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提醒(微笑),别最后让我们小家主亲手杀了小燃就是HE。本CP粉头就这点期盼ok?” “说起主线剧情,拜神使都死了三个,那个血池是啥咋还没结束?还有临安城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天眼丹也没音讯了。” “天眼……卧槽等等,我怎么又掉线了?” “我也,我刚准备把论坛关了继续登游,结果被卡出来了。” “@千秋事,优化优化用户体验,这几天好奇怪。” “报——前方现场,陆秋秋她们到长安嘞!” * “秋秋?秋秋?”林尽挽轻摇几下沉睡的陆赠秋,有些担心地道,“我们到长安了。” 陆赠秋正斜倚在马车软垫上,眼睑紧闭、眉头微皱。虽是陷入了沉睡状态,但料想人睡得并不十分舒服。听见阁主这话,人居然仍是一点反应没有,像是昏了过去。 林尽挽抿了抿唇,鲜少地露出几分焦躁来。 正月初十她们便从燕京启程,前半程也算顺风顺水无事发生。但自打前几日开始,陆赠秋便忽然嗜睡起来,经常一睡不醒,任凭外界吵闹如何,也都全无反应。 譬如秋秋昨晚已睡得很早,今晨一上车又开始昏昏欲睡,现下已至午时,竟还未醒。 总觉要找个大夫来看一看了。 越千归轻叩了两下车门——生怕车厢里这两位现下不方便,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阁主,还不下车么?” “下。”林尽挽叹口气,先回了越千归一句,这才微微躬身准备把陆赠秋抱出去。 也正是阁主手碰到人的刹那,陆赠秋忽然打了个激灵惊醒,猛地从车垫上坐起来。 但见雕花木窗外骄阳高悬、细碎金光斜倾入车,反射出空气中飞扬的大小尘埃。桌案上檀香烧到半截,袅袅细烟自香炉中飘逸散出,盈满口鼻,叫人恢复些神志。隐约能听到闹市上的车轴吱呀声,想来是很热闹的。 好像做了很久很久的一场梦。 “我又......睡着了?”陆赠秋怔怔地张开双手,感受着胸腔的起伏。 一股极其熟悉的疲惫感像毯子般牢牢包裹住筋骨,四肢百骸仿佛刚刚启动。陆赠秋活动了下肩膀,总觉得自己是台遇到黑心无良商家的老旧机器,打工了N年一点润滑油都不给,关节活动十分滞涩。 “是,你又睡了一上午,”林尽挽见状反而松了一口气,但仍然皱眉道,“秋秋,我们下午先去请位大夫来罢?你这几日似乎太过嗜睡了。” 陆赠秋这些天致力于在论坛收集信息的,心有猜测但不好此时细说。她理理衣衫,抬头冲阁主不自觉地一笑:“叫你担心了,等会儿进屋我我再和你详说?” 林尽挽眉心微动,知晓秋秋发现了什么,故而只点头应下。 两人刚准备开门下车,正此时,又听车外响起小家主的问询: “阁主和秋秋还未出来么?” 越千归哼了哼,一路上她被这对小情侣烦透了,语气难得带了几分唏嘘,幽怨地意有所指:“谁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或许是有事呢,”宁长雪踱步过来给她俩开脱,“估计是陆客卿又睡着了。” 也就是听到这话的瞬间,刚要开门的陆赠秋,忽地止住了步伐,转头看向阁主。 林尽挽心下微疑,刚要出声问她为何不下车,便见眼前人露出个奇怪的笑来,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好可惜啊阁主。” “我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平白担了个这样的名声。” 林尽挽一时语塞。这话让她怎么对?叫小陆客卿抓紧时间不辜负越千归的话么? 到底阁主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催她:“下车罢。” 却见陆赠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凑过来,两人间距离刹那缩至近乎于零,阁主甚至能感受到秋秋贴过来的鼻尖。 呼吸瞬时交融,温热的吐息打在裸露的脖颈处,林尽挽眼睫轻颤几下,微微抬起头,正以为眼前人要吻过来之时—— “阁主我先走了!” 陆赠秋快快地拉开车门,眨眼间跳了下去。 林尽挽:...... * 院内房间,木门紧紧合拢。走廊上忙着整理行李的执事步履匆匆,无人注意刚被打扫干净的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北的天显得格外悠远,晴空万里无云,更照亮屋内纠缠在一处的身影。 许久分开,阁主故作淡然地问道: “还敢么?” 靠在墙边的陆赠秋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想起方才是如何被阁主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懵得不知今夕何夕,赶忙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敢了不敢了。” 借她跟玩家肝一样多的胆子,她都不敢了! 