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是不知道,今天为了你,我可是亏大发了!!” “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把商楠骗出来,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吗?又打电话又发短信,一通狂轰乱炸,我都快委曲求全死了,她才勉强答应陪我去寺庙,结果临出发前,我越想你越不放心,一个电话过去,我就把人给鸽了,再约她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冉宁想了想,问:“你想约她啊?” “那当然!”白黎有什么说什么,这种事情她对冉宁从不藏着掖着“她跟块铁皮似的,我现在每天盯着这块铁皮,一门心思就等着钻空子呢,她防我还跟防贼似的,一点缝隙都不让我钻!臭商楠!!。” “倒也不必...” “展开说说?” 冉宁看了眼手机:“让陆迢叫她出来不就得了,别人的面子不给,陆迢的面子她总得给吧。” “那你让陆迢别跟她说我也去,要不然...我怕她不来。” “行,到时候就是偶遇。” “对对对,邂逅!” —— —— 1.春季是森林火灾的高发季,每年在春季发生的森林火灾占全年的百分之七十以上,祭祀、进山、郊游等活动都有可能成为火灾源头,火灾隐患增多的同时管控任务也随之加强,看住人,管住火,将苗头扼制在摇篮之中,成为了绝对林区防火灭火的关键因素。 “针对这一情况,咱们飞行救援队,也要防患于未然...” 会议结束后,毛峰在后面咯咯笑—— “你们刷没刷到视频,那家人在山顶野炊,无人机就在他们头顶上喊:不准生火,生火危险,三十倍变焦摄像头,头发丝都照的一清二楚,那家老太太还追着拿石头砸,得亏没砸着,这要砸着了,可不就是口头教育那么简单了,得赔钱!” “你以为说赔钱就赔钱啊。”陈化笑他太天真“去年清明节,有个老爷子上山烧纸,也被无人机拍到,说不听,还把无人机砸下来,结果呢,派出所的人一来,他还不承认,最后监控调出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躺倒了,捂着胸口说心脏病发,一分钱没赔。” 毛峰愤愤不平—— “遇到这种就该强制执行,你不罚他一次,他永远不当回事!每年光是为救火都出多少次勤?没风的时候还好,就怕有风,风一起,那火追着人跑啊,老百姓的命是命,咱们的命就不是命吗?消防员的命就不是命吗!一追查源头,不是烟头就是烧纸,再不然就是郊游野餐!我——我真气死!” 瞧着他快气炸的样子,陆迢走过去,上下扫了他眼—— “领子整好,竖不竖横不横的,像什么样子。” 毛峰手扯了几下,把领子摆正。 陆迢嘴角一勾:“你以前也不是这么愤世嫉俗啊,最近怎么回事?被小娄传染了?” 毛峰顿时脸一红:“陆队!你别乱说昂,我...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友情!” “得了吧~就你...全队人谁不知道,装什么呀!” 陆迢这一说,在场的几个都笑了。 毛峰一个人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悄咪咪的缩着一声不吭。 “有讲道理的人,也有不讲道理的人,这东西不好以偏概全,你就说前年的特大山火,当地老百姓不都自发组织救火?四十多度的高温,谁喊一声苦了?两瓶藿香正气下肚,照样往前冲!这又怎么说?” 陆迢看着他:“书可以读,但不能死读,尽信书不如无书。”想了想,又说:“就拿你现在看的那本为例,那大师够厉害吧?各种条理都能讲的头头是道,但也是他...背着妻子在外面大搞婚外情,还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羞愧,可见...所谓大道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一样不守。” 毛峰惊了... “真的啊?” “骗你干嘛,不信上网搜,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二百个俯卧撑。” “哦,好吧...那我不看了。” 毛峰刚要走,又被半道儿过来的商楠拦住,刚刚陆迢的话,她也听见了。 “楠姐...” 商楠看着他,就像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毛峰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人平常也比较豁达,出手什么的都很大方,其实对他有意思的小姑娘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小娄看对眼了—— “我给你支一招,要不要?” 毛峰眼睛骨碌一转,点头如捣蒜。 “书里找不到对象的——”商楠手往东南位指去“出了大门向左拐,一直往前走,再向右拐,有家书咖,小娄平常下班都会在那儿待一个小时。” “楠姐!” “回来!” 商楠眼微眯:“没说完呢,急什么呀?小娄爱喝拿铁,到时候记得点拿铁。” “哎!我知道了楠姐!我这就去点拿铁!” 毛峰腿脚贼快,一溜烟就没人影了。 “你可以啊~”陆迢拿肩膀撞了商楠一下“连人家小娄喝什么都探清楚了,你说你有这读心术,干什么心理医生啊,应该去刑警大队,觉着谁不对劲,隔着玻璃你就瞪眼盯人家,不等人招,就全给你盯出来了。” 商楠抱着胳膊,黑衣黑裤衬的她修长笔直,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陆迢。 “你看什么?”陆迢被她看的浑身发毛。 “不是你说的嘛,觉得谁不对劲,就让我盯谁。” “....” “你赶快回家吧,你们家冉医生可能有要紧事告诉你。” 陆迢将信将疑:“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说的嘛,我会读心术,其实我不止会读心,我还有顺风耳,状态好的时候千里眼也能开。” 说完,商楠拍了拍她的肩,人就走了。 ... 