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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追女主

时间:2023-09-01 10:00:30  状态:完结  作者:问西来意

  姜夷光暗道了一声不好,这已经不是她“管不管”的事情了,而是邪道人直接怼脸冲来了,她要是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让开了一条道后,傅眷的做法被打断,会不会引来反噬,加重自身的伤势?姜夷光脑海中浮动着各种杂乱的念头,直到那令人牙痒的兵戈摩擦声传入耳中,才蓦地惊回神思。

  在这紧要关头走神,不是找死吗?该死的命运让她的念头不能够通达归一。姜夷光心中蓦地涌出了一股火气,她当然不觉得自己能够将这通地煞法门的道人如何,可拖到傅眷成功,那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借着黄巾力士阻拦那九节杖的当口,她逐渐地拉开了与邪道人的距离。撒豆成兵不济事,那就引动五雷!她也不讲究什么章法了,将自身近段时间学的本领尽数向着邪道人身上招呼去。

  邪道人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这些神通术法砸到了身上,对他造成不了多少伤害,可那股莫名的屈辱感浮现,仿佛从这小辈的身上看出了对自己的轻视和嘲讽。要知道玄真道廷的那些老道都不敢如此对待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了严重的内伤,损伤了根基,区区小杂鱼,他压根不会放在眼里。将九节杖往地上一砸,他掐了一个法诀,使出“借风”之术,顿时荒野中的风化作了野兽的咆哮,如刀剑一般向着前方刮去。

  风之厉处为飓风,飞沙走石压根不在话下。姜夷光眼皮子一跳,身上一道金光闪烁,周身隐隐浮现出一具刀枪不破的黄金甲。

  邪道人面上露出讶色:“金身符?”这法符属于高级的防御符,三个小辈可没有这样的本领,就连他自身修行数十年,都没能画出一道品质极高的金身符来。藏住了眼中的火热之色,他的杀意反倒没有那么重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打算越过姜夷光只取法坛。可就在他踏着风行动时,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的笑容顿时一僵。

  可能是修了玄门的道法,姜夷光发现自己远比过去要耳聪目明。在听到了“金身符”三个字后,她顿时回忆起傅眷当初在她不知不觉时递给她的法符。她没有还回去,可现在为了傅眷用上,勉强也算是还了当初的恩情了吧。只要金身符不消散,那她就是开了“无敌挂”,不必再顾忌那么多,头铁莽上去就对了。

  在这一刻,姜夷光感知到了“体力值”增长带来的莫大好处。系统的奖励太过随机了,可每一次至少有一项是跟面板挂钩的。等遇到一些无伤大雅的选择时,她都尽量往“体力值”和“道术值”上靠吧。至于侠义和魅力,能让她活得自在逍遥吗?如果不能的话,要来有什么用处呢?

  天地昏蒙蒙一片,飓风掀动沙石,铺天盖地落下,像是一场大浪。邪道人的面色苍白了不少,在一次次动用术法后,他那尚未痊愈的旧伤被牵动,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般传来了如狂澜拍打的痛意。暗骂了一声“该死的”,邪道人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冷厉之色,手腕一翻,指尖顿时多了一张勾勒着如血蜿蜒的玄异纹路的符文。可尚未等他将这道符祭出,就听得轰隆一声炸响,数道粗如柱的雷霆朝着面门砸下。

  法坛上那位在他看来道行稚嫩的小辈做法的速度比他认知中要快上许多。

  凭什么有人不必借着自身的功行,甚至连罡步都不踏,就能感应神灵,使出神通法门?!凭什么人有的人受到天地的偏爱,而他修行多年一无所获?邪道人内心深处翻滚着深深的嫉妒,喝了一声“去”,便见法符化作了一支血箭向着前方疾驰。这法符是一种邪符,需要自身的血气催动,在精血原本就亏损的时刻,邪道人本不想用这道符。

  在风暴的中央,傅眷坐在了轮椅上,她的周身立着四尊身着战甲的巍峨魁梧的魔王,在那支血箭抵达的时候,右侧的赤发魔王手中的大刀猛地往下一落。酷烈的劲风在一刀下破碎,残余的罡气崩散了傅眷的发绳,柔软的黑发落下,遮掩住她那冷淡的神情。

  “溟泠大将,四臂三头。左辅披发,头带骷髅。颜如蓝靛,总领兵头……”①

  傅眷的声音很冷,随着法咒的落下,阴惨的呼号声响起,仿佛酆都之门打开,在魔王的身后,无数阴魂结成了兵阵,踢踢踏踏地奔来。

  邪道人面色难看得很。

  他权衡了片刻后,当即决定退走,至少要进入军阵中才算安全。

  他遁离的速度非常快,身后的鬼兵追逐不停,那隆隆的阴鼓更是扰乱心神,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可最坏的事情还不是这,而是在军阵该出现的“域”中,那群鬼兵尽数沉寂了!“将”不在!那该死的女鬼,就知道靠不牢。邪道人心中咒骂纷纷,强提着一口气再使遁法。

  来自酆都的鬼兵没有再追了。

  傅眷掩着唇剧烈地咳嗽着,一摊手掌心俱是鲜红的血迹。

  在姜夷光走过来之前,她不动声色地将唇角的血色抹去,右手握成拳蜷起,放在了腿上。

  傅眷脸上的那股虚弱苍白根本掩饰不住,姜夷光瞧见了不由得皱眉,她张了张嘴想要关怀一二,可蓦地想起自己的“未来”,又将关心的话语压了回去。她撇开了眼,望着密密麻麻、秩序井然的鬼将、鬼兵,问道:“去破那军阵吗?”

