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a小姐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禾谨舟问。 Elsa:“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我很想听听禾总的答案,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 她留了一半话在肚子里。 禾谨舟说:“我们也没有相熟到这种程度,抱歉,我不会回答那个问题。” “好吧。”Elsa露出一个像是等着看好戏的笑容,“我倒是不介意告诉禾总,这些画我非常喜欢,也非常感谢你邀请我来参加剪彩,如果有一天我能收到这么浪漫的画作,一定会非常高兴。” 禾谨舟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她听得懂,Elsa说的这些话,也不止于表面这些意思。 她是想收到画作,还是想收到岳宴溪的画作? 可是不论哪一种,都无需跟自己这个无关的旁人说。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她们正在谈论着的人。 [岳宴溪:爷爷让我替他邀请你一起去钓鱼。]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30 21:24:07~2022-10-04 01:07: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aZZ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樱花落海洋第59章 ◎今晚我想见你。◎ 一起去钓鱼么? 倒是很久不见岳老爷子了。 禾谨舟在信息框中回复道:[下周末还没有安排。] 以及[今晚我想见你。] 在Elsa说了从报章杂志上看到关于自己从未说过的话后,禾谨舟很想知道,岳宴溪是如何看待这些的,自己还有许许多多从未存在过的访谈、故事、或是其他子虚乌有的新闻,这些她以前都从未在意过。 面对那些诋毁、中伤,与无端的恶意揣度,或许在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会有一些情绪,但那些情绪她也早就忘却很多年了。 若连这些都经不起,又怎么能登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可禾谨舟现在有些在意,岳宴溪是否也会将别人口中听来的,当作是真的。 过去那么多年,她们不甚相熟,即便岳宴溪会通过公众媒体或圈子里的小道消息认识她了解她,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除却与有利益牵扯的那些老狐狸的虚与委蛇,禾谨舟不是个喜欢在心里暗自猜测的人,她心里既然想到了这些,便想当面问一问。 岳宴溪在看到禾谨舟回复的时候,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脑袋都跟着慢了半拍。 明知从禾谨舟嘴里说出来的“今晚我想见你”一定不是常人想表达的意思,却还是对着屏幕傻笑了一下,禾舟恐怕自己都意识不到这句话有多暧昧。 在这方面,禾谨舟丝毫不愧对自己的名字,是木头做的木舟。 岳宴溪叹了口气,怎么心智就不跟着年龄一起长呢? 看看屏幕里那张脸,多傻啊? 跟个给颗糖就能哄笑的小孩一样。 可面对的人是禾谨舟,傻就傻吧。 岳宴溪来到衣帽间,精挑细选起晚上穿的……家居服,既要显得随意一些,又要能衬得出自己的身材,禾谨舟再是块木头,总也是个有审美的人,遇到好看的总也会多看两眼吧。 说起来,每次见禾谨舟之前,她都会干这样的傻事。 明知对方或许根本都不在意她穿的是什么。 --- 十年前。 岳宴溪看着镜子里的礼服,对哪一套的不满意。 旁边的设计师已经是满头大汗,生怕下一秒就失去这位重要客户。 她服务过许多有头有脸的重量级客户,但这位20多岁的小岳总站在这里,格外有压迫感,而且对细节挑剔极了。 此前按照这位的尺寸设计了好几套,今天特意送半成品过来试穿,但从小岳总的表情来看,与理想中的相差甚远。 “只有这样吗?”岳宴溪很失望。 “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再改改。”设计师说,“您比较喜欢哪种风格呢?” “算了,就这套吧。”岳宴溪轻轻叹了口气,反正禾谨舟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她再如何花枝招展,又有什么用呢? 总不能搞婚外情。 岳宴溪叹了更沉的一口气,可如果对方是禾谨舟的话……她赶忙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好的,我调整好尺寸会亲自送到您家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再调整。”设计师松了一口气。 “谢谢。”岳宴溪早已神游天外,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礼貌道了谢。 下周有一个慈善晚宴。 往常在这种大型的宴席上,岳宴溪总是能引来各式各样的人搭讪,岳老爷子也会骄傲地带她到处认识叔叔伯伯和家里的适龄才俊,不过她都没什么兴趣,穿着打扮也是随意交给造型师。 可是这一场,禾谨舟也会出席。 光是想到能见到那个人,岳宴溪就已经心如擂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04 01:07:39~2022-10-10 01:0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化作清风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莎莎、化作清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下禾舟 34瓶;吵到我睡觉啦 5瓶;燕洄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如果那时候就勇敢靠近。◎ 车停在岳宴溪家楼下,禾谨舟却没有立刻下车。 岳宴溪怎样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不该在意的。 这么多年,就是靠着对种种看法的不在意,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仅仅因为浅尝到一些胜利的果实,就允许自己向某个人展露出可笑的脆弱么? 禾谨舟摸了摸手腕上冰凉的镯子,对司机说:“回家吧。” 