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呗,我发了已经制服我们的假消息,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虽然这种方法不能中伤乔狄,但多多少少能中灭灭他的狗腿子。” 纪南岑把男人扶到沙发上坐定,抬眼看着门口的距离,问起:“屋子里有绳子吗?” “我找找。” “我会设置一网打尽的机关,不过,你美好的童年回忆可能会被烧成灰烬。” “什么意思?你还要烧了这里不成?”曲烨惶恐的看着纪南岑,先不到她会玩这么多。 “没办法,总得付出点代价嘛。”纪南岑朝着曲烨勾了勾手指,嘘声说起:“今晚,夜访乔瑟士庄园。” “别……”曲烨正要惊呼,纪南岑捂住了他的嘴:“放心,不会打草惊蛇,相信我。” …… 吊在门顶的桶里装了满满一桶的汽油,纪南岑的机关非常简单,只是一个轮轴原理,绳子的另一头捆绑在男人的身上。 乔狄的手下只要闯入客厅,绑在另一端的结就会自然脱落,届时,所有人都会被淋上汽油。 躲在二楼的纪南岑和曲烨在听到动静后,会立马翻窗赶到门口,一个火星子就能一锅端。 纪南岑站在窗边看着院子外,她掐着时间计算,乔瑟士庄园到院子的车程时间。果不其然,快到一个钟的时候,两车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其实纯靠搏斗,这些人对于曲烨和纪南岑而言就是练手的沙袋,但为了保存体力,能骗一窝是一窝。 “行动!” 纪南岑发出指令,曲烨翻到窗外,沿着露台的边沿慢慢挪到排水管旁,麻溜的滑了下去。 二人落地后,贴在墙边等待好时机,撞开门的动静连带着铁桶坠地的声音,一群人惊呼连连。 曲烨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直接走到了门口。 纪南岑大笑着骂着:“乔狄是养猪大户吗,一帮没用的东西,都不知道赞达是怎么被他给制服的,哈哈哈。” 一群黑衣人浩浩荡荡的想要从屋子里退出来,看着曲烨手中劈啪作响的打火机,又全都朝屋子里退。 曲烨的眼里可没有一丝怜悯,他冲到门口直接把防风打火机扔在了地上,瞬时间门被熊熊烈焰给堵住。 这些黑衣人只能在屋子里四处逃窜。殊不知,除了二楼曲烨的卧室,纪南岑在每一个处都洒了汽油。 曲烨坐进车里,安静的听着屋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垂着头沉默不语。 纪南岑知道他很舍不得,便笑着开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都是为了乔波尔,想开点。” “你这样做,有没有效?”曲烨反问,纪南岑拢了拢头发:“这就跟消消乐一样,咱们消一点是一点。虽然那个乔狄深不可测,但是咱们四两拨千斤,今天少说搞死了十多个,牛批呀!” “现在去哪儿?” “逛一逛翡冷翠咯,或者直接去乔瑟士庄园,你等我一下。” 纪南岑走到黑衣人的车子前,虽然钥匙被拔走了,但问题不大,她朝着车里的曲烨比了一个OK,便开始拆线路板。 曲烨走到她的身旁叉着腰,调侃:“又是开锁又是改线路,能偷还能打,嘶……可以呀纪南岑。” 二人不慌不忙,仿佛身旁熊熊燃烧的火海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纪南岑研究着线路,尝试发动车子:“你别老站着,去把后备箱的工具包拿来,我们得赶紧走,一会儿灭火的人就要来,赶紧的,快快快!”
第75章 失败 天窗外, 乌云压境妖风四起,气象生出一片诡异。 赞达刚毅的脸庞沾染着敌人的血,宛如一头嗜血的恶狼, 他杀红了眼。 充斥着霉臭味的空间,瞬时飘散出腥甜的血气, 壮实的身影金蝉脱壳,他徒手捏着一个人的脖子,稍稍用力便叫人没了气息。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更是被匕首捅得血肉模糊,场面混乱得让人发指。 没人知道, 这个男人是怎么从那环环相扣的机关里逃脱出来的。 此地不宜久留,赞达轻易闯出铁门,循声走到了关押乔波尔的小房间。 “波尔小姐。” 乔波尔犯病了,因为没有用药的缘故, 她瘫在冰冷潮湿的石地板上,本就皙白的脸庞此刻显得病态般羸弱,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苍白错觉。 听到赞达的轻声呼唤, 乔波尔微睁着眼睛, 试图站起身, 但四肢无力的虚弱,使得她挣扎半天无济于事, 只能失态的慢慢爬到门边。 乔波尔的头死死地抵在门角, 用尽最后的力气拽着赞达的裤脚, 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有了安全感:“赞达……” 赞达无法接受尊贵的波尔小姐如此狼狈,他咬紧了腮帮子, 鼻翼因为愤怒而抽动, 低斥着发誓:“乔狄……我要亲手屠了他的命。” “别去……”乔波尔努力开口制止着, 赞达不敢用力,只能轻拽开她的手,温柔的安抚着:“放心,我会摆平一切,委屈小姐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不要硬闯……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出事。” 乔波尔的眼角泛起微红,她不想连累赞达。甚至在后悔做出带他一起来庄园的决定。 枪弹不长眼,刀口舔过血,作为优秀忠诚的雇佣兵,赞达早把生死看淡,他缓缓站起身朝后退开脚步,那坚实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小姐,保护你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侵犯、伤害你。” “回来!