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把年纪了,别太为难自己。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是适合你的。你总是纠结在过去的感情当中,既苦了你,也害了你家小师妹,何必呢?”烟津继续熬着药,小心翼翼。 公冶音走了,临走时还在嘟囔,“你真的老了,话这么多。” 烟津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着字手中的扇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不老呢?” “师父师父!”公冶音刚从烟津的院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公冶丝桐的声音。 “在呢,干嘛?” 公冶丝桐跑过来,“师父,我要和小师妹出门去玩。” “去呗,多带点人,聆儿身子还没痊愈,你仔细着。” 公冶丝桐用脚碾着地上石子,“嗯……我们不想带人。” 公冶音挑眉,“你护得住她?” “没问题。”公冶丝桐拍着胸脯说。 “那就去呗。”对于徒弟,公冶音是完全放养的状态。本事都教了,更多的东西要去江湖中自己历练。 “谢谢师父!”公冶丝桐一溜烟跑了。 公冶音摇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她抬眼看着昏黄的天光,记忆里那个丫头也是如此,兴冲冲地跑了和自己说要出去玩,可惜一晃眼,大家都长大了。 公冶丝桐和翁聆箫出门去附近游玩,念及着翁聆箫的身子,两人走得不快,也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却并不远走。 这样两个漂亮姑娘同行,身边又没有男人护着,难免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觊觎。这天两人进了黎阳城,挑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吃饭。 翁聆箫的身子基本痊愈了,整天游玩心情好,胃口也好,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她肚子饿得不行,一进酒楼就喊饿。 公冶丝桐让小二挑本店的特色菜式上几道,速度要快。大酒楼就是不一样,小二十分有眼色,先端了两盅莲花羹上来,“两位姑娘,这是小店特色的莲花羹,您二位先尝尝,小的这就让厨房上菜。” 公冶丝桐十分顺手地端过一盅,用勺子舀了舀,喂给翁聆箫吃。 在外面吃饭,翁聆箫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宠着。“我自己来。” “当心烫哦。”公冶丝桐也饿了,端过另一盅,两人一并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以势压人 小二很快端上来两盘菜, 一荤一素,两人操起筷子就吃。公冶丝桐一贯的吃相豪迈,一点不讲究。翁聆箫改不了习惯,还是守着礼仪。 几口菜下肚, 两人终于觉得好受一些。“小师妹, 要不要喝酒?” 翁聆箫赶紧摇头, “不喜欢。” 公冶丝桐其实也不喜欢,只是想看看喝醉的翁聆箫是什么样子的。她一贯玩不来手段,想要什么全都写在脸上,被翁聆箫轻易看出来。 “你又想什么坏主意?” “哎哎,你不能冤枉我, 我对你哪有坏主意?”公冶丝桐矢口否认。 翁聆箫呲牙, 表示“老实点, 不然咬你”。 公冶丝桐笑,就是喜欢这样刁蛮的小师妹, 当然怂怂的也很可爱。 两人吃得都不多,不多时吃饱了就要离开。翁聆箫翻银子,公冶丝桐赶紧按住她的手, “你怎么回事?每次都翻银子?” 翁聆箫默默收回手, “你来吧。” 两人出门,都是公冶丝桐花银子,虽然是亲密关系, 翁聆箫还不习惯, 总觉得该自己出一点。她是不缺银子的,闻弦歌给了她好多银票,她打着滚儿花都花不完的。 原本公冶音是不给公冶丝桐很多银子的,怕她在外面乱花钱。这次带着翁聆箫出来, 公冶音给了足够的银子,公冶丝桐哪里还肯让翁聆箫付钱?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是两人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心里总是暖暖的。 “两位姑娘,别急着走啊。”两人还没起身,一旁过来一个穿着华贵的青年男子,手持酒壶,自来熟地坐过来,“听说两位姑娘想喝酒,在下那一桌有颖国最好的美酒,两位姑娘可愿赏光啊?” 公冶丝桐和翁聆箫互相看了一眼,翁聆箫摆手,“不必了,多谢。”说着就要起身。 “哎!”男子伸手按住翁聆箫的肩,“看两位姑娘也不是有急事的人,不如喝几杯,交个朋友。” 翁聆箫眉梢微挑,抬头看着公冶丝桐,“公冶,他欺负我!”这状告的,无比熟练。 公冶丝桐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一把将他的手掐住,一推一抡,那人就出去了,撞在他那一桌上,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撞掉了不少,那桌的人纷纷起身躲避,一时间场面有些乱。 公冶丝桐这一手只是小惩大诫,并不是真的想伤人。那人没有受伤,只是被桌子撞了一下感觉腰上挺疼。 小二上菜时看到情况不对,放下盘子一溜烟儿跑去找掌柜的了。 翁聆箫看着公冶丝桐笑眯眯,她算知道了,原来挑事是这么好玩的。 公冶丝桐被翁聆箫的笑晃花了眼,留下银子道:“走吧。” 两人刚要出门,门口呼啦出来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站住!” 翁聆箫一把抓住公冶丝桐的手,看着不像担心,倒像是兴奋。 公冶丝桐拉过她护在怀里,嗯,有个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有事?” 几个家丁没有说话,眼睛都望向酒楼里面。 