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之后,楠冬去把菜单交给外面的服务人员,让他们开始给我们上菜。”
说实话,就凭着这么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池天苇又直似直接地直觉出来了,今天晚上的这一顿晚饭,人家左楠夏似是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让她这么一个外人去付饭钱。
为何?
身为一位姐姐,为了给自己的妹妹们在外人面前挣上一个面子吧? 这是多么的人之常情,这也是一个多么正常的现象。 还有,这亦也是一位多么好的姐姐。
再就在,池天苇又又直如是那么样的想了一想的时候。 左楠秋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接走了左楠夏手中的那一本菜单,与左楠冬一起听话地点了几道菜出来。
也是一个,点完之后。 左楠秋同样是又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把那一本菜单举在了池天苇的面前,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你也点上一些,你自己所喜欢吃的菜吧。”
“好啊。”
回完那一声好啊,池天苇便也伸出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接走了左楠秋手中的那一本菜单。 看似很认真的在点着菜,其实是一道菜都没有点,只是认认真真地点出来了一些酒水与果汁罢了。
再是一个,点完之后。 池天苇直接地站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拿着那一本菜单,走出去了那一间包间,吩咐着服务人员赶快给她们上菜。 随即,还偷偷摸摸地付完了那一顿晚饭的饭钱。
这想要把人家的妹妹从这里给带走,那怎么能够让人家去付这一顿晚饭的饭钱呢?
付完了饭钱,走回到了包间。 就只见,左楠夏与她自家的那两位妹妹已经似是其乐融融地聊了起来。
聊什么呢?
大概是,聊她们的那一个老家,聊她们的那一对父母,聊她们的那一位弟弟,聊她们的那些亲戚和邻居,聊她们所共同认识的那每一个人。 聊来聊去,聊得就是没有她池天苇。
没有,也没有什么样的关系。 池天苇很是又有眼色地坐回到了她自己原来的那一张餐椅上方,也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听着,人家那三姐妹之间聊天之时的情景。
再聊来聊去,那一张餐桌上方就便摆放出来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肴,也就便摆放出来了酒水与果汁。
就在那时,左楠夏才似是终于想起来了,那一张餐桌上方除了她们自家姐妹三个人之外,还就坐着那么一个外人池天苇。 想起来了之后,先是轻轻地看了一眼那些酒水与果汁,再是看着池天苇又轻轻地说道:“我们开始吃饭吧。”
“好的。”
那一句好的,落了下去。 那一张餐桌上方的那一个个人,那就是吃起了饭来。
吃了,一时片刻。 左楠夏一边优雅从容地吃着晚饭,一边又才是淡淡然然地和池天苇也聊了起来。 内容么,无非是聊她的家庭,聊她的学历,聊她的工作,聊她的收入,也聊她和自己的那一位妹妹左楠秋是怎么样认识的。
前面的那些问题,池天苇全部都是实话实说地回答了出来。 原来,人家还是一间小公司里面的一个小股东呢。
聊到了,最后面的那一个问题之时。 池天苇一边微微地笑着,一边微微地说着:“姐姐,关于这一个问题,我等下再和你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现在么,我只想要和你们姐妹三个人碰上一杯。 以此来向你们表达一下,我很荣幸能够和你们姐妹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这一份开心之情。”
碰上一杯? 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吧?
话音落去,彼此几个人也就是举起来了各自面前的那一杯果汁,相互地碰了一碰酒杯。
碰完酒杯,放下酒杯。 池天苇却是话锋一转,转而问起来了左楠夏,当前的这一座城市之中有着什么样好玩的呀,好吃的呀,好喝的呀。 还有着什么样发财的好机会呀,哪个行业比较有好前景呀。 问来问去,更就是再也不提上那么一句,她和左楠秋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样认识的事儿了。
那么样的一副状况,一直地持续到了那一顿晚饭接近于尾声的时候。
然后,池天苇又是安安静静地靠坐在餐椅上方,却在那一副安静之中,默默之间,冲着左楠秋使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眼神。 就似,先是无声地问了一问她,吃饱了么,喝好了么,再是无声地对她说了一句,那你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妹妹躲出去? 等到你们两个人躲了出去之后,我就要跟你们的这一位亲姐姐说上一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一件事情了。
那一个又一个的小眼神,接收了又接收。 接收到了最后,左楠秋缓缓地张了一张红唇,张了又张红唇。 张到了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之时,一边有些紧张,有些胆怯地望着自家的那一位姐姐左楠夏。 加之,一边又有些特别小声地对她说道:“大姐,我想要让三妹陪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去吧。”
去吧? 那还不快去么?
