,倒酸是因为不进食和精神上的抵触造成的, 凌希这几天接收了太多刺激性的信息,能熬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但身体不会骗人, 她开始吃不消了。” “我们总不能看着她这么消沉下去, 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输点营养液也行。” “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这是心病, 药引子在翡冷翠……也不知道波尔现在怎么样了……”季长忆哀然叹息, 她放下碗看向从浴室走出的凌希, 淡漠的关心着:“你还OK吗?” “我没事。”凌希胡乱的擦了擦嘴,为了不让秦韫过于担心自己,她走到桌边拿起汤碗努力的喝着, 但脸上褪不去痛苦表情, 仿似在喝毒药, 艰难的一碗见底。 本是平常不过的进餐,却莫名勾起了秦韫心底的一阵酸楚:“你别强撑着,难受了就跟我们说,要不去医院吧。” “我真的没事。”凌希倔强的拒绝了秦韫的好意,坐进椅子里还是动不了筷子。 楚曦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肖摩和苏云锦在进门的那一刻,面色难堪的冲到了凌希面前。 苏云锦一把揽住凌希的肩头,抬手摸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埋怨着:“出事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了!”肖摩更生气,开口就是愤怒的质问,凌希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好友有些不知所措,陡然的哭泣泛滥成灾。 她就像个犯错的孩子突然面对家长的为难,只能靠哭发泄自责,抖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 苏云锦心疼的抱着她,好声好气的哄着:“若不是楚小姐告诉我们来龙去脉,我们都不知道这几天你都经历了什么。” 肖摩叉着腰,终于软了脾气:“什么大事我们没有一起扛过?乔波尔出事了你也不能一个人担着,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能这样。” 最后进门的女人手里提着公文包,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她托了托金丝边眼镜,朝着秦韫礼貌的点头。 楚曦适时地开口打破了三人的重聚:“安律师,肖云希工作室的三位合伙人都已经到场,你先去书房整理一下文件,一会儿就可以开始了。” “好的,楚秘书。”安饶知性的点头回应,随即径直走进了书房。 三人不明所以的看向楚曦,楚曦却没有解疑,而是卖了关子:“有些重要的事是波尔小姐来渲城时就安排好的,待到时机成熟了才让律师来公布信息。所以各位不必疑虑,跟我移步到书房。” 苏云锦小心翼翼的扶起凌希,凌希却慌张的绕过桌子拽住了秦韫,她有些失控的询问着:“为什么要安排律师,波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公布信息?秦小姐,别吓我……” 秦韫安抚着凌希的后背:“对你们来说这是好事,是波尔特意为你安排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波尔不在,我……” “别害怕,相信我。” 楚曦看着秦韫温柔的安慰,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走到凌希身旁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往书房走:“后天我就要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所有人围着你转,担心你,你能不能振作点?” “你要走?你要去见波尔吗?能不能带上我?”凌希已经不在乎什么面子,她努力的放低身段,祈求着楚曦。 “带上你?还嫌我的包袱不够多吗?”楚曦的态度过于恶劣,秦韫打断了她的话:“楚曦,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凌希生病了,你应该耐心点。” “我像是在闹脾气吗,准确的说,我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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