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回答了前半句,吃过了,跟助理吃的。 来探病,一点意外惊喜都不给病人,没劲。 岳宴溪挑起一个小胖子,“这纹路、褶皱,跟艺术品似的,他应该是成心不想让人吃才对。”说完就一口塞进嘴里,看表情挺香。 前不久去家里吃饭,岳宴溪也是这样点评。 于是今天禾谨舟随意跟顾启堂提了一句,“岳总盛赞过你包的饺子,像艺术品。” 后来,就顺便提着顾启堂的心意来了。 *** 这是禾谨舟第一次解岳宴溪的扣子,棉质很好的病号服,养病的人,里面没有任何束缚。 胸型很好,即便平躺着,也能保持立体。 刨开近乎变态的自律能力,禾谨舟也是个人,面对有相同的女性特征个体,也会不自觉拿自己的作一番比较。 她蹙了蹙眉,实在是难分高下。 “我身上没有怪味道吧?”岳宴溪也跟着皱起眉,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脏着让禾谨舟给她擦身,早就自己偷偷洗过澡了。 可禾总什么表情,多嫌弃啊? 禾谨舟摇摇头,没解释皱眉的含义。 她把毛巾放进水盆,绵软的料子很快吸饱了水。一双没干过活的手放进去摆毛巾,翡翠镯子也一起进去,给普普通通的塑料盆平添了几分贵气。 岳宴溪将视线从禾谨舟手上移开,转了转又不知道往哪里看,末了只能假寐,长长的眼睫搭着眼睑。 禾谨舟将毛巾缠在指尖,蘸着温热,从锁骨推到肩头,胸廓,腹,脐…… 她脸上表情寻常得很,虽然很少投身于家务,但偶尔洗个杯子什么的,也要将水擦干,就像现在这样。 被温水擦过的皮肤一着风就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岳宴溪在冰火两重天里锻着炼着,竟生出一种凌虐的快感。 “该擦腿了。” 伴着说话声,岳宴溪感觉到带着水意的指尖将她的上衣扣子扣上,那身皮囊总算是从寒风天进了有暖气的屋子。 而后是换水声,毛巾入水声,拧水声。 哗啦啦,滴答答。 腰上的松紧带慢慢离开本来的位置,柔软的毛巾绕着大腿做了个环游,外侧,内侧,膝盖,小腿…… 她以为到脚踝就会停下,没想到禾谨舟竟然很实在,连脚背、脚趾都擦了。 到脚心的时候,她差点就忘记“再也站不起来”这种事,差点痒得连人带心扑过去。 “结束了。” 岳宴溪没有睁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她的心可不怎么干净。 “内裤……需不需要帮你……换一条?”禾谨舟很少会这样言语犹豫。 那布料上的深色印子她看到了,成年人哪能不懂那是什么?因此,不确定岳宴溪是不是想要她现在多此一举。 岳宴溪:“麻烦了。” 做戏不做全套,不如不做。 禾谨舟把她看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若躺在这里的是禾谨舟,她绝不会多看一眼。 哪能抱着不纯的心思看别人老婆啊?真不小心看到了,要向佛祖悔过的…… *** 岳宴溪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白天那短暂的几分钟里漫长而碾磨的感觉,上不上,下不下;上上下下,浮浮沉沉,冲冲撞撞。 连消毒水的味道都能闻出迷迭香的效果。 若换成禾谨舟扮演她的角色呢? 她努力了,却仍忍不住去贪,去想,去亵渎。 但现在的她,比十年前放肆了许多。 是了,佛祖哪有时间管这点小事儿呦。 -2011年,5月。 “小禾主管,偷偷约我们的原材料供应商出来做SPA,想干坏事啊?” 岳宴溪钻进换衣间,胳膊抱在身前,笑得像春日里的花儿。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禾氏的人不能跟月辉的合作商交朋友。” “多交朋友挺好,那你不如跟我也交个朋友?” “岳总可以一起,我不介意。” 禾谨舟还真就一点不介意,脱起衣服来干脆利落。 反倒是岳宴溪立刻背过身,比看见夜叉反应还大,耳根子赶上天边的火烧云了。 “不该我的,我不看、不贪、不亵渎。” 那时的岳宴溪,总是反复念着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老顾:合着我还得贡献饺子又贡献嫂子呗? 感谢在2021-04-30 17:11:50~2021-05-01 18:3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听风陌尘 85瓶;天王星引力 74瓶;悠着点~ 27瓶;qqddqqdd6699 20瓶;26400332 12瓶;lalaland、phoebe、wcysilver、zzzzzzz.x、卿来时 10瓶;吴小熊不是汪汪 7瓶;凉茶 5瓶;人间不直的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谨舟喂我。◎ 赵炳曾是带小岳总入门的老师,就像古时候的太傅,帝王师。 他看着她从一个没经历过人间险恶的小姑娘蜕变成让人赏三分,惧三分,敬三分的岳总。 她始终叫他一声“赵叔”。 现在,他当不得岳总的老师了。岳总说:“赵叔跟着我这么个昏君没前途,我看祁总挺好。” 赵炳承老岳总的恩,教小岳总的业,如今到祁总身边成为助她的幕僚,也算是一生都交托给月辉集团了。 “赵叔,岳总的事故,有眉目了吗?”