那一句话下去,左楠秋就似得到了什么特赦令一样。 内心里恨不能够是和左楠冬快之又快地走出去了那一间包间,躲避着接下来的战火硝烟,躲得远远的。 表面上却是装作慢之又慢地站起来了身子,走到了左楠冬的身旁。 走到之后,更装作正正常常地对她说了一声:“三妹,走呀。”
走呀? 这就走了? 这也就开始摊牌了?
左楠冬听完那几个字,若有若无地弯了一弯嘴角。 弯得同时,飞快地转动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神,还飞快地扫了几眼整个包间之中的那一副架势。 扫完之后,当真是也站起来了身了,陪着左楠秋走出去了那一间包间。
等人走后,池天苇依然是安安静静地靠坐在那一张餐椅上方。 片刻结束,突然直视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眸,直直地观望着左楠夏正在就坐着的那一个方向。 观望了一眼、两眼,就便对她说了起来:“姐姐,今天下午,左楠秋说,她有事想要跟你和左楠冬单独的说。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敢单独的跟你说。 关于她想要跟说所说的事情,我来替她跟你单独的说好吗?”
好与不好呢?
左楠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就只是在听到了,池天苇那么样地跟她自己说道的时候,先是淡淡地暗了一暗眸光,再是淡淡地回看着她回道:“到底是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池天苇沉默了沉默,接着便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之前,那应该是在那一年国庆长假开始的最初两天吧。 左楠秋跑到你这里来,跟你见面的事情? 她在你这里见完了你,告别了你,她一转身就紧随其后的乘坐着火车,跑到我那里去见我了。 她为什么会去见我?因为我们两个人是网友。
网友?这也就是我们两个人之所以会认识的真正原因。 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一个是这么南方的南方人,一个是那么北方的北方人,中间相隔着3918公里的路程,我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识到了彼此呢? 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到了那么多年呢?也又怎么可能会拥有着这么样深厚的感情和关系呢?
深厚到了,亲密到了,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 我们在十四年之前就认识到了彼此,我们在十年之前那一次相见的时候,我们就也把我们之间似是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通通地都已经发生过了。 所以说,她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我对于她也意味着什么。 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吧? 当然是明白了。
明白过后,左楠夏就似还是那么样淡淡地回看着池天苇。 回看之中,径直是一个沉默了再沉默。
或许,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的那一位妹妹左楠秋,和这一位池天苇居然是一对网友。 网友便网友吧,还居然是一对同性恋人。 恋人也便恋人吧,又还居然是在十四年以前就认识了,并还又居然是在十年之前就把那似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通通地都已经发生过了。
作为左楠秋的姐姐,又作为自己家中四个孩子之中的老大。 她左楠夏在听到了这么样的一件事情之后,她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出来,以及表现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
空气之中,似乎是寂静又寂静,死寂了又死寂。
寂静了,死寂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 左楠夏终于渐渐地张了一张红唇,飘飘渺渺地说出来了一句:“我想要知道,你们两个人接下来的想法。 你们既然一起的跑过来找我了,你们不可能没有着一点点,有关于你们两个人之间以后的打算和想法。”
是的,怎么可能会是没有呢? 没有了,又为何会专程的、特意的跑过来这里,主动的找她左楠夏坦白呢?
池天苇听完那两句话,也接着便说:“实事求是地讲,我曾经很穷,你也曾经很穷,左楠秋也曾经更是很穷。 穷也好,富也好,你没有听说过我,但我却听说过你。 事到如今,也许那些曾经可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原本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看、找一找左楠秋,亲身、亲眼的验证一下,她现在过得好吗?幸福吗?
以此,来弥补弥补我当年对于她所做出来的那些事情,还有对于她没有想要负过一点责任的遗憾与亏欠。 不曾想,她还没有恋人,没有结婚,没有孩子。 更不曾想,她也还没有忘掉过我。 更更不曾想,她也更更哭着对我说,她还喜欢我,她还爱我,她还想要与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亦更更关键的是,我也同样如此。 我也还喜欢她,我也还爱她,我也还想要与她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对于我而言,这是一种多么大的幸运与恩赐。 因此,我想要对你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从这里给带走。 一是因为我在我们那里现在的工作与收入都还不错,二是因为我在我们那里已经有了房子与有了车子,三是因为你们家里不是就只有她那么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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