林尽挽亦是刚平复完心跳,见陆赠秋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禁失笑,索性放过此事,拍了拍身旁空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慢慢地蹭到阁主身边坐下,陆赠秋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自顾自地抱怨道:“阁主,我怎么总觉得你同余家主交好,不是没有理由的呢?” 陆赠秋只是这么随口一感叹,想起那本小书的林尽挽却呼吸微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转移话题:“秋秋,你方才说嗜睡是?” “我怀疑我这几日精神不佳,恐怕是和宇文教主的动作有关系,”说起正经事,陆赠秋也正了正色,“我睡着时并未回到本来世界,似乎是回到了那处纯白空间。想来是我和这里的联系出了问题。” “最近那些见习弟子也常无法正常来到此地,他可能是想尽快把我们赶出去。” 赶出去,便是从此方世界消失了。 这是林尽挽所不能忍受的,她眼有沉色,“刀卫前几日便赶到了长安,和六扇门配合虽缴获了几个教众,但对宇文教主和东使仍是一无所获。” “我们或许应试试,从小燃处下手,”陆赠秋想了想,“我总觉得拜神教找到她,是有另外的原因。” 林尽挽点点头,“我叫人也多留意小燃的踪影罢。后日我见几家宗派的门主,也叫他们襄助一二,这种事情,他们会更做的来。” 阁主话音未落刚,却忽听有人轻叩几下大门,礼貌道: “阁主、陆客卿,临安有信,署名是盛行云。” 陆赠秋眼神一亮,忙不迭地起身开门,冲来人道了声谢后接过信封,快快地坐了回去。 “血池么?”林尽挽见她这样高兴,唇角不经意间也带了些笑。 “是,希望能是个好消息。” 离开京城的前一天,鹤时知终于遣人送来了关于血池的一点消息,她几经试验,确认出血池水中的大部分药材,其中就有一味古山草。 陆赠秋立时想起临安旧事来,小盛大夫似乎提到过,这古山草便是天眼丹的一味原料。刹那间福至心灵,她将这些药材名录另撰写一份,打包给了盛行云,想要问清其中关窍。 没想到回信来的这样快。 拆出一封信,陆赠秋抖抖这叠了几叠的纸,和阁主一起看下去。 没想到小盛大夫在开头,先恭喜了她和阁主一番,说是从隐刀门见习弟子的口中得知的消息,陆客卿和林阁主在一起了。盛行云还打趣陆赠秋,说早在临安便有苗头的事情,怎么当时还非说两人是朋友,故意知情不报。 再往下则是天眼丹相关,盛行云说那张单子上的药材正是炼制天眼丹的必需材料。嘱咐陆赠秋,虽不知她是从哪弄到的药方,但千万不要再用了。 血池和天眼丹,果然本归一源。 想起小盛大夫那句“这丹方出自天衍阁”,陆赠秋有了猜测。 “阁主,我怀疑血池和天眼丹,都是我父母的手笔。”
第76章 七星宗事 林尽挽闻言微微一愣, 未料到陆赠秋会这样说。但她清楚秋秋知晓很多自己所不能知的事情,故而只沉吟片刻,将自己所知一并说出: “我七岁那年拜师天衍, 此后十年皆用于练剑。不过偶尔也会被师傅所携,去接触些许阁中事务;再之后, 我掌管天衍阁已有十年之久,倒从未听说过与“天眼丹”、“血池”相关的消息。” “不过......” 陆赠秋一听这二字便知晓定是另有隐情, 当下便竖起耳朵, 生怕漏过一个字。 林尽挽见她一脸迫不及待不禁失笑,带着些许安抚意味,轻拍了两下陆赠秋, 这才又仔细想了想,慢慢道: “师傅师母似乎格外喜爱收集药材、常将其炼化为药液储存。传闻天衍阁有“经书十万卷、黄金十万两”,照我看来,恐怕那些药液的份量,也要用万来计数了。” 陆赠秋眼睛亮了亮,踏实道,“那便没错了。” 话罢, 她将自己的猜测同阁主娓娓道来。 那日燕京城太和殿场前, 宇文教主目的极其明确, 只是要杀了她。但若他真掌握了游戏系统之力,何必要试图通过控制阁主来杀她? 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有意思么?直接将自己的等级修改为100,一剑将她们捅死岂不是更快? 但他没有这样做, 从另一个角度讲, 恐怕他是不能这样做。 制约游戏系统的, 应该就是玩家眼中的“等级”、林尽挽一众NPC眼中的“实力”。 唯有拥有足够的武学等级,才能突破桎梏, 彻底摆脱系统可能给NPC们造成的控制。 萧弄月之前说的“那些人”,应该就是这处游戏世界的创造者,以至于他们能拥有极大的更改权限,对《千秋事》做出任意修改。想来这也就是鹤时知口中,“固定不变或常动常变”的来历了。 自己母亲说的那所谓“为自己博得一个选择的权利”,指得应该是免受“系统”或“游戏创造者”的掌控。 萧陆二人的实力已经实打实地足够做到这点,但如果要让《千秋事》摆脱游戏这一标签、彻底升格为真实世界,想来仅凭她们二人还不够,必须要叫更多的NPC快速提升等级,从而解除系统控制。 那么“天眼丹”、或者说“天衍丹”,也就在萧弄月和陆明远的手中,应运而生了。 不过天眼丹代价太大且时效有限,应该是几番试验之下,萧陆便放弃掉揠苗助长这条路。但不知为何,这丹方不慎泄露到了拜神教手中,叫他们结合南疆的蛊毒,融出来了这奇怪的“血池”。 而这“离奇的泄露”,和阁主突如其来染上的千年病,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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