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卡的各大主要建筑之间真的隔得很远。 苑明鹿走的脚疼,增高鞋在脚上一坠一坠的,她藏在口袋里的手冻得冰凉,几度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 距离宿舍的路走了还不到二分之一。 累死了。 联邦明珠丧气的想。 想在地上躺一会再继续走。 狗哨兵。 天天就知道在床·上折腾她! “不好意思,这位长官。” 苑明鹿皱着眉(脚疼)抬起头,眼神凌厉(面具伪装),薄唇微抿(面具伪装),语气冷然(被风吹的):“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贝鲁卡这边的哨兵宿舍怎么走?”雪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哨兵,微笑问。 很年轻,生面孔,从没见过——应该军衔不高。 没穿军装——可能是首都星的低级军官,但是不排除是那些关系户拉进来顶个萝卜坑的可能。 好拿捏——雪娜飞快的给面前的哨兵下了定义,继而试探道:“我是首都星的雪娜,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佐兰。”苑明鹿胡编了一个,她现在被风吹的直发抖,不欲与这个曾经和她打过交道的哨兵过多交谈:“我也是刚来贝鲁卡,不知道本地哨兵的宿舍在哪里,您另外问别人吧。” “别啊。”雪娜迅速伸手一拦,“遇见就是缘分,咱们——哎,小心!” 苑明鹿步子太快,猛的踩到了一块碎了的砖石,不合脚的增高鞋差点让她把脚腕扭断。雪娜一个箭步冲上去托住她的腰,同时心里有些疑惑——一个哨兵的反应速度真的差劲到这个程度吗?这到底是哪个关系户家里的酒囊饭袋啊?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手下的触感吸引了。 好细的腰! 一个哨兵的腰这么细! 雪娜不禁半抱着苑明鹿,隔着大衣细细的摸了几把,只感觉对方身形细弱,身姿柔软,一把小蛮腰摸得她心神荡漾,差点要开口约pao,幸好仅剩的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是个哨兵,把嘴里的话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你不舒服吗?怎么连站稳都站不好?”雪娜不管对方微弱的推拒,半抱半扶着人家就不由分说的往前走,“手怎么这么凉,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哨兵的脚程太快,苑明鹿勉力跟了几步,只觉得冷汗涔涔,一股不详的热度缓缓升了起来。 她好像有点……发烧。 好晕。 “不用……”苑明鹿狠狠的去拍雪娜掐在她腰上的手,实际上那力道和小猫踩奶没什么区别,“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吗?”雪娜抱着人凑过去,下意识的嗅了嗅她的侧颈,“你怎么这么甜?哨兵也有这么甜的信息素吗?” 这句话如果是哨兵对向导说,其实已经算的上是性·骚扰了。 “……”苑明鹿心下暗道不好,她临出门喷的信息素隔离剂很有可能已经败劲儿了,她用指尖狠刺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雪娜有点不舍:“真的可以?” “我以为首都星的各位会更清楚社交距离和点到为止。”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苑明鹿使劲眨了眨眼,她被拉着手臂抱进怀里,朗姆酒信息素第一时间温柔的包围了她,让向导的神经迅速稳定下来。 雪娜看着眼前两个哨兵亲密相拥的模样,有些诧异的扬起眉:“译澜中将,这是?” “我的副官,雪娜中将。”译澜镇静的说,“她比较体弱多病,见笑了。” “啊……”雪娜点点头,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微笑,“姘头?” 译澜笑了笑,歪头在苑明鹿唇角亲了一下:“是。” 两个哨兵相视而笑。 苑明鹿:“……” ? 她听到了什么?
第74章 从艾克提议员在联合会议上为了替女儿申冤当场自杀开始,到黑平的演唱会正式开始的这短短几天内,整个联邦可以说是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一方面是自然人家长们纷纷奔走到议会控诉军部军官的淫·行,议会大门的钛合金门槛都被硬生生的磨短了三厘米,负责接待的戴月锡议员疯狂掉头发,在这几天内连续申请了十次深度精神疏导,恨不得敬爱的梅尔德·菲洛斯元帅赶紧滚下台去。 另一方面是军部的诸位老油条们稳如老狗,元帅明面上表示要处决雷奥因,暗地里驳回了无数次议会参与庭审的申请,实际上是死刑还是无期军部自己说了算。 结果就是军权和舆论达成一团,双方一时态势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贝鲁卡要塞这段时间也很不安宁。 可以说……流言四起。 要知道,狗血的八卦永远是无聊的人们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其中传的最狠的一个桃色流言不外乎是…… “贝鲁卡高级责任军官译澜中将,与自己的副官兰存在权色交易。这位副官兰虽然是个快180的哨兵,但是长得惊为天人,身娇……体软,人美声甜,丰满…有料?……以至于译澜中将每天晚上都爱不释手,甚至在白天的工作时间公然跳岗与其压马路。由于娇弱的副官兰被风吹的跌跌撞撞嘤嘤呜呜的样子格外可爱,译澜中将观其秀色可餐,一时兽性大发,干柴烈火幕天席地就做了起来……其尺度之大,甚至惊到了旁位路过的首都星雪中将。