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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飞,翅膀都给她掰弯

时间:2023-08-30 11:00:38  状态:完结  作者:薄西

  “不用了。”青雨低声说。

  姜帛不知被什么人追着,在玉山跑了很久,可是丛深茂密,老树盘结,她的轻功不知何故竟使不出来,跑上两步就仿佛没了力气,可身后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姜帛不知自己为何会陷入这个情境,完全没有前因,她好像就突然被人追逐,可是追她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追她?

  长夜漫漫,没有尽头,丛林幽森,看不见去路。

  姜帛终于感到害怕了,她的腿越来越酸,越想使力就越没有力气。

  她只能不停地跑,荆棘划开了她的衣裳,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整座玉山寂静得如同死掉,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被放得无限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向她压迫而来。

  伸手不见五指中,姜帛往前跑啊跑,脚下一空,底下竟是万丈深渊。

  姜帛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绝望的时刻。

  她知道人固有一死,可是死在玉山,或许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骸骨,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就算死,她也想死在人寰处,就算死,她也想葬在一个有自己记忆的地方。

  “青鸟,我供奉了你一生,可是到死我都不曾见过你一面……”

  吁——

  清亮的长鸣划破黑夜,只见周遭黑暗骤然如同山崩,在姜帛眼前落幕,天空破开亮光,露出深蓝的天穹,星河灿烂,一只展开双翼的青鸟朝姜帛飞来——

  “青鸟。”姜帛伸手。

  青鸟双爪落在姜帛手臂上,抓住姜帛将她从快速坠落的山崖之下救了上去。

  姜帛被青鸟放在山石上,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青山如同被墨洗过,清风吹动草丛,发出簌簌响声。

  “青鸟!”姜帛站起来大喊,“你不要走!让我见你一面!”

  忽然草丛被什么拨开,然后姜帛就看见一个人从那里走了出来。

  穿着青色的羽衣,双脚光着踩在草丛里,还有那雪白的肌肤和光滑的长腿,不禁让姜帛想起某个很熟悉的场景,可这时候姜帛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姜帛朝那人走去,走到近前,才看见这人脸上还戴着一只青鸟面具。

  “青鸟,让我看你一眼。”

  “看吧。”青鸟道。

  姜帛欣喜,遂伸手去拿青鸟的面具。

  “哎呀呀——”荆泉双手在空中挥舞,将姜帛往自己脸上乱摸的手扔开,“姜帛,你有毛病吗?!”

  姜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凌乱的被子,才意识到方才一切竟然都是梦。

  荆泉紧跟着坐起来,脸上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姜帛,你什么毛病,青帛是谁?谁是青帛?”

  “青帛?什么青帛?”昨晚姜帛额头疼得不行,找借口上了公主的轿,本来还想去用晚饭,结果实在疼得受不了,然后就在轿撵里靠着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何时回到自己的住处?

  晚饭她最后吃上了吗?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姜帛竟下意识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睡觉时穿的里衣,她又摸了摸额头,已经被裹上了绷带,她还闻到淡淡的药香,应是有人给她上过药。

  “昨天我怎么回来的?”姜帛问。

  “这回你完了。”荆泉边揉着自己困顿的眼睛,边还幸灾乐祸道,“昨晚你在公主轿撵上昏了过去,蹭了公主一身血,李宴然布了一桌子饭菜,结果愣是叫你不醒,最后全被我吃了,撑得我……”

  “怎么都被你吃了?”姜帛奇怪道,“公主没吃吗?”

  “她不吃啊。”荆泉道。

  “她为什么不吃?”姜帛追问。

  “她就是不吃啊,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被你的血恶心到了吧,你是没看见,公主膝盖上那大片的血,真是绚烂,还有你没看见公主的脸色,我觉得她当时一定想把你扔到宫外去。”

  姜帛想了想,她就记得昨天公主摸她脑袋来着,她好像还在心里默默向青鸟发了个誓,誓言内容是什么来着?

  噢对了,好像是说要替公主找一个忠诚赤胆的驸马,不对,好像不是这个……

  但姜帛实在想不起来,这种时候,姜帛不会强迫自己,反正发誓这种事情,下次还有。

  两人洗漱完前往梧桐殿的路上,姜帛摸着脑门上的绷带,莫名感觉这次给她处理伤口的御医手法还挺好,“你们那么晚还给我去请御医,就冲这一点,荆泉,下次你打我我肯定不还手。”

  荆泉不屑地笑了下,“你还手你也打不过我啊。而且我可没去给你请御医,那么晚御医早就退宫了。”

  “那我这?”姜帛戳了戳脑门。

  “公主给你包的。”

  姜帛忽然就停下来了,“那上药呢?”

  荆泉见姜帛不动,“抓点紧,要迟到啦。药也是公主给你上的。”

  然后姜帛又低头看自己身上,“那我的衣服?”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给你脱的,不然还劳烦公主动手啊?”

  姜帛:“那就好。”

  “好什么?”荆泉不解。

  “我的清白还在。”

  荆泉:“……”

  我算什么?

  关于上药这件事,荆泉隐瞒了一些细节,荆泉从小跟随荆将军出入军营,上药疗伤这些基本活她是很熟的。

  只不过手法会粗犷些,所以昨晚最开始是荆泉给姜帛上药,结果上药的时候姜帛一直嘤嘤地叫,最后青雨实在看不下去,遂从荆泉手里接过纱布和药膏。果然青雨上药之时,姜帛睡得特别安静。

  但荆泉也因此对这位公主产生了疑问,为何堂堂公主,包扎上药的手法竟会那般熟练,就好像无数次练习过一样。

  这些荆泉都没有告诉姜帛,所以此刻姜帛心情特别好,走路都有点飘那种。

  姜帛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方才我刚醒的时候,你说‘青帛’,什么青帛?”

