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的眉头,紧张的语气,满是关心——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我..我奶奶...她、她吃坏东西了。” 岑易明显松了口气“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明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 岑易在翡翠园,她把手机举起来,对着天空,一阵阵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爆开—— “宝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宝宝。” 除了烟花,知茗还看见岑易身后的花园别墅,唇色微微发白,岑易亦如当年自己第一眼见到的模样闪闪发光,而自己除了一腔热血,好像什么都变了,两个人的天差地别,让知茗的心慢慢下落,如果岑易没有遇到自己,会不会.....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岑易打断了知茗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知茗回过神看着屏幕里的岑易,现实就是她们很相爱,自己真的很爱岑易,岑易让她上瘾。 知茗想起知利军的话,不要失望,要向往爱情。 那么好的岑易,给谁自己都不放心,只有自己守着才最安心。 不要瞎想,不能放弃,知茗在心底默念,日子一定会变好的,她跟岑易一定会走到最后,坚持!要坚持!那么多的人都能修成正果,她们为什么不行,一定可以的! “在想你呀,我想你了...” “等开学就能见了。” “嗯。” 作者有话 说: 群54519197⒎ -----: 夫人帮我修文,修到凌晨快三点,跪谢跪谢
第82章 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怎么觉得好像要失去你了...◎ 病房里知茗削着苹果,她的技术很好,连着削皮也不会断。 唐琪华从单位赶过来,拿着暖瓶去水房接水,手刚搭在门柄上,忽然停下,扭过头叫了声知茗。 知茗应声,将手里还差一点削完的苹果架在一次性纸杯的杯口上,看了眼做雾化的知利军,用眼神跟他示意,之后才随唐琪华出去。 水房在排队,唐琪华拎着暖瓶等了会儿,前两个人接完,她才把暖壶放在热水管下。 “要开学了。” “嗯。” “下学期课多吗?” “不多,头一个星期有课,之后主要就是实习。” “那等上完课早点回来吧,实习的事情让你小叔去办。” 知茗眨了眨眼“嗯。” 水接满,唐琪华拎着暖瓶又走出水房,留下知茗一人,她舔了舔嘴唇,全是因为上火起的裂口,抹了几次唇膏没什么用,也就不管了,裂就裂吧,总不会死掉。 其实,不用唐琪华说,知茗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肯定是要回来的,但答应的那一刻,还是让她的心抽疼了下,要怎么和岑易说? 回到病房,继续削剩下的苹果,皮断了。 ... 匆匆返校,那天风声呼呼,知茗下火车的时候,脚滑了一下,索性乘务员扶住了她,没有摔倒。 道了声谢,便拖着行李箱继续朝楼梯走去。 一个寒假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知茗看着树枝上冒头的花苞,有些恍惚,是去年还是今年还是后年? 医院和家两点一线,让她的时间混乱。 她第一次没有在人群里一眼找见岑易,还是岑易先看见她,她才从混乱中抽身。 岑易突然出现,手搭在她的腰上,知茗回头,没由来的鼻酸,突然间心跳加速,激动地抱住她,人来人往的出站口,两个女孩子如此亲密,难免有人好奇。 可知茗不管这些,想了一个寒假的人,现在只想好好抱抱她,喉咙绷紧,用鼻子呼吸,在用嘴巴吐出,渐渐地在冬日里,寻到一丝热度。 “你是不是太想我?” 岑易听见知茗闷闷的应答,没再说话,抬起手温柔的落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然后带她回家。 晚上知茗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洗漱过后便回卧室躺下。 岑易点了香薰,看着被子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就想亲近,按照之前的经验,头两天的早课她们都是要旷掉的。 俯身亲了亲女孩的唇角,岑易的手触到她的肩骨,硌人的厉害,抬起头眉毛几不可察的压了压,她这是瘦了多少? 知茗闭着眼,感受到爱人的亲近,长睫颤了颤,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刚刚电话里,妈妈说爸爸又吐血了。 “岑易,睡吧,我好困...” 说着就侧过身去,可她不知道的是,后背的蝴蝶骨更加吓人。 岑易顿了顿,她是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根本就没有吃饭,一个寒假而已,怎么可能瘦成皮包骨? 她很想问问知茗,但见她好累的样子,便把话咽进肚子,打算明天再说“很累吗?” “嗯,火车上没睡好,腰疼。” “那你趴过去,我给你按按。” 知茗没有拒绝,岑易也不容她拒绝,只是掌心碰到她的骨头,还是难免蹙一下眉头。 按到一半,知茗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又是一阵恍惚,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愣了十几秒,她竟然睡了一整觉?小臂贴着额头左右张望了下,才后知后觉的彻底清醒,已经开学了,她在京北不在黎县,没有消毒水味,没有医生查房,身边只有睡熟的岑易。 