雪中将非常兴奋,提出了提出了三个人一起来的主意,结果被吃独食的中将踹进了路边的沟里,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把首都星的贵客踹进沟里呢?明明垃圾站才是他们更好的去处啊……《贝鲁卡周刊——狗仔小黑鸽投稿》。” 苑明鹿满头黑线的放下终端:“小黑鸽。” 舞台后台化妆间,正在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画眼线的黑平:“嗯哼,我文笔不错吧?” 苑明鹿坐在小化妆间唯一一个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泡着蜂蜜和枸杞的保温杯,随手扯过译澜的外套披在身上,被雷的头皮发麻:“……这个嘤嘤呜呜是什么意思?” 黑平炫开一支口红:“夸张手法啊。” “身娇体软人美声甜呢?” “写实手法啊——靠,这个颜色怎么是死亡芭比粉?哪个直哨的奇葩审美啊!” “……” 苑明鹿默默看着终端道:“你投稿的用词难道不应该严谨一些吗?” “我哪里不严谨?”黑平往脸上“啪啪啪”拍着定妆散粉,得意道,“看我给你的人物形象描写,多么生动,立体,活泼——” 苑明鹿打断他:“丰满有料是什么意思?” 黑平的动作顿住了,他困惑的转过头来,困惑的走过来,然后困惑的捏着苑明鹿的手腕,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开译澜的大衣往里面的小吊带看了一眼,神色充满了一种含蓄的震惊。 苑明鹿盯着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黑平感叹说,“之前只是很粗糙的抱过你一次,坐过一次你的大腿,啊说起来我也是坐过联邦明珠大腿的人了哎——没有很直观的认识,现在我明白了。对不起,鹿鹿,这方面我确实是不太写实,译澜中将每天晚上跟你厮混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不会笑醒嘛,还有,这么大真的不会重吗?” 黑平的神经病思维极其跳跃,好好一个话题硬是能从联邦扯到美克星去。 苑明鹿面无表情的说:“首先,我坐过的大腿多了去了。其次,我和中将是正常的哨向伴侣关系,你给我严谨一点,别动不动就偷情厮混的。最后,这个问题我和没胸的人解释不了,建议你在星网上买个硅胶的体验一下,你的粉丝们会很开心的。” 黑平恍然道:“媚粉啊,我干过啊,小裙子什么的我经常穿,什么洛丽塔,JK,猫耳娘护士服什么的……”他难得有些羞涩的说,“有一次穿了白丝袜和黑丝袜,还被超管警告了好几次,可能是我太有魅力的原因吧。” 苑明鹿:“……” 对不起。 她不应该试图和没有羞耻心的神经病对线。 非常抱歉。 告辞。 “哎哎哎鹿鹿你走啊?”黑平一边往脸上“噗啦噗啦”涂金粉一边含糊的说,“中将让我提醒你记得带上面部仿生装置,还有,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上台了哦,你记得来给我捧——场——啊!” “捧捧捧捧捧。”苑明鹿敷衍的安抚,活像一个一夜过后拔d无情的渣哨,然后她拍开了黑平扑过来企图埋胸的脸,打开化妆间的门飞快的扑了出去——脚上还穿着十厘米的增高鞋。 黑平扒着门槛极力向外蠕动:“一定——要来——哦~” “砰”的一声化妆间的门贴着黑平的鼻尖重重合上,苑明鹿抹了抹脸上的面具,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她顺着面前的阶梯拾阶而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人都在难得的轻松和喜悦中忙碌,没有人注意她。 苑明鹿感到由衷的轻松和自由。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穿过集装箱之间狭窄的走道,踩着满地的礼花碎屑,随手揪了一个气球绕在手指上玩。 去哪里呢? 译澜这个时候应该正忙着招呼那些看表演的军官,苏城和夏佐估计正在前排vip专座 等着看表演,小橘子…… 不如去看看小橘子? 行走间熙攘的人声被逐渐抛在身后,苑明鹿四处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绕到了哨兵宿舍楼后的一条小路上。贝鲁卡的夜晚特有的小风打着转吹起了她的长发。 有点冷啊。 苑明鹿默默地裹了一下大衣,不禁怀念起人形暖炉某中将,如果…… . “不好意思,可以请教一下,去演唱会的路怎么走?” 那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联邦明珠浑身一震,她下意识的垂下眼睫,只感到熟悉的侵略性信息素一下了掠夺了他的全部呼吸。 面部仿生装置的设计戴在脸上的时候,会有轻微的不服帖感。这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人们,你在用另一张脸。 苑明鹿自然的转过身去,她姿势标准的弯身行了个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慌张和敬畏,就像一个普通的边星哨兵一样。 “元帅阁下,能为您服务,我非常荣幸。” 在苑明鹿面前,梅尔德·菲洛斯一身低调的常服,神色不明的看着眼前身形单薄的长发哨兵。 联邦明珠完完全全的被笼罩在对方的阴影里,两个昔日亲密无间的情人此刻就隔着一张薄薄的□□对峙。 足足过了十几秒,在苑明鹿即将要冒冷汗的时候,元帅才淡淡的笑起来。 “好啊。”她轻松的说,“带路吧。” 于此同时—— 联邦议会。 戴月锡把向导素药丸——可以理解成自然人的速效救心丸,往兜里一揣,在不算寒冷的首都星的夜里裹上了厚大衣。 这段时间她足足瘦了5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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