  荆泉莫名其妙:“你问我,我如何知道你梦到什么,总之我是被你摸脸摸醒的,我醒的时候听到你一直在重复两个字,应该是个人名,就是这‘青帛’二字,谁是青帛?”

  【作话】

  记者小西:“让我们来采访一下,青帛是什么?”

  李宴然:“青帛应该是青色的书帛。”

  荆泉:“青帛应该是个人。”

  青雨:“要么是青雨,要么是姜帛,荆泉听错了。”

  姜帛:“青帛是我和青雨的CP名。”


第14章 故事重提

  反正是个我挺喜欢的人。.

  “谁是青帛?”姜帛也问。

  “你有病啊,”荆泉道,“我问你谁是青帛,你又问我谁是青帛,我怎知谁是青帛?”

  荆泉忽然想到什么,盯着姜帛的神色带上几分琢磨意味,“姜帛,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般信奉青鸟,你不会打算改名吧?是不是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青帛?”

  姜帛想了想,荆泉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要生气,没想到姜帛脸上竟出现喜色:

  “对啊,青帛,有青,有帛,还挺好听的,我想好了,以后我女儿就叫这名字,多谢你替我记下来。不然我都不知我梦里能取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荆泉心想,她怕是忘了,身为帝卫,这辈子就送给天家了,还想要孩子?

  还想要个女孩?真是上天绣花——想得挺美。

  姜帛是不被允许进梧桐殿的,不过她今日来是为了告假,见不见不重要,只要准她出宫就行。

  但姜帛想到昨晚公主帮自己上药,觉得有必要亲自向公主道谢,这是礼貌。

  “不见?!”

  传话的宫人出来时告诉姜帛青雨的回答,姜帛早上刚撅起来的孔雀尾巴顿时炸开了毛。

  “是,公主说不见,你去留随意。”

  姜帛气得一时没说出话来,“这不是不止两个字吗?你刚才怎么不把后面五个字讲出来?!”

  宫人也是迷茫,荆泉遂让宫人离去,转过身来跟姜帛说:“两个字和七个字有什么区别,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姜帛朝那宫人离去的身影喊道,为了让他能听见,姜帛还踮起了脚:“你帮我跟她说,等我祖父下完葬我就回来,一定能赶在青鸟诞之前,让她等我哦!”

  “等她,我为何要等她?”青雨正在绘扇,此时她拿起桌上刚绘好的扇面来回看了一眼,对身边的李宴然问道。

  李宴然看起来心事很重,只是道:“臣并不知。”

  青雨似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走心,反而重新提笔在扇面上勾画一株梧桐树的树干,“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是否已改变了主意呢?”

  她说的自然是那日下雨时,青雨曾问李宴然。若是她命李宴然杀掉姜帛,李宴然会如何去做。

  当时李宴然没有回答,但当时姜帛也没有将花易贵妃和三公主缉拿下狱。

  李宴然看向青雨,只见青雨侧脸的阴影投落在扇面上,那么柔滑秀丽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又冰又冷,这还不是最古怪的。

  最古怪的是,公主会突然让一个人不要说话。但是李宴然可以作证,那个人从头到尾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过。

  “公主,你既然想让姜帛死,为何昨日还要替她上药?”李宴然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青雨捏笔的手轻轻顿了一下,“李宴然,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你恨他,可是他已经死了,你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可是他的后人却出现在你面前,我明知后人是无辜的,却仍会将前仇迁怒到她身上,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那个人的脸,有时我恨不能杀了她,但我终究不能真的杀她。我不能让任何无辜的人因我而死,这是我当年告诉自己的。”

  青雨说得非常直白了,就算是傻子也听懂了,何况李宴然一点都不傻。

  “所以,公主,您与姜老侯爷有过旧怨么?您离宫已近二十载,这中间姜老侯爷可曾是去过南方?”

  只见青雨面前的扇面已近完工,那是几株长得很高的梧桐树,画工精致,衔接自然,用色与一般画师不同,通常梧桐树叶不是青绿便是金黄。

  但青雨画的这几株梧桐却是湖蓝颜色。

  “李宴然,你知道为何那天我会选择你当帝卫首领么?”

  李宴然隐约感觉她们这次对话的发展越来越怪异,可她不知那种怪异究竟从何而起。

  “不知。”她说。

  “因只有你本来就是江这边的人。”

  李宴然熟读历史,自然知道青雨指的‘江’是什么,矜国是老矜帝过江之后建立的,这里曾是「川鱼国」。

  七十年前,姜帛的祖父率领大军南下,攻破川鱼国都。建立矜朝后,论功行赏,姜帛的祖父被封为侯爵,荆泉的祖父被封为镇京大将军,都是世袭的官制,都是‘江’那边的人。

  李宴然的父亲则不同,开新朝后,老矜帝继续沿用前朝科举制度。不论新民旧民皆可参加考试,李宴然的父亲靠着寒窗苦读中了状元,从一介布衣到了今日这一朝宰相的位置,这是很不容易的,他需要跨越的不仅是门第,还要克服自己的出身,只因他不是从‘江’那边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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