方才那一桌里一个白衫公子摇着折扇站起身,“二位姑娘,伤了我的朋友,不来道个歉吗?” 公冶丝桐回头,“是你家狗出来咬人,被打了活该,何须道歉?” 这话可就太难听了。翁聆箫是个老实人,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说话客气点。 公冶丝桐可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也根本不在乎惹出多大的乱子。 白衫公子眯起眼睛看了半晌,居然笑了。“姑娘如此蛮横,可是外地人?” 这话公冶丝桐常听,意思就是“我在当地有头有脸,你连我都不认识,显然不是当地人。” “我是外地人又如何?” 白衫公子点点头,“姑娘,我也不为难二位,过来给我朋友道个歉,此事一笔勾销。否则,二位恐怕很难离开这里。” 话说到这里翁聆箫也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华服男子无理,言语勾搭外还上手了,她们反抗而已,如今居然还要她们道歉? “明明是你朋友无理,该向我们道歉的。你却恶人先告状。”翁聆箫的声音软糯,带着少女的娇憨,听得白衫公子挑起了眉。原本众人的注意力大多在公冶丝桐身上,她那明艳的容貌实在太吸引人了。但是此时众人细看翁聆箫,才发觉这姑娘虽然不如另一个姑娘明艳动人,却精致耐看得很。 “姑娘说得是,不如两位姑娘留下来,让在下做个东道,摆桌酒席给二位赔礼如何?”白衫公子自认潇洒,一举一动皆是风流。 翁聆箫皱眉,“说要你摆酒,别拦着我们离开就好。”说着转身又要走,门口的家丁却不让路。 这会儿那个被打的华服青年缓过劲来,高声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我告诉你,咱们方公子可是世家门第,岂是你们俩个丫头得罪得起的?” 白衫公子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说话了,唯唯诺诺地退后。 翁聆箫望向公冶丝桐,她不了解黎阳地界的人,公冶丝桐应该会了解。 “以势压人?”公冶丝桐冷笑,“黎阳府知府姓方,可是你家人?” 白衫公子十分谦逊,“正是家父。” 周围的食客大概都知道方公子的家世,并没有吃惊的表情,相反露出一副了然神情,显然等着看好戏。酒楼的掌柜站在一旁,见状过来小声道:“二位姑娘,这是方知府的公子,二位姑娘还是过去认个错吧。各退一步,大家面上都好看。” 公冶丝桐点头,“既然这么说,我若是执意要走呢?” 所有人都看着方公子。 方公子微微皱眉,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如此给两个姑娘台阶了,也并不想真正为难人,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出面难以交代而已。可惜他今天遇到的姑娘都太不识趣。 “二位姑娘若是执意要走,那少不得要请二位去衙门里,毕竟打了人都是要吃官司的。” 如此明确的威胁,若是其他女子,定会就范,可惜他遇到的是这两位。一个专门惹事多年,一个只要有自己人就窝里横多年,这么两个人凑到一起,完美了。 方公子看着满地狼藉,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家丁,眉头抖了又抖。“竟然是武林高手,难怪如此不遵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街伤人,看来必然要带二位去衙门里说话了。”他很会扣帽子,一句“不遵王法,当街伤人”就使自己站在了道德高地。 公冶丝桐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到底是知府家的公子,说话一套一套的,我是不如你会说,但是你要公报私仇也没这么容易。”她一拉翁聆箫,“真要去知府衙门吗?我怕到时候是你不好收场。” 方公子再次打量了两人,在确定己方没人认识这两人后,他抬手,“二位请。” 翁聆箫知道公冶丝桐的家世,公冶音是现任黎阳王的表姐,这样算下来,公冶丝桐就是黎阳王的表外甥女,虽然从血缘关系上论不算近,但是黎阳王和公冶音的感情很好,和公冶丝桐走得也近。 两人跟着方公子的人进了知府衙门,方知府显然比儿子要老练很多,听儿子说了情况,他并没有升堂,而是偷偷过来看了两人,公冶丝桐的容貌特点太明显,那样明艳的样貌,方知府立刻想到了公冶音。 “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吗?”方知府气儿子闯祸。 方公子自然不知道,“什么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姑娘应该是唯音宫的人,搞不好就是姓公冶的!” 方公子还是知道唯音宫的,更知道公冶音和黎阳王的关系。他吓得折扇都不摇了,“爹您可看准了。” 方知府摇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认错了没关系,可万一人家真是姓公冶,你我如何收场?” 方公子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就要出去赔礼道歉,就在此时,公冶丝桐叫道:“二位也别瞎猜了,我确实姓公冶。” 方家夫子吓得同时一捂嘴,心说耳朵怎么这么灵? 公冶丝桐和翁聆箫相视一笑,在黎阳地界,唯音宫的招牌还是很管用的。 方知府带着儿子出来,毕恭毕敬地给公冶丝桐道歉,然后亲自送了公冶丝桐和翁聆箫出门。 “真可惜,没机会打人了。”公冶丝桐不无遗憾地说。 “父亲总算比儿子明白。”翁聆箫刚刚感慨了一句,前面突然出现几个蒙面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又是杀我的?”翁聆箫很自然和自己联系起来。之前她们去山里玩,不就被偷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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