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瘾[娱乐圈]》作者:顾徕一 简介: 清冷媚骨古典舞女神×安静内敛文物修复师 大明星×水乡姑娘 1, 南潇雪是全娱乐圈最不可肖想的古典舞女神, 十八岁登上“首席”之位,一心只专注舞台而独来独往。 安常是江南水乡不起眼的文物修复师, 拿着两千块的工资,每天踏着陈旧石板路,路过荡着乌篷船的窄河。 潮湿黏腻的雨。 竹编灯笼下的暗吻。 雕花小床上不为人知的缱绻。 偏偏是安常这个最不起眼的普通人, 与最耀眼的南潇雪有了一整个梅雨季的缠绵。 2, 南潇雪天姿卓绝,风头盖过任何女星, 熟悉她的人却知道,她恃才傲物,傲慢冷漠。 跟水乡普通姑娘的一场做戏, 原本只为让她对实景舞剧的“妖精”一角入戏, 旖旎的故事,只该留在荡漾的水乡。 不成想回了邶城,南仙撑着冰肌玉骨的下颌, 总是想起水乡有个姑娘,嫩生生的胳膊好似初夏新成的藕苗, 咬一口,生汁般脆甜。 南仙眯眯眼,觉得自己或许真成了妖精也说不准—— 她想咬人,咬一个寡言却清甜的水乡姑娘。 「水乡小镇的故事,梅雨天里最相思。」 *30岁大明星&25岁文物修复师,he。 *人物不涉及任何原型,专业知识来自于网络。 *作者wb:@顾徕一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常,南潇雪 ┃ 配角:毛悦,商淇,柯蘅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古典舞女神&文物修复师 立意:相信自我
第1章 安常没想过自己还能对什么人产生特别的感觉。 这当然没什么问题,除了这人是南潇雪以外。 她是在一年前回到家乡宁乡的,一座临水的南方小镇。 若说七年的北上生涯给她留下了什么印记,那便是在最初一阵对干燥不适应的流鼻血后,她反而适应了那难耐的干燥。 甫回到家乡遭遇漫长的梅雨季,她开始没完没了的过敏。 一圈湿疹盘亘在她后腰,极细密的小颗粒,摸上去微微凹凸不平。每每洗完澡,对着被水蒸气蒙住的镜子擦出一块,看一眼,红得异常,像什么不正常年节开出的桃花。 太过灼灼,总让人觉得天有异象。 事实上回乡的第一年她过得很平顺,守着外婆,住在住惯的旧屋里,坐在屋檐下望着一方天井,看雨滴答答的从清灰屋檐上落下来。 一直到今年的梅雨季,她以为身体总该适应家乡的气候了。 得,湿疹又来了。 这个“得”也不是她的家乡话口音,也算是一段邶城生活给她留下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总是这样,在邶城时太像一个宁乡人,回到宁乡又像一个外来的邶城人,总是格格不入的。 还好她可以修文物,更准确一些说,是修瓷器。 这算她家祖传的功夫。宁乡早些年经济也发达过,只不过现在没落了,乡里有一间小小博物馆,安置着当时清代的状元郎为家乡收来的各种好东西。 安常的外婆文秀英女士,就是馆里的一名瓷器修复师。 修文物这事说难也不难,就是需要极大的耐心,补好底胚后,拿着只小狼毫慢慢描,埋着头一坐就是一整天,很少有年轻人坐得住。 所以渐渐的,等馆里的老人们都退休后,就只剩安常和一个修古籍的姑娘小宛了。 文秀英总说安常:“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做什么?送你去邶城读大学又在故宫工作三年,是为了让你现在回乡这样过的么?” 文女士也有脾气暴躁的时候:“你给我滚回去!” 安常总是好脾气的笑笑,拧条抹布擦干净她洒在桌上的浓茶。 回邶城? 开什么玩笑,她哪里敢回。 回乡一年,乡里人都说她越发不爱说话,修文物也修得越发痴了,成日里只爱跟这些穿越千年的瓶瓶罐罐打交道,别修出什么毛病来才好。 经济落后的地方总有些迷信思想作祟,觉得在时光里沉淀太久的东西,上面都附着有灵魂,轻易不好招惹。 作为一个从邶城回乡的唯物主义大学生,安常在心底讪笑:哪有什么灵魂?别说这些没生命的瓶子罐子了,就算是有生命的千年古树,或者不知多少岁的狐狸,国家也明确规定建国后动植物不许成精。 她觉得修文物挺好。 把每一分秒的时光这样消磨,她就不会想起困扰她的许多事。 唯独有一个深夜,小宛早已下班,她一抬头抚了抚发僵的脖子,才发现已经十二点过了。 她收了工具,关上嘎吱作响的旧棱格木门,走出博物馆。 回家的路上要路过一座石桥,微拱的形状横在窄窄的河上,边上的木头栏杆被岁月侵蚀的都有些腐朽了,人是不能在上面坐的,一坐就断。 安常还记得那晚飘着一点点雨丝,极细极细,打伞都显得太过刻意那种。 神奇的是那晚还能瞧见月亮,一小块不太明亮的半圆,从幽暗的云层里透出来。 桥上立着一个人。 这已很奇怪了,乡里虽无宵禁,但年轻人外出求学的求学、工作的工作,早已走没了,剩下的老人们都早早熄灯歇息了。 别说十二点过,通过九点以后,乡里就已没什么人走动了。 更奇怪的是,这女人并非乡里的人。 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照在河面上升腾而起的一点水气里,穿一身瓷青色旗袍,并看不清面容,但光凭那纤窈的身段已足以让人联想到许多美好的事物。 