晚上陆迢回到家,立马就和冉宁对视起来。 虽然她不太信商楠有特异功能,但那人每回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千里眼、顺风耳... 白黎吧。 于是眯了眯眼:“你有事瞒我?” 冉宁心里一顿,她怎么知道?不过脸上还是很淡定。 “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般情况下,如果没什么事,冉宁会说你神经啊,我有什么瞒你?可像现在这种避而不谈,反把问题推回来的时候,她都是有事。 陆迢拉过冉宁的手,表情正经—— “真有事?” “....”冉宁嘴角拉直,忽然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说。” “....” “别想招儿昂,我已经知道了,赶紧的!” 冉宁腰身挺直,抿了抿嘴,表情纠结:“我有一个坏消息,跟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 “呃....” “那...先听好消息?” 冉宁看着她,清了清嗓—— “我外公外婆知道我有对象了。” 陆迢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他们以为你是男的。”
第九十五章 一室静谧, 陆迢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我....” “嗯?” “手指这么长的吗?” 冉宁一个白眼:“去你的!” 陆迢歪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 “你还笑的出来?” “多好玩啊。”陆迢脖子夹着枕头,一口牙齿整齐洁白“吓着你外公外婆了吧?他们肯定想不到自己的乖囡囡这么大胆,直接把人往家领。” 冉宁被这人混不吝的态度, 气到扬手捶她:“还不都是你!醉成那样还不老实....” 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手上没省劲儿, 又捶她一下:“起开,压我裙子了。” 冉宁穿了件草色的碎花裙,腰身那块裹得很紧, 衬的她线条流畅凹凸有致, 其实以前冉宁不常穿裙子, 一来不方便, 二来似乎也没什么场合必须要穿,再加上她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喜欢,所以她的衣柜常年色调单一, 款式规矩,即便后来和陆迢在一起,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某次跟白黎逛街,白黎指着一件露背深V裙顺嘴提了句:陆迢见过你穿裙子吗?不是小女孩的那种, 是这种很女人的。 冉宁一愣, 这才发现好像没有, 虽然陆迢嘴上说自己穿什么她都喜欢, 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穿裙子的时候,尤其是比较修身包臀的那种, 陆迢会眼睛一亮, 一整天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打转, 而且到了晚上,也比较容易冲动,总之气氛就很棒。 渐渐地,冉宁开始留意穿着问题,遇见漂亮、性感,或者有点可爱的,无论裙子还是衣服,都会想要试一试,也不是取悦谁,只是很喜欢陆迢眼前一亮的感觉,就好像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藏一样。 那种感觉,既得意又满足。 陆迢眼睛笑吟吟的,手指勾着她腰间盘亘的碎花,象征性往后退了退:“那也不能全怪我吧,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我在洗澡好不好!” “那你可以锁门啊。” “我在自己家洗澡,我还锁门?我防贼啊?” “可不就防贼嘛~” 冉宁震惊又无语,脸皮没她厚,干脆扑过去上嘴咬,一口啃在陆迢下巴上,咬的她直叫唤。 陆迢没动,让她咬了会儿,等松开的时候,下巴颏上两排亮晶晶的牙印,这会儿陆迢才箍住她,把人抱在怀里,语气和刚刚的吊儿郎当相比,正经了许多,眼睛低头看过去的时候,眉宇不再调笑。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几秒。 冉宁忽然挪开视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她的肩窝。 陆迢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另只手去捋她耳边的碎发,十分有耐心,一根一根发丝的整理着—— “吓着你了吗?” 话落,怀里的人抬起头,两只眼睛像玉盘里滚落的黑葡萄,怔怔的望着她,就在陆迢以为这人要点头的时候,她却推开了自己。 两人一个歪倒在沙发上保持不动,另一个已经起身,就坐在旁边,适才整理好的碎发,又从耳边掉落。 从陆迢这个角度看去,珠帘隐隐。 气氛不知怎么...突然紧张起来。 陆迢觉得自己之前胡侃的那几句,白说了。 “你...” “我没怕。” 冉宁松了马尾,手指插入发中打散撩开,转头莞尔一笑—— “我本来想外公外婆发现了,那我就正好说清楚,谁料到又闹了这么一出乌龙,周六那天回去我真的差点就说了,结果白黎来了,把我硬从门口推进卧室...” 说到这儿,冉宁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坦白道—— “我承认我之前的确钻牛角尖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都发堵,总想瞒着你...找一天就把这事说了,像你跟你爸妈那样,等哪天你再回来的时候,我就全都搞定了,我一直找机会,一直没找到,直到昨天白黎的话,点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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