  傅眷低着头,内心深处无端地升起了一股怅然。片刻后,她才压低声音,应道:“去。”

  姜夷光:“刚才邪道人夺路而逃的时候,军阵都没有出来。”

  傅眷毫不犹豫道:“那就再开酆都之门直接安魂。”

  两个人正说话间,满头大汗的王玄明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身上都是沙尘的痕迹,看上去狼狈至极。在离傅眷几步远的时候,他停下了步子,满含关怀地询问道:“你没事吧?”傅眷不久前伤势就没有痊愈,现在又使用这上乘的咒术……恐怕得付出一定代价。

  傅眷没答话,甚至没有多看王玄明一眼。

  她抬眸,平静地望向了姜夷光。

  在化散了那股冷意后,她又像是一股从昆仑吹下的长风。

  王玄明问你,你看我做什么?姜夷光不明所以。

  片刻后,忽然间福至心灵,她恍然大悟般点头,扯出一抹假笑,不情不愿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说:

  ①《太上三洞神咒》

  🔒第35章

  傅眷定定地凝视着姜夷光, 不难察觉出对方的敷衍。她的心微沉,不只是因为先前发生的意外,还是被其他事情所扰。压在了腿上的手越发用力,她咬了咬下唇, 舒了一口气道:“没事。”

  姜夷光的视线并没有从傅眷的身上挪开, 她眼中掠过了一抹讶色,要知道过去的傅眷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咬唇”这样的动作来的, 她的身上甚至流露出一种少见的脆弱。她发现此刻的傅眷逐渐地与印象中那不近人情的冰雕分离。是剧情在作祟?还是说以前的傅眷, 从未露出最本来的模样?

  “可是——”王玄明还想说些什么, 他的眉头紧皱着,忧虑之色没有因傅眷的回答而散去。

  但是傅眷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她抬眸望着请出来的鬼将、鬼兵,口中平静地念诵着咒语。这个并未彻底成型的军阵,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推平。隆隆的鼓声在暮色之中回荡,一面面黑色的旗帜蓦地现出, 鬼兵成阵, 向着前方那曾经的尸山血海之地行进!

  天狱灵灵,五炁灵君。领兵百万, 助我威灵……摄赴幽狱, 永劫无生!①

  -

  四月的黄昏,料峭的春风终于多了几分清和与暖意, 吹落了桃花、梨花后,连海棠也纷纷地落地, 开始凋零。

  猫妖阿和身形敏捷地在街巷间穿梭, 如往日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忽然间, 它感知到了一股阴冷的力量化作寒风吹来, 浑身毛发不由得炸起。“喵呜”的叫声凄厉而尖锐,它驱逐了自己的小跟班们,像是一阵黑风般越过了长满了霉苔、投映着斑驳花影的白墙,奔向了自家的小院。

  待到归家的那一刻,它的脚步不由得放轻,那竖起的毛发也落了下来,动作轻缓像是每一个回家的黄昏。老太太坐在了院子中,跟前摆放着针线、剪刀、绣布等物。阿和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悄悄地走向了老太太,蹭了蹭她的裤腿。

  “是阿和回来了啊。”老太太抬了抬老花镜,笑语慈祥而温柔。年轻的时候以刺绣为生,可现在年纪大了,眼神不利索,而手脚也没有那么听使唤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拿起针线了。

  阿和探头,伸出前爪立了起来,搭在了老太太的腿上。

  绣布中有两个人、一只猫。

  阿和能认出自己和老太太,但是另外一个年轻人,它完全没有印象。“喵呜?”阿和低低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笑着将东西收起,她摸了摸阿和的脑袋,温声道:“我最近总是梦见她,她离开已经五十多年了吧。当时她走的时候说,会给我写信的,可惜啊……我一封都没有收到。她跟我不一样的,像她那样骄傲、有志气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蜷缩在小小的破巷子里呢?”

  阿和听得有些急,很想问一问“她是谁”。

  老太太心中感慨,那些积压着的陈年旧事忽地躁动了起来,她生出了一种倾诉的欲/望,便主动地说了:“她叫颜筝和,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等了一辈子的人……咳咳。”晚风吹来,老太太掩着唇用力地咳嗽着,可她的声音始终是温软的,她曾在一个绝望的日子里捕捉到了一缕风。

  院子外。

  墙上的法符散发着凡人肉眼瞧不见的金色光芒,一枚枚法箓上显着神异克邪的道文,将妖魔邪祟阻在外头。一道虚幻的、煞气森森的鬼影落在外头,她的左手、右腿处空荡荡的,身上也有几个窟窿,不停地向下淌着血,这正是她死前的模样。她呜呜了两声,如野兽低沉的咆哮,右手中攥着一个小瓶子,她试图越过那符箓带来的屏障,可那陡然间被激起的“炁流”化为实质,如浪潮拍打着小院。

  原本码放整齐的柴火无端倒了些许,水桶也砰的一声,无端地倒地。

  阿和吓了一大跳,身躯蓦地紧绷,死死地盯着门外,眼瞳几乎眯成了一条竖线。

  “怎么这么大风?”老太太嘟囔了一声,也没有讲故事的心情了,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井边去收拾。

  她看不见,自己肩上的阳火随着这股阴气,变得越发虚弱了。

  “是有人敲门吗?”扶起了水桶后,老太太又转头。

  阿和“呜”了一声,往前一跃,死死地扒拉着老太太的裤腿,怎么都不肯让她出去。阴气和邪气这么重,肯定是那厉鬼又来了!

  院子外头的女鬼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里头的人,她一旦破开这符箓,掀起的动静必定会吓到她。这漫长的年数中,她有许多的事情记不清了,只靠着一抹根植于本性中的执念在苦苦支撑着。最后她还是没有继续闯院子,她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听到了老道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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