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珠少?”徐鹤然跟着重复,把桌上辛诺和他兄长p在一起的照片按倒,随口道,“以后这个家就是我的了,我给你提月钱,给你放假,一周上五天班,朝九晚五,再给你买保险。” “谢谢小姐!”江琼喜笑颜开,“有没有奖金啊小姐?每年可以出国旅游吗?还有就是咱这个年代有保险吗?” 徐鹤然摆摆手,“这就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咱家不是开布庄的嘛,以后关掉,卖保险!” “我看行。”江琼给徐鹤然鼓劲,“不愧是咱小姐,就是有生意头脑。” 她诚心诚意夸赞徐鹤然,绝对不是看在加薪的份上。 “对了,小姐,咱卖保险也得小心,要是你哥这样的买,咱不得赔死了!” 徐鹤然点点头,“也是。” “你们两个聊得这么好,小心她是凶手,你不但没有朝九晚五和保险,连这点底薪都没有。”辛诺在徐鹤然旁边的房间说。 江琼吓得瞪大眼。 徐鹤然靠在栏杆上,笑着伸手,摸了把嫂子脸蛋。 “怎么,看我跟丫鬟聊天,你嫉妒呀?”徐鹤然笑嘻嘻道,“还诬赖我是凶手?” “你是不是,你心里知道。”辛诺拍掉徐鹤然的手,笑道,“挡到我了,我要怀疑你喽。” “你本来就怀疑我。” 徐鹤然哼了声,转过身,“你不怀疑我为什么搜我?” 辛诺抓起桌上的花生往徐鹤然头上丢,“说得好像你搜的不是我。” 徐鹤然从头上摘下花生,剥开后把花生粒往空气一丢,张嘴接,一边嚼一边道:“严谨点,我搜的是你跟你老公的双人房。” 辛诺瞥了她一眼。 某个小珍珠撸起袖子,冷笑。 “看我不把你们的双人房搜个底朝天!” 三个女生组成的搜证队疯狂搜索,徐鹤然不仅要搜辛诺的房间,还要被辛诺叫过去,帮她搜自己。 “我不好趴下来嘛。”辛诺低声道,“谁让你非要我穿旗袍的,我都说穿那件裙子了。” 徐鹤然乖乖趴在地上掏床底下的盒子,仰着头对辛诺笑道:“我不,我就喜欢你穿旗袍。” 她将上锁的盒子捏出来,往床上一丢,“喏。” “别喏,密码是多少?”辛诺趁机问。 “宝贝,要不要我直接告诉你里面是什么啊?”徐鹤然站在门口叉腰。 辛诺莞然,“可以呀。” “自己想!” 徐鹤然可不上当,转身往花园走,对面举着手机拍摄的江琼嘴里“啧啧”道,“这两人里面肯定有凶手,看老公死后她们俩甜蜜的样子,赵珍珠是不是男扮女装?” “你才男扮女装!”徐鹤然站在花园里大声道:“谁要当臭男人!” “就你就你就是你!” 江琼放下手机,跟徐鹤然搜花园,辛诺从徐鹤然房间出来,她穿着白色的高跟,徐鹤然连忙去扶她,嘴里道:“来,看看你老公这死样。” “死相。”辛诺笑着拍徐鹤然的手臂,“走开。” “啧啧啧。”江琼蹲在地上,拍拍假人,“你看看,你老婆娇嗔地对你妹妹撒娇呢。” “谁撒娇?”辛诺疑惑地说,“这个小丫鬟从开始就很奇怪,卖了吧。” 徐鹤然立马道:“卖了卖了。” “呸!”江琼怒从中来,插进她们两人中间,“我们这么走!” “好好好。”辛诺揽住江琼的肩。 狗汪汪得意地对徐鹤然笑。 徐鹤然眼神包容,语气温和:“我觉得我们特像一家三口。” “你就是狗儿子。” 江琼:“???” “你才狗儿子!你死了!给我站住!” “站住!” 徐鹤然和江琼打打闹闹跑着离开现场,辛诺笑着在后面慢慢走,她打开手中折扇,笑着转头,看了眼花园。 花园中,躺在地上的假人凄惨寥落。 “老公,你死得好啊。”辛诺轻笑,声音很低。 “诺——嫂嫂!” 徐鹤然不知何时跑回来,站在出口对着辛诺伸手,辛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手搭在徐鹤然掌心,摄像机转动,留下两人牵手离开的背影。 搜证结束,推理开始。 丫鬟江小琼上台,清清嗓子,一把将证据拍在桌上。 桌边除了徐鹤然和辛诺,其他三个男人吓得一哆嗦。 辛诺淡定地喝水。 “朋友们,你们别看这小姐跟嫂嫂情真意切,你侬我侬,其实她们就是清清白白的嫂嫂跟妹妹的关系!” 徐鹤然十指指尖相抵,眸光流转,扫过旁边的辛诺的侧脸,最终落在江琼身上。 “不然呢?”徐鹤然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琼冷笑,又拍桌子,“我在少爷好友的房间,发现他跟夫人私密通信,这两个人从两年前就开始互送情书!天天你想我我想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徐鹤然跟着冷笑,凌厉目光落在对面男人身上,“你也不怕人头落地!” “可现在没了小命的不是我。”青年说:“我跟夫人还有机会。” 徐鹤然笑得更冷。 辛诺温柔轻笑。 “这个青年,文采斐然,彬彬有礼,但是呢,他很穷,只能靠少爷接济,但是少爷接济他,不是为了好心,而是想让青年考上风流市市银行主管工作,然后由他顶替,这是他们的交易。”江琼说,“我找到了成绩单,这个青年他这个星期刚收到了考试通过的消息。” “我哥知道吗?”徐鹤然问。 