白天给岳宴溪发消息,是她冲动了。 “真的不去赴约吗?”司机谭齐破天荒地没有遵从禾谨舟的指令。 “嗯?”坐在后排的禾谨舟感到意外。 “您让我把车停在这里,想必是跟岳总约好的。您做事很少犹豫,刚才却犹豫了很久,我想您并没有那么想爽约。”谭齐也算是跟着禾谨舟的老人了,这么多年虽然禾谨舟鲜少表现出喜怒哀乐,也让人难以琢磨,可这段时间的变化,他是实打实看在眼里的。 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越来越有活人气了。 沉默良久,禾谨舟轻轻叹了口气,“临时爽约的确是不好。” 谭齐将车熄火,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禾谨舟一进屋,便闻到丝丝缕缕的饭菜香气,中式厨房的门关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四十多岁做饭阿姨忙碌的身影。 岳宴溪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下来,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禾谨舟对上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只觉得她像只优雅又慵懒的黑猫,明明有锋利的爪子,看起来却又十分无害,好似下一秒就会跳进人的怀里亮出温暖柔软的肚皮。 意识到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禾谨舟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是她提出要见面的,但她已经不想再问来之前的问题——岳宴溪是否也看过许多报章杂志上对于她的许多中伤与诋毁?又或者有没有信过一些家族圈子里的八卦与传闻? 若自己承认唯独在意岳宴溪的看法,那接下来呢,是不是还要承认一些别的什么。 “你来得比预想中早了一些,晚饭还没有好。”岳宴溪说。 禾谨舟:“正好有一个会议取消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向岳宴溪解释原因。 在普通人眼里很寻常的举动,却是她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因为很少在意别人怎么想,所以也就不会解释。 这些在其他人看来疏离冷漠的行为,早就成为烙印在她血肉里的习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禾谨舟有点懊恼,当着岳宴溪的面便皱起了眉头。 “工作不顺心?”岳宴溪问。 禾谨舟回神,摇了摇头。 岳宴溪毕竟不会读心术,也习惯了禾谨舟不会有问必答,幸好此时阿姨从厨房出来,将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解救了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尴尬场面。 岳宴溪知道任何美味佳肴在禾谨舟眼里都只是用来补充热量的燃料,打着让禾谨舟来陪她吃饭的幌子,也只是想让禾谨舟多吃几顿正经饭,别年纪轻轻就进了ICU,等到七老八十了,以这只木船的性格,肯定也不会乖乖听医生的话躺病床上让人照顾的。 禾谨舟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中餐,不知怎么,竟产生一丝不安。 顾启堂有时也会等她一起吃饭,但她总是忙着处理各样的事情,即便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促使她进食的也不是食欲,而是因为人不能不吃饭以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礼仪。 可是这一刻,她却久违地想起小时候母亲还在世时,也会有属于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晚餐时光。 那时候的安心与满足,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 “我……”禾谨舟很想找个理由现在就离开。 岳宴溪很善于捕捉他人的心思,在外面,对方动一动眼神,她都能大致猜出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可面对禾谨舟,这能力便有些失灵了。 岳宴溪不知道禾谨舟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打趣道:“进门这么久,怎么还站着?不会是要我亲口盛情邀请,谨舟才愿意坐下吧。” 禾谨舟压下心中纷繁的思绪,只是一顿晚饭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拉开椅子坐下,将刚刚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离开的说辞咽下。 岳宴溪察觉出了禾谨舟的异常,目光便自然而然跟随着她,想探索出个究竟。 禾谨舟自然是能感受到那两道专注的目光,不由想起之前曲理事给她看的狗仔拍到的照片——在商务晚会上,岳宴溪隔着熙攘的人群,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那时她全然不知,可以不予理会。 可现在,确实难以忽视了。 禾谨舟与岳宴溪对上视线,本意是想提醒,觉得下一秒看到对方眼中浮现出狡猾的笑意。 “你笑什么?”禾谨舟微微眯眼,表示不解。 “我刚刚还在猜想,要这么盯着你看多久,你会忍不住看我一眼。”岳宴溪说,“时间比我猜的短了很多。” 禾谨舟一时语塞,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平时也这么无聊么?” 岳宴溪身子微微向□□,用手撑住右脸颧骨,散漫地说:“岳家既不需要我赚钱养家,就算我天天游手好闲,爷爷也能把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比我上进许多,平时当然是很无聊了。” 禾谨舟没想到岳宴溪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来,就好像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也丝毫不会感到脸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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