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商楠:.... —— 趁着时间还早,白黎直接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挂,两条眉毛往上挑了挑——走! 几人驱车赶到星海律师事务所。 助理:“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白黎:“有,润海餐饮白总。” 助理:“好的,请跟我来。” 走到门口,助理又伸手拦住,问道:“哪位是委托人?” 冉宁点头“是我。” 助理:“那请您随我进来,其余人在外面稍作等候。” 门一推开,橙花味道扑鼻而来,泛着淡淡微苦。 程与梵手托着下巴,朝冉宁看了眼—— “你不是白总的女儿吧?” 冉宁一愣,如实道:“我不是,白黎是我朋友。” 程与梵手上过着资料,言语张狂的很—— “说实在话,我最近这段时间工作都排的比较满,如果单纯你来找我,我肯定不会接,不过...既然你们是白总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一定竭尽所能。” ... 休息区—— 商楠蹙了蹙眉“海润餐饮白总?那是你....” “我爸。” 白黎实话实说,这一方面她没瞒过,只是如果没人问,她也不会到处说,可看商楠的表情,似乎欲言又止,白黎脑筋转的快,想到商楠是孤儿的身份,连忙又说——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那公司好几个股东呢,也不全是我爸说的算,就是我爸手里股份比较多而已。” 商楠笑了笑,把气氛缓和了些——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好像有一年孤儿院的东西是你爸捐的。” “是吗?” “嗯。” 白黎突发奇想“那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商楠:“没有吧,我没印象。” “哦,好吧。” ... 办公室里,程与梵大致了解情况,顺便还上网看了下舆论,她之前就知道这事儿,不过没找到自己头上,她也懒得管,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你说了这么多,我只有一点想问。” “什么?” “能信吗?” 冉宁表情肃然“如果我说假话,今天我也不会来了。” 程与梵了然,比了个OK的手势。 ... 等冉宁出来后,白黎和商楠急忙上前询问—— “她怎么说?” “她说没问题,咱们走吧。” 不仅冉宁,白黎跟商楠也松了口气。 几人从事务所出来后,商楠接了个电话,随后就打车先走了。 白黎跟冉宁一起回。 车上,白黎没忍住嘟囔了句:“也不知道谁的电话,这么着急!” 冉宁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白黎一怔,刚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有...我没说话。” 冉宁:“....” 白黎扭过头,呆望着窗外,心里忍不住吐槽—— 别人怀个孕,她急的跟爹似的! 瞎操哪门子心啊! .... 解决完心头大事,冉宁一回家就看见陆迢趴在毯子上拼乐高。 这人穿着格子衫,撸起袖子的手臂线条流畅,专注挑眉的神情格外养眼,冉宁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捡起地上的一块乐高碎片,半跪在陆迢身后—— “是不是这里啊?” 陆迢头一歪,还是没忍住,在这人嘴角啄了下,但就是啄了下。 直到晚上两人拼完,陆迢也没做别的。 以至于冉宁都不太习惯。 陆迢洗完澡爬上床,老老实实缩在自己那一块,眼睛像小星星似的眨巴眨巴—— “我以后不那样了。” “哪样?” “就大前天...前天、昨天那样...” 冉宁懂了,耳根发红,喃喃低语—— “没关系...” 倏地—— 陆迢掀开被子盘腿坐直,拉过旁边的冉宁,敛容屏气道—— “你别惯我,我这人不能惯,越惯越上天,这种事儿得咱们两个都高兴,才有意义,光我一个人吭哧吭哧...那算什么,那不成泄。欲了,我不愿意那样,咱们是有爱情的,是最亲密的人,我是对你...我是意志力不坚定...,但我也不是色。欲。昏头的人,我想咱们都高兴。” 冉宁着实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番话,虽然有那么点子怪怪的,不过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要放以前自己肯定不会纵容她,但是出了这样大的事,自己实在是太心疼这人了...总觉得能在这方面多给一些就给了,哪怕自己不是很想... 挑开也好,恋人需要坦诚。 “那...晚安?” 陆迢被子一裹,直愣愣的躺下—— “晚安!” 可灯一黑,这人却又滚过来,火炉子一样烘着—— “我就抱着,不动,行吗?” “行。”
第七十六章 翌日, 陆迢做梦...梦见被大狗熊挠耳朵,一睁眼就看见冉宁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她手指勾着一缕发尾, 有一下没一下扫着自己的耳朵眼儿。 “你呀~” “不是我是谁。” 陆迢抱着被子, 翻了个身:“我以为是大狗熊呢。” “你才大狗熊呢~” 冉宁在她背上拍了下, 随后扯掉她怀里抱着的被子,俯身捞住这人的耳朵,陆迢喜欢侧着睡, 经常一觉醒来耳朵都被压得红红的, 有点像大耳朵图图。 “喂~起来了, 太阳晒屁股了~” “再睡会儿...” 冉宁的手指在陆迢的耳朵上一圈圈刮着, 没几下背着身的人就转了过来,忙在耳朵上挠了挠,抬眼看这人坏笑, 陆迢一个用力就把冉宁摁在了床上,两手压在她的身侧, 她们中间隔着一被子, 却还是能感受到某处姣好的弧度。 陆迢佯装龇牙咧嘴,威胁道:“欠收拾是吧?” 冉宁笑的灿然, 紧随而至的便是她毛茸茸脑袋, 拱在自己脖颈, 时轻时重的啄着。 