青年点头,“昨天晚上的宴会就是庆祝这件事。” 管家拿出报纸,“不是顶替,他就是用少爷的身份去考的,报纸上已经刊登我们少爷即将升任银行主管的消息。” 侦探说:“原来如此。” “所以你恨他。”江琼对青年说,“你跟夫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她已成人妻,你知道她过得不好,而且这个男人还压榨你,利用你。” “我没办法。”青年说,“我太穷了,我想活下去,为了有钱读书不得不依附于他,但我不能杀他啊,那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徐鹤然挑眉:“真的?” “你对嫂嫂的爱,原来只有这么点。”她不屑。 “我是冷静的爱。”青年说,“等我攒够钱,我会带她离开,我毕竟有知识,有能力,我学到的都是自己的。” “呵,可是你想带她走,她走得掉吗?”徐鹤然拿出证据,“我哥发现你们联系的事,所以这几天他对嫂子越来越凶。” 徐鹤然抓住辛诺的手,给大家看她藏在袖中的青紫伤痕,“这都是我哥打的。” “家里人都知道前两天我哥打我嫂子,还说我要弄死你们的话,我不信你不知道。”徐鹤然问他,“你不想做什么?” 青年连忙道:“我真的没想杀他。” “我想带诺衣走。” 徐鹤然扭头,对辛诺说:“狗男人,信不得。” 辛诺轻叹,抚摸自己的伤口。 “我从小生活在贫穷的乡下,过着饥一餐饱一顿的生活,后来闹饥荒,家里把我卖掉换粮食,我成了风流城的舞女。”辛诺轻声道,“感谢老天让我生的几分美貌,被赵家大少爷看上,把我娶回家。” “那时我天真以为会过上好日子,但谁知他娶我没多久,又嫌弃我身份低贱,上不了台面。”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婚?”侦探问。 徐鹤然低声道:“因为我哥不能生育,他留着嫂嫂,假装对她情深,又在外面传是我嫂子不能生育,掩盖他不行的真相,大家还以为我哥对我嫂子情深一片,是个好男人。” 青年立刻道:“就这个好男人,其实在外拈花惹草,还在家里,勾搭小丫鬟!” 他搜的是丫鬟的房间,徐鹤然和辛诺立刻看向江琼。 “哎呀,讨厌啦!”狗汪汪捂着脸,“人家这不是没答应嘛。” “我二八年华一朵花,可没想着这么早嫁人。”江琼故意用手指在桌上画圈,“还是做妾。” “你十六?”徐鹤然大惊。 辛诺挑眉:“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做妾?” “讨厌!不要问人家这么深奥的问题啦!”江琼忸怩地对着辛诺抛媚眼。 徐鹤然撸袖子,“我鞭子呢?” “救命呀!” 辛诺叹气,抚摸自己的脸颊,“人老珠黄。” “你二十嫁给赵大少爷,十年过去了,夫人还是跟当初一样年轻漂亮。”管家摸摸羊角胡。 徐鹤然抓住辛诺的手,“你是我心里最美的女人。” 青年左看看,右望望。 “我台词是不是被抢了?” 侦探笑着拍拍青年的肩膀,“要不说人家不想跟你跑呢。” 轮到辛诺部分,“我搜的是我在这个家,最信任的人,我的妹妹,赵珍珠。” “我嫁进来时,珠珠只有十岁,我从小把她带大,她非常依赖我。”辛诺看着徐鹤然,声音温柔。 “嗯。” 徐鹤然往前坐了下,低声道:“我来讲吧。” “我从小母亲过世,父亲流连花丛,没多久得病去世,我哥也不管我。” “直到他结婚,我有了一位美丽,善良,温柔的嫂子。”徐鹤然笑起来,眼睛跟着明亮。 “她对我非常好,会为我缝好看的衣服,给我编好看的头发,给我做好吃的,当我生病的时候彻夜守着我,请求神明让我安然无恙。”徐鹤然手指微动,慢慢蜷起来,“她陪伴我十年。” “都说长嫂如母,但在我心里,嫂嫂如母,如姐,如……” 妻。 她弯弯眼睛,舔了下唇,忽然看向辛诺,眸光似火。 “我在小时候就在心里发誓,她对我好,等我长大,我要护她一辈子。” 辛诺身体微紧,慢慢松下肩膀。 “所以,你才会那么努力。” “对,我哥总是嘲笑我,这个世道女子处处被男人压制,但我偏不,我就要好好读书,学习经商之道,练习骑马射箭,男人能干的,我都要干,我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取代我哥,把他赶出去。” 侦探问:“你从什么时候对你哥不满的?” 徐鹤然说:“从我发现他对我嫂子不好,经常打骂她。” “当然,那是以前,这几年他不敢,因为我长大了,他被酒色掏空身体,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徐鹤然往后,靠坐在座椅中,眼神轻蔑,“废物一个,死得好。” “请侦探破案都是浪费我的钱!” 侦探立马道:“那也不能少我的酬金。” “放心,以后,这家就是我的,在我手里,赵家会越来越好。”徐鹤然忽然拍了下桌子,看向对面的青年,“有我在,你别想带走诺衣!”
258 首页 上一页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