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人没事,冉宁才放心。 “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敢不老实吗?”陆迢哼了声,牵住这人的手,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暧昧不清“我不老实,你不得收拾我...” 冉宁作势要打她,陆迢赶忙躲开。 她样貌生的好,五官周正,就算这样瞎闹,也不会觉得讨厌,就是皮。 陆迢的嗅了嗅鼻子,眼睛一亮—— “酸辣粉啊!” “狗鼻子,在鞋柜上。” 冉宁不知道她回来,就买了一份,一份肯定不够吃,陆迢又去翻冰箱,煮了半包饺子。 以前冉宁是不备这些东西,自从和陆迢在一起后,有时候怕这人晚上肚子饿,再去逛超市,下意识就会买。 两人换着吃,一会儿饺子,一会儿酸辣粉。 冉宁趁着吃饭,就问了问商楠的事情。 陆迢一听,立马掏出手机—— “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白黎今天中午才给我看的。” “真的没有,她没发朋友圈啊。” “那估计她删了。”冉宁捏着小勺喝了口酸辣粉的汤“你觉得商楠会被骗吗?” “当然不会!”陆迢把饺子穿到筷子上,一口一口个,嘴里包满满的,囫囵道:“那家伙就是个人精,你去我们队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在她面前那就是照镜子!她被人骗?她骗别人还差不多~” “好吧,白黎应该误会了。” 冉宁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几口饺子外加半份酸辣粉,就饱了。 这会儿嘴唇红彤彤的,丰润又饱满。 “辣吗?”陆迢盯着她。 “有点,这老板是四川人。” 陆迢没吭气,低头又喝了口酸辣粉的汤,随即抽了张纸巾,把嘴擦干净。 伸手拉住冉宁的胳膊,居高临下的望她—— 突然,俯下身,热滚滚的唇就压了过去。 冉宁被迫仰起头,听着她嘬出声音。 直到自己的嘴唇被吸的酸胀,她才离开。 陆迢兴致勃勃,满脸期待—— “辣不辣?” “啊?” “麻不麻?” 看着眼前幼稚的家伙,冉宁笑到不行,一巴掌拍她头上—— “辣死了辣死了” “你个老孔雀,走开走开” 作者有话说: 来自夫人对我的原话吐槽—— 「我真的都服了 这家伙起了个大早说:我去空腹爬楼梯 我还寻思着这玩意这次减肥是认真的了 喝了冰美式,从1楼爬到15楼 到家以后说心脏突突突跳,缓了一会就去冲澡了 然后吐的一塌糊涂,这还没完!吐完冲完澡说饿了,要出去吃饭 我看那可怜的样子说行吧 结果今天高温预警,回家十分钟路程我俩差点回不来,热疯了!!!热到窒息中暑! 我俩现在跟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把空调打到最低 图啥呢?真尼玛能折腾」 我:真的被自己蠢哭...
第六十三章 工作这些年攒了些积蓄, 再加上爷爷临终前给自己留的那笔钱,陆迢粗略估算了下,买套房子不成问题。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好像从来都没在钱的事情上犯过愁。 大学时候好多同学都去兼职, 特别在那种大型法定节假日, 因为会给三薪, 所以去的人更多。 而自己,一次都没去过。 爸妈虽然教育严厉,可耐不住隔代亲, 陆迢一上大学立刻解禁, 卡里除了每月固定生活费, 还有两家老人给的零花钱, 除去日常开销以外,不仅花不完,还有的余, 这都只是平常,逢年过节压岁钱更多。 唯一去过的一次兼职, 还是帮忙凑数, 舍友跟她半开玩笑,说她不知民间疾苦, 是千金大小姐下凡体验百姓生活。 不管舍友当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迢听听也就过了, 并没放心上。 毕竟, 这话也没错。 自己不能一边享受优渥家境,一边又营造不靠家里的独立人设, 但有一点陆迢不认同, 无论家境好不好, 本质上都没错。 这只是一个概率事件。 就像有人开局一手好牌,却打的稀烂;有人拿到一把烂牌,却能在最终时刻杀出重围。 由此可见,命运的洪流会冲向哪里,还是要看自身。 陆迢把卡揣兜里,刚要走,听见门响,一扭头,她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罗玉书急匆匆的,扫了眼陆迢,忙去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文件夹,没等陆迢回她话,她指着人又说—— “正好你在,有没有事?没事的话,送我去机场。” “机场?您又出差?” “北京有个学术交流会,本来说是下个月,结果临时改期了。” 罗玉书扯着陆迢“快点快点,别耽误时间。” 两人坐上车。 陆迢问她妈“去几天啊?” “一个星期吧。” “那您跟我爸又见不着了。” 陆国洲上几个月都在深圳,说是下周回来,之前一家人还打算去老人那里看看,好好吃顿饭,现在这样的话又得改期了。 罗玉书仰头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眯着眼睛,手拧上盖子“没办法,这事儿来得急,我早上给你爸打电话说过了,别的倒没什么,就是你姥姥那里,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陆迢手握方向盘,看着绿灯变红灯,脚下刹车稳稳踩住,笑了声:“多新鲜呐,您怕我姥不高兴,我姥能高兴吗?年初到现在...