祁敏自得知向导的设备被动过手脚,就笃定岳总遇上雪崩绝不是偶然事件。 “岳总去年亲自授权熊工带小组全力推进Si-C200半导体材料研发项目,祁总应该也知道,一旦成功,价值绝不止于民用。”他说,“我怀疑与这个项目有关。” 祁敏:“有怀疑的人么?” “真要怀疑起来,范围太广,但下手的无疑是一个很清楚岳总动向的人,仔细排查,总会有蛛丝马迹。” 祁敏:“我依然觉得禾总很有嫌疑。” “我倒认为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祁敏:“赵叔很相信她?” “我信岳总。” 他信岳总的追逐不是个笑话。 - 初见仿佛还在昨天。 二十出头的小妮子来他这里报道,红色机车服,黑色机车裤,张扬恣意,头发绑着,脸干干净净的,眼睛大大,鼻梁高高。 老岳总说他这个孙女没吃过苦,要是坚持不下去,就算了。 赵炳见过小姑娘的妈妈,跟他一样,蒙古族人。不同的是,他生在这儿长在这儿,从小就没见过草原,而据说岳家的儿子儿媳就是在草原上结下的姻缘,婚礼都是在蓝天白云牛马羊中办的。 她爷爷都说,这孩子随妈,从小跟风一样,自由惯了。 做生意,能行吗? “你为什么想进集团?”他想,要是小姑娘只是想混吃等死做个二世祖,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含着金汤匙的孩子不折腾也能富贵一生,乱折腾,指不定家里的基业都要折进去。 “想保护一个人。”小姑娘那时是那样说的。 后来,岳总又说了,“赵叔,你看,被狼虎环伺,她笑得多开心。哪需要保护啊。” 唯一的对手,也占个唯一,是这个理吧? *** “禾总这马骑得是越来越好了!”说话的男人双腿夹着马肚,却还能悠然自得地摘下眼镜来,哈口气,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帕子擦拭镜片,慢条斯理的。 禾谨舟笑着摇摇头:“很久没骑了。” “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这个老家伙骑马了?”曲理事将眼镜重新戴回去。自打他在禾总的妹妹那里吃过亏,就有点怕再有姓禾的女人找上门。 “是有点事想打听。”禾谨舟说。 “跟我能打听什么事儿?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曲理事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条缝,眼尾狭长,可不就是个老狐狸。 “岳总的事,曲理事听说了吧?我想请曲理事帮忙……” 这个老狐狸一样的男人是金鼎俱乐部的理事之一,帝都商圈有这么一句话——金鼎跺跺脚,金子遍地跑。 能当上理事,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曲理事最厉害的本事就是搜集情报,大大小小的豪门秘辛,鲜少有曲家挖不到的。 …… 结束了交谈,禾谨舟下马,摸摸白驹的鬃毛,把缰绳交给管理人员。 太阳西沉,远方地平线染上红色的霞光。 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味,也有不那么好闻的马粪味。 禾谨舟去更衣室换下马术服就前往医院。 她以前马术并不好,能有今天这个水平,竟还要归功于岳宴溪。 -2011年,6月。 “禾小姐您好,这是您的马术教练,岳教练。”马场的工作人员这样介绍。 “岳……教练?”禾谨舟没忍住,笑了,嗤笑。 “小禾同学,对待教练,这样的态度可不行。”岳宴溪一身白色马术服,黑色腰带,长靴一踩,倒挺像模像样。 月辉集团一个国际大客户热衷于骑马运动,禾谨舟找马术教练突击训练就是为了抢人,没想到岳宴溪居然在这儿等着她。 “我只是来学骑马的,岳总是不是太多疑了?” “小禾同学在想什么啊?我也只是来当教练的。”岳宴溪挑挑眉,“哪条法律规定月辉集团的人不能教禾氏的员工骑马呢?” 禾谨舟不想废话,转身就走。 ……但没走成,手腕被人抓住了,“小禾同学可怜可怜你的岳教练吧!家里都没米下锅了,就指着这点外快生活呢。” 不想拉拉扯扯纠缠不休。 结局,她上马了,岳宴溪也的确没糊弄,一步一步认真教。 她坐在前面,岳宴溪控制着缰绳,大夏天的,两个人贴在一起,很热。 “我三岁的时候就被我妈扔上马了,厉害吧。” “能碰上我这样的教练,你真是捡到宝了!” “身体要配合马的步子一起摆动的,你腰得软一点。” 身后的人一说话就有热气打到耳朵上来,她想,这个人可真讨厌。 此刻,岳宴溪呢。 小河舟的头发好香,脖子好香,耳朵也好香。她想舔一舔,尝尝味道;想咬上去,含在嘴里;想亲一口,据为己有。 她要每时每刻不停地说话,才能分散走一点注意力。 *** “禾总!禾总要进来了!快、快、快……”躺下! 孙特助冲进病房,急得五官那个狰狞呦! 岳宴溪登时从摇椅上跳起来,钻被子躺平一气呵成,手里碍事的苹果直接朝孙特助飞过去。 孙特助瞪着惊愕的小眼睛,还真接着了! 禾谨舟一进病房就听到个死气横秋的声音:“腿都没了,还吃什么苹果啊?要是谨舟喂我,我说不定能张张嘴。” 作者有话说: 孙特助:岳总,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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