没拦她, 头一偏,下巴在爱人的脑袋上也蹭了蹭, 说道—— “我找了个律师, 合同需要本人亲自去签, 已经约好时间了,等会儿吃完早饭,咱们就过去吧。” 刚还胡乱拱的人,瞬间就不动了,像被人点了穴,僵在一旁。 冉宁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攀住陆迢的肩膀,一点一点向上,插入她的发中,轻轻地揉了揉。 僵着的人似乎被解穴,这才有了反应,撑起身子,眉心微拢—— “你开玩笑...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冉宁目光坦诚,除了缠绵爱意,还有不可动摇的坚定。 清晨的阳光,如同初生的婴儿。 明媚却不刺眼。 陆迢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凝重。 半晌才开口—— “没必要,清者自清,我为什么要自证?网上说的那些事我一样都没做过,队里会调查清楚的。” 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 冉宁知道陆迢的意思,但她要把这层意思撕开、揉碎给她看“你是不怕,你师哥呢?” 陆迢怔住。 “他们能把你扒出来,能把你师哥扒出来,你觉得下一步,他们会不会对你师哥的家人下手?” 冉宁明白陆迢的骄傲,更懂她的倔强。 “我知道你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以不在乎,等队里还你清白,等网上流言平息,可你舍得这样的脏水泼在程晋身上吗?他的老婆孩子,还没走出失去丈夫、父亲的悲痛,就又要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这公平吗?” 陆迢攥紧拳头,后槽牙死死咬住。 “以君子之道待君子,以小人之道还小人。”冉宁的手心覆在陆迢的拳上,用力握住“这不叫自证,这叫自我保护。”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跟陆迢是相同的人,不好胜但要强,可以输但不能服输,陆迢今天做到机长的位置,绝不对单单是老天眷顾那么简单,背后的艰辛常人根本难以想象,可惜的是大家都只能看见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丝毫不在意她为此付出的汗水,面对滔天的火浪,深不见底的海水,每次都有可能九死一生的救援,要知道在生死攸关面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并且有迎头向上的勇气。 冉宁觉得她们相同,但又不同。 至少在生死关头,自己做不到像陆迢这样,说她是英雄,不是夸耀,是发自真心的,因为她真的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有一种很玄的东西叫磁场,以前冉宁是不信的,总觉得毫无科学依据的事,要是信了,便和神棍没有两样儿,甚至在某种程度助长了封建迷信,可自从遇见陆迢后,冉宁觉得这事儿也不一定就那么不可信,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而从近代科学发展到今天,才不过五百年,五千年跟五百年,很多东西科学也解释不清。 陆迢身边的磁场大多都是好人,她从没有遇见过坏的,或许遇见过,但每次都能巧妙的化解,并不会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什么太多痕迹,所以在她的眼中,多以正面去看待这个世界,包括人和事。 自己则不同,初三被霸凌的那一年,冉宁愿称之为至暗时刻,那种不见天日的窒息感,让她痛苦到连痛感都失去,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陷入怀疑,为什么被骂?为什么被欺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如果她们是因为爸爸过失杀人而连坐自己,那为什么不看看这背后原因?如果当时爸爸没有出手阻拦,也许被打死的就是那个女人,可爸爸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后来...自己想明白了,没有原因。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暴,从来都不需要原因,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你伤害无辜的理由。 霸凌,因为未成年,头顶着一片保护法,所以为所欲为。 网暴亦是如此,你我都在看不见的电流中,那种敲敲键盘,付出成本几乎为零的情况下,就能审判一个人的快感是毫无下线的,摁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禽兽。 永远不要指望禽兽会悔过。 ...... 吃过早饭,冉宁陪着陆迢一起去到星海律师事务所。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里面在骂人—— “程与梵!你别以为老娘离了你就活不了!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你别后悔!”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唰的一下推开门,陆迢护着冉宁,忙向后退去,差点儿就被她撞上来。 那女人带着鸭舌帽,快速扫眼了面前的两人,说了句:“不好意思。”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样子气的不轻。 陆迢扭过头,一脸惊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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