她钻进岑易的怀里,情不自禁的深嗅,眼底溢出泪水,突然间身体变轻,久违的松弛,让她头晕目眩,故作平稳的呼吸,许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岑易醒的时候,知茗已经起来在厨房弄饭了,王阿姨将搭配好的食材,按种类放在冰箱里,知茗没怎么费工夫,便做好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她们起的晚,早饭、午饭合在一块吃。 知茗最喜欢吃鱼肉,岑易剃掉刺夹进她的碗里,刚想问有关她体重下降的事情,椅子突然哗啦一声刺耳,抬头就见知茗捂着嘴,急急往卫生间跑。 岑易赶忙追过去,知茗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干呕,她什么都没吃,根本吐不出来东西,摁下冲水键,转头用清水漱了漱口。 用力过猛,她的眼眶泛红,好像哭过一场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没事儿,可能是饿过头了。” “那我盛碗汤给你。” 再回到饭桌上,岑易变得心事重重,想到突然变瘦,现在吃饭又呕,不由得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知茗顿了顿,咽下嘴里的汤“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瘦了好多。” 这么明显吗? 知茗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没想到第一天就被她发现破绽了。 “寒假在奶奶家过得,你知道老人的,吃的比较清淡,我...我有点不习惯。” “哦,这样啊。” 岑易点点头,没再多问,知茗咬着筷子尖儿,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 往后的几天,知茗没再吐过,只是饭量比原先小了些,因为她本身饭量就不大,所以即便吃的少,也不会太让人起疑。 但岑易还是不太放心,硬拉着她去了趟医院。 白色的大楼,熟悉的消毒水味,让知茗头皮发麻,脸色不由自主的发红,垂着头不停舔咬下唇,她把手掌藏在手肘后,用力摩挲着同一个地方,迫切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自己的大脑似乎完全不受控,越想平静,胸口起伏越大。 “岑易,我不想看医生。” “不打针,只是把个脉。” 岑易伸手刮了下她的眼眶,眼底的青色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知茗看出岑易的担心,她强忍住不适,佯装镇定的点头“好,你说的不打针。” 岑易没骗她,她们去的是中医部,一进去年轻的医助就过来接待—— “有预约吗?” “有。” 岑易报去手机号,领着知茗就进了诊疗室,坐诊的是个老中医,知茗看见他胸前的牌子,写着教授两个字。 老中医的手指搭在知茗的腕间,岑易立在一旁,安静的连呼吸都屏住,直到老中医将手拿开 “怎么样?她没什么事吧?” 病人不急,陪同的却先急起来。 “没什么大事,脾胃虚寒,饮食上要多注意,温补滋润为主,偶尔可以用些姜汤。”老中医手底下唰唰的写着方子“不过你有些宫寒,今年多大?” “二十三。”岑易替知茗答道。 “那还是很年轻的,我开几副方子,慢慢调理,这种问题小姑娘不要不当一回事,否则以后怀孕就麻烦了,还有...有什么事情不要急不要燥,一定要放轻松,然后最重要好好休息。” 出来后,岑易去缴费,她让知茗在取药处等她。 哗啦七八个药瓶滚落在地,其中一个正好滚到知茗脚边,她弯腰拾取,抬头看去——对面的男人蓬头垢面,慌慌张张的到处捡药,没有袋子就拿衣服兜着。 “谢谢...” “没事。” 知茗顿了下,转头将人叫住“这边有免费自取袋,扫码可以领一个。” “我、我的手机领不了。”男人有些窘迫。 知茗视线朝下,看见他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儿手机,是那种最古早的老人机。 “我可以扫,我帮你。” 等岑易绞完费回来,刚巧看见这一幕,男人在同知茗道谢。 “怎么了?” “帮他扫了个袋子。” 岑易看去,纳罕道:“他买那么多止疼药?” 知茗目光怔忡,想到刚刚自己捡起的那瓶“靶向药。” “什么药?” 一般不了解的人,头一回听都不懂,岑易也不例外。 “治疗恶性肿瘤的。” 知茗的声音很轻,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岑易的耳朵里却觉得很重,似乎还伴着一声淡淡的叹息。 “你怎么知道?” “我...我在书上看的,一瓶药就要两万多块。” “哦...那是不便宜。” ... 报到过后正式开学,知茗把每天的课程都在手机日历里做了备注,可是一个星期只有七天,即便她把备注做的再满,也不能拉长时间。 饭照常吃,觉照常睡,但焦虑的心情始终有增无减。 刚过两天,唐琪华催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知茗调成静音,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看向讲台上,老师还在讲课,鸦雀无声的课堂只有沙沙的笔记声,静跟动各占一半,知茗好像被从中间劈开了一样,左边是她的,右边不是。 终于在第二遍震动开始时,知茗坐不住了,手肘碰了碰岑易—— “岑易...” “嗯?” “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知茗把本子推过去,指了指讲台“你把笔记记好。” 知茗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向后门。 “我总得把课上完,今天才刚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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