赞达……我求求你……回来……不要去,不能去!” 走廊里回荡着乔波尔凄惨的嘶吼,她不敢去想可怕的后果,只能一遍一遍的哀嚎着祈求着,却怎么也撼动不了赞达想要手刃乔狄的心。 乔狄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托着平板电脑,连接监控的画面很清晰,赞达离开地牢的身影,又走到了哪个位置,分屏里显示得明明白白。 赞达也很聪明,他走到一处监控下,抬头盯了许久,随手捡了东西用力砸去,沿途经过的摄像头无一幸免。 看着屏幕里逐渐黑屏的画面,乔狄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悠然的点上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很快有人走进,凑在他的低语了,隔了这么久这才来报告赞达脱逃的消息。 乔狄不露声色地拿着平板,反手狠狠地扇在了手下的脸上,力道大得平板破碎,手下的嘴角溢出鲜血。 抽上一口雪茄,他冷漠的低骂着:“一群没用的东西。” 语毕,转身疾步朝着大厅走去,乔狄活动活动脖子,筋骨发出脆响,他径直走到壁炉前,墙上挂着一把霰弹ꔷ枪,他毫不犹豫地取下,牢牢的握在手上。 走到沙发前坐定,叼在嘴里的雪茄青烟缭绕,那傲然自在的神色看起来是招人厌恶的。 乔狄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圣经,他一边捏着自己的十字架吊坠,一边吟诵着祈祷词,“我敬爱的神啊,苦痛伴随我一生,是洗涤灵魂的考验,日落之时我祈祷着您能降爱于我,阿门……” 赞达不是无脑的勇夫,沿途毁掉监控,造成小面积的监控死角,他便攀着外墙找到了一处隐蔽的高位据点。 在心里制定着行动计划,思来想去没有一个条路是能活着走出去的,赞达选择了最保守的乔装打扮。 只等夜幕降临,才会有下手的好时机。到时候逮住一个手下换了衣服,行动自然就方便了。 “我说……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冲进庄园,这跟撞枪眼有什么区别?” 曲烨坐在副驾驶里不停地念叨着,纪南岑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你一大老爷们儿咋这么啰嗦?都跟你说了别怕别怕。” “命就一条,我哪儿敢这么跟你玩!” “啧,这车是乔狄吧,咱们这身衣服也是乔狄的吧,这台子上摆着通行证,要么大摇大摆的进去,要么打一架进去,幸福二选一。” 纪南岑的心也是够大的,不过她刻意把车开的什么慢,似乎和赞达的心思一样,在等夜晚的到来。 曲烨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骂骂咧咧的别着脑袋生闷气。 纪南岑看到有卖小吃的摊子,便刹了车:“先吃点东西。” “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胃口吃东西?” 纪南岑一边掏出零钱一边乐呵呵的傻笑:“华夫饼,我喜欢……我们需要补充足够的碳水和糖分,晚上万一有大动作,不至于挨饿。” 说的没毛病,曲烨也跟着屁颠屁颠的下了车:“给我也买一个!” 俩人就这么靠在路边,一人举着一大块撒了一堆真材实料的华夫饼,啃了起来。 曲烨觉得味道不错,血盆大口一咬没一半:“可以呀!好吃的。” 纪南岑盯着熙熙攘攘的车流,聊起闲天:“把你老板救出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继续跟着波尔小姐咯。” “没意思。”纪南岑调侃着,美滋滋的咬上一口华夫饼。 “有意思的,其实有时候我会有一种错觉,赞达是大哥,楚曦是二姐,波尔小姐是我们的大家长,我们好像莫名其妙的就组成了家庭,这种氛围好像大家都还挺享受的。” “家庭……”纪南岑嘟囔着,都是孤儿出身,她对这个词太陌生了,吃着华夫饼突然笑了:“有羁绊也是一种幸福,挺好的。” “我们不是愚忠,救波尔小姐,就是在救我们自己,谁都不想这样的和睦被打破,所以乔狄必须死。” “走吧,继续出发,去拯救你们这个大家庭。”纪南岑将袋子揉成一团,远远的透进垃圾桶里,她挑着眉头吹响了口哨:“一击即中,幸运站我这边……” …… 赞达一直坐在隐蔽的角落,这里可以探到脚下廊道来去的人影,却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屈膝缩在角落,紧紧的欣赏着波尔小姐最爱的暮色。 在记忆里,小姐总是提起披着金光的凌希,说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次夜幕降临。 在恍惚的回忆间,眼前夕阳最后一缕光芒终于被黑暗吞没。 赞达顷身看着廊道,在来来去去的黑衣人里,物色着适合自己体型的人。 终于逮住一个,他脱掉身上的T恤,飞身从天而降,直接稳稳踹翻了对方,对方还想呼喊自己人,赞发根本没给他出声的机会。 手里拽着的匕首一刀封喉,防止血液沾染衬衣,他用T恤缠住对方的脖子,拖着尸体麻利的藏到了旁边的绿植里。 换上的西装还算合身,戴上没什么大用的墨镜,不过还是能遮住自己小半张脸。 不做逗留,赞达穿过走廊碰到了巡逻的队伍,他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轻而易举混入其中。 走到廊道的尽头便是大厅的正门,找不到理由潜入,赞达只能在外面迅速的过一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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