您放人多少回鸽子了?” “没办法啊。”罗玉书叹口气,忽然侧目“哎~要不你拎东西先去吧,到时候你多陪陪老太太。” “您可真会甩锅,您让我去,不怕我挨骂啊?” “那不能,你姥姥疼你,到时候你嘴甜点,说不定还给你零花钱呢。” 陆迢笑的肩膀颤—— “您这话要是让老太太听见,肯定又要骂你没良心了~” 闻言,罗玉书往她脑袋上打了下—— “小混球!跟谁没大没小呢!” 陆迢朝前一颠—— “哎呦~您轻点~” .... 车子上高架,速度就快了。 中途陆国洲给罗玉书打了个电话,说是深圳那边可能要延迟。 这下正好,两人谁都回不来。 电话挂断后,陆迢忍不住吐槽—— “您俩这婚结的跟假的一样,难怪医院里人都以为您是不婚主义呢。” 罗玉书把手机塞兜里,眉毛向上一挑“嗐!你还别说,当年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拉倒,姥姥能愿意?” “你姥姥她管不了我。” 陆迢不信“吹牛。” 罗玉书瞪眼“这有什么好吹牛的?你别看你姥姥嘴不饶人,她也就管管你姥爷,当年我考大学之前,你姥姥跟我约法三章,只要我能考上,往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她绝不插手。” 提起这个,脸上便得意起来—— “我不仅考上了,我还是状元呢!你姥姥单位领导都拎水果来看我,老太太乐的下巴差点脱臼。” 说完,罗玉书又摆手—— “不过,你姥姥也就乐了四五年,等我大学毕业,打算考研之后,她就乐不出来了,成天讳莫如深的和我讲,谁家女儿结婚了,谁家父母抱孙子了。” 这个陆迢知道,姥爷以前说过,那时候为她妈不结婚的事,老太太急的满嘴泡,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又不能不认,而且她妈嘴跟她姥姥一样厉害,每次老太太有点苗头,嘴还没张开呢,就全被堵回去了。 六零后生人,二十多岁不结婚还上学,那时候几乎没有,这不光是思想前卫的事儿,还得勇敢。 有时候听姥爷唠嗑,讲她妈挥着扫帚如何把媒婆赶跑的场面,陆迢觉得又好玩又魔幻,很难想象她妈这这样一个,个子不高,长相圆润的姑娘,在那个以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的年代,发起飙来,竟会这么霸道生猛。 但再一看书房里摆的人体骨架,解剖模型,以及那些触目惊心的病变照,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一个人的外表,从来都不应该被当做评判内心世界的标准。 “您一直不结婚,不怕外人说闲话?” “怕什么?我又不活在别人嘴里,我有学历有工作,那些说闲话的人,子女待业在家,来医院开药看病,还得跟我笑脸托关系,人不自立,眼睛光长在别人身上,时间长会反噬的。” 陆迢扯着嘴角:“那您不寂寞啊?人回家有老公孩子,您就一个,姥姥还得跟您叨叨,就算不寂寞,你不烦啊?” 罗玉书先没说话,面容平静自得,有种历尽沧桑后的波澜不惊—— “我每天都有读不完的书,看不完的病人跟写不完的病例,肿瘤科早上有人进来,下午就有人走,我看着他们怀揣希望而来,又看着他们亲人分离的哭走,怎么会寂寞呢?有什么事情,比人命还大吗?” “你姥姥那个年代的人,看中婚姻家庭很正常,但社会在进步,思想在提高,人的需求也不可能只停留在家庭婚姻,我读了那么多书,上了那么多年学,为的也不是嫁人生子,相反...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读了书上了学,脑子里想的还是儿女情长,这人多半也难堪大用。” 陆迢腰背挺直,目光注视前方,沉默着的神态里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您这么深刻呢,那...您跟我爸怎么就结婚了?” 罗玉书褪去方才的凝重,脸色露出笑意:“你真问原因,我也说不出来,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你爸不爱笑,也不爱说话,虽然人长得精神,但性子太闷了,我当时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之后我申请去农村下乡,七月份,简直热死人,我每天走山路,腿都要废掉,宿舍里就一台老电风扇,开到最大档都吹不出来多少风...” “突然有一天,你爸就来了,骑着辆脏兮兮的二八大踹,车坐后面驮着一个棕麻袋,什么话都不说,扔下麻袋就走,我叫他...他都不停。” 陆迢来了兴趣,问他妈:“麻袋里什么呀?羊腿?”她妈爱喝羊肉汤。 罗玉书夸张地斜了眼她:“你还真是天真,那时候买鸡蛋都要凭票,羊腿得多少肉票?说买就能买啊?” “那是什么?” “西瓜,这么大吧,有两个”罗玉书拿手比划“那天后,他隔三差五就来,有的时候西瓜、有的时候玉米,有几次还有牛肉罐头,一直持续了大半年。” “爸跟您表白了?” “哪能...你爸那人一棒子打不出三个屁,我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还不说,我就让他把东西拿走,他这才急,后来我回城了,他去了科研所,没多久我们就结婚了,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他给我送的那些东西,都是他拿津贴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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