就像…… 安常脑海中有一个非常具象的联想:就像她最近在修的那只宋代青釉玉壶春瓶。 相较于唐代的浓重奔放,宋代瓷器的用色和器形都清雅端正,感觉极适合那些宽袍大袖的文人,置于书房内插上一小枝青竹。 唯独安常所修的那一只不一样。 破损很厉害,但能瞧见在壶颈内部,有小小一颗朱砂红。 瓶底没有落款,安常并不知晓七百多年前的那位匠人,是刻意为之,还是一个不经意的失误。 多半是失误,因为那一点朱砂红凝在清雅的青釉之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失误也正常,因为宁乡走出的那位状元郎,后来并未官至高位,想来真正无瑕疵的好东西,也是很难轮到宁乡的。 今夜桥上所立的那个女人,就让安常想起这只青釉玉壶春瓶,而那些水气和雾气衬得女人身形很摇曳,竟不似真的。 安常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很荒唐的想法,但她绕开了平时每天都过的这座桥,走了座更远的桥过河回家。 万一这女人……就不是“真”的呢? 第二天早晨起来,文秀英女士懒得做早餐,捡了点姑嫂饼,配一碗稀粥让安常吃。 梅雨季也并非每天下雨,至少今早就出了一点太阳,薄薄的晨曦足以驱散昨夜的雨雾,在河面上泛起一层浅淡的金光。 安常远远望向那座石桥。 早已没什么穿瓷青色旗袍的女人了。 来到博物馆,小宛比她来得稍早一点,正推开那扇嘎吱的木门,在薄而透的晨曦中对她笑:“安常姐,早。” 小宛是典型的南方姑娘,皮肤那么薄,阳光一照,面颊就红红的。 安常笑着应了句:“早。” 小宛问:“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嗯?” “看你的脸,好像在想事。” “哦……” 安常有一瞬想把遇见那瓷青色旗袍女人的事说出来。 想想还是罢了。 一来因为她寡言,日常没什么分享欲,二来还是那个荒唐的想法作祟: 万一昨夜的女人……就不是“真”的呢? 这事一传出去,更得人人说她修文物修“痴”了,文秀英女士估计还得把她押到周边的国际化大都市海城去看精神科。 于是还是对小宛摇了摇头:“没什么。” 平安无事的两夜过去。 安常本已对这事放下了,偏偏又在一个晚归的雨夜。 那瓷青色旗袍女人又出现了。 这次不在石桥上,而在石桥头的一排旧屋檐下。 今夜的雨丝依旧细得瞧不见雨滴,罩在屋檐下像一层半透明的帘幕,今夜女人所站的屋檐边挂着盏昏黄的灯笼,把她身形的打得略真切了些。 一只莹白的手臂露出来,细细瘦瘦的,架在另只手臂的腕骨上,纤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烟。 一点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安常的心定了些,安慰自己:怎么可能不是“真”人呢?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亏你还是大学生。 也许她也想证明自己并非修文物修“痴”了,犹豫了下,往河岸边走去,与女人隔着条窄窄的河对望。 一望之下愣了。 这脸她居然认识。 是“舞皇”南潇雪。 如果说上天给一般人的生活要么开扇门要么开扇窗,那给南潇雪这人造的就是间玻璃水晶屋——简直全屋都是门和窗,通透极了。 南潇雪家世惊人,父亲金融巨鳄母亲著名舞蹈家,母亲随夫去美国定居后告别了舞台。南潇雪从小就展露出极强的舞蹈天赋,被誉为“五十年一遇”的舞蹈天才。 她个子高,身量纤薄,肌肉线条并不算明显,按理说这样的身材稳定性不会太强,偏偏她稳得邶舞这么多年还在拿她十二岁时的一舞,当考生考核教科书。 她为了修习古典舞没有随父母去国外定居,而是留在了国内。一路的经历顺风顺水,十八岁就当上了国家舞剧院最年轻的首席,直到现在年近三十,从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连说她靠家世走关系的都没有,毕竟她的天赋对其他所有人都是碾压级。 偏偏这样一个人,还长了张出挑的脸。 人人都说,近十年演艺圈的“颜霸”居然不出在演员里,而是一名舞者。南潇雪一双丹凤眼,眉黛青颦,肤白得几乎像从未见过阳光,配一头墨色的长发直直的披在肩头,像一匹泛光的丝缎。 南潇雪从不戴首饰,她的容貌就是最好的妆点。 这般长相的南潇雪成就了无数仙气飘飘的古典舞,而她本人的形象也因此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她比舞皇更出名的一个称号唤作“南仙”,不管是不是粉丝都这么叫,没人有任何质疑。 古典舞本来小众,南潇雪却凭一己之力火出了圈,近十年舞剧的票价水涨船高,场场座无虚席,南潇雪自己的演出更是一票难求,后来网站不得